女囚们如同羔羊般,被驱赶到“阎罗绕道”旁,纵然她们心中惊恐万分,无比畏惧,但身为案板上的鱼肉,唯有任人宰割。
几个胆大的女囚,满是干泪的瞳孔之中闪烁出仇恨的光芒,一个个都想要打出一片天地,却奈何此时形势不如人,看守握在手中煞气逼人的皮鞭,以及闪烁着寒光的铁棍,无不诉说看守在这片失去人性和律法约束的黑暗天牢里,拥有主宰一切的权威——挑战者,死。
女犯屈从于看守的淫威之下,只能抽泣来表述心中的恐惧,拖着全身上下沉重的锁链,踉踉跄跄逼近这段修罗路。
“呜呜呜……不要~不要~救命”
“好疼……”
哀嚎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烧红的烙铁已经把周遭地面烫成暗红,囚犯脚掌踩在上面,已经有了灼热痛感。
女囚们被捆成铁索连舟,任何一个人有大幅度反抗,都会牵连前后两名被锁在一起的女囚,因此她们的反抗显得格外无力。
一群人眼神黯淡,心如死灰,如同迷茫的牲口被驱赶着不断向前,娇美可怜的人儿,或许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经历如此可怕的事情。
“这……这……这……是梦吧?”仍有人心存幻想,觉得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可怕事情,都是一场尚未苏醒的梦魇。
女囚干裂满是死皮的薄唇轻轻颤抖,沙哑无比的呢喃声如雨过窗帘般滴滴答答个不停,窸窸窣窣久久不绝,好似一堆行将就木的哀星,吼出最后的血鸣。
一路行来风尘仆仆,历经颠簸,在看守别有用心之下,女囚们没有鞋子保护的脚足,早已被粗糙的地面、尖锐的碎石,以及肆意鞭打荼毒到血痕累累。
脚底凝结而出的血痂,因为囚犯行走时,必须用力拖起沉重的枷锁而崩裂,鲜血再度从伤疤中溢出,然后慢慢凝聚为更厚的血痂,如此往复。
足趾和那些正在燃烧的物体靠近,女囚们已经清楚感知到周围温度在迅速升高,烧红的木炭和铁钉,无时无刻在释放出恐怖的温度,灼得女囚们趾头生疼,她们下意识想要抬起脚躲闪,却因为沉重枷锁的桎梏,只能堪堪悬在空中几息,又不得不再次让细嫩的肌肤和高温石板接触,继续重复这种痛苦。
现如今炎热火苗所带来的恐怖温度,让伤口处迸发出复杂的疼痛,简直无法忍受。
香汗不断从她们苍白的面颊上滑落,一滴滴砸落向地面,在接触到灼热地面的瞬间,便开始剧烈翻滚,发出阵阵“滋”声,旋即扬起缕缕白烟。
眼泪也顺着汗水一同流落,瞬息间变成蒸汽,在房间里消散得无影无踪。
泪,已经消失不见;当事人的痛楚,却更加痛彻心扉。
天牢,不愧是加玛帝国中能止小儿夜啼的恐怖之地,看守们所谓的“欢迎仪式”,倒更像是地狱的丧钟。
难以想象众多女囚被强制驱赶到上面后的绝望。
烈火焚灭片刻,恐怕再坚强的生命,也将像晚春的花朵般凋零成泥。
所幸,被押送到天牢的犯人,全部都是有修为在身的斗气武者,绝非那些普通犯人可比,这批女囚亦是如此。
新来的这些囚犯一路上遭遇了五花八门的凄惨虐待,却仍没有出现死亡,足以说明她们也有些底蕴在身上。
然而因为性别缘故以及出身环境,这些修为普普通通的女子,并不会在体魄磨炼中下太多功夫,当她们修为被绳索、镣铐封印后,就彻底失去斗气保护,展现出柔若无骨的一面,和那些羸弱的凡人并无差别,会疼,会痛,会死……
一来一往,不得不暗赞一声天牢规矩的严密合理,看守具是惊险狡诈之辈,最大程度上利用了女人的弱点,在不伤及性命的同时,让她们经历生不如死的折磨,想来结果也正如守所预期的那样,没有任何一个女囚犯,在走过一遍这“阎罗绕道”后能继续保持高傲跋扈。
纵使那些蒸不熟,煮不烂的铜豌豆,也不过是在皮鞭和戒棍的驱赶下,重复第二遍,第三遍……
高压之下,任何尊严都能被磨成毫不起眼的沙砾,就那么隐入烟尘再无踪迹。
“三~二~一……”
地狱鸿声一刻没有停止,泠希依旧自顾自地在倒数,她红艳的娇唇微启,原本淡漠的嗓音中,明显多出了不可压抑的烦躁。
身为主事者的泠希,面对这些毫无身份,却又敢忤逆命令的犯人,显然完全丧失了耐心。
“时间到啦,你们这帮蠢猪,我给了你们时间,怎么只走了这点距离呀?看样子没有让你们体验那些“最美妙”的酷刑,怪我心慈手软了。”
拍了拍手,泠希继续说道:“真是可惜啊,原本以为我们之间还会有一些愉快的回忆,如今只能互相怨恨咯。”
“你们这帮新来的,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旁边不少看守附和泠希的话语,似乎也是跃跃欲试。
“别急,今天的游戏才刚刚开始,让我们好好享受。”
摆摆手示意身旁的看守少安毋躁,泠希饶有兴趣打量着众多女犯,宛如已经胜券在握的捕食者,开始肆无忌惮地戏耍虐待她的猎物,以获得精神上的愉悦快感。
“我曾经担任过加玛帝国军队的魔兽驯服师,帝国驯养的魔兽,大多是从魔兽山脉深处抓捕来的,它们性情凶残,喜食同类,从不愿意亲近人类,眼中只有杀戮,只要稍稍放松它们的枷锁,立刻就会暴起弑主,根本无法驯服。
就当其他看守跃跃欲试,准备随着泠希一起动手时,泠希本人却没头没脑说起了一些驯兽的事情,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
“源于魔兽血脉之中的残暴因子,让这些杂碎简直太危险了,可偏偏训练有素的魔兽,在一场战争中能发挥出巨大威能,是帝国不可或缺的血色长矛,非常珍惜。所以我的任务,就是把那些野性张狂的魔兽,驯化成为忠诚、没有个人意志,只会服从命令的宠物。”
越说越兴奋,泠希放下手中的长鞭,绘声绘色地继续描述。
“驯服过程呢,其实也不复杂,敲断它们的爪子,铲碎它们的肌肤,拔光它们高贵的羽毛,停了它们的水源和食物,锁进密不透光的黑笼子里,剥夺它们和同伴交流的权利,一刻不停地羞辱它们。”
泠希身着加玛帝国制式军装,看起来美艳绝伦,然而她火辣香唇里所吐出的话语,却是那么的让人汗毛倒竖,胆战心惊。
“这些残忍手段不可缺少,畜生天生就要经历这些。”看着身旁众人齐齐变色,泠希不以为然道。
“当然了,驯兽师也不是无所不能,大部分驯兽工作都会失败。不过却并不重要,也没有人会在乎。”
“你们知道为什么吗?”泠希歪头看向众女囚,突然提高了音量,戏谑问道。
场下一阵鸦雀无声,众女早已被泠希描述的画面给吓傻了,纷纷缄口不言。
“因为总有些畜生注定是要被杀死,它们诞生的目的就是来迎接死亡,所以就算凄惨死去了,我们也不会感到什么意外,这早已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
“对待牲口,是这样。对待你们,也是一样哦。”闲谈结束,泠希终于露出自己的獠牙,恐怖话语让所有女囚心脏猛地一跳。
泠希从空间戒里取出一朵红玫瑰,美丽的玫瑰,似乎摘下来没过多久,生机勃勃,满含生命的气息。
倒是看不出冷若冰霜的泠希,竟然喜欢“玫瑰”这种热烈如火的花儿。
此时泠希却没有欣赏的兴趣,看着面前熊熊燃烧的一条道路,她随手一抛,锦簇便被扔进“阎罗绕道”,多么美妙,青春无限的花朵,被烈火缠绕,迅速变色,原本昂扬怒放的花瓣紧缩在一起,茎一点点折下,内部的汁液迸射而出,放出凋亡的哀悼,最终燃烧,释放它的美,也是最终的幻灭。
对精神来讲,焰火代表涅槃重生的象征,对肉体来说,火焰是彻底摧毁的落幕。
似花,似人。
泠希锐利似剑的目光扫向众人,缓缓抛出最后的索命镰刀:“哦,该死的,差点忘了这里面还有最后一步呢,也是我认为最有趣的地方,对于那些几天滴水未进的魔兽,我会给少许食物和水源,狼多肉少,并不是每一头魔兽都能获取到维持生存的食物,只有一小部分魔兽能获取,想要活下去也很简单,它们要做的,就是把面前的同类撕成碎片。”
“啊……”
“我会像对待畜生一样对待你们,这也是你们的归宿。是的,这条“阎罗绕道”,原本你们每个人都要走上一遍,不过呢……如果你们中的某位,愿意亲自把自己的同伴推倒上面,自然也会受到我的奖励——只需走半程即可,不过那个被姐妹抛弃的可怜人,则需要多走两圈,诱人吗?”
泠希言罢,场下一片鸦雀无声,能听到的只有女囚犯们急促的心跳声。
这一招不可谓不毒辣,利用人性的弱点,身为主宰者的泠希,在她的高压统治环境下,只需要稍稍引导,抛出一些微不足道,甚至不能被称之为奖励的“奖励”,就足以让原本情同姐妹的小团伙分崩离析,相互残杀,变成陌路人。
原本拥有血脉亲缘的魔兽,会为了生存相互厮杀,人类这始作俑者,倒成为它们厮杀中的欣赏者,恶趣味观赏它们对同类的血腥杀戮,不是点评一下哪头魔兽更为优秀,更为忠诚,更适合中期驯化。
魔兽是如此,人,亦是如此。
团结被打破,人性也就慢慢丧失,原本拧成一团抵抗威胁的人群,逐渐变成一个个无情无义的利己主义者,对上谄媚,乞求不再遭受惩罚,对下阴戾,抢夺仅有的资源,对同类更是残暴无比,企图把丢失的尊严夺回来。
只可惜,尊严,也就这样逐步丧失。
这也是天牢有序管理犯人的原因之一。
入狱前任何穷凶极恶的犯罪团伙,任何牢不可破的关系,在残酷规则的制约下,都谈不上牢不可摧,会被逐一蚕食、驯化、奴化。
天牢里囚犯管理囚犯的模式已经延续多年,并且也取得了不错的成果。
根据狱史记载,天牢建立初期,很多次犯人企图越狱,但无一例外都被镇压下来,看守们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自然是少不了其他囚犯的举报。
“别说我残忍,我倒是认为这是场机遇呢?也许你们姐妹情深,但是……长幼有序,尊卑有别,或许有人之前经常欺负你,或许有人羞辱过你,现在不正是报仇的好机会吗?只要你主动一下,她们就会遭受很悲惨的命运,可算是报应呢~”
看着女囚们踯躅不前,泠希乐呵呵地继续施压。
火势还不够旺,似乎无法烧毁最后的人性,但只要有人在旁边煽风点火,这场大火终将焚毁所有人。
泠希的话,仿佛一柄重锤狠狠砸中在场囚犯的心房,心灵纤颤间,众人的精神世界遭到难以想象的折磨和巨大冲击。
此时泠希在众人眼中的形象,已经完全变成丧失理性与人格的疯子,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
这显然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泠希说完,原本安静的女囚犯们开始有了些骚动,她们紧张兮兮地相互观望,暗淡眼神里满是惊恐不安。
内心仅存的人性让她们不会立刻开始自相残杀,她们不想主动伤害别人,却也害怕别人迫害自己。
种子已经埋了下来,迟早有一天会长成大树。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突然间,人群头排一个看起来很特别的女子,连连发出呜咽声。
很神奇,原本躁动不安的人群,在这名女子开始出声后,慢慢恢复了平静,似乎这名女子在囚犯里面地位颇高,很受信任,乃是这群人里领头的。
泠希扭头看向站在女囚队列里的第一人,此刻她正在左右摇晃被丝袜牢牢封堵的嘴,一脸急切地想要开口说话。
这名女囚美得出奇,纵使枷锁,伤痕累累,看起来非常狼狈,眉宇间那一抹英色却是不受影响,如同柳叶般的俏丽眉毛,映衬着那不时眨动的桃花眸子,说不出的俏皮妩媚,鼻梁并不挺,显得有些稚嫩,但是在那两个精致酒窝的点缀下,让她看起来秀气逼人,柔顺的秀发耷拉在臀部,将她的翘臀衬得更显怒挺诱惑,素手被透明的纱布缠绕包裹,其青葱手指仍隔着纱布在臀上打着圈,看样子她是个性格活泼的人。
与其他女囚不同,这名女囚被肉色丝袜牢牢堵上小嘴,粉腮被撑大到一种十分不正常的幅度,想来她的樱桃小嘴里被强制塞入很多封堵物,巨多的封堵物显然是种负担,让她的面色潮红。
其浑身上下所有衣服都被扒干净,连内衣内裤都没能幸免,大片春光乍泄,只剩下被鞭子抽到破破烂烂看不出款式的丝袜,残破的丝袜,完全无法遮挡她长腿上的血痕,怒挺的娇臀也密布狰狞鞭痕,红紫交接,还有许多早已干枯的血痕。
女囚乳头上夹着两个大号的乳夹,尖锐的夹齿深陷在乳房嫩肉里,鲜血早已干枯,其乳房上除了鞭痕、烫伤、棍伤,依稀还能看几道咬痕,咬痕很深,看得出来施刑之人手段极其残忍。
也不知是得罪谁了,女囚犯的下体更加凄惨,阴唇异常肿胀,蜜穴和肛门都无意识向外翻,里面嫩肉红彤彤,看样子是被巨物插入过,或许是看守的恶趣味,这位女囚的内裤被拔掉后,又用了数道细铁丝来回勒住下体,在其纤细的柳腰处绑成简易丁字裤。
钢丝很坚硬,在外力的作用下,宛如一把把尖锐的刀子划破她阴部的肌肤,血液滴滴答答个不停,尤其是充当了内裤的作用后,女囚犯每往前走一步,下体的钢丝就会再深入一两分,旧伤未愈,新伤又来,好似凌迟般,比起一行而来的其他人,境况格外凄惨。
不过即使遭受如此凄惨的待遇,这位女囚依旧神采奕奕,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似乎并不害怕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当泠希看见这位女囚时,两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泠希眼神又燃起了别样的火苗,看样子两人早有纠缠。
这次押送进天牢的犯人,一行拢共十二人,从前往后依次排开,她们被鞭子抽得通红通红的玉背上,用了特殊红水彩涂写上“一至十二”的数字,算是这些女囚的临时编号,毕竟天牢里的犯人很多,看手也没有能力将她们的名字一一记住,因此给她们编号是最方便的管理方法,灵感来源或许是商人宰杀家畜时,也会给鸡鸭羊猪留下记号以便于贩售。
这批初临天牢还没有被正式被羁押的女犯,看守也来不及造册编号,便直接按照每日新增囚犯的数目排号。
因为这次是皇室交代的任务,典狱长木婕格外重视,所以本日并没有从各地牢狱中引渡新囚犯,天牢上上下下优先处理这批女犯人,故而她们的编号很好记。
当然了,这并不是她们的正式编号,加玛帝国天牢内关押的犯人何止上万,编号需要多些才能涵盖完全。
而这批亲兵此行目的,便是押送这十二名囚犯前往天牢档案室登记在册,然后她们这些囚犯均会被送到行刑室,以烙刑的方式,在她们额头上烙印天牢的标志和正式编号。
那之后,囚犯的人格和所有权利将会被完全剥夺,包括父母给予的姓名。
编号,就是她们今后的名字,也是她们生命中的一切,如果哪天代表这个编号的档案“不小心”丢失或者损坏,很遗憾,也就代表这个犯人将彻底从人世间消失。
现在企图发声抗议的女囚,站在队伍第一个,在天牢里的临时代号,自然就是“一号女囚”。
泠希看着一号女囚貌美如花,即使佩戴着沉重枷锁,纤细修长的腰肢依旧扭得虎虎生风,想来一号女囚没有进入天牢前,在加玛帝国也是个万人迷的角色,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这也是一号女囚遭到泠希记恨的原因。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一号女囚的的确确是众多女囚中,被虐到最凄惨的囚犯。
按照经常殴打鞭挞她的泠希所言,“一号女囚虽然没有拖延、反抗行为,但却是一路上话最多的那个人,我怀疑她有组织逃跑的嫌疑,故而多次对她采取强制措施”。
泠希话说得非常堂而皇之,不过任由哪个明眼人,都能一眼看出来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原因,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果仅仅只是意图交流的话,她不会被打得如此凄惨,十有八九是泠希的私怨掺杂其中,才会导致如此结局,不过两人是头次相遇,倒也奇怪。
泠希是典狱长最信任的属下,其他看守也没有胆子提出质问,索性就听之任之,毕竟这里是天牢,看守虐待犯人,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了。
按理说,一号女囚遭受如此凄惨的虐待,不说内心充满怨念,最起码不会特别有精神,可偏偏此刻一号女囚俏脸上挂满善良和煦的笑容,即使是面对残酷虐待自己的泠希,一号女囚也报以温馨笑容。
天牢里这些常年见惯血腥暴戾的人,也不得不承认,望着一号女囚的眼眸,整个心灵都明亮了,她的美丽,因为此;她的苦难,也源于此。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不过喜怒无常的泠希,显然不是这种人,一号女囚在遭受虐待后表现出的善意,在泠希眼里看来是一种挑衅,是对自己威权的一种不屑,是对自己存在的无视,这自然让泠希非常不满,愈发下手狠辣。
一号女囚除了倾国倾城的容颜和温柔笑容,浑身上下仍有种经年累月之下形成的高傲气场,并非强势的傲慢,而是一种无声的骄傲,虽然她对每个人都和颜悦色,但直视过她眼睛的人都明白,那种温柔更像是一种怜悯,自己则完全没有被对方收入眼中。
已经沦为阶下囚,却还能如此安之若素,完全没有因为自己的囚犯身份而感到自卑,也没有为不知道何时会降临的极刑感到惶恐,反而洋溢着一种自信,进入天牢如同踏入独属于她自己的舞台,好像一朵跌落风尘的白莲花,在淤泥中拼命捍卫自己的圣洁。
如果是外界,这种反差感,往往会惹人垂爱……只不过,这里是天牢,是泯灭人性、缺失法律、没有道德的炼狱,如同一座只会演出悲剧的歌剧院,所谓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事物,一点点毁灭那么一号女囚的存在,只能更加引起看守摧残她的欲望。
更直白点说,在天牢里,一号女囚的存在,就是错误的。
负责看押一号女囚的泠希,尤为讨厌她这种气场,毕竟这种气场,通常只出现在帝国的大人物身上,那些大人物都无比风光,就比如这家监狱的典狱长。
而面前这位一号女囚,或许曾经有过令人敬仰的身份地位,但那也已经是过眼云烟,现在她已经进入天牢,就注定了其低贱和悲惨的下半生。
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这种事情在天牢里再常见不过。
在泠希眼里,此时的一号女囚,只是位将死的女囚犯,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贱人,卑贱如母狗,下流如牝兽,又有何资格摆出这种高傲的架子,那份不近人情的温柔,让泠希感到发自肺腑的恶心。
也许是因为童年的凄惨经历,泠希十分乐意去磨平每一位失势的大人物的棱角,那种尽情粉碎她们心中骄傲的举动,令泠希心神愉悦。
自尊心的逝去,往往要通过剥夺他人的自尊心来挽回,我们无从得知泠希究竟遭遇过什么,让她如此痛恨这些帝国内的达官显贵,想来只有抱她回来的典狱长才知晓。
鲜血、疼痛往往就是剥夺她人自尊心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方法,一号女囚身上的大部分伤疤也都是如此而来的。
不过让泠希有些意外,这个女囚犯,和她之前遇到的那些落魄贵族都不一样,浑身上下弥漫着神秘。
一路行来,无论是在囚车里,还是在押送途中,泠希把能找的借口全部找了一遍,各色酷刑也全部在一号女囚身上逐一尝试,次次都让一号女囚犯油尽灯枯,哀嚎连连,凄惨无比。
泠希认为一号女囚很快就会在自己的高压虐待下,完全舍弃自己的自尊,变成一个只会苦苦乞求饶恕的母畜。
然而结果并没有随了泠希意愿,反而令她大跌眼眶。
每次当泠希觉得一号女囚快要撑不住时,她总能撑过最危险的时刻,不向泠希屈服,过段时间后又恢复过来,一来二去,反倒让泠希感到诧异。
泠希用轻蔑的目光扫向一号女囚时,纵使她浑身伤痕累累,也依旧会用微笑回应泠希;如果没有回应,那就是一号女囚暂时被打得没有任何力气动弹了,不过等其恢复体力后,一切都会照常进行。
久而久之,泠希也没有羞辱她的快感了,她自欺欺人地想“这只是一个渴望被千人骑、万人虐的变态贱货罢了,她根本没有尊严,是头彻头彻尾的贱猪,自己的虐待反而随了她的心愿”。
为了维护自己的自尊心,泠希无可奈何之下,撕碎了一号女囚身上的丝绸内衣和文胸,用鞭子抽碎她的丝袜,还特别残忍地用钢丝给她编了条丁字裤,让她身体的所有秘密都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耻且痛苦地服刑。
在泠希正为自己的胜利而沾沾自喜时,一号女囚嘴角边却不合时宜地勾勒出笑意,笑容中带着自傲,不过更多是讽刺。
女囚这个举动深深刺痛了泠希内心,她找来一堆自己穿过的臭袜子,足足五双,四双通过开口器强制塞进一号女囚的朱唇里。
可怜的一号女囚,她的樱桃小嘴实在接受不了这么大负担,颌骨咔咔作响,丝袜一点点挤满口腔,压得她舌根生疼,多余的丝袜不断深入,没进深喉,差点让一号女囚喘不上气。
口腔中丝袜越来越多,被唾液浸湿后,体积再度膨胀几圈。
整个过程中,一号女囚凄厉惨叫声不断,几次哭出来,她的痛苦抽泣声让泠希身心舒畅。
最后,泠希将一双穿了好几日,已经漆黑发黄的臭袜子,绕过一号女囚的鼻梁和嘴唇,来来回回缠绕数圈,然后将绳结系在脑海,彻底封死她的樱桃小嘴,算是给这个淫贱骚货的奖励。
腥辣酸涩的味道,配合着浓浓脚汗味,在唾液的帮助下迅速于一号女囚的口腔中发酵,变得更为腥臭恶心,无法形容的庞臭直冲她脑海,熏得她大脑一片空白,天旋地转,竟然直接高潮尿了出来。
完成这一切后,泠希仍没有善罢甘休,不时用“皮鞭”或者“铁棍”,照着一号女囚的下体和乳房这些脆弱部位,来上猛猛一击,理由则是一号女囚“企图说话”。
……
有这些回忆,泠希对待一号女囚的态度自然不言而喻,这次自己的计划又被她打断,
“你这贱货,又有什么事情?”
泠希没有心思管一号女囚的抗议,话没说完,抬手就用“戒棍”猛敲她的小腹,一下就把她打倒在地。
“呃呃~呼~呼”
受此重击,肠道里翻江倒海的痛感,直接让一号女囚胃里酸液反刍而出,又再次被嗓子眼里的丝袜噎下去,呕吐不成功,痛到痉挛。
胃液的异味熏得一号女囚眼泪汪汪,一对漂亮的桃花眼里密布血丝。
押送途中,泠希已经被这个无聊的女人缠到失去所有耐心,如今听到她有意见根本不会理会。
“这样的贱人打就行了。”泠希心里想着,越发蔑视一号女囚。
一号女囚摔倒后,因为首枷上面连接的锁链,险些又把身后几人拽倒,旁边看守急忙帮扶,女囚队伍才堪堪稳住,没有出现大规模摔倒。
一名守卫快速走上前来,解开拴在一号女囚首枷项圈上的锁链,如此一来,她有什么举动,都不会影响队伍。
倒也不担心一号女囚趁机逃跑,她浑身上下的枷锁最为严酷,能自己站起来已经很厉害了。
“呼~”
很快,歪倒在地的一号女囚,又艰难地扭动身子,企图爬起来,同时继续朝着向泠希不断摇头,似乎迫切想要开口说话。
自己逼迫女囚犯相互构陷的计划,因为一号女囚出声而流产,这令泠希对她的怨念更深,自然不会让一号女囚的小嘴获得自由。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一号女囚看到泠希不愿让自己开口说话,更急迫地开始扭动呻吟,她浑身是伤,此刻又剧烈挣扎,尚未痊愈的伤口再度迸裂,血液顺着之前的血痂流了一地,这可怜的一幕,让她的那些姐妹心痛无比。
“梅姐,不要求那个恶魔了,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梅姐~你想说什么?你的伤口又裂开了,小心!小心!”
“我求你了,不要再打梅姐了,一路上你都在虐待她,这不公平。”
一同而来的女囚,眼看梅姐凄惨的模样,一个个急切出声,企图摆脱看守的钳制去将其搀扶起来。
梅姐?似乎就是女囚们对这位一号女囚的称呼,看样子她确实是领头人。
人群出现骚乱,即将再次失控,那些跟随泠希的看守,急忙掏出戒棍来镇压,铁棍一下又一下,结结实实砸在几人身上,这才让她们的反抗稍稍停息。
泠希就这么站在原地,一副轻蔑不屑的样子,颇有兴致盯着梅姐和那些女囚犯,丝毫不在乎即将失控的局面,毕竟在天牢里她有主宰一切的能力,有的是手段折磨这些新人。
就当梅姐快要爬起来时,泠希直接甩出手中的戒棍。
泠希这一击使用了斗气,铁棍飞行速度极快,产生了音爆,势不可当地砸向梅姐脚踝处。
“哐当”铁棍落地的巨大声响回荡在室内,与其一同产生的,还有个细小声音,似乎是骨头断裂的咔嚓声响?
梅姐再次狠狠摔在地上,这结结实实的一摔,梅姐整个人竟然再无动作,就这么趴在地上,死人一样。
“终于安静了,来人把她扔到“阎罗绕路上”,想必很快就能苏醒。”泠希挥挥手喊来几人,冷漠命令道。
几个看守面面相觑,暗道泠希大人的手段就是残忍,当下不敢犹豫,纷纷小跑过去准备抬起昏迷的梅姐。
“哼,一头随意就捏死的臭虫。”泠希扬起眉毛,不屑地说道。
不过,几名看守刚刚来到梅姐身边,只见“昏迷不醒”的梅姐,竟然动了动,随即她便抬起头,茫然瞅了瞅四周,随后再度朝着面前脸色大变的泠希,露出标志性的微笑,随后继续蠕动身子,一点点靠向泠希。
这次梅姐的动作慢了很多,显然是刚刚那一棍造成的伤害太大。
几位看守愣在原地,看了看泠希,再看看梅姐,一时不知所动。
“咔咔咔”牙齿磨动的声响,在此刻听起来是那么瘆人。
泠希浑身的气场越来越危险,如猎鹰般锐利的眸子死死咬住梅姐。
当梅姐踉踉跄跄来到泠希身边时,肉眼可见,泠希绝美脸颊上最后的笑容也随即烟消云散,此刻挂在她脸庞上的只有如九幽炼狱的冰寒。
泠希念头转动,斗灵巅峰的恐怖气场弥漫开来,血色斗气随心而动,凝聚在泠希手中的皮鞭上。
原本普通的皮鞭被斗气加持,森寒锐气弥漫,爆发出惊人的杀意。
泠希没有给梅姐任何反应时间,瞬间出手,拽着她烂漫的秀发,将她从地板上拖起来,面朝向自己,两张同样秀色可餐的脸颊,就这么凑在一起,这是非常危险的距离。
在场众人亦是悚然一惊。
瞅着面前仍在甜甜微笑的梅姐,泠希没有一丝情感变化,淡淡道:“不想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