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是往七楼方向跑去的,他速度极快地跑过错综复杂的走道。
很快他便来到一处正在维修中的游乐场地前了。
这里正是游轮上配备的真冰滑冰场。
这游轮上温度低的地方不止冷藏室、太平间,还有这个滑冰场。
根据两小所说,昨夜骤然降温,势必是动用了制冷设备。
真冰滑冰场自然配有大型制冷设备。
此外,两小所在的冷柜被安装上炸弹,如果炸弹爆炸,无论是冷藏室或者是太平间,都会造成极大声势。
而在滑冰场则不然了,如果毛利小五郎推断没错的话,两小的冷柜应该被冻在滑冰场的冰面里边吧!
一旦发生爆炸,最多也就是将整个滑冰场碎裂。
如此一来炸弹威力全部被滑冰场吸收了,不会造成更多破坏。
结合昨晚听到的滑冰场维修通告,毛利小五郎便判断柯南他们是被关在这边。
而夏洛克推断是太平间,在沉闷的墙壁敲击声中他才反应过来不是。
毕竟太平间是由一个一个铁格子组成的,势必是中空的,怎么可能敲出实心的声音。
屏幕里柯南似乎坚持不住昏厥了过去,毛利小五郎便直接冲入滑冰场中。
果不其然,一个铁柜就被冻在冰面里边。
铁柜再往下,是由红色布匹铺就的十字架图案,感觉就像是在某种特殊献祭一般。
这女人还真是变态得很!
毛利小五郎心里吐槽的自然是夏洛克即将要面对的家伙,艾琳?艾德勒。
也就是曾经击败过夏洛克的女人,柯南和服部平次的处境自然是出自她的手笔。
谁让他们两个小鬼作死地跟踪艾琳,被艾琳误认为是夏洛克派出来试探自己的。
毕竟在鹰国的时候,夏洛克就喜欢驱使那些流浪小乞丐帮自己办案收集情报,柯南的小鬼头身份反而使他遭受怀疑。
之后从柯南身上搜出的各种道具更是让艾琳确定了自己的设想。
所以她才对两小下狠手,希望能引出在船上潜伏着的夏洛克。
不过这纯粹是搞了一个大乌龙,艾琳碰到的不过是一对喜欢尾随的变态粉丝罢了。
毛利小五郎很快便来到红十字架上边,明显能看到冰面有分裂感。
这是昨晚制作出来的寒冰,还有几条管子直通冰柜,给两小供氧。
一声令下,十多只蚁人机器人便开始强拆了,顿时滑冰场变成一个大型刨冰机器,无数碎冰飞溅。
不过十多秒罢了,冷柜上的冰块全都被破碎移开了。
毛利小五郎大手一掀,冷柜上边一层铁皮直接被掀开来,昏厥的两小显露在其面前。
他当即伸手将两小拉了起来,治疗术探明二人身体状况。
他们这是被喂了药物,周身散发着热量,这才抵御得了一夜寒冷,不然早就被冻死了。
而那个定时炸弹毛利小五郎却是没管它,一只蚁人机器人直接进入炸弹内部,将其火药全部拆卸下来,自然也就失效了。
只是毛利小五郎刚刚将两小拉了起来,在观众席中埋伏着的外国西装壮汉一个个起身,而后纷纷掏出手枪来。
为首一人开口道:“请放下他们,配合我们走一趟。”
既然拿枪,那就是是敌人,自然要下狠手。
一只只蚁人机器人悄悄爬上他们的脖子,一声令下,手刀纷纷砍下。
这二十多个壮汉一枪未发,便全部被击倒在地了。
毛利小五郎也没多理会他们,拉着两小往游轮的治疗室方向去了,反正蚁人机器人会料理好他们的。
虽然有药物刺激,但两小也全都被冻伤了,正昏迷不醒中。
毛利小五郎只能勉力对二人施展了一番回春术,海上能凝聚出来的草木之灵实在稀少,也只是让两小伤势好转一些罢了,没能完全治愈。
至于治疗术却是不能动用的,毕竟今天这游轮上会出乱子,保不齐自己的女人会受伤,得留着备用。
至于这两个小鬼头,崇拜夏洛克啊,好得很啊,那就乖乖在治疗室中躺着吧!
与此同时,似乎空无一人的船舱底部中,日下广成缓缓地走了下来。
在那阴影中一道身影踉跄地走了出来,正是手持铁扇的八代集团掌门人八代延太郎。
日下广成看到仇人,双眼当即猩红起来了,手里甩棍抽了出来。
“老家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要为父报仇,拿命来!”
说着这话,日下广成直接持刀冲刺过来,却被八代延太郎的铁扇格挡了下来。
八代延太郎一脸惊慌之色,可其眸子却瞥向旁边阴影处,忍不住呼救了起来:“救命啊!”
日下广成冷笑道:“这艘游轮的值班表我都知道了,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人能救你的,认命吧!”
“当年你用你们八代集团的老旧商船撞上冰山,恶意骗保的时候,就没想过我父亲也在那船上吗?”
“这笔血债今天也是你该偿还的时候了。”
说着这话,日下广成直接一甩棍抽到八代延太郎的脑袋上,将其抽晕了过去。
而后他按开船舱的大门,打算将八代延太郎抛尸海底。
却没想到八代延太郎竟然是装晕的,反而偷袭想将日下广成推到海里。
可惜八代延太郎年老力衰,毕竟是七十多岁了,即便是偷袭也没能一击就成。
他抓着日下广成的领口,两人在舱口处僵持了许久。
二人角斗许久,都知掉入海底十死无生的,为了活命,两人吃奶的劲都使上了,脸涨得通红,汗滴一颗颗的滑落。
最后的结果,却是在八代延太郎一脸不敢相信的神色,被抛入海底,被浪花淹没了。而幸存下来的日下广成忍不住狂笑了起来。
他休息了一番,关闭了舱门,往游轮上边走去。
日下广成只剩下最后一个目标,就是船长海藤渡。
毕竟这海藤渡可是十五年前那艘沉没商船中的副船长。
日下广成走后不久,黑暗阴影中冒出了一点火光,高跟鞋的声音响起了。
一只素手轻按在墙壁的红色开关处,舱门再度打开来。
海风灌入,将戴着帽子的芙莎绘金发吹得乱舞。
芙莎绘摇了摇头,站在舱门口将女士香烟抽尽。
不久,一条软梯从天而降。
她便直接踩上这软梯,跟着上边的黑色直升飞机离开了这艘游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