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酒窖偷欢

荆州、上庸城一座华丽的别院之中。

内堂中的正中处仍是一张豪华有若龙床的卧榻,上铺以各式稀珍的兽皮,至于侧卧其上的丽人,则比这所上庸城中最金碧辉煌的房子,尤有过之。

一张张黄黑相交的虎皮、一身浅绛色的上品蜀锦,如此简单的搭配,却将她映成一尊冰雕玉砌的白肌美女,她有着一张与身下兽皮极为相衬、胡汉混配的瓜子脸庞,眉目细长、眼澄蔚蓝之色、瑶鼻高而尖细,朱唇细而丰润,凤目流盼之间似有攫人心神之魔力。

上庸城名义上的主事者为李承言的侄子李旭,但因为李承言早将军队抽调,因此实质上支配着这个城池的,却是此女。

身旁尚有一名紫衣丫环,艳色虽稍逊,但玉容上却充满了一种灵秀之气,观之有让人宁心的感觉,与她主人的风华绝代、冶艳动人恰成一绝配。

榻上所卧之女姓韩、名翎雁。

出身于一富豪之家,但以一女子之力,在数年间凭只有二百多人的飞云帮,让家财以倍增,单以财计足以建起数座上庸城。

四绝美女之中,就以她的背景似最为人所认识,但事实又是如此呢?

此刻的她却是一副娇慵懒散的姿态,一手支着下颔,半卧半坐,看着跟前一个个最得力的亲信手下们汇报最新的情况。

这两男两女俱是荆益一带人人惊惧的人物,但在这位帮主面前,都显得有若老鼠见猫,不敢妄自说话。

面对着这个活色生香的帮主,两男的目光中更不曾有半点不敬的眼神,充满了尊敬和肃穆。

“我应允了云真她的请求,替她试一下五行庄那个叫作沐文宇的小子,你们都知道了吧?”

声音清脆而透出娇柔,语调却有种充满自信、傲视天下的味道。

四人同时点头。

“有什么话想说?”

韩翎雁先望向四人中最魁梧的粗豪大汉,此人粗肾宽膊,虎背熊腰,全身上下都给人一种充满了力量的感觉,偏是相貌轩昂,眼中闪着智慧的光芒,乃一罕见的文武相全之辈。

那大汉看来该是声音粗野之人,但在韩翎雁前,话说起来却甚是温文,躬身道:“主子,试想我们连沐文宇这小子的面目也一无所知,更不清楚他的武功底子,又不知他身在何方,如何寻去?”

另一个眉尖眼细、样貌有若狐狸,身型与那大汉相差甚远的男子接口道:“公佑说的正是,以侠剑庄的人多地广,为何要劳动到我飞云帮?五行庄在荆州一带的眼线极广,只要有人暗中通风报讯,又或以一身经百战的高手在旁相助,不单整个计划要泡汤,可能更会带来不少的损害,于我帮无益。”

此人名袁显信,乃帮中管财之人,手底功夫甚弱,但在帮务上却是飞云帮的一大支柱。他虽是矮小,但却是四人年纪最长的人。

另外两个女子之中,一个面目尖削,年纪较长,神情眉目之间予人饱历风霜的老成之感;一个年纪甚轻,似与韩翎雁几近同年,相貌姿色均自成其恬然淡然的静态美,直逼那位娇艳无伦的绝色帮主,但不幸的却是两目失明,前者名关江宁、后者名秦曼准。

只听得那尖面女子说道:“五行庄人极擅隐藏身份,要在茫茫人海找到一个人,以我帮的人力,确实有点难度。”

那紫衣丫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态,身子一转,向帮主轻笑道:“既是沐凡的嫡子,长相外貌必有非常之处,我就不信寻他不着。”

那被称为“公佑”的男子对这秀丽的丫头倒是不太客气,淡淡笑道:“紫翠小姐既然有心,不若就央帮主让你成事,顺道见见侠剑庄的王公子,如何?”

这紫翠被他说中心事,脸上一红,却娇哼着反击道:“帮主姐姐现在是让你们想法助她!你们却在推说千难万难,真没用!”

除了曼准,另外三人闻言也是微微变色。

,特别是那两个年纪较长的,他们行走江湖之时,这丫头还不知在那里投胎做人!

现在竟然反来说他们没用?

“紫翠!”

韩翎雁那双画眉微微一皱,叱退了紫翠,转向曼准道:“淮姊姊你怎看?”

三人同时闭口,静待那盲女反应,份外突出了这位曼淮这盲瞽美女的特殊地位,更显出韩翎雁对她有着与别不同的信任。

曼淮仍是那副静若止水的神态,道:“帮主,首先我想弄清楚,是你本身对沐文宇有兴趣,还是只是应云真小姐之请?”

她的声音低沉平静但却铿锵有力,且充满磁性,教人有种不能不听下去的奇妙感觉。

另三人却听得面面相觑,难道帮主竟然看上了沐文宇?

翎雁微笑道:“淮姊姊啊,沐凡的儿子,五行庄的承继者,一个十八年从没踏出庄门一步的人,奇女子梦月的钦定夫婿,谁能对他没有兴趣呢?”

紫翠附和道:“对呀,这沐文宇要么就是个奇才、要么就是个傻小子,否则沐老头怎会如此刻意把他收起来呢?”

公佑皱眉道:“但云真小姐所要求的,却是要试探沐文宇本身的品性,而非其能力。”

紫翠负起双手,娇哼道:“这样不是更简单吗?只要找一个他落单的机会,设伏陷他,看他怕不怕死便行了吧?”

公佑失笑道:“紫翠小姐如此有把握?要是沐文宇智勇兼备、武技卓绝,说不定会反咬小姐一口,届时只怕会陪了夫人又折兵。”

紫翠狠盯着他道:“我就不信沐文宇比云夕公子高明。更何况连云夕公子也不是我紫翠长鞭的对手呢!”

关江宁笑道:“云夕公子对女儿家一向留手,紫翠妹子不会不知吧?”

紫翠大窘,嗔道:“总之是我赢了啦!”

翎雁叹道:“你们给我静下来!淮姊姊还未说完呢。”

曼淮淡淡道:“我有一个提议,就是让公佑和紫翠分别出马,任他们自行设计对付沐文宇,前提是不能伤害到他的性命,如何?”

紫翠和公佑大喜,同时连声说好。

翎雁各望了二人一眼,点头道:“就听淮姊姊说的。”

关江宁问道:“云真小姐不怕我们打伤沐文宇?”

翎雁微笑道:“分寸你们自行拿捏,但记着我们此行的目的,不是施袭,而是设计让他流露真性。好了,你们去吧,如有需要,江宁姊、淮姊姊可分助他们行事。”

紫翠向公佑做个鬼脸,这才向翎雁告辞而别。

翎雁待众人离开,跳了起来,牵着曼淮的手,拉她同坐床塌之畔,道:“翎雁本想亲自出手,为何淮姊姊却制止我呢?”

曼淮道:“我虽目不见物,但仍可‘看’出沐文宇非等闲之辈。帮主不宜以身犯险。再说,尚有巫月教在旁窥伺我们呢。今次行动,公佑和紫翠必然难以成事,就当是让他们历练一下吧,不过我建议帮主若要选定目标,助你完成复仇之业,就应该尽早决定。”

翎雁听到“复仇”二字,纤手一颤,登时说不出话来。

曼淮见她不语,又道:“现在四庄六宗对立之势分明,六宗却自家儿斗个你死我活。但巫月教辅助李懿,将令形势改变过来。帮主勿要迟疑,失了良机。”

翎雁不知想到那里去了,从后搂住曼淮,轻轻道:“曼淮姊知道我是讨厌男人的,不是吗?为何反要我去淌这塘混水?男人这种东西,真的可以相信吗?”

曼淮知她再次感慨身世,答道:“人心难测,但利之所在,却是人人尽心。男人最大的弱点,就是美色财气,帮主只要明白这一点就成了。”

翎雁轻叹一声,默然不语,心头似有千百纠结,难分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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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剑庄。

“告诉我,是不是爹或是大姐着你来的?”

王云夕坐在放满酒坛的架下,连自己也不知在什么时候,竟自然而然的架着个坛灌起酒来。

“笨瓜!本小姐才不会作这种事!就算是庄主和真师姊我也不会理。”

阮容若没学他般粗豪拿着坛子灌酒,只拿着杯子慢慢将佳酿倾进小咀之中。

王云夕望了望身旁的女郎,叹道:“那你又有什么烦恼?哈,真好笑,我们的烦恼总是同时发生的。”

阮容若微笑道:“对,同时被骂、同时被打、同时练功逃跑被撞个正着……”

王云夕道:“还有被罚面壁思过一个月、被罚抄剑诀书经、被大虫咬伤、打架惹事受伤……”

阮容若吁了一口气,脸颊被酒气醺得微红,道:“还有现在,同时失去了自己喜欢的人。”

王云夕讶道:“你有心上人吗?为什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阮容若娇哼道:“还说?你那时像着了魔般在书斋里寻书医你的月儿,那有时间来听我的事?”

王云夕心中一沉,举起坛子又灌了几口,道:“是我错了,我怎知道到头来会是徒劳无功、白费心机?来,说给我听听你那感人故事。”

阮容若瞪着眼道:“那种轻蔑的语气算什么意思!”

王云夕哈哈大笑,替她的玉杯子添了酒,欣然道:“是小弟错了,来!这杯酒是我向你陪个罪,望大姊开金口让小弟一开茅塞。”

“开始胡言乱语了。”

阮容若似有深意的横他一眼,徐徐道:“那是两年前的事了……”

王云夕就这样默默听着这位漂亮师妹述说自己的经历,他很久没试过这种忘掉梦月的感觉了。

“他骗我!他一直有个青梅竹马的小师妹,还更是有了婚约的啊……”

阮容若越说越是激动,酒也比王云夕灌得还快,说到最后,“哇”的一声,出乎王云夕意料的,像小女孩般伏在他怀中哭了起来。

酒或不能解千愁,但酒有时也能让人没了忌惮,释放心中的愁、一吐心中之苦。

王云夕不发一言安慰,只陪着她垂泪。

“青梅竹马……说起来,我和你也算是青梅竹马的师兄妹,对吗?小师兄。”

王云夕微一愕然,她很久没叫他“小师兄”了。

“小若……”

阮容若哭出了悲痛,渐渐平复过来,似这时才发觉身在这小师兄怀中,平日威风凛凛、英气十足的俏脸上现出从未见过的娇羞交集、脸如火红的样儿,还添了个尴尬而温婉的微笑,虽犹带泪花,却绽放得比以往何时都要动人。

王云夕俊秀的脸、这一刻对阮容若充满了微妙的吸引力,充满醉意的眼神有种难以抗拒的慑人神采。

二人似醉非醉的呆瞧对方,在男女间的引力牵动下,两张咀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王云夕的想法是,要是这么一亲下去,自己肯定心神失守,要和这美丽师妹共赴巫山,后果却是难以估计。

但,或许只有她,才能让他忘记梦月吧?

阮容若却在想,王云夕是庄中众女心中最理想的归宿,风貌才华均属上上之选,江湖也有一定的名头,为何自己一直和他有深厚的感情,却从来没有对他动过心?

或许他们缘份只合当兄妹吧?

“噗哧!”

在两唇相接之前,二人同时忍不住笑了出来,酒也醒了不少。

阮容若娇喘着在笑着离开他怀里,岂知一个立足不稳,碰到了身后一个架子上,一个坛子直往她的头上掉下来。

“小心!”

王云夕酒醉尚有几分醒,整个人弹了起来,一掌打开坛子,坛中的酒却无可避免的全倾泻在二人身上。

阮容若呆了一下,也没留意到自己衣衫尽湿,身体的曲线显露无遗,只娇笑道:“喔喔,看来我已经噶醉了。”

王云夕在酒醉下欲望更易被燃起,缓缓将身体移近全身散着酒香的她,脸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男性动念时那渴望的表情。

“小师兄……”

阮容若刚发觉了他的异常时,已被他一把拉入怀中。

“你,也喝醉了。”

王云夕没有回答,咀却疯狂的印在师妹脸上、唇上……

“小师兄……不行……我们这样……是苛合啊……”

他的亲吻和爱抚是如此的温柔,阮容若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在溶化,有点无力抗拒王云夕的侵犯,即使他只是藉她身体宣泄欲望。

“嗯……喔……”

她身上湿透了的衣服被一件一件的解下,然后是一阵温暖润泽的感觉,王云夕的舌头开始在她滑腻的嫩肤上游走,酒香、混以她身上自然发生的女儿体香,更是醉人。

“唔……”

阮容若轻轻呻吟起来,胸前一对玉乳被王云夕又咬又啜,这时才想到这非是偷情的好地方,喘息道:“小师兄啊……等等……唔……这里随时有人来的……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王云夕却没回答,似全神专注在她迷人的肉体上,看来真正喝醉了的,是他而非阮容若。

“啊……”

阮容若发生一阵娇羞的轻呼声,王云夕的手沿大腿而上,摸上了她胯间那最敏感的部位,胸前涌起一阵因兴奋而来的气闷感。

当王云夕的指尖进入那肉壁之中,她一阵剧烈的颤抖,双腿发软,两手只能搀扶在师兄的肩上,在他耳边吐出阵阵轻吟娇喘。

“啊……别这样……喔……要……死了……”

只觉那指头虽小,却极是灵活,在粉嫩的肉壁之间轻挤摩擦,指尖更不时摩娑着花宫中的蓓蕾,那可是女阴最敏感的穴道,他这般弄法,直将阮容若弄得失声娇啼,在这攻势下泄了身,胯间爱液如潮倾出,感觉美得仿佛直飞云宵而去。

“呜……别那么快……喔……!痛……”

正当她被快感冲得恍恍惚惚之际,王云夕已掏出胯间宝贝,抬起了她一双美腿,托着她浑圆的玉臀,在她阴精飞泻的一刻,只听得“啧”的一声,挤进紧窄的花房之中,岂知酒醉后的他却没了分寸的乱冲乱撞,弄痛了这小师妹。

“啊啊……”

阮容若失了支撑的重心,双腿只能紧缠着他任他施为,咀里连声哀叫着,脸蛋涨得通红,嫩白的胴体上已是香汗淋漓,被王云夕带点粗暴的蹂躏着的小穴更淫水狂涌,一点点的滴落地上。

“嗯嗯……啊……!”

胯间先是如火灼般的疼痛,渐渐由教她欲仙欲死的快美感觉所替代,柳腰不自控的扭动起来,首次主动的迎合小师兄火热滚烫的阳物,哀叫声也化作妩媚诱人的娇吟声,与玉臀被撞击的声音此起彼伏,弄得这酒室满屋皆春。

“啊啊啊……小师兄……喔……受不了了……”

王云夕最后将她放了下来,让她平躺地上,以正面的姿势继续恣意抽插着,抽送间的动作也更快更深,渐渐的教如痴似醉的小师妹也感难以消受,开始在娇声求饶了,岂知他反变本加厉,直插得她控不住的高声嘶叫,到最后阳精泄出的一刻,她尖叫一声,已是第三次泄身了。

“小若,对不起。”

王云夕伏在已是全身泛力的师妹身上大口喘息着,他其实早已醒了过来,只是无法抗拒师妹女体的诱惑力而已。

阮容若脸上又似娇嗔、又似恼怒,喘息道:“你这坏蛋,奸污了人家,却在说什么‘对不起’!还有,小若不是你叫的!”

王云夕坐起身子,叹一口气,他这句对不起,针对的却是自己刚才直将师妹当成了梦月的替身,因而深感愧疚。

阮容若看他神色,已知他所想,心中一阵难受,背对着他默不作声的穿回衣服,那难堪的感觉竟不下于知悉那人有婚约时的错愕、愤怒和痛苦。

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我……

“小若。”

王云夕看着师妹娇弱的粉背,一向最懂得应付女性的他,手忍不住想搂着她好言安慰,只是他有什么资格安慰她呢?

阮容若忽地一阵奇异的抖动。

王云夕吃了一惊,一把将她身子转了过来,再次见到她梨花带雨的玉颊。

晶莹的美目间的眼神充满了矛盾和哀愁,那伤痛的神情,竟有种别样的美态,这是梦月所无法予他的感觉。

当然,梦月自有其动人之处,但在这一刻,小师妹在这刻的确散发出比平时更惊人的魅力,足以盖过王云夕见过的所有美女。

“笨瓜小师兄,我想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怎么办?”

王云夕看着她好一会,又替她抹了抹脸上泪珠,才道:“我们立个约定。”

阮容若愕然道:“什么约定?”

王云夕微笑道:“我们用三年时间为约,各自去寻心中最爱,若过了三年,还是找不着,我们就成亲,如何?”

阮容若呆瞧着他,好一会才绽放灿烂的微笑,柔声道:“那我们勾手指。”

王云夕还想指天为誓,见她如此,便伸出尾指来,与她紧紧一勾。

阮容若在他唇上轻吻一下,道:“小师兄,谢谢你。由现在起,我们又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王云夕向她笑了笑,二人间不知不觉又添了几分默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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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文宇正站在一小溪旁,看着地图搔着头。

小玉问道:“沐大哥啊,我们不是要到关中吗?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沐文宇头中冷汗凝聚,道:“我不知道!我不懂得看地图啊!”

小玉呆了一下,她也不懂得看地图呢!

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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