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饱受折磨

“啊……”随着银光一闪,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小小的车厢里响起,随后,只见一股鲜红的鲜血从杨乐天那早已绽开的伤口里喷涌而出。

原来,范美希将戒指上的那三寸多长的银针一下刺进了杨乐天胸前的伤口里,深达半寸,接着,她也并没有将银针拔出,而是继续插在杨乐天的皮肉里,然后顺势划出一道斜斜的,深达半寸,长达近十厘米的口子。

这一下可是非同小可,连皮带肉都被银针划翻出来,鲜血如开了阀门的水龙头,汩汩的往外冒出。

疼痛来的如此强烈,如此突然,令杨乐天促不及防,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惨呼,身子也猛烈抖动起来,但范美希似乎料到他有此动作,于是右手死死的压在杨乐天的肩膀上,她的力气奇大,杨乐天被她压的居然动弹不得。

“你……你这臭娘们,臭婊子,你不得好死!”一阵剧烈疼痛过后杨乐天咬牙切齿的怒骂道。

“那我就要看看谁不得好死?”

范美希的话音未落,杨乐天只见又是银光一闪,紧接着,熟悉得剧痛再次传来,原来范美希又一次残忍得将挺针刺进他的皮肉里,又划了一道深半寸,长达十厘米的斜口子,与之前的那道形成交叉之势。

杨乐天痛的浑身直抽搐,反绑在背后的双手紧握成拳头,然而就这样仍不足以抗住那深入骨髓的疼痛,十指张开,然后又紧紧握住,接着又张开,仿佛想要抓住什么,可是他除了抓住已经褪至手腕上的衣服外他什么也抓不住。

“是不是很舒服啊?”

范美希一手托起他的下巴,面带残忍的狞笑对杨乐天说。

这个时候,她哪里像一个衣着时尚的都市女郎啊?

分明就是一头嗜血的母狼。

当然了,这个时候范美希为了防止杨乐天再次向她吐口水,她的两根手指狠狠捏了杨乐天的嘴巴,使他的嘴巴张成了“O”字形,根本没办法向外吐口水了。

这一招还真是狠毒,这个时候杨乐天别说吐口水了,就是说话都很困难了,只见范美希冷笑道:“你吐啊,你倒是吐啊,怎么不吐了?”

被范美希如此折磨加羞辱,杨乐天心里几乎快气炸了肺,他心里暗暗发誓,只要这一次留得性命在,他一定要报今日之仇,他也要让这个女人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这么想着,杨乐天反倒期望在接下来的交换中,那个警察可千万别把这个女人一枪打死,就算是打死也得由自己来,只有让她死在自己的手中胸中的这口恶气方才可以发泄。

心里这么想着,眼里自然射出无比愤恨的目光,范美希见状,哈哈大笑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无非是想恨不能立刻把我杀了,以出你心头之恨,是不是?哈哈,可惜啊,你现在在我手上,是我砧板上的一块肉,我想怎么割就怎么割,而你只有任我宰割的份,连吐口唾沫的能力都没有了,你就认命吧,哈哈……”

范美希得意的大笑着,但她的手依然没有放松,紧捏着杨乐天的嘴巴,看着他那张成“O”字形的嘴,范美希忽然也想往他的嘴里吐几口唾沫,也好好恶心他一下,但她正想这么做的时候忽然觉得这样有点不妥,因为这不成了间接的接吻了嘛,岂不便宜了他?

想到这里,范美希随手抓起一瓶矿泉水,用牙齿咬开盖,就朝杨乐天的嘴里倒去。

顿时,大量的清水直灌杨乐天的嘴里,呛的他是咳嗽不止,差点是连气都喘不过来了,冰凉的矿泉水从他的口里冒出,再顺着他的脖子滑到那伤痕累累,还流淌着鲜血的伤口上,刺激的他不禁又是一阵哆嗦,绑在后面的双手不禁又是一阵乱抓,当然,抓到手的还是自己那褪到手腕处的衣服。

然而就在他乱摸乱抓的时候,他的手忽然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起先,杨乐天也并没在意,但后来摸着摸着,杨乐天渐渐摸出了那个硬硬的东西是装在自己口袋里的打火机。

“打火机,打火机……”杨乐天一边忍受着水呛的折磨一边在脑子里盘旋着这三个字,忽然,他的心里一动,计上心头。

“对啊,我可以用打火机烧掉绳索啊!”

杨乐天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兴奋,只要自己的双手一得到自由,那摆脱范美希的控制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尽管自己现在是满是伤痕,但那都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所以不会影响自己的行动。

矿泉水依旧在往杨乐天的嘴里灌着,而杨乐天也表现的更加痛苦了,只见他身子左右扭摆着,表面上看,他好象是在躲避范美希往他嘴里灌水,但实际上他是在翻动后面衣服,努力的找衣服口袋的位置。

这个时候,杨乐天心里反而感谢范美希会来灌水这一招了,更感谢她将自己的衣服重新扒了下来,要不然的话他哪里有机会寻找到这绝好的脱身良计?

工夫不负有心人,杨乐天终于将打火机掏了出来,紧紧得攥在自己的手心里,这可是他逃命的本钱,千万不能让范美希发觉到。

而这时候,范美希也将一瓶矿泉水灌完了,然后她将矿泉水瓶的瓶口一下塞进了杨乐天嘴里,让他无法再吐口水。

“我让你再吐!”范美希狠狠道。然后双手拍了拍,坐正身子,将汽车发动起来,继续朝海王码头驶去。

杨乐天装做被打败的样子,无力斜躺在座椅上,这时,赤裸裸的上身那深达半寸的伤口依旧在向外冒着鲜血,不过与之前相比,流淌的速度减小了许多,只能说是向外渗血了。

范美希刚才那一刺只是给杨乐天造成了巨大的痛感,对身体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因为那针虽然刺进皮肉深达半寸多,但针很细,所以造成的破坏也就有限。

范美希瞟了一眼无力躺在座椅上的杨乐天,嘴里冷哼一声道:“自讨苦吃!非要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才老实,真是一个贱骨头。”

面对着范美希的讥笑辱骂,杨乐天熟视无睹,此时他的心思全集中到自己手里的那个打火机上了,然而令他感到沮丧的是,被褪下的衣服全部集中在自己的手腕上,如果自己这时打开火机,那烧着的可是衣服,这样的话必定会被范美希发现,所以这时候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会功亏一篑。

范美希见杨乐天既没有向她投来愤恨的目光,也扭动身子以示反抗,而是静静得躺倒在一旁,还以为他是害怕了,不敢再和自己对着干了,不由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

汽车又开了一段路,然后下了高速公路,驶上了一条沙石路,在这条沙石路上行驶了大概十五分钟,杨乐天就开始听到有海浪的声音了,他知道,海王码头就要到了。

果然,汽车绕过一片小山坡,一个由木桥构成的简易码头就出现在了眼前,范美希直将车开到海边才停下,然后瞟了瞟四周,像是对杨乐天又像是自言自语道:“就是这了。”

而杨乐天此时也在暗暗打量着四周,看清周围的地理形势,范美希见状,冷笑一声道:“别看了,他们还没有过来,按照我的推算,他们至少还需要半个小时才能赶的过来,现在我们该做做准备工作了。”

“准备工作?”

杨乐天愕然,正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时,范美希猛然又将车发动起来,促不及防的杨乐天头又狠狠撞向了车窗玻璃上,痛的他不禁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这个臭娘们,又不知在搞什么花样?”

杨乐天心里暗道。

不过现在他心里最想的就是能下车,然后设法找个理由让范美希把自己的衣服披上,这样他慈爱有机会实施他的脱困大计。

范美希用她那熟练得技术将车很快的掉了一个头,朝来时的方向驶去,杨乐天见状,心里更是奇怪,暗想:“不是说好在海王码头交换的吗?怎么现在又走了?”

就在杨乐天感到不解的时候,范美希突然又将车头掉转过来,但这次行驶的方向不是之前的那个木桥码头,而是旁边的一个小土坡,土坡地势缓缓向上,面对着大海,土坡尽头近乎垂直,下面就是大海。

这时,只见范美希猛然加大油们,汽车速度表上的指针猛然转到最大位,顿时,汽车如一匹脱了僵的野马直蹿土坡上。

杨乐天大惊失色,不由脱口道:“你要干什么?你疯啦?”

范美希看着杨乐天,冷笑两声,并没答话,继续紧踩着油门,眼看土坡的尽头越来越近,马上就要掉进海里的时候,范美希按动了一按纽,杨乐天似乎听见一声细细的“喀嚓”声,还没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时,只见范美希那踩在油门上脚忽然抬起,冲他就是一脚,杨乐天顿时如皮球一般滚出了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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