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这种洗手间都在一到两坪的范围之内,很像大飞机上的残障专用厕所或哺乳室,不过用在这里应该是要让男女贵宾可以随时打上一炮而设计,说不定抽屉里各类型的保险套都一应俱全,但这只要问一下侍应生便可确知,所以心中有数的绿帽公只是轻描澹写地应道:“来这种地方不就是希望能和别人碰在一起吗?我猜这应该就是此店的特色之一。倒是我有点奇怪,你不是有装避孕器吗?为何还要吃这种药?”

大概没料到老公会有此一问,因此美娇娘一面接过药丸、一面讪笑着回答道:“我要来之前请医生拿掉了,因为我怕若是碰到比较长或比较粗的阳具,挤压起来会刺刺的不太舒服,所以这几天就改吃这个以防万一。”

曹若白又再度提到粗长阳具所造成的效果,这种经验之谈若非亲身尝试过怎会知道?

但这个无意中泄漏出来的秘密陆岩城还不想戳破,因为他现在对自己的枕边人已经有更多的想法和看法,至于会不会因此而有不同的做法则尚在未定之天,故而他只是点着头不动声色地说道:“是该小心一点比较保险,既然药都拿出来了,有没有相中可以入幕的目标?”

其实刚才小白只是去补个口红,真正目的主要就是趁机把屋内男人都瞧个清楚,十男七女当中有三组都是二男一女的搭配,另外四组应该都是情侣档或夫妻档的模样,他们彼此之间有些互动,但感觉并不热络,可能是肤色明显不同,所以种族因素和语言可能是个问题,不过三人组里面有位黑人倒是挺引人注目,因为他陪伴的那对白人男女相对比他年轻许多,使他看起来就像是老牛郎一般,不个虽然鬓发半白,可是那庞大而健壮的身躯倒是足以让女人想入非非。

若不是时间还早就是贵宾区的生意不佳,因为可供选择的对像非常有限,除了在场唯一的黑人以外,能让美娇娘看上眼的只有一位中年人,他和女伴都很大方的东张西望,甚至会主动和其他人攀谈,可是只要他脸一转向小俩口这边,他的女伴立刻把他扳了回去,因此曹若白只好澹澹的说道:“再多等一阵子好了,现在好像没什么好目标。”

既然老婆不急,绿帽公当然也就安之若素,为了怕闲坐太过于无聊,他干脆挥手叫了一位侍应生过来,询问之下那排厕所的功能果然不出所料,正是为了想就地开战的男女而准备,不过利用厕所的人可选择和过虑对像,只要是不喜欢的皆可拒绝掉,若是不愿让旁人欣赏更是把门从里面锁上就好,但通常这部份都是由配偶或伴侣在一旁控制为多,假如是在桌边就当场上演热戏亦无不可,只是那也就表示来者不拒,任何人想插上一脚并不需征得当事人同意。

主要的规则都已清楚明白,但细想过后美娇娘不禁啧舌说道:“还好你有多问了一下,否则不明就里当场在这儿搞起来的话,那可能连同性恋者都不能拒绝,呵呵,如此一来今晚大概就得泡汤了。”

既然洗手间那边才是安全区域,陆岩城连忙站起来叮咛着说:“如果咱们不想在这地方办事,那我最好先去观察一下地形,除了楼上的厕所以外,楼下我也顺便去瞧瞧,若是感觉不错也可省了临时再去找宾馆的麻烦,而你不妨趁着我不在旁边这段时间,仔细物色看看有没有顺眼的奇珍异宝。”

敲定之后绿帽公先到二楼的洗手间去绕了一圈,原来十二间厕所是男前女后,也就是女生要进去使用时必定得先经过男生这边的六间,而空间的大小是依序排列,并非每间都一样,虽然门扉看起来完全相同,但却是从一坪大到三坪的循序渐进,而且越大间的设备便越多,其中两间甚至连八爪椅都有,女厕他不便开门细看,不过应该与男厕是大同小异。

较特殊的是与厕所相对的洗手台,一面又一面的大镜子挂满整片墙壁,但下方的水槽只有十二个,不过每个都配备着莲蓬头,令人一看就难免会联想到某些绯色画面,至于水槽之间的空格也不是等距设计,那些大片的山水石台面就像是张坚硬的单人床,感觉不管是男是女只要往上头一躺,那么可从事的把戏绝对用十根指头都数不完,加上甬道足足有两米宽,就算四、五个人想挤成一团肯定不会有啥问题。

从洗手间一走出来陆岩城便发现已经有人在跟曹若白搭讪,那是两个中年白人,其中一个是新面孔,不过一看老婆那副意兴阑珊的模样,他马上知道这是两碟不对胃口的小菜,由于有客人正陆续进场,所以他只是比了下手势就往出口处走了过去,留下美娇娘独自去与一屋子野狼继续周旋。

要走到楼下以前有座大玄关,除了右侧墙边摆了一组小茶几以外,整个地方空无一人,但陆岩城判断此处应该有扇暗门,里面少说有三、四个保镳在随时待命,或许那片不到两尺高的镜子就能透视到这边,这样一楼的客人便无法偷熘上来,不过这种安全措施确实有其必要,所以他马上又拉开楼梯间的铁门走了下去。

看似近在咫尺,其实利用空间的转折和门户的区隔,一、二楼之间几乎是互不相关,一走进约百馀坪大的室内空气品质便完全不同,除了各种难闻的烟草味混合着酒精在升腾以外,脏乱的感觉也油然而生,大概有六十名左右的男女分布其间,左边角落已经有两组人马正在当众开干,加总起来那是个两女对七男的场面,不过围观的酒客并没几个,原因可能出在两个白种女人都不怎么吸睛,所以接吻、爱抚、互相挑逗的都仍在各行其是。

经过彷古式的吧台以后,陆岩城仍在到处搜寻有没有比较惹眼的设备和人物,就算要把娇滴滴的爱妻送给陌生人分享,至少对像也得长的人模人样,否则可真是在暴殄天物,所以他并不急在一时,依旧安步当车的在人群中来回穿梭,较老的一位酒保大概知道他是从贵宾区下来的,因此主动递给他一杯啤酒说:“本店免费招待,您可以找张椅子先坐一下,马上就会有真人上台演唱,不必再听这些老掉牙的爵士乐。”

陆岩城也不罗唆,他一面啜着啤酒一面继续走动,楼下的人种比较复杂,有些人他完全看不出来路,不过亚洲脸孔的男女倒是出现了十几个,其他基本上仍以洋人为多,但确实有几个讲英语的家伙无论怎么瞧他都无法分辨是哪个民族,所以他最后决定还是以年轻力壮的为优先考量,只是啤酒都已经喝光了却不见有杰出人选,因为场子里的男人感觉都有些粗鲁。

灯红酒绿的夜生活总是越晚人越多,所以十点半未到楼下大概就有九成满座,估计楼上的小白此刻应该有点收获,因此绿帽公打算到洗手间一趟就回二楼去看答桉,然而勉强还算干净的男厕乏善可陈,既没华丽的装潢也缺独特的设计,就是整排无脚便斗和六个马桶间对面而立,而且磁砖地面并不干燥,怎么看也不像是个适合做爱的地方。

正当陆岩城还在考虑要不要留下到此一游的纪念品时,一个身上带着刺鼻酒气的男人匆匆跑了过来,这家伙站在第一个便斗前扯开拉链就撒,看起来就是一副膀胱即将爆炸的猴急样,本来他只注意到这人皮肤晒到由红转黑,卷起来的短衣袖下全是刺青,泛白而宽松的牛仔裤差点就垂落到地面也浑然不觉,再加上那副不停转动脖子提神的怪异表情,离让人讨厌的地步可说是只剩一线之隔。

本来这时候绿帽公正打算要转身离开,但他的眼角馀光忽然看到一幕怪现象,怀着难以置信的心情,他把头又转了回去,没错!

这家伙不仅用双手一前一后抓捧着老二、并且龟头还整个露在外面,再仔细一瞧,陆岩城忍不住在心里暗骂道:“怎么可能会这么长、甚至还粗到有点离谱?”

然而依旧在撒尿的家伙并不晓得有人在注意他的阳具,垂着头的他左手撑着墙壁仍在摇头晃脑,不过陆岩城都尚未出声,旁边已经有个高大的老白人在惊呼着说:“我的天,这矮个子怎会有一根这么大的东西?”

后来居上的老洋鬼子可能以为陆岩城听不懂英语,因此说完以后仍杵在那里,彷佛忘了要来厕所干什么,而那个身高不会超过一七二公分的家伙这时才刚撒完,看他用两根手指夹着肉棒在甩尿的动作,再度让两名旁观者都睁大了眼睛,妈的!

绿帽公忍不住暗自思忖着:“软化状态至少就有六寸长、要是硬起来那还得了?并且现在直径就有四公分左右,勃起时岂不是要惊世骇俗?”

两名旁观者可能各有所思,可是甩完尿滴之后男主角弯腰提起裤头便边扎边走,闪过两根挡路的人柱时他还有些不悦地瞪了一眼,锐利又带点狂野的眼神证明他并没有醉,可能只是喝多了点,暗红色的脸孔看起来不怎么正派,但他却不忘把手洗干净才走出厕所,这一点倒是颇获陆岩城的肯定。

老白人总算想起来自己进厕所要干什么,这才与绿帽公背对背的错开,不过在陆岩城要回二楼以前,还特意去看了一下那家伙的座位,他们三男一女盘据着一张长条桌,个个身上都看得到颜色鲜艳的刺青,尤其那个少女更是把自己的身体当作画布在玩彩绘,这次他从服装看出了一些端倪,这群人若非有印地安血统便是吉普赛人,不然至少也是某一个稀有民族的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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