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宝玉露天机

“姐姐!还痛吗?”

“好些了,你呢?”

元春很不好意思,羞得半天才问出这一句。

宝玉道:“我!现在才难过呢!”

元春听他说难过,紧张地问:“怎么还难过?”

“你说呢?”

宝玉用俏皮的口气反问着。

元春怀疑的回答:“我怎么知道?”

“来!让我告诉你!”

说着,将元春的小手拉了过来,放在自己的玉茎上,那热呼呼的玉茎烧得元春的脸通红:“你……你坏死了……”

羞得她小拳不停地捶打着宝玉的胸膛。

这一阵羞态使宝玉爱得要命,不由得欲火再度燃烧,赶忙一把将美人儿抱在怀中,且将玉腿拉向腰部,让阴户揉着玉茎。

“啊!……”

每当大龟头触到阴核上时,元春的小屁股又是一颤,直被他磨得周身发麻,溪水再度飞流。

元春娇声道:“嗯!别这样!我……受不了……”

听到她娇声娇气,宝玉就好像服了一付兴奋剂一样,迅速爬起来,握住粗长的玉茎顶着元春的阴户,就猛力向内挺进。

这次因为元春流了很多淫水,又是第二次,所以挺了几下就“滋!”的一声,哇!进去了!再用力,嗯!整根进去了!

顶的元春叫道:“宝玉!你好狠心呀!”

宝玉可不管这些,开始缓缓抽插。

起先,元春还咬唇推拒呢!

慢慢地,她的柳眉舒展了,两条白嫩的玉臂也不由得围着宝玉的腰身。

感到一股强烈的快感混合着痛楚直冲大脑“嗯!……宝玉……宝玉……”

宝玉知道她快要达到高潮,连忙又狠狠抽插四十来下,突然玉茎一阵美感,一股热热的阳精直射元春的桃花心,烫得她一阵猛颤,宛如魂飞九天之感,不禁也跟着泄了身。

两人紧紧拥抱,互相吻着搂在一起。

过了许久,宝玉还想与元春来一次,被她拒绝了:“宝玉,来日方长,况且我下身还有些疼痛。”

“姐姐,对不起,我只顾自己了。”

宝玉元春嘴唇上轻吻一下,就起身下床。

元春也跟着起来,清洗一下,就喊来她从贾府带过来的丫环抱琴,进来把宫闱清扫一下。

从两人的绵绵情意中清醒过来,元春有些后悔,从宝玉的怀中起来说道:“宝玉,我们做下这等有违天伦之事,是不是违背了天意?”

宝玉见元春虽然同自己做下了男女之事,那是因为她久处宫中,内心在极端孤独之下,被自己乘虚而入。

现在又想起不妥之处,如果不解决她思想上的问题,她很可能再不会见自己,那么,她的命运还是无法改变。

宝玉道:“姐姐,我跟你说一件事,你一不要惊恐,二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元春见宝玉说的郑重,问:“什么大事?你说吧,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宝玉道:“我虽然是宝玉,但却已经不是宝玉了。”

“怎么讲?”

元春还没有真正明白宝玉说这话的意思。

宝玉问:“有一次,我到宁府去,因中午劳累,睡在蓉媳妇的房中这事,你知道不知道?”

元春笑道:“我怎么不知道?那有什么了?当时秦氏不也说没事吗?难道你们当时……”

宝玉见没有想到元春会知道这事,而她又把自己的话想到别处去了,就说道:“你怎么知道那些事?但你不要想歪了,当时我睡下没多久,就做了一个梦,到了神仙住处:太虚幻境去了。”

元春笑道:“我府里什么事我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们那个什么了呢,原来是做了一个梦,那有什么了?”

“在梦中,我见到了许多仙女,司职太虚幻境的仙女名叫警幻仙姑,带我看了”薄命司“,里面有”金陵十二钗正册“、”金陵十二钗副册“、”金陵十二钗又副册“等几本书,上面画了一些画、并写了一些词句。”

元春来了兴趣:“都画了些什么?又说了些什么?”

宝玉说道:“其他的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金陵十二钗正册“上的内容,当时我很不解,在这段日子里,我慢慢地有所悟了。”

接着,宝玉把金陵十二钗正册上的内容告诉了元春,说道:“我拿起金陵十二正钗正册,从第一面看起,上面的内容是:头一页上画着两株枯木,木上悬着一围玉带,又有一堆雪,雪下一股金簪。有四句言词,便是: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

第二页画着一张弓,弓上挂着香橼。也有一首歌词云:二十年来辨是非,榴花开处照宫闱。三春争及初春景,虎兕相逢大梦归。

后面又画着两人放风筝,一片大海,一只大船,船中有一女子掩面泣涕之状。

也有四句写云:才自精明志自高,生于末世运偏消。清明涕送江边望,千里东风一梦遥。

后面又画几缕飞云,一湾逝水。其词曰:富贵又何为,襁褓之间父母违。展眼吊斜晖,湘江水逝楚云飞。

后面又画着一块美玉,落在泥垢之中。其断语云:欲洁何曾洁,云空未必空。

可怜金玉质,终陷淖泥中。

后面忽见画着个恶狼,追扑一美女,欲啖之意。其书云: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

后面便是一所古庙,里面有一美人在内看经独坐。其判云:勘破三春景不长,缁衣顿改昔年妆。可怜绣户侯门女,独卧青灯古佛旁。

后面便是一片冰山,上面有一只雌凤。其判曰:凡鸟偏从末世来,都知爱慕此生才。一从二令三人木,哭向金陵事更哀。

后面又是一座荒村野店,有一美人在那里纺绩。其判云:势败休云贵,家亡莫论亲。偶因济刘氏,巧得遇恩人。

后面又画着一盆茂兰,旁有一位凤冠霞帔的美人。也有判云:桃李春风结子完,到头谁似一盆兰。如冰水好空相妒,枉与他人作笑谈。

后面又画着高楼大厦,有一美人悬梁自缢。其判云: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

宝玉说完后,元春一时不语,过了半响,泪流满面:“宝玉,你这个梦做得太奇怪,也太悲惨了。”

宝玉说道:“姐姐,且莫悲伤,后面还有呢。”

元春悲戚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后来,那警幻仙姑又带我听了曲子《红楼梦》一共十二支。”

接着,宝玉又把那十二支红楼曲说元春听:《红楼梦引子》开辟鸿蒙,谁为情种?

都只为风月情浓。

趁着这奈何天,伤怀日,寂寥时,试遣愚衷。

因此上,演出这怀金悼玉的《红楼梦》“终身误”都道是金玉良姻,俺只念木石前盟。

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

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

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

“枉凝眉”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

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

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

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

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经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

宝玉听了此曲,散漫无稽,不见得好处,但其声韵凄惋,竟能销魂醉魄。

因此也不察其原委,问其来历,就暂以此释闷而已。

因又看下道:“恨无常”喜荣华正好,恨无常又到。

眼睁睁,把万事全抛。

荡悠悠,把芳魂消耗。

望家乡,路远山高。

故向爹娘梦里相寻告:儿命已入黄泉,天伦呵,须要退步抽身早!

“分骨肉”一帆风雨路三千,把骨肉家园齐来抛闪。

恐哭损残年,告爹娘,休把儿悬念。

自古穷通皆有定,离合岂无缘?

从今分两地,各自保平安。

奴去也,莫牵连。

“乐中悲”襁褓中,父母叹双亡。

纵居那绮罗丛,谁知娇养?

幸生来,英豪阔大宽宏量,从未将儿女私情略萦心上。

好一似,霁月光风耀玉堂。

厮配得才貌仙郎,博得个地久天长,准折得幼年时坎坷形状。

终久是云散高唐,水涸湘江。

这是尘寰中消长数应当,何必枉悲伤!

“世难容”气质美如兰,才华阜比仙。

天生成孤癖人皆罕。

你道是啖肉食腥膻,视绮罗俗厌,却不知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

可叹这,青灯古殿人将老,辜负了,红粉朱楼春色阑。

到头来,依旧是风尘肮脏违心愿。

好一似,无瑕白玉遭泥陷,又何须,王孙公子叹无缘。

“喜冤家”中山狼,无情兽,全不念当日根由。

一味的骄奢淫荡贪还构。

觑着那,侯门艳质同蒲柳,作践的,公府千金似下流。

叹芳魂艳魄,一载荡悠悠。

“虚花悟”将那三春看破,桃红柳绿待如何?把这韶华打灭,觅那清淡天和。

说什么,天上夭桃盛,云中杏蕊多。

到头来,谁把秋挨过?

则看那,白杨村里人呜咽,青枫林下鬼吟哦。

更兼着,连天衰草遮坟墓。

这的是,昨贫今富人劳碌,春荣秋谢花折磨。

似这般,生关死劫谁能躲?

闻说道,西方宝树唤婆娑,上结着长生果。

“聪明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生前心已碎,死后性空灵。

家富人宁,终有个家亡人散各奔腾。

枉费了,意悬悬半世心,好一似,荡悠悠三更梦。

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

呀!

一场欢喜忽悲辛。

叹人世,终难定!

“留余庆”留余庆,留余庆,忽遇恩人,幸娘亲,幸娘亲,积得阴功。

劝人生,济困扶穷,休似俺那爱银钱忘骨肉的狠舅奸兄!

正是乘除加减,上有苍穹。

“晚韶华”镜里恩情,更那堪梦里功名!

那美韶华去之何迅!

再休提锈帐鸳衾。

只这带珠冠,披凤袄,也抵不了无常性命。

虽说是,人生莫受老来贫,也须要阴骘积儿孙。

气昂昂头戴簪缨,气昂昂头戴簪缨,光灿灿胸悬金印,威赫赫爵禄高登,威赫赫爵禄高登,昏惨惨黄泉路近。

问古来将相可还存?

也只是虚名儿与后人钦敬。

“好事终”画梁春尽落香尘。擅风情,秉月貌,便是败家的根本。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宿孽总因情。

“收尾。飞鸟各投林”为官的,家业凋零,富贵的,金银散尽,有恩的,死里逃生,无情的,分明报应。

欠命的,命已还,欠泪的,泪已尽。

冤冤相报实非轻,分离聚合皆前定。

欲知命短问前生,老来富贵也真侥幸。

看破的,遁入空门,痴迷的,枉送了性命。

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元春听完,更是不说话了,她的才思比宝玉不知强多少,怎不明白些词曲的含义?

更为贾府诸女包括自己的悲惨命运而悲伤,于是她搂着宝玉哭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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