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当青蛟江腾娇,拿着八十斤的荷花锤,骑着“分水青犀兽”跑到场中时,抬头一看对面笑语盈盈的绝色美女时,也愣住了。
这名项家的牝兽美女,姿色比起早晨的那个来,又是另一种的美,但都是人比花娇,体柔似酥,俏脸含笑,姻体如霞,着了一身同样的桃花连环战甲,束发的桃花彩云冠,过膝的同色战靴,悠悠然的坐在“乌云盖雪”的龙马背上等她。
江腾娇有信心,在三十分钟内,磕飞她上次预赛时,手中使用的四十八斤单月牙的方天画戟,上次在预赛时,对手也是这名美女,通名时,竟然恬不知耻的自称名叫“桃花骚!”
看着她那美绝人寰的娇靥,清若晚莺的媚声,哪个会想到,这宛若仙子般的美人儿,竟然会报出这么个淫荡无耻的下贱名字。
桃花骚坐在“乌云盖雪”上,嫣然笑道:“江腾娇!你也是个大妖精吧!我叫桃花骚!特来领教!咯咯--!”
江腾娇却不动手,催动分水青犀兽,远远的站着道:“桃花--!”
“桃花骚--怎么!有何指教?”
桃花骚笑靥如花。
江腾娇道:“姑娘你天生丽质,人比花娇,机智绝仑,武道双修,何必要当这种人人都可淫狎的贱兽?不如加入我教!定会得到教主的器重,凭姑娘的身手,升为人人敬仰的仙姑,是易如反掌之事!岂不胜过侍候那些臭男人?”
桃花骚笑的花枝乱颤,道:“你说错了!我只侍候主人一个,并不是人人都可狎玩的,再者!我所有的武道修为,皆是主人传授,没有主人就没有我!你们那个什么的教主,还不是想占有我们的身体!桃花骚已经是主人的了,今生也不想离开他,对我而言,能日日夜夜的含着主人的鸡巴,就是人生最大的快乐!”
江腾娇哑口无言,呐呐的道:“你个小妮子!中毒太深了!但若是你见到我们的教主,就知道什么叫人权平等了!”
桃花骚笑道:“我只想快快赢了你,回去好得到主人的奖励,早晨桃花浪赢了你们的人,回去后,主人又亲又抱的,看的人好是羡慕,哎--!别说你的那个什么教主了,不如你随我一同去侍候我的主人吧!也包你快活的的很呢!”
江腾娇摇头道:“希望你快快觉醒!既要动手,小妹妹!你的兵器呢?”
桃花骚娇笑道:“不就是这根鞭子!你放马过来吧!不过。别像你的同伴那样,输不起现出好大的一条蛇来!”
江腾娇见她手中盘着的一圈鞭子,估计着可能展开来,至少有七八米长,长长的牛皮鞭杆,已将近一米,做工精细,她不相信,凭对方手中的一条鞭子,能对付得了她这一对八十斤重的莲花灵锤!
场边的薛猛又在大呼小叫的催她动手了,那边的项景瑜却只是微笑着坐在后场的看台边,似是智珠在握的样子。
江腾娇忽然心中“弋登”了一下,人类的鬼花样她不是很懂,但看桃花骚手中的长鞭,正是她沉重大锤的克星!
分水青犀兽凶猛有余,灵活性明显不足,只知道直来直去的配合着大锤的起落冲剌,对手却是狡猾灵活异常,那匹座下的独角乌骓马,也是灵活异常,不停的打着转,围着她转来绕去。
桃花骚手中的长鞭夭如灵蛇,不停的从四面八方卷来,锤再重,也挡不住鞭子,这套奇诡的鞭法,正是名震西北的“马家七鞭”虽说只有七个大式,但其中变化莫测,马家久居西北之地,放过马,养过羊,做过大帅,也当过土匪,鞭子是日常最常用的工具,历代传下来,自是神奇。
桃花骚也是作怪,鞭子专抽她的手背,江腾娇急的左躲右闪,就是无法和桃花骚接实,越打越是焦噪,狂怒之下,不顾一切的驱赶着青犀,闪电般的向桃花骚冲去。
不等桃花骚有所示意,座下那匹乌云盖雪早已心领神会,待那头呆犀牛冲到时,才猛的一转马身,堪堪错了开去,留下一声长长的马嘶。
桃花骚双脚勾住马蹬,身体向后便仰,“啪--”的一声暴响,长鞭闪过一个漂亮的鞭花,狠狠的抽实在江腾娇的左手背上,江腾娇手上的大锤应声而落。
江腾娇自成人形以来,手中的锤,罕逢对手,人界、妖魔界都是早已闻名,却不想今日会碰到桃花骚这种软不拉几的兵器,接也接不实,磕也磕不开,逮也逮不到。
江腾娇知道再打下去,只有自取其辱,跳下分水青犀道:“妹妹好本事!江腾娇认输!若是日后妹妹受不那恶人的淫虐,尽管来找姐姐!”
桃花骚还当心她现出好大一条蛇来哩!
不想她却这样的爽气,在马上收了鞭子,轻笑道:“姐姐客气了!若是主人不肯玩弄我,那我就是弃兽了,活着也没意思!姐姐的好意,我心领了,对于我来说,只有一心一意的侍候主人,才是正事!”
江腾娇很无奈的道:“妹妹的奴性已入骨髓,很多事,妹妹一时之间不会明白,既如此!我们后会有期了!”
后场上,薛猛气的大骂,满以为花重金聘了这两只妖精来,就可以稳保胜出了,却不料,连四强都进不了!两只妖精全败了!
水临枫在对面,接住了桃花骚,就在马上亲了一下小嘴,搂了下来,自有项家下人,接过马匹。
看见薛猛在对场,捶首顿足的衰样,笑着用内力发声道:“我说那个神精病患者!你家已经输了两场,晚上的那一场,就别比了吧?”
薛猛怒道:“比!怎么不比!反正是签了生死状下场,晚上我定毙了你!可恨!”
说罢不再理任何人,背过身去,拿出手机就打。
吴登科这时正在陈家对杨家的赛场内,这里的情况好极了,前面的两场,双豹轻易就胜了伍家的好手,晚上的比赛,伍家竟说不比了,再打也是没有意义。
卢刚看双豹大显神通,手痒的一B,奈何伍家就是不打了,直接认输,吴矮子笑的嘴也合不拢,早晨薛家输了一场,下午的这场由江腾娇出场,吴矮子见识过江腾娇的本事,还以为也是稳赢不输呢!
却不料这边郑爽刚赢了对手,那边薛猛就打电话来,说是江腾娇也输了,而且输的快的一塌,连一个小时也没撑下来。
吴登科倒吸了一口凉气,不信道:“项家到底请了什么样的高手出场?”
薛猛骂骂咧咧的把这边的情况说了,并扬言,晚上比赛,一定要毙了项景瑜。
薛猛的声音大极,旁边坐着的朱武听的清清楚楚,立即传声给水临枫道:“主人两场都已经胜出,可喜可贺,晚上薛猛要拚命呢!反正已经胜出了,不如主人直接认输,要他有力没处使!”
水临枫传声道:“那个神精病,是干元道体之身,我正好需要这样的一副魂魄做法器,就是他找死,就怪不得我了!你说他根画戟,他其实是勉力施展的?”
朱武道:“千真万确,输入他体内的能量,一次刚好够他舞动画戟九十多钟的,其实一小时后,他就是强弩之末了!另外,他那根白虎鞭,主人千万要当心,大赛规定,凡是在赛前向对手亮出的兵器,就不算暗器,但那鞭使出时奇巧,另外,更要当心他狗急跳墙,不顾规定的乱来!”
“咚咚咚”场上的大鼓震天似的被十六名精赤着上身的壮汉敲响了,晚上七点半的这场比赛,才是一天中的正场,四个赛场按规定,都是由各家的爵主,亲自下场角斗,并且生死自付责任,这样就要求每位爵主放开手脚,尽管拿出真本事来。
下午伍家退出比赛认输后,几乎给全大泽甚至全星球的人,唾沫星子淹死。
这样晚场只有六家,在三个场馆比赛了,马家那边,是一赢一负,马莹菲赢了裴茗燕,哈成军却败给了裴度。
裴名门坐下抓地虎,手中的银锤有三百余斤,自来骁勇异常,马云飞又不听水临枫的劝告,坚持用马家的代表兵器--五钩神飞亮银枪下场,看来晚上由马云飞对裴名门的这场比赛,马家是输多赢少。
马、裴两家的比赛,各大外围赌盘上,都压裴名门胜出的。
唐傲那边,也没有多少悬念,杨家这代生有一儿两女,先前的比赛,唐、杨两家也是一胜一负,杨家的小女儿杨红堂,大胜了唐家的大将毕勇,而下午长女杨满堂却是很不甘心的输给了唐露,粉臂还挂了彩,晚上由唐傲对杨明堂这场比赛,谁也看不好杨明堂。
马云飞这个窝火啊!
这一段时间真是太不顺了,先是老爹憋住他,不让他出兵,后又被那个什么名不见经传的项景瑜暴揍一顿,虽说不打不相识,但也太丢面子了吧!
吃晚饭时,小舅子裴名门当众调笑他道:“我说姐夫!打小你就没赢过我,若是莹菲姐姐和我交手,我还要准备准备,若是姐夫你,哈哈哈!--呵呵呵!”
裴茗燕也道:“名门!晚上比赛当心点!别伤着你姐夫,让老姐我。还没过门就守寡!”
马莹菲也道:“哥!不如你直接认输算了!自家人打来打去也没意思!”
两家的诸家将也是深有同感的用眼睛膘他,马云飞感到自尊心严重受到伤害,拿过一只鸡腿,狠狠的嚼着道:“你们这些人,就认为我一定会输吗?指不定我一招就胜了名门呢!”
裴茗燕摇头,马莹菲叹气,裴名门道:“姐夫!你没发烧吧!就算那个项景瑜,也休想一招就胜了我!这样吧!你能架得住我三锤,就算你赢如何!”
马云飞道:“臭小子!你等着!看我一招就赢你!”
众人尽皆叹气,以同情的目光看着马云飞,裴茗燕咬着马莹菲耳朵道:“你家老爹把你哥哥憋坏了,尽然得了惘想症!这种病会不会很难治啊!”
赛场上,马云飞比任何人明白,小舅子就是仗着力大锤猛,若是论招式,可是大大不济,所谓骄兵必败,和水临枫相处多日,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铤而走险!
天下没凭白掉下的馅饼;勤劳能致富,母猪也会上树;富贵险中求;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拚死吃河豚,玩命操姑娘;好汉怕赖汉,赖汉怕死汉;一时间,马云飞的意识里,不停的闪过水临枫的胡言乱语,裴名门自以为胜算在握,而实际上,只要能接住裴名门一锤,就可突出奇兵,煞煞这个臭小子的傲气了。
裴名门坐下的抓地虎仰天一声虎啸,只震的全场观众心惊胆跳,马云飞抚摸着跨下的獬豸神兽的独角,异常冷静的道:“臭小子!还不冲上来,早打完早完事!”
裴名门一声长笑,一夹跨下的抓地虎,闪电般的冲将上来,抓地虎猛跃到半空,裴名门借着那虎的下落之势,扬锤就砸,意料中,马云飞决不敢接他那三百斤重的银锤,定是拨兽就躲,事先已经留了手,并没有使多大力量,预防用力过猛,反从抓地虎上掉下来。
马云飞一夹座下的獬豸神兽,却不往前催动,意思要它站稳了,见银锤带着可怕的劲风砸将下来,竟然不躲不闪,急提丹田中动转已久的真气,横过鸭蛋粗细的混银枪杆,孤注一掷的往上硬磕那银锤,大叫一声:“呔--!开--!”
“当--!”的一声暴响,直震的全场观众,耳膜欲裂,坐在前排的观众,耳朵的听觉在瞬那间消失了。
银锤被枪杆磕的向后倒飞,马云飞就在瞬那间,五钩神飞亮枪“刷--”的一声,转过枪头,直抵在裴名门空门大开的咽喉,只需往前一送,裴名门就挂了!
全场哑雀无声,马云飞夹着粗重的喘气声道:“臭小子!你输了!”
谁也没料到,马云飞敢以以轻灵着称的长枪,去硬碰那以雄浑闻名的银锤,裴名门望着眼前的寒气森森的枪尖,不甘心的道:“姐夫!你竟然使诈?”
马云飞微笑道:“姐夫说过,要一招赢了你,没骗你吧!”
场下众人尽皆嘘嘘,想不到坐下来屁股还没焖热板凳,比赛就结束了,大会评委们也是目瞪口呆,半晌,方宣布:“这场比赛,马家胜!”
裴茗燕、马莹菲上来,接下两人,裴茗燕道:“看不出来!我的夫君臂力过人呢!看来你说怕我,是以前尽让着我,真是叫人喜欢!”
马莹菲急道:“哥!你不要命了!竟然敢这样硬接名门的银锤?”
马云飞跳下獬豸兽,再也撑不住了,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两女大惊,急忙扶住,就在场边替他输送真气疗伤。
马云飞悠悠转醒后,又吐了一口血,呵呵笑道:“项大哥说的没错啊!我这是拚死吃河豚,玩命操姑娘!”
裴名门也在旁边,不甘心的道:“姐夫!我还以为几天不见,你吃了什么天材地宝,长劲了呢!若是知道你还是这样的不济,我就拼着掉下虎来,用全力砸你!”
裴茗燕道:“你个呆子!这是何苦!若是名门真尽全力,将银锤盖下来,你就死定了!”
马云飞道:“我就是要赌他不尽全力,你们哪个料到我敢硬接那锤?”
马莹菲寒着脸道:“都怪那个该死的家伙,没事胡说八道,才几天啊!就教坏了你!像个亡命似的铤而走险!再见到他时,我定饶不了他!对了!那个人!以后不准你再和他来往!”
水临枫骑在乌骓兽上,刚跑入场中,还没交手呢!
抬头看到赛场边上悬挂着的巨大液晶屏,笑道:“想不到!云飞这样快的就赢了裴名门那个愣小子!”
转头对薛猛道:“我说薛神精病!不如你自杀算了!我们也来个速战速决如何!”
薛猛本来就神精不下常,平生最恨人叫当神精病,给水临枫一剌激,又发神精病了,颠狂的催动薛家的灵兽“没尾吼”恶狠狠的冲了上来,也不知道看没看见人,举着二百多斤的双月牙画戟乱打乱剌。
水临枫一边用言语挑拨他,继续犯病,一边却不硬接他的戟,只有手中大河落日戟,钩、挑、撸、带、粘,这次不像上次,和他打着玩玩,而是存心要他的命!
看台上,卢刚和双豹早已看了出来,双豹自是盼主人能赢了薛猛,冷冷的看着一言不发,卢刚忍不住了,对吴登科道:“大人!快叫您表弟认输吧!再这样下去,体力很快就会耗尽!”
围在旁边一圈子的众高手也道:“卢刚说的对,薛猛这样乱打乱剌,一定会送了性命!”
十三龙魂中,排名第三的点易派连翅带月黄翎儿却抿嘴笑道:“卢刚!这关你什么事了!大赛规定,要先手自已认输才行,就算大人叫,也叫不住呀!”
吴登高急道:“大哥!快想办法叫他们停住!大姑只有这一个儿子,若是出了意外,我们怎么向她交待?”
吴登科转头看朱武,却见朱武折扇轻摇,微笑着一言不出,不由推了推他道:“朱老!您给个意见啊!”
朱武道:“除非薛猛自己认输,否则我也没办法!”
转过身来,用折扇捂住嘴,凑到吴登科耳边,小声的道:“大人!您注意到了没有?快看令表弟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