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闹腾死个人

冷冬,雪还是那么白,散着冷气的冬日寒风呼啸着刮耳,几场大雨剥落了墙皮,露出冷硬的棱角,黑瓦在泥土墙中积尘纳垢,不要的锅头反扣在篱笆院,只冒出巴掌大,黑色的湮顶,原本一片青釉的绿草蔫黄萎败,东倒西歪地吊着冰渣。

邹贝慢慢的挪步走,看着,那满目残破的房屋,眼眶发热,顷刻滴落就化作冰凉的霜花,自家那院子旧到没法住人了吗?

门板地步买进刚下的雪堆里,冷风呼呼吹过去,吱吱呜呜的叫嚣。

邹丰快步跨过去,收紧背带,弯腰手脚并用的清理墙边杂草碎石,枯黄的木草,直忙了一会长吁一口气,看着一条笑笑干净的路面,才露出意思微笑,回头一瞧,后面那个人还站立在门边,要哭不哭,别提多难受。

压紧冰凉的眼皮,冰霜打上的鼻尖吸了吸,上去小心将她抱在怀里:“舍不得?”

“恩。”邹贝拉开男人的外套,一把拽上他的毛衣,冰凉冻僵的脸颊贴上男人滚烫的胸口,深深吸口气,贪婪的嗅着男人独特的气味,好舒适。

“嘶!”

男人没想到她来这招,冻得直往后缩,忽然感觉胸口被咬上,湿漉漉的泪迹沿途划入裤腰,瞬间冰凉,邹丰给她弄得一阵无奈,温热的舌尖抵触在胸口,浑身绷得老紧,裤下又有肿胀的意思,一顿发窘,偏又觉着好笑:“这又是哪里惹到你了?”

想想又说:“咱们就去看看,又不是不回来。”

抱紧调皮的人,哆嗦着:“别咬……别咬……哎哟……”

“就咬。”邹贝唔唔的在毛衣里面咕哝:“谁允许你搬家了,谁给你权利搬家的,咬死你,咬死你!”

“这……”男人抚上她的背,问:“你不是说要去凤凰山看看雪景么?顺道看看房子而已呀。”

“………”邹贝甩开背上的手,探出头颅,无理的说:“我……我忘了。”

男人拍拍额头,怀里人一副事不关己,她当家做主的态度,前几天嚷嚷着要去凤凰山看雪景,说,不晓得那边还是不是以前的模样,一会嫌弃家里房子冷,一会又嫌弃他没能好好抱着她,让她冻着了,这才提议要去看房子的,现在一句忘记了………

邹丰憋气的推着她开门,拉回还在闹别扭的人,只得放下背包,让她稍等片刻,自个端着火盆生火去。

好不容易让屋子暖和一点,邹风洗手过来,见那个人儿又趴着桌子睡着了,扳了扳她肩,隔了一下,又扳了一下,然后伸臂搂住她的腰,邹贝眨巴眨巴眼睛,呆了一会,迷糊的笑,忽然就变了脸,拿开身上那只大手。

可是呢,手并不随她的意思,很快又搂了回来,固执的缠住了纤细的指尖,抽了两下,没抽的开,便不动,直接不甩那只粗糙的大手,那手倒是得寸进尺,么指悄悄摩擦她的手心,一下,一下,反反复复,讨好似的轻柔,扰得瞌睡跑了一半,忍不住就狠掐了过去,怒气的脸又甩到一边。

邹丰动作也不快,现在这人就欠缺调教,既然好好的不愿意说话,那只能用行动证明了,手臂穿过她颈下,一手搂住她晃悠的双腿,勒紧会理,抱着就往楼上冲,蜷缩的人儿也绝强,死不吭声,等到被摔到被褥里才吓得想往地上跑。

“想跑?”

邹丰一把擒住她,又给她摁倒了被子里,踹掉鞋子,迅速爬了上去,压制着她乱踢的双腿,狠狠说道:“小样儿,一天不收拾你,又开始闹上了是吧?”

“流氓!”

被压得死死的人脸色又急又羞,窗外雪白的亮景让屋子里更加亮堂,连跟汗毛都能瞧清楚,何况她这个大红脸:“死流氓……”死死拽进毛衣领子,又是扭,又是打滚儿。

男人才不理她,上面的拔不动,伸手就开始脱裤子,一把给拉到了膝盖,邹贝嗓子都气的发抖,打胡乱说:“你要敢脱,我明天就走。”

邹丰握着她裤腰,猝然被冻住,良久,缓缓摸着她腰间:“你说什么?”轻声问:“再说一次,我没听清。”

邹贝说完就后悔,哪壶不开提哪壶,被自己的那句话骇然僵住,好半天都想开口,刚想认错,屁股就挨上重重的一巴掌,一瞬间,蹬着男人坚硬的脸颊又想骂回去。

“又想说什么?”邹丰声音更低了,连怒气仿佛都不存在,抱起她,搂在胸口,伸手揉揉刚才拍过的臀部:“再说一次,我还是没听清楚。”

屁股火辣辣的疼,伴随着沈重的心跳声,撞击着耳膜,邹贝这才恼羞成怒的反应过来,枕着那僵硬的胸膛:“爸!”

张牙舞爪的说:“乌龟王八蛋!!!”

“呃……”邹丰放松了身体,缓缓抚摸着她:“还骂人?刚才说什么来着,裤子已经脱了,再说句刚才的。”

“要听就自己说。”邹贝闭紧眼睛,憋着气息摇头:“我刚啥也没说。”

“你说了。”

“我就是没说。”

“你确实说了。”

“说了……说了也不认。”

“你以为不认,我就不会凑你是吧?”

“哼……要揍你就揍……揍哭我也不认!”

“………”

“………”

“起来。”

“不起!”

“起来去烤烤火!”邹丰试试推她:“晚上你又睡不着。”

“要烤你自己去。”八爪鱼似得抱着男人:“推什么推,谁让你摔我上床的。”

“我摔你上来?”

邹丰眼见都瞪圆了,一把捞起她:“天那么冷,谁巴巴的抱你上来,谁急着给你生火还撒泼疯闹的,一哄而哄,哄不回头就算了,瞎话张嘴就来,你还有理?”

“我要你抱了?要你生火了?要你哄了?”

邹鼻子都气歪了:“有那么样子的么,上来就拔……拔我裤子,生火你不应该呀,抱我更应该,哄我都是天经地义的,不就说错话嘛……解释都来不及,还要挨揍……”

“我……”

“什么什么什么………”

“我……”

“你说,你第一次抱我吗?”

“……”

“你说,你第一次生火吗?”

“……”

“你说,你第一次哄我吗?”

“……”

“你说,刚才我胡口说的话,你信吗?你信吗?你信吗?”

“……”

“……”

“……”

“爸……我们真的要搬吗?”

“……唔。”

“……”

“……”

“以后哪怕气的在糊涂都要说那样的话。”男人低下头,抱着她坐起来:“你知道的,爸爸会怕。”

“……”

“至于房子,你当家,你做主,你不给权利,我决口不提,行不?”

“……恩!”

“……”

“……疼吗?”

“唔!”

“揉揉……”

“……”

“我错了,以后坚决不动手。”

“不行!!!”

“呃……那这次我自己洗内裤!”

“我管你洗不洗!”

“……你不管,谁管?”

“谁爱管你,谁管你!”

“我爱你,管我……”

“我不爱,管你……”

“宝贝……”

“起开,起开,我要下去了。”

“宝贝……”

“边边去……”

“宝贝……”

“嘶!”邹贝猛一缩,膝盖猛撞到男人裤裆:“你再打我屁股,我跟你没完!!!”

“呃!”男人猛一跳,差点儿把怀里的人脱了手:“嗷……疼……”

“呃个什么!有我屁股疼吗?”

“我……”

“我啥我?!说错你了是不是?!还想再拍我巴掌是不是?!”

“我……”

“你打!我看你敢打!!!”

“我……”

“我我我我我啥我?!没完没了,想说什么?!想说什么!!!”双手掐住男人脖子,不停的摇晃。

“──我烤火去了!”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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