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叹道,“讲究。”
“讲究啊。”
“讲究啊。”
“讲究。”
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会有这种剧烈身体反应……在某种意义上讲,上次看到,我以为是洗澡的水……
张崇,却显然知道……是啊,它是当事人肯定知道是什么,甚至还很有经验的先用东西挡着了……
旁边的几个男的在各种说,“这男优经验丰富啊。”
“稳啊。”
有种无语的心痛……
那模糊的画面中,女人的臀部向后,似乎在慢慢的蹲下,屏幕一下子跳出一个红色的闪电一样的电量提示,
然后屏幕亚光了,
变暗了……
沉默中四周的几个男的在说,“哇……怎么黑了。”
“我草,没了!”
我只觉得手上的手机很烫……也完全不想说话。
这几个人很快的开始问各种问题。
“这什么视频呀?哥。”
“哪个网站的?”
小龚,“老大果然厉害啊,这是什么视频呀?”
“是呀,搞得挺牛逼啊。”
我靠在硬质椅子上公交车的颠簸让人很难受,“无意间搜到的,谁知道是哪个网站的……”
小龚在一边急着问,“这,这……这怎么能不知道呢。”
我都气笑了,我TM的有义务知道是什么网站?这是镜头直播的。但有些话,我真的没法说。
那几个人显然也有点不想离开,
小龚则在一边各种逼逼个没完,“老大,手机里一定有缓存,你充上电了,看一下是哪个平台的。”
很烦。
寸头和那个帅哥拖了好一会儿时间,实在是没什么结果了,下去了。
小龚也跟着悻悻的下去。
小张这时留在最后居然跟我说,“老大,浏览器的浏览历史是有记录的。”这个人平时话不多,这时跟个阴魂一样,突然说话。
我真的没什么好情绪,翻眼看着他。
他立即下去了。
下面坐前排得寸头跟那帅哥似乎在小声聊什么,然后回头小声的在跟小龚说什么,“刚刚那照片全发给你。你记的一定要把视频……”
这世上最荒谬得事不过如此了。
车到下一站,我也没管是什么车站,停下了,我就下去了,搭了一辆出租车,疯了一样往回赶。
星火路幼儿园前面,向我印象中的一样,那里有N多的那种灰色得欧式窗台。
但那里我却无法分清照片上的到底是那一个,所有的窗台都长成一样灰色的,如同没着色的黑白照片一样。
我从东跑到西,却找不到那个刚刚看到的那个。
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所有的一切仿佛恶梦般……
我在烈日下沿着那条街走了很远,最后找到了一个单元入口。
道子旁边有一个老头坐树荫下在扇扇子。
我打招呼问那边的房子的事,他摇头笑笑说,“这不是那边的楼的。”
我也没想通,“那那一面的楼是从哪里进去的?”他说不知道,一边加速扇扇子,半秃的脑袋有种事莫名的厌恶感。
回公司,时间已经是下两点多了。
没有吃饭,也没有胃口。
我在思考这件事。
下午暂时也没有回去检查室外机。
过去我都是会提前作完所有工作的。
今天却真的提不起来精神出去。
三点多的时候,领导发现我在公司,专门进来问了一下工作进度的事。
我只能强打情绪的讲了一下大致情况。他也实在没什么值得多说的。
可能看出来我情绪不太好,临走的时候,还专门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段时间忙完了好好放假休息一下吧。”领导不高,比较瘦才会略增加了他的一点身高感,这时拍我的肩他还需要伸着胳膊。
我点了点头。
他出去后办公室内安静了下来。
房间里静到极点,远处的阳光穿过玻璃把窗柱的影子打在地上,像一群黑色的墓碑。有一种坐在墓地的黯然和沧桑无力感……
我不知道苏琳是什么理由让她跟张崇搞到一起了?那个人明明丑陋低级一无是处,无论是收入进取心包括外表……
摊开了聊一下吧。
我不知道这样子直接跟她说是什么结果,但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人生吧,走到此时却是如此的悲凉和无奈。
……
下午在办公室内发呆的时候,张崇忽然发信息说,“走之前又打了一炮,我觉得这女的身体挺有天赋呀。”
“看是我的鸡八大还是她的逼大。”
这个王八蛋。
“对了,你认不认识水库那边的人哪。我那边的手续出了一点问题。”
我坐在电脑桌边一直没有回复它。如果我真的认识那边的人,也只会往死里整这个货的。你庆幸我不认识那边的人吧。
心态炸裂,几乎没法子作任何事。
老蔡在车辆修好后,一直迟迟没等到我们过去,也没法展开工作,因为有些事必须我签字。
所以他最终把车开回来了。
下午下班前,小龚偷偷跑进来,“老大,你充上电了吗?那个视频。你查到了没有?”
“查了,找不到了,手机可能出错了。”
“怎么可能,给我我来查。”
“你有病是不是?上班整这些有的没的!”
他吓了一跳,溜出去了。
办公室门关上的时候,桌上的电话忽然响起来。
我手按着桌面看了一眼,居然是小姨的号码。
接通了。
“姐姐过来了。五点四十的车。”
这是个有些意外的事。说实在的,这真的不是个时候。我有气无力的问,“她怎么来了?”
小姨在手机里生起气来了,“你妈过来看你,你怎么这样说话啊?你结婚了,你妈来你家还要问怎么来了?有媳妇了就不管娘了?”
是啊。我妈来我这里,也挺正常的……
我有些有气无力的趴靠在木桌上,把电话立在嘴边,“我之前说了长假回去的……”
这个时候其实还有一段时间,当然我也没有打算真的回去,到时候大不了,我会找个借口的吧。原本就是打的这种主意……
小姨,“你下班了就早点去接她,别让她一个人在车站里死等。”
挂手机后,有种诸事繁杂的一言难尽感……闭眼思索中,这的电话忽然又响了。
有点烦。
探手接了,居然是苏琳的手机。
她在电话里说,晚上会回来得晚一点。
呵呵……好吧。
我没有多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她不在家也好吧。
先忍几天,然后再跟她单独聊吧。我现在也真的没有多少心情跟她讲什么。这几天如果妈妈在家,对于我,也只能是个咬牙演戏的时间。
装作一切都没有吧。
这样也好。等气消了,或许能更冷静思考问题吧。
我开车从公司车库把车倒出来,然后停在哪儿设计手机导航,准备去火车站。
这时苏琳忽然打电话来说,她已经到火车站接妈妈了。
还问我,晚上有没有想吃的东西,她正在买菜在。
我靠在坐椅靠背上,估计妈妈来了的事是小姨跟她说的吧。
也好吧。妈妈挺喜欢她的。我有些不想说话。
苏琳,“老公,你听起来心情很不好啊?”
“没什么。只是在想跟妈妈相处的事……”现在也不适合聊那些吧。
说真的,有时候觉得就像一个气泡,戳破了立即就爆发了,现在妈妈和小姨现在在我家,直接就要她们看我的烂事。
苏琳,“妈妈在我旁边,你要不要接一下电话。”
“不用了。回去再吧。”
有些时候,就像某个电影里的台词:作人一个是面子一个是里子。里子流了血,面子上也不能表现出来。否则里子和面子都没有了。
这是个悲剧,但我却必须面对。
回去了。
妈妈在我卧室里看相册在,坐在床上,白色的雪纺衬衣,有很宽的白色休闲领带,她的长发放在肩的一边有一点点自然卷。
她的样子,似乎从来就没怎么变过。
别人嘴里的大美人。
只是我每次总有种学校教务处主任的感觉。我或许很多年了,就总是有这种被教务处主任盯着的奇怪感觉吧。
她正坐在床上,似乎走了很长的路一样。
我,“妈你来了。”
妈妈抬头微笑着点点头。
她还是很好看,时间像没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
她的头发并不像苏琳那样黑亮,还是有一点点褐色。
虽然我也不知道头发为什么颜色迎着光的时候会有微微的不同。
苏琳跟在我后面进来的说,“妈妈来了好一会儿了。一直在这里看你的相册呢。”
我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苏琳对她最深的印象可能是很多年前,我们拍婚纱照,那时作的相册,妈妈不太满意,因为相册中的很多手工造型设计制作的不合她的意。
我们当时去影楼跟负责人谈这件事的时候,她说,“这相册就没有一条直线是对的。”
那个门市经理犟嘴不承认。
她说话间,不用尺子,就直接空手在白纸上划了两条线。对比给她们看。
那个经理和旁边几个小姑娘的表情我到现在还记得。可能想不出来,为什么有人连尺子都不用,还能把线划成这样。
那可能也是苏琳对她印象最深的一次。
按她的要求,那些相册都要重作。
但我觉得人家小姑娘也不容易,而且普通人也看不出来那些线有什么不直的。
就坚持了没返工(以我看那个姑娘就算返工也作不到她的要求的)。
可能对于我来说,真的很不想要她再去管我的事情。
她的一丝不苟让我有巨大的压力,就好像每一件我觉得作得很好的事情,她总能一眼找出问题,然后让我重作。
这种严格也覆盖了我所有的童年和少年时期一直到大学。
妈妈冲我微笑,只是看我,却不说话。
我说,“我去洗苹果吧。”
她也没说什么。
小姨跟我一起去的,在水池边上搓那些苹果她说,“你妈真的多想你,老跟我说,你小时候的事情,说作梦的时候梦到你。还是小时候的样子,一直跟她说话。她知道在作梦,但还是跟你说话。知道你已经大了,但还是老梦到你只有几岁大的样子。”
我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可能她对于爱我的感受,跟我对于她的感觉是不太一样的。
在我心里她实在很不好相处。就好像找出问题就是她的天赋一样。所有的事物在她一定有哪里是错误的。
我把放到果盘里的苹果放到妈妈旁边的桌头柜上。苏琳一直在哪里陪她。床头上有她种的小盆栽竹子。
我想出去就说,“我先出去,还有点事作。”
小姨在旁边一把揪住我的胳膊,“你上哪儿去?”
我无奈说,“还有点事没作完……”
“你妈来了,你不陪她吗?”
小姨接着跟妈妈说,“你看看他,你不是说你想他吗。来,看看你儿子。”
老妈坐在哪里摆手,“让他去吧,让他去吧。”
就是一直在微笑,一边打量我,向在看一个没见过的东西。有些说不清什么的感觉。
我并不是不孝顺,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跟她相处。
苏琳在一边说,“妈,我们去厨房,看一下晚上作什么菜吧。”
老妈答应了,临出去跟我说,“你去忙吧,别影响你作事。”
怎么说呢,有点莫名的惆怅感。
苏琳过来挽着她的手,去厨房。她们的身材上很像。特别是从后面看的时候,只是我妈可能感觉上更丰韵一点。像母女一样。
跟站在我后面还在床边打电话的小姨就完全不向是同胞姐妹。
只是走路的时候,我妈要更矜持一些。苏琳动作更麻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