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什么？”
冷无嫣诧异的看着李燃，眼神有些不可置信，“你去的那个秘境，名字叫做龙宫？”
李燃点点头，“确实是的。”
当初刚进入秘境时，门口就挂着一块牌匾。
虽然已经歪歪斜斜要掉下来了，但依然能清晰的分辨出“龙宫”二字。
这个他是不会记错的。
冷无嫣神情变换，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李燃看出异样，疑惑道：“师尊似乎对这龙宫有些了解？”
冷无嫣摇摇头，“算不上了解，只是听说过而已～。”
李燃顿时有些好奇。
他当时就觉得那秘境怪怪的，可具体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
冷无嫣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那龙宫秘境，并不是大能留下的传承，而是上古遗族的古地。”
“上古遗族？古地？那是什么？”
李燃越听越迷糊了。
这些词汇，哪怕是他都并不了解，基本上没有听人说起过。
冷无嫣解释道：“上古遗族，本质上其实就是妖族，准确来说，应该是妖族的祖先。”
李燃微微一愣，“妖族……祖先？”
“没错。”
冷无嫣说道：“你可曾注意到，即便是同类妖兽，实力也是有强有弱。只要体内会有一丝古兽血脉，那无论是战力还是修行速度，都会远远超过同类很多。”
“是这样的。”
李燃点了点头。
当初在兽潮之中，有着古兽血脉的蛮熊和雷狮，实力就要远远超过其他妖兽，甚至还能使用出血脉中自带的能力。
冷无嫣问道：“那你可曾想过，这些血脉都是从何而来？源头又是哪里？”
“血脉源头？”
李燃闻言愣住了。
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冷无嫣继续说道：“其实从本质上来说，它们都是上古妖族的后代。”
“利齿虎，古时名为剑獠，一双獠牙能硬撼圣宝，一声虎啸便能让百妖臣服。”
“蛮熊，在古时叫做猾褢，出生之时便能幻化人形，修为到了高深处，一掌便能震碎千丈山峰。”
“阴蛇鸟，原本叫酸与，所行之处必然伴随恐怖……”
“当初的古妖一族十分强大，完全能和人族分庭抗礼，半个浩土都是暗无天日的妖域。”
“不像现在，只能在人族的压迫下，躲在十万大山中苟延残喘。”
听着师尊的话语，李燃脑袋有些发蒙。
这些都是十万大山中随处可见的妖兽，甚至大部分连灵智都没开，没想到一个个都有这么大的来头？
“师尊，既然这些妖兽的祖先如此强大，为什么后代却都成了不值一提的小妖？”他忍不住询问道。
冷无嫣说道：“因为血脉稀薄。”
“相比于人类修行者来说他，妖兽更加注重血脉传承。换句话说，妖族的所有威能，全都在那一身血肉之中。”
“血脉越稀薄，觉醒的可能性就越低。”
李燃又问，“那古妖们都哪去了？总不可能都死了吧？”
冷无嫣摇头道：“本座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也不知道它们去了哪里，似乎在某个时间点，所有古妖都凭空蒸发了一般。”
“有人说是域外魔出手，有人说是妖族堪破虚空、集体飞升……虽然众说纷纭，但有一点能够确定，那就是古妖们已经不在浩土之中了。”
李燃喃喃道：“不在浩土之中？”
这句话已经超出他的认知范围了。
冷无嫣继续说道：“随着古妖们的集体离去，剩下的血脉就越来越薄弱，渐渐也就‘退化’成了现在的妖族。”
“当然，并不是所有古妖都消失了，还有一小撮妖族，因为某些原因尚存。它们努力保持着血脉纯正，所以后代极少。”
“这些族群，就是传说中的上古遗族。”
李燃闻言恍然，“也就是说，这些上古遗族，才是真正的妖？”
“没错。”
冷无嫣点了点头。
李燃默默消化了一会。
这些话语中的信息量确实太大了，让他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而且还有很多地方，他并没有真正的弄清楚。
比如那域外魔是什么？
不在浩土之中，又意味着什么？
冷无嫣看出他的疑惑，摇头道：“你现在不用去想太多，该是你知道的，你总有一天会知道。如果想不清楚，那就说明境界还没到。”
“好吧。”
李燃强行按捺住好奇心，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冷无嫣心中暗叹了一声。
其实很多东西，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也不能完全确定……
其中推测的成分太大了。
没必要因为这些道听途说的消息，而干扰了李燃的心境。
这时，李燃想到了什么，问道：“师尊，那这龙宫又是什么？”
…………
冷无嫣说道：“龙宫，据说是一支上古遗族的古地，其中不止有古妖传承，更有它们当年消失的惊天秘密。”
“只不过在古妖们消失后，再也没人能找到龙宫的位置，有很多修行者前去东海寻宝，但最后大多销声匿迹，身死道消……”
“所以龙宫也就渐渐成了半真半假的传说。”
说到这，她复杂的看了李燃一眼。
当年让无数人趋之若鹜的秘地，却在机缘巧合之下向他敞开了大门。
或许，这就是命数？
李燃捏着下巴，犹豫道：“可是那龙宫的规模并算大。而且最贵重的东西，也只有一朵异火……如果这就是古妖传承，未免有点寒碜了吧？”
“只有一朵异火？”
冷无嫣好气又好笑。
清莲圣焰可是无上至宝，可在他嘴里好像不值一提一般。
“谁跟你说龙宫只有一个了？据说龙宫面积浩瀚无垠，只是在某种伟力的作用下，被分割成了数个小秘境，你去的应该就是其中之一吧。”
“原来如此。”
李燃了然。
这样就能说得过去了。
“对了师尊，”
他这时想起了什么，询问道：“那龙宫是具体哪一支上古遗族的古地？”
冷无嫣轻声道：“听名字你就应该知道答案了。”
“古妖，龙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