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兰俊航已经双目通红,他紧握着自己的拳头,战栗不止。
她们早已背离了自己,自己还有必要再留在此处么?
想到这里兰俊航突感喉咙一甜,脸发白的他猛然转头吐出一大股鲜血!
不行,赶快离开!
虽然大雪会很快掩盖痕迹,但是兰俊航更怕血腥味被帐中人察觉,兰俊航运起《凌云心经》,强压着身体上的不适,将雪地上殷红一片用周围的雪层盖上后,迎着鹅毛大雪匆忙离开了此处。
幸好风雪够大,周围几乎白茫茫一片,很好的将他身形掩盖,同时他走过的痕迹很快就被大雪抹平。
兰俊航小心的从营帐中间走过,幸好也已经是后半夜,巡逻的护军已经懈怠了许多,再加上这大雪,愣是让兰俊航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出了太子大帐的范围,兰俊航转头看着依旧灯火通明的大帐位置,心中翻涌的情绪如同狂风暴雨。
“恐怕这个时候,她们还在玩那六人游戏吧!”刚才兰俊航所看到的东西,一时之间让他难以接受,怒火中烧之下气血翻涌,竟至口吐鲜血。
哪怕是自己历来遇到强敌之时,都没有今晚如此愤怒。
然而,多年的军旅生涯和深厚的内功修为让他迅速镇定下来,他深知此刻的每一丝声响、每一滴血迹都可能成为暴露自己的线索,于是强忍剧痛,运用内力封闭了周身大穴,减缓了伤势的恶化,同时小心翼翼地清理着沿途可能留下的痕迹,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而谨慎。
转角又是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兰俊航暗骂一声,急忙披上斗篷躲在暗处,雪下的大,路过的太子护军愣是没见到路边躺了一个人,就这样直直的走了过去。
直到护军走远,兰俊航才扒开被血浸透一大片的白色斗篷,扶着墙角又吐出两口鲜血。
“不行……不能在这里,必须先回去!”
要是自己倒在这里,不管是自己还是梁军中的其他人,那可是真的说不清了!
兰俊航抹了一把鲜血淋漓的嘴角,轻发一声喊,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继续往前走。
与此同时,大帐位置,关风月坐在室外的火堆前一言不发,而黄来远则焦急地在火堆旁踱步。
现在就他们两个知道兰俊航到底去做了什么,但已经后半夜了兰俊航竟还没有回来,黄来远更是隐隐担心了起来。
“你别晃了!既然是等人,那就老老实实坐着!”关风月抓起晾在火堆边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又不是他兄弟,你当然不用担心!”虽然黄来远嘴上阴阳怪气,可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兄弟?你和他一起去吃饭,一起去嫖妓就算兄弟了?那我与他并肩杀敌作战,又算得了了什么?”
我这虎威将军都和兰俊航一起杀过人,一起上过床,你这又算的什么小打小闹?
“啊?这……你都知道了?”黄来远脸色一白,还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原来早就一清二楚了!
“我可不想听你们那点破事!”关风月眉头紧锁,目光如炬,沉声道:“胖子,你我二人对兰将军的脾性再了解不过,他既然独自外出又不让我们跟随,定有他的考量!但今夜之事,可能出乎兰将军意料。现在局势未明,我们需保持冷静,耐心等待。如果清晨他还不来……只有从军中加派人手,暗中搜寻他的踪迹。”
“行,行!我坐下来等!我坐下来等好吧!”
黄来远长叹一声,拂去头顶积雪,只得先坐在火堆边,他看着燃烧的火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火堆边气氛愈发沉闷。
终于,在夜空隐隐放亮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只见一名梁军士兵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报告:“关将军,黄公子!兰将军……兰将军回来了,但将军似乎受了重伤,吐血不止!”
“你说什么?”
闻言,关风月与黄来远几乎是同时冲出营帐,直奔大营门处所在的方向。
当他们赶到时,只见兰俊航被数名士兵搀扶,已是面色苍白,嘴角挂着一丝未干的血迹,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见到二人,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却再也支撑不住,终是栽倒在雪地里,鲜血再次从嘴角溢出,染红了衣襟。
“阿航!”
“还愣着干什么!快!快叫医官!”
关风月一声令下,周围的士兵立刻行动起来,迅速将兰俊航抬上担架,送往随军的医官处。
医帐之内,烛光摇曳,气氛凝重。
医官们忙碌的身影在光影中忽隐忽现,而关风月与黄来远则守在门口,心急如焚,却又不敢打扰医官们的救治。
直到早晨医帐之外已经围满了梁军士兵,其中大多数还是虎贲军的,不仅是彭云、魏陌洲和姚昊霖,还有匆匆赶来的关睿、拓跋翰、杨泽风和刘挺,就连生病未愈的杜松将军也拖着病体前来。
“杜老将军……您的病还没好,赶紧回去吧!”关风月道。
杜松摆摆手:“老夫死了倒没关系,可是兰俊航这后生……征西军能留存下来,不仅有你虎威将军的功劳,更有虎贲将军的!要是不亲眼来看看,让老夫怎么放心!”
“关将军!”
随军医官从帐中走出,向关风月遥遥一拜。
“兰将军情况如何了?”
“伤势暂时得到了控制,但兰将军依旧虚弱不堪。恐怕还是因为在城外作战时饥饿、疲劳导致的体虚,再加上急火攻心,这才让兰将军支撑不住!但兰将军尚在昏迷中,何时醒来,恐怕要看后续的调理。”周围不少人长出一口气,尤其是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等待的梁军士兵,听到兰将军没事,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急火攻心……也不知道他是看到了什么让他倍感恼火的事情,也只能等他醒来在问了!不过……
关风月看着周围一层层的梁军士兵,本来她还想将此事隐瞒下来,可现在这阵势想要瞒也瞒不下来了。
恐怕不出半日,这个事情就要传到候纪的耳中去!
……………………
太子大帐。
对于候纪来说,今日又是亵玩女子的一日。候纪端起酒杯,一口美酒下肚,他看着面前撅着屁股的四女,不禁露出淫笑。
“屁股撅高一些!”
候纪面前摆着一左一右两张桌子,而两张桌子之上,每张桌子都趴着两个女子,南絮、苏红袖一桌,李云馨、萧静瑜一桌。
她们浑身不着寸缕,仅有腿上裹着的四色丝袜与高跟鞋,南絮与苏红袖着一黑一红的过膝丝袜配同色高跟鞋,而李云馨萧静瑜则是一黄一白的相同物什。
四女跪趴在桌子上尽可能的撅起自己的臀部。
而她们的臀缝之中,肉穴和后庭之外,皆露出与丝袜同色的拉珠,拉珠是以黄铜为骨架,安置与丝袜同色的球状宝石制成的,就比如南絮用的是黑曜石拉珠,而苏红袖用的则是红宝石拉珠。
李云馨与萧静瑜同理,股间的拉珠分别使用黄玉和水晶制成,也只有候纪能想出这种奢靡的玩法。
而四女肉穴中的拉珠足有小孩拳头大小,后庭中的拉珠小些,但也有龙眼大小。
此时四女前后穴都塞满了东西,淫汁顺着裹着丝袜的双腿缝隙向下流淌,而这些拉珠各有一个把手,把手上拴着细链,一头连着拉珠,另一头则在候纪手里。
“看来殿下很喜欢玩这种调调!”
站立在候纪身后的闻风吟道。
“有魔国助力,本太子才能心安理得的在这里玩这母狗!来,刚刚牵着在外面溜了一圈,现在本太子抽个彩头!看看你们四条母狗那一条如此幸运!”
“嗯……”
刚才候纪可是牵着拉珠将四女像遛狗一样在外面转了好几圈,现在又可以换着花样玩。
只见候纪随意扯动一根细链,南絮后庭中的黑曜石拉珠便在南絮的呻吟中往外吐出一颗黑曜石珠,而候纪再牵动一根,萧静瑜的肉穴中的拉珠往外吐出一颗黄玉大珠。
就当太子想要继续拉着细链亵玩的时候,蓝衣太监刘茂突然急匆匆的进入。
“怎么回事!为何此时过来打扰,没见本太子玩得正高兴么?”刘茂深知候纪玩女人的习惯,对此见怪不怪,躬身告罪道:“殿下息怒,梁军中确有急报!昨夜虎贲将军兰俊航在巡视军营时,突然口吐鲜血,倒地不起,现已被紧急送医,但至今仍昏迷未醒!”
刘茂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显然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他措手不及。
“虎贲将军昏过去了?”
候纪闻言,握着细链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故作惊讶地转过身,眉头紧锁,像是内心正经历着巨大的波澜。
“兰将军乃我梁国栋梁,怎会如此?一会儿本太子要亲自前往探望!”话虽如此,但候纪的眼神中却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光芒,兰俊航莫名其妙吐血倒地,这不是天赐的好机会?
“太子殿下无需过于忧虑,兰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凶化吉。不过,眼下大梁军中不可一日无主将,需尽快稳定军心才是。”闻风吟一点不慌,反而坐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一切。
她深知,对于梁国太子而言,兰俊航的倒下无疑是他夺取军权的绝佳机会。
她心中暗自盘算,表面却保持着与候纪的默契对话。
而刘茂则奇怪的看了闻风吟一眼,这个人突然以太子幕僚的身份出现,太子还对其言听计从,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头!
“言之有理!本太子即刻下令,以养病为由,暂免兰俊航虎贲将军之职,由奋武将军关合暂代,统领全军,虎威将军关风月为辅助。关将军在本太子麾下忠勇可嘉,定不负众望。”
听到此处,趴在桌上的李云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兰将军吐血昏迷,候纪必然加大夺权的动作,可是现在她的立场是被傀蛇寄生的李大学究,又是候纪的胯下母狗,只能强忍悲痛,保持冷静。
但就是这微小的眼神变化,被闻风吟看在眼里,尤其是听到“兰俊航突然吐血倒地”时,李云馨的表情不自觉的波动了一下,虽然变化很小,但是还是被闻风吟捕捉到了。
但她并未点破,只是不动声色地继续与候纪交谈,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候纪闻言,目光转向闻风吟,两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了眼神,又转向等待太子殿下回应的蓝衣太监:“刘茂,传令去吧!”
“奴才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