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樟此时下巴紧贴着罗生生的穴口,因她难耐的摆动,这人的唇下至颚顶,都沾上了不少女人股隙淌出的淫水,舌尖偶尔沾味,是浴后带些香气的微咸。
罗生生仰头惊叫后,立刻抬手捂嘴,将手机拉远。
“怎么了?”
电话的另一头,宋远哲关切。
等了几秒,都未闻有人回他。
“生生?”
此时的罗生生,腿根被男人用两手强压着撑开,她越是用力想逃,程念樟手上的施力便越大,所以即便看着没大动作,她却依旧喘得厉害。
不宜再晾着对面,压制住颤抖,调整气息后,罗生生揪住男人发顶,用尽量平缓的语调断续着回道:
“没事……就是被吓着了……这虫不怕人的,专往我这儿钻……”
“钻”字的尾音刚落下,便被耳尖的程念樟捕捉。
他马上循着意思,用舌尖沿外阴的裙边来回轻扫,拇指配合着,摩挲她大腿内侧的敏感,而后找准时机,翘舌挑开缝隙,还真就实打实地钻了进去,探索起她穴道内壁的软嫩。
口津掺混着爱液,被软舌搅合,漏出潺潺水声。
不大,却挠心地很。
因不敢发出浪叫,罗生生只能再次抽手捂嘴。
理智让她摇头抗拒,欲望却驱使着她拱起下腹,用一次次激爽后的抽搐,揭示着当下的沉沦与放纵。
“我倒不知道你怕虫会怕成这样,呵。”
宋远哲这句话是带有冷意的,句尾的笑中显露尤甚。
“你还有别的事吗?我困了……”
换做平时头脑清醒的罗生生,这时早就变着法子与他打起了太极,哪会像现在这样草草回复,生硬地,就差把“不耐烦”三个字直说给了宋远哲听。
其实比起刚才,程念樟还是给她留了些挣扎的余地的,没有上来就风卷残云般地吸吮。
这男人真开始口了以后,反而舔地异常有些温柔,偶尔能听到他压抑的“嗯嗯”鼻音,喷薄的气息打在穴口,温热的质感,如夏风过境,分不清是煎熬,还是快意……
“再陪我说两句吧,可以吗,生生?”
宋远哲少有哀求的时候,语气虽说不上低微,但多少让她有些不忍。
“嗯……你要说什么?”
罗生生垂眼看向程念樟耸动的发顶,原本只是想观察他的情绪,怕他听到她答应和宋远哲续聊,会心生不快,却一时失智,没忍住手贱,禁不住情动的诱惑……居然伸手捏上了他的耳肉。
光捏还不过瘾,捻指间,拉扯不断。
这下可好,男人蓄藏的兴奋被一下带了出来,唇舌的动作也突然增添出了几许猛烈。
大概是又起了什么蔫坏的心思,程念樟戴戒的左手在这股兴奋中逐渐歇力,彻底松懈后,轻抚着她腿面的肌肤,将五指移到了罗生生那疏毛湿淋的穴口,直到与自己的鼻尖相抵。
途中,薄茧擦过女人腿根,如细密砂纸般的摩挲,挠搔地厉害。
男人左手一经落定,立马寻到阴蒂摁紧。
待甬道一阵应激的夹紧放松过后,他屈手只留两指,开始来回刮蹭起这颗坚硬又敏感的小物。
尿意难克,大滩的热流喷涌,浇湿了程念樟的口鼻。
她的水,是真多。
都做几轮了,居然还能榨出许多。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里面的人无趣,有些后悔没留下陪你。”
“嗯。”
罗生生想回对面些什么,脑子里也是有成型的句子的,但程念樟此刻恰好插进了一指,她怕嗓音破碎,只能浅浅用鼻音回他,当作在听。
宋远哲也没在意她的敷衍,只继续顾自说道:
“刚刘琨叫了个‘公主’,说是看着有几分像你,问我要不要泄个火。他也没见过几次你,挑的人满身风尘,一点你的气韵也没沾上边,看不出哪里像了。”
“嗯……”
又是句鼻音。
本来回复鼻音已够反常,偏偏还被喘息搞得含混不清的。
要赖全赖身下这个坏种。
也不知是快意迷心,还是已备好后手,程念樟现下像是铁了心地想她掉马,动作也不再顾忌掣肘,卸下温柔的伪装,愈渐恢复起了往日那股粗狂的狠劲。
他在抽动间再加一指,指节模拟性器的勾缠,与软舌混着羞耻的舔弄并进,携卷出了罗生生几近决堤的穴水。
“啧啧”声越搅越大,在静夜空旷的环境里,被突显得格外地清晰。
罗生生知道,再下去,就算压住了呻吟,也根本没法掩藏奸情。
那头和这头,两个魔鬼,一个攻她脑袋,一个蚕食下体。
想想真是要疯。
然而与室内两人愈演愈烈的热辣不同,电话彼端的宋远哲,问话的语气,却依旧是一派寻常:
“你倒是一点也不关心我泄没泄火。嗯?”
这话像是在向她邀功。
罗生生听言腹诽——
自己都快泄了,哪还有心思关心他劳什子泄不泄的事情!
不过想是一回事,要真这么答,那就是鲁莽了。
于是她伸手挡了挡下体,勉强抽出个空档回了他句整话。
“那……那你泄火了吗?”
虽然应付了宋远哲,但这个遮挡动作多少是惹到程念樟的。
这男人在她回复时,自腿间抬眼,目色晦暗犀利,她刚看见,便吓得赶紧缩回了手,面上挤眉变换出一副苦相,哀怨求饶地,就差朝他跪下了。
“你不是让我学点好吗?你是我老婆,我自然得听你的,这些污糟的东西,能不碰就不碰,你说是吗?”
他虽然用着问句结尾,但尾音下坠,比起询问,倒更像是种警告。
“哦。”
“呵,看来这虫子还有点厉害,瞧你喘地。”
听言,罗生生心里生出一股寒意。
他听出来了。
感受到女人的僵硬,程念樟动作也随之顿住,他头脑不比罗生生差,自然能辨得出宋远哲的含沙射影。
但他不在意宋远哲,他只在意罗生生的态度,在意她的答复。
“远哲……”
“生生,我想你了。”
罗生生刚一开口,便被对过生硬打断。
好像生怕听到什么噩耗似的,宋远哲的语意里掺杂了几许恳切的意味。
“嗯。”
情绪被他莫名冲散,罗生生原本想说的话,就这么卡在喉头又被倏然吞下。
“你想我了吗?”
“不想。”
“嗤”
宋远哲这声笑应是真笑,听筒里有冰块撞壁的脆响,想是他持杯的手,随笑意抖动造出的动静。
罗生生没忍住,也被带着笑了一记。
没人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连他们自己也弄不清楚。
这只是种经年的默契,未含任何深意。
“不早了,你也快点休息吧……少喝一点。”
罗生生说这句时,偏头避过了程念樟的视线。
宋远哲不是个擅长隐忍的人,他今夜的表现于罗生生来说,除了一些因陌生而起的担忧,更多的,是迟来的愧疚和心疼。
她知道感情里,优柔寡断最是伤人,但无奈自己心肠太软又容易共情,宋远哲就是吃死了她这点命门,才得以硬生生与她耗到了今日。
“嗯,我听你的。你也别玩太晚,困了就早点睡。”
闻言,罗生生没再回复,直接点了挂断。
她扶着额头,太阳穴突然跳痛地厉害。
“舍不得了?”
程念樟此刻已变换了身姿,他直挺起背脊,自上而下地睨着她,从神态到语气,尽显嘲弄。
“你知道的,他听出来了。”
“所以呢?”
“我没想过用这种方式来了断的,太伤人了,我说不出口。”
罗生生吸了吸鼻子,稍坐起一些。
男人浴袍下骇人的性器已经戳顶出了山体的形状,她换做趴伏的姿态,替他解开腰间系带,握住热棒后,简单撸了两下,低头用舌尖试探着去顶弄他马眼的缝隙。
为显风情,她把半长的头发拨到一侧,抬眼讨好地对上了程念樟的视线:
“你别不开心……我们别去想他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