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唇舌分开,罗生生被桎梏的双手也同时得到释放。
力气散尽,又被这个男人蒙着眼睛压在身下,挣扎显然变成一场徒劳。就算获释,她也只能选择放弃抵抗,恭候他对自己的审判和羞辱。
口腔里余留了一些他的烟草味,在几次喘息之后,罗生生终于可以将它们吞进肚里。
然而这个简单的吞咽动作,却在程念樟心里烧出一簇邪火。
于是他只手向下,在她胸前裸露的肌肤游移。明明只是些细微短暂的触碰,却因未知和恐惧,感官被罗生生无限放大。
他的指尖每到一处,便激起她胸前一片酥麻,触电似地,引来肌肉的收缩和战栗。
“呵,罗生生,你未免太敏感了一点。”
男人一个抬手,室内灯光被点亮。
罗生生穿着的内衣没有胸垫,只薄薄一层。
刚才的激吻接连着抚摸,让她无觉间起了生理反应,丝质睡衣不假修饰地描绘出她双乳激凸的形态,这些都在灯光下无所遁行。
“你——啊!!”
不给她反应的时间,程念樟将她睡衣的领口撕开,而后半抱起她,扯下内衣的肩带,脱至胸下。
因为重心不稳,女孩只能用手撑住床面,根本无暇去遮掩。整个上身就这样裸裎在他面前。
她的肌肤透露病态的潮红,浸满汗液,没有褪全的胸衣也推挤着她的乳肉,让这对白兔显得更加跳脱和浑圆。
这景象香艳又刺激,让人情动。
欲望让程念樟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暗色,他趁对方失语的片刻,突然低头含住她的左乳,用力吮吸。
那里前几日刚被宋远哲咬破,旧伤的刺痛和现在唇舌的嘬弄,在同一时刻来袭——
“呃……啊……不要啊……不要……唔……”
快感来得太过凶猛,罗生生的上身开始止不住抽搐,小腹也剧烈收缩,腿根不自觉地绞在了一起。
程念樟还嫌不够,抬手用掌心搓着另一侧的乳尖画圈。
她起先还想着反抗,揪住男人头发象征性地推搡了两下,而后因着太爽,怕泄露快意,只得反手捂住自己的嘴。
“嗯……唔……”
然而意志溃败,即便捂住了嘴,她还是从鼻腔发出了断续的嘤咛。
程念樟轻笑一声,停下动作。
他松开罗生生,任由她破败地躺着,自己则退下床,脱去卫衣,露出绝美的躯体。
赤裸的他,身条如同精算般绝妙,多一分太腻少一分则太虚,尤其是他半挂着下裤的窄腰,上面的每一条沟壑,都是明目张胆的性张力。
罗生生望着他,思绪回到了孟买那晚,她骑坐在哪里,下体被他蛮横地顶撞,粗长填满甬道,直达宫颈……想到这些,她自胃向下一阵痉挛,阴道的记忆被打开,腿根不自觉又并拢起来,腰腹也跟着难耐地扭动。
“呵”
在嗤笑中,她的大腿被拉向床沿,迅速张开置于男人两侧。
程念樟散漫地站着,嘴角略有上扬,半垂的目色里却没有笑意,他居高临下地蔑视着她,即便小帐篷已经肉眼可见地鼓胀,却还是不疾不徐拉她坐起,带着她的手自上而下漫游,引导她用指尖划过自己的胸口、侧腰,最后停在脐眼的位置。
那里被裤腰封锁,往里便是正在抬头的热棒。
“自己伸进去。”
男人的嗓音比平时要暗哑一些,他松开手,教她自己动作。
这一切都太荒诞了!
她的手停在原处,视线定格在这人无法忽视的巨大上。
那里突突跳动,就像个孩子在邀她进去玩耍,于是罗生生被蛊惑,不及思索,钻入布料后将热棒轻轻握住,小心翼翼地上下撸动。
“呃……”
她的掌心软嫩,五指轻柔地运作,让程念樟不禁发出快慰的喟叹。
感受到男人分身在自己手下愈加坚硬和胀大,罗生生有些得意地抬眼看向他。
“你这儿不比我敏感?”
她记他的仇,逮到了机会就非得压他一头,过一回嘴瘾,好了伤疤忘了疼。
程念樟闻言,低头乜她——
“你是个哑巴多好”
“唔……”
他抓住她脑后的头发,迫她仰头迎向自己,而后深吻落下,用行动堵住了她的嘴。
罗生生也不认怂,主动探出软舌与他交战,空着的那只手趁他不备,直奔男人胸口,用拇指来回刮蹭他硬挺的乳头。
程念樟下腹蓦地一阵酥麻,臀部难耐地抽缩,他对她把控着节奏有些不悦,于是一把攥她做恶的手,十指交错扣紧,锁在自己掌心。
多重刺激下,下身的巨大已把他内裤撑到极限,罗生生撸着亦觉到逼仄,于是一面回吻,一面急切地扒下他的裤缘,让那根热棒得以释放。
跳脱的一刻,两人双唇再次分开。
睁开眼,她也顾不上看男人神色,视线下移,直直对上他的腿间……已勃起的阴茎像一门长炮,半竖着指向她的小腹。
罗生生被大小惊住,它明显比上次做的时候变大了几分,单手根本握不住。
“怎么那么大!”
她是真的被吓着了,眼里带着愁苦的懵懂向他求救。
这明显取悦到了程念樟,他提起她的下巴,眼神从轻蔑里生出一股温柔。
“继续”
说完,他落下轻吻,算是一个奖励。而后侧头埋入她的颈间,轻咬舔舐,就像小兽在汲取慰藉。
热流涌向心头,心内的柔软被击中,罗生生复又开始卖力地套弄。
程念樟的手也不闲着,他一路下行,褪下她的睡裤,摸到女人腿间漫溢的淫水,也不再做无用的调情,微微揉搓了几下花核后,直接插入两指。
“啊!!”
罗生生快慰地仰头,抽出与他十指紧扣那手,一把将自己环在他的颈上。
随着他手指的抽动,她的腰肢不断扭捏上拱,情欲控制下还主动含住了男人耳垂,合着他手指的动作,他轻她就舔舐,他重她便轻咬,默契十足。
棒上的手已经撸得越来越没章法,程念樟轻轻一拍,她便识趣地拿开,转而合着另一只手将他的脸掰着,面向自己,亲了上去。
两人都已做好准备,但巨物插入的一刻,还是不可自抑地各自呻吟。
行进到一半,程念樟让她躺下,随后自己俯身压下来,抬起她右腿挂在臂上,继续挺进。
原以为换了姿势能让她舒缓一点,但看来收效甚微,长棍被卡在半道,强行进去难免会伤到她。
“怎么绞那么紧?放松一点。”
“……太大了,我疼呀!”
罗生生是真的疼,她下面本身就窄,和宋远哲做的时候,那人都要做足了前戏才会进来,不像程念樟,一看就是不懂讨好女人的主。
如今骑虎难下,男人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明明上次做的时候还算顺畅,今次却异常有些艰难,难不成真是自己变大了?
罗生生瞧他面容深锁,下体也在后退,立马心急了,她也不是不能忍的,现在比起疼痛,她更怕他那里软下去,自己到时候悬在半空,只能独自难受。
“你……你别不动,亲亲我……亲一下就好了……”
程念樟闻言,有片刻愣神。
他没有照做,只稍抬视线与她对视,瞳孔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罗生生都快急哭了。
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勾住他的脖子便把自己送上去。
她的吻依旧没什么章法,舌尖胡乱地纠缠,对方不给回应,反倒显得有些窘迫,更别提什么情欲了。
“不做了……不做了……”
她推开他,这和舔个石头有什么区别!
这次是真的气到了,她觉得他就是故意。
“你和宋远哲做的时候,也是这么讨好他的?”
哦,原来在想这个。
“那你昨天和别的女人做的时候,也这么不解风情吗?”
罗生生瞪回去,她也不再藏着掖着怕他觉得自己计较,两个人明明半斤八两,凭什么总是他在指责。
然而程念樟闻言,却表情骤变,下身从她身体抽离,面上陡增冷意。
她是怎么知道张晚迪的?
是谁告诉她这些?
她还知道些什么?
……
一连串的设问让他起了戒心,瞬间防备高筑。
罗生生看他面色不对,暗道不妙,想是又触了他霉头,于是连忙起身解释:“你白天衣服上有女人的香水味,我都闻到了,你昨天也去莲山了吗?”
男人没有回他。
见他仍旧狐疑地盯着自己,她突然跳起来,赤身裸体地就往外面跑。
“你做什么?”
“喏!你闻闻!是不是女人的味道!这是你贴身穿的衣服,大早上从人家那里出来,你们肯定搞七捻三了呀!我哪里说错了嘛!!!”
罗生生举着他换下的毛衣,硬凑到他鼻下教他好好闻闻。
程念樟没有特意嗅,织物上确实残留了张晚迪的味道,隔了一段距离也能闻到,她没骗他。
“早上就因为这个突然发神经?”
“怎么?我小心眼,我不开心,可我就是不吵不闹生生闷气而已,我犯法了吗我!”越说越委屈,情绪上头了根本刹不住车。
她提上胸衣,把睡衣裤从床上捞起来套上,穿到一半,手便被程念樟制住。
“你抓我干什么!你不想做我就回去了,省得留在这和你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不顺眼!”
“我说过不想做了吗?”
男人将她重新拉回怀中,亲吻迎面袭来,罗生生没有反抗,她攀着他的肩,踮起脚炙热地回他,小腹摩擦着他的热杵,快感蔓延,比刚才来得更加猛烈。
“我可以了,你进来吧……”她捧住他的脸,眼神熠熠:“进不去就亲亲我,我喜欢你吻我的……唔……”
深吻间,他架起她的左腿,长根没入,而后又将她整个抬起,挂在了腰上。这样的体位,每走一步,阴茎便更进一分。
他们吻得难舍难分,一路便这样上下抽插着,从床沿走向了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