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宫变

代掌宫等待属下回报,听说白玉如已被王秃子带走,心中大感快意,走到长廊上,欣赏起园中景致来。

她正自盘算后事,忽然又听到属下来报:“萧右使回宫。”代掌宫闻言身子一颤,心道:好险。

不一会儿,一位年轻美貌青衣女郎前来见礼,代掌宫与她回礼说到:“玉若师妹不必多礼,你路上辛苦,不如先去歇息罢。”萧玉若素来与她并不亲近,寒暄了几句,身子也确实感到疲乏了,便告辞回房。

她刚到房门口,便看到侍女远远站着迎接她,向她施礼后说道:“禀告右使,热水已预备好了。”萧玉若得知原本的侍女病了,这名小侍女是新换来的,此时她刚回宫,竟连沐浴的热水都备好了,心想这新来的侍女倒也勤快,便向她点头微笑道:“辛苦小妹了。”

进房后由这新侍女伺候脱衣沐浴,萧玉若闭眼陶醉了一会儿中,慢慢又睁开美目,问道:“宫主和白师姐回来了吗?”侍女一边替她按摩搓揉,一边回道:“禀告右使,叶宫主和白师姐尚未回宫。”萧玉若听她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也不明所以。

待她梳洗洁净,正要翻身上床,那侍女又端了一杯香茶来。

萧玉若刚沐浴完,确实口渴,拿来解了渴。

钻进柔软的被窝,这一回不知怎么,入睡甚快。

那侍女见她睡熟,轻轻唤她,也不见醒,便到门外与院中一个丫头点了点头。

代掌宫等在长廊上,见贴身丫头过来回禀,心想:王秃子给的这迷药,果然厉害。

除开叶宫主和白左使,她最忌惮的便是这位萧右使,此时听说药倒了她,再也按奈不住,带上刑房管事,提了绳索,便往萧右使院里来。

萧玉若睡了一会儿,浑身不适,便醒转来,只觉得嘴巴酸麻,似是被塞了什么东西,眼前一片黑暗,眼皮上触到柔软的绸布,又惊觉手脚都被捆绑着。

她不明所以,呜呜挣扎起来。

代掌宫见她醒来,对她笑道:“萧玉若,你莫再挣扎啦。”萧右使听到她的声音,停下动作。

又听她道:“此番擒拿你,也不是你犯了什么过错,只是要用你去救叶玉嫣这小贱人。”

萧右使听她辱骂宫主,拼命挣扎起来。

代掌宫瞧她挣扎时一对硕乳来回摇动,又妒又恨,说道:“咱们紫云宫的规矩可也得改改了,落霞秘籍只传给你们三个长得妓娼一般的小娘皮,其余弟子却无福观瞧。这下倒好,叶玉嫣和白玉如两个骚货,此时只怕已是被人家调教成母狗了,你也很快会去和她们团聚。师祖若是知道,她三个修习了本宫绝学的弟子变成三只淫贱的母狗,不知会作何感想?”

萧玉若听她说辞,又恼又急,却不知道两位师姐有甚么变故,又满腹疑虑。

代掌宫见她似是不服,便取出叶玉嫣的青袍宝剑,冷笑道:“你瞧这是甚么。”说罢拉去她遮眼布。

萧玉若适应了亮光,看见宫主的随身饰物,心头大震。

又看见一旁放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却是两支固定在皮带上的皮棒,想了想,忽然明白,这是折磨女子的淫具。

代掌宫见她目光停留在这刑具上,便笑道:“你可知此物从何而来?哈哈!这是从你白师姐房里搜出来的,你瞧这东西,两根棒子磨得水滑晶亮,也不知用过多少次了。我道她为何要自投淫窝,原来是在想汉子!”

她手上拿起这刑具,走到萧玉若身边,向她叹道:“玉若,你以后要去那淫窝享福,紫云宫里可就无人再会那落霞秘籍,倘若你识趣交出,我也不来为难你……若不然,便让你先尝尝这东西的滋味。”萧玉若又惊又怒,只剧烈挣动。

代掌宫见她倔强,正要亲手给她用刑,忽然听到贴身丫头敲门禀报:来了两位客人,自称是叶宫主的熟人。

代掌宫心想:叶玉嫣这骚货在江湖上也有些交际,却不知是甚么人来寻她,且去应付一下再说。

来到前厅,只见两个年轻的姑娘在内,相互见礼后,听其中一位上官姑娘自报是天山派,便想:“天山派远在西陲边疆,那叶骚货人脉倒广。”

又见二人貌美窈窕,触动心事,颇为反感。

听她述说了来意后,便想打发她们走,当下回道:“玉嫣师妹外出云游,不知归期,你们可留下书信,待来日见到了,我自会转交与她。”说罢推茶送客。

那上官姑娘回道:“既是如此,可否容我俩在此等候?”那代掌宫思索片刻,她也不想得罪天山派,便回道:“如此也罢,且安排厢房,请二位歇息。”

这来访二女正是上官燕和文若兰,听代掌宫这般说辞,也无可奈何,只得拜谢了,先去厢房安顿下来。

二人在屋里计议,上官燕忽然想起一事,问文若兰道:“方才代掌宫好像称叶女侠为师妹?”文若兰想了想,答道:“好像确是叫她师妹。”

上官燕沉吟道:“我听白左使说过,紫云宫上下尊卑分序严明,宫主即为掌门,尊贵无比,便是白左使这般与她熟络,平时也不称她师姐,只唤她宫主……”她话未说完,便听到有人轻轻敲门。

开门一瞧,只见一位青衣少女,倒地便拜。

二女不知她有何事,慌忙扶起,相询来由。

听少女娓娓道来,才知紫云宫里出了大事。

原来这青衣少女便是叶玉嫣的侍女,今日得知白左使以身伺虎,又打探到萧右使也被囚禁起来。

她年龄不大,倒也有些见识,只觉得此事大为不妙。

方才得知有宫主熟人拜望,便偷偷过来,指望她们搭救。

上官燕和文若兰面面相觑,良久才道:“如今之计,只有先设法让萧右使脱困。”小侍女道:“姐姐所言甚是,萧师叔武艺不在宫主之下,代掌宫并不是她的对手。想必只是误中了奸计,才被擒住。倘若能救出她来,这宫中局面瞬时便能逆转过来。”

上官燕踌躇道:“紫云宫高手众多,实不怕小妹笑话,以我武艺粗陋,如何能在宫中救人?”小侍女道:“姐姐莫要担心,代掌宫其实并不得人心,只一味用权位收买叛徒,她手下那些亲信,只会溜须拍马,其实武艺平平,若非我武艺低微,早自己去救萧师叔了。”三人计议停当,决定晚上冒险救人。

待到起更时,小侍女取了几套紫云宫的弟子服饰来让二女换上,见二女穿上后,不禁好笑。

原来二女胸部丰满高耸,这寻常服饰穿了,只裹得胸前甚是显眼。

那小侍女道:“看来只有拿宫主衣服给你们了。”当下去又回去取了叶玉嫣的服饰,教二女换上,在前面引路,悄悄向关押萧玉若的刑房摸去。

三人来到刑房院子门口,上官燕已瞧出这小侍女修为确实甚浅,比文若兰好不到哪里去,她怕倘若三人同行,较易被人发觉,便让二女躲在树丛里等候,自己顺着大树探上墙头,沿着高墙直上屋顶去。

她武艺虽是普通,但轻功甚佳,直到屋顶揭瓦倾听,屋里人毫无察觉。

此时夜深人静,听到屋里似是两名女子在折磨另一个年轻姑娘,其中有一人音依稀便是那代掌宫。

她一直听到二更,听到房门一开,那代掌宫怒气冲冲的出来,又转身对刑房管事吩咐道:“这一夜也莫让她宽松,我倒是不信撬不开她这张嘴!”那刑房管事赔笑道:“师父且放心,我这一夜不睡,也要她吐出东西来。”

上官燕在屋顶上见代掌宫转出院去渐渐走远,便悄悄顺着原路返回,去找小侍女和文若兰,和她们耳语商议了一番。

刑房管事送走了师父,又锁上门,回头去逼问萧玉若。

走到她身边,伸手在她跨下将淫具一阵按送,只把萧玉若折磨得娇躯乱扭,又拨弄着她乳头上的木夹,叹道:“师叔,你这又是何苦,那本秘籍你日后也用不找了,若是不交出来,以后紫云宫这绝学可就失传啦。”

那管事见萧玉若虽是喘息,却闭眼不理她,忽然心念一动,想起这萧右使素有洁癖,便笑道:“师叔这般教人为难,我也只好得罪了。今日肚子有些不舒服,若再这样下去,只怕要憋不住啦,倘若拉错了地方,比如……”边说边抚摸着萧玉若白嫩俊俏的脸颊。

萧玉若听她这么一说,大惊失色,不敢想像被她在脸上拉屎的情形,又看她作势解着腰带,又急又气,几欲昏过去。

刑房管事瞧她表情惊慌,正自得意,忽然听到有人敲门。

她心里奇怪,问了一声,只听到外头稚嫩女声骂道:“野猪婆,还不快给姑奶奶开门。”

刑房管事一听,原来是叶玉嫣的贴身侍女,她素知这小丫头功夫甚浅,只是仗着叶玉嫣的势头曾得罪过自己,此时见她又来相扰,暗自冷笑,心想,你的靠山都没了,还敢来这里撒野?

她开锁拔闩,正要把这不知死活的小侍女抽筋剥皮,待看清眼前景象,不由得浑身发颤,只见小丫头背后站着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子,穿着宫主的服饰,虽是面上戴着黑纱,但和左右二使一般的丰乳长腿,不是叶宫主又能是谁?

她双膝一软,便欲跪地投降。

但又惊觉不对,头顶上微风骤起,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小侍女见砸晕了这肥婆,大喜过望,上去探看。

那装成叶玉嫣模样的女子也解下面纱,原来是文若兰。

用石头将这婆娘砸晕的却是上官燕,她这次下手颇狠,倒把自己也吓一跳,对那晕倒的刑房管事连声抱歉。

那小侍女面带喜色,对上官燕笑道:“姐姐,她听不见啦,你先把她搬到屋里去,等她醒来后再对她说罢。”三人当下一起用力,将刑房管事拖进屋里。

上官燕见房里捆绑着一位美貌姑娘,下身穿着一套黑色的皮革刑具,她也曾被这种淫具折磨过,忙上去帮忙解开,只是不晓得这一套其实就是从她身上取下来的。

代掌宫擒拿了萧玉若,想着把这小贱人往王秃子手里一送,让她们师姐妹三个在淫窝相聚,从此便可独领紫云宫,心中好不得意。

却又犯愁那本落霞秘籍,正自盘算,却听到门口乒乓作响,她起身看去,却见门被踢开,一个年轻美貌的姑娘直闯进来,却是紫云宫右使萧玉若。

代掌宫惊得一身冷汗,她见机极快,知道不是她的对手,当下一语不发,直往窗外窜去,一路奔逃下山。

她也不知萧玉若是如何脱身的,心里大骂饭桶,把刑房管事咒了百遍。

萧玉若虽是不想饶她,但双穴被插多时,两腿间兀自不便,见这叛徒撤得果断,也无力追赶。

心想,当务之急先要设法找出宫主和白左使的下落。

便找来众人商议,萧右使又谢了三女的搭救之恩,随后详细询问小侍女。

她听完缘由,默然半响,叹道:“如此卑鄙的要求,却如何是好?莫不如把我也交出去算了。”

文若兰想起自己假扮叶玉嫣的事,忽然说道:“不如让我来假扮萧姑娘,你们把我交给他们,二位姐姐悄悄跟踪,便可知道宫主的所在,然后伺机救她。”

上官燕想了想,说道:“只是这法子要委屈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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