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维修斯

马尼亚的退休金是5塔兰同,相当于1200枚金币(奥里斯)、三万枚银币(第纳里斯)、十二万枚黄铜币(塞斯特斯)、四十八万枚青铜币(阿斯)。

这笔钱虽然不够她过上奢侈的生活,但用来放债的话利息就花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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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并不需要带着这么多。

花钱的主要场所还是在城市,她把这些金币交给贵族们,到了目的地再秉着信件,在另一个城市拿回来就行了。

事实上她兑换后的金币更多了,因为她免去了其贵族,把其他城市的钱往罗马城搬运的烦恼,这里有溢价。

……………………

马尼亚30年来就没有离开过罗马城一里地,她在海船上兴奋得不得了,原来船是这个样子,海是这个样子,海鸟是这个样子,看什么都新鲜。

除了关在笼子里的辛布里人和努米底亚人,她还带着一个管家、二个侍卫。

这三个奴隶是属于马尼乌斯家族的,在法律上她是个享有特殊公民权的女人,与马尼乌斯家族已经没有法律关系。

但她毕竟是为了家族的名誉奉献了30年的,对家族财产没有所有权,也有使用权。

马尼乌斯家族现在当家的是她的侄子,才17岁,他们几乎没有交集。

这个侄子性格乖戾,她不想和他打交道,直接坐船去那不勒斯的别墅居住。

“女主人,女主人。”关在笼子里的辛布里人,向马尼亚招手。

这个金发碧眼的辛布里人有点怪异。

同样受伤的努米底亚人,用滚烫的草木灰覆盖伤口,再用麻布包扎着,现在正在发烧,能不能活下来都未知。

他居然身上的伤都自行恢复了,难道是有神明庇佑?

此外,他没有日耳曼人那种,宁死不屈的高傲精神,反而像是个惯会讨好主人的奴隶。

他的学习能力也很强,向其他奴隶学了句‘女主人(Domina)’,就不停要吃的要喝的,现在正伸长了手臂向自己讨要无花果吃。

马尼亚走进,小心翼翼地把啃了2口的无花果,放在他伸长的手上。

突然,他的手居然又伸出来了一截,抓住了她的手腕。马尼亚吓得魂飞魄散,她上当了!

“救我!救我!”马尼亚惊声呼喊,她被无法抵抗的巨力拉向了笼子。

“女主人,女主人。”笼子里的辛布里人亲吻了几下她的手背,放开了她,啃起了无花果。

马尼亚收回手臂,吓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侍卫们跑过来,用武器对着辛布里人,等待她的指示。

“算了。”马尼亚说。她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语言不通,辛布里人是想告诉她,他并不危险。

“问问看船上有没有会说辛布里语、日耳曼语的人。”马尼亚说。

管家去找来了一个日耳曼混血水手,结果马尼亚震惊地发现,这个辛布里人不会说日耳曼任何一个部落的语言。

马尼亚虽然不懂日耳曼语,但见多识广的她,日耳曼语系的腔调她是听的出来的。

而这个辛布里人说的语言,是一种她从未听过的语系。

“女主人。”辛布里人就会这么一个拉丁语的词。他又向马尼亚伸出了手。

管家和侍卫就在身旁,让马尼亚也稍稍壮了胆,她把手伸过去。辛布里人又捏着她的手,亲吻手背。

“!@#¥,女主人”辛布里人摇晃着笼门,意思很明显,他想出来。

马尼亚沉思了片刻。

做了30年的祭司,这世上有没有神,她比大部分人都清楚。她从未接收过神谕,一切都是她在代替神行事,宗教只是一种潜移默化的政治。

可这几天实在太巧合,太特别了。

在她退休的那一天,她得到了这个辛布里人。

他是以被雷劈这么小概率的情形出现,并且居然没死,居然伤口自愈。

巧合、特别的离谱,让人不由得怀疑有更高得力量在安排这一切。

他又主动对自己伸出手,亲吻手背。

让她不禁怀疑,这是女神送给自己服务30年的礼物?

“打开笼门。”马尼亚做出了决定。

一方面,如果是女神的赐予,她不想错过辛布里人递过来的橄榄枝。

另一方面,管家和二个侍卫都是属于她侄子的财产,不是她马尼亚的,等她安顿下来,他们就要离开的。

如果不把辛布里人卖掉,还是要独自面对他的。

善于经营或能工巧匠的管家只要许之以利,会伺候人的侍女只要悉心调教,唯独忠心的侍卫最难得。

在危险面前,如何能保证他们会把主人的安危置于自己的安危之上?

这需要时间去积累信任与感情,甚至深入地交流。

侄子的这两个侍卫对马尼亚就没什么用处,因为彼此既不熟悉也不信任。

要从头培养侍卫的话,这个语言不通,需要依赖自己才能存活的辛布里人,比随便找来的壮汉更值得培养。

管家开锁,两名侍卫紧张地握紧盾牌和武器,他们知道这个辛布里人的武力。

咔嚓,笼门打开。马尼亚壮着胆,再次伸出手。辛布里人从笼子里爬出来,捏着她的手,亲吻她的手背。

马尼亚很满意,突然想到还没给他取拉丁名。

拉丁人给奴隶起名,要么就按地域起名,叫他辛布里乌斯。

或者按特征起名,比如给秃子取名茂盛,给矮子取名高个,给阉奴取名雄壮。

她想了想,决定用拉丁词的力量“Vis”给他取名,叫维休斯(Visius),意为强有力的男人。

“维修斯”马尼亚手指点点辛布里人的额头,对他说。

一阵海风吹过,马尼亚闻到了维休斯身上的味道,他臭的像只发情了的公山羊。

“打水给他洗澡。”马尼亚说。

“啊 ~ ”马尼亚张开嘴对他演示,手掰开他的嘴,看牙口。

维休斯的牙却了不少,可能是战斗中被打掉的。他的面颊肌肉厚实,说明吃的食物比较粗,需要反复咀嚼,说明他不来自上层阶级。

他的瞳孔蓝绿色,五官线条立体,斑驳的疤痕显得很阳刚。

马尼亚摸索维休斯的脸时,他勃起了。

她微微一笑,笑纳了他的恭维。

(1.勃起的阳具代表好运。2.身体比语言诚实,勃起才是对女人由衷的赞美。)

对女主人有占有欲的侍卫,自然就有保护欲。

在海上航行了一天一夜,次日中午到达了海港城市:那不勒斯。

有雇了驴车走了半个小时,他们抵达了马尼乌斯家族的海边度假别墅。

这个别墅并不大,只有2进的院子。院子里有很多女仆在打扫,厨房里也有人在准备晚餐。

“这个别墅有多少仆人?”马尼亚问管家。

“女主人,只有看门奴隶和他的儿子,因为其他主人过来度假时,都会带着自己的仆人和厨子,所以并不需要常备很多奴隶。现在这些人是临时雇佣的。”管家回答。

“女主人,我是看门人波特(拉丁语“porta”,意为“门”),这是我的儿子,小波特。”看门人说。

罗马主人为了方便记住奴隶的名字,会以职责给奴隶起名。

大部分看门人都叫波特,父子同名的情况就叫老波特,小波特。

老波特大约三十多岁,小波特八九岁。

马尼亚感觉腹痛,要排便了。她走到厨房里去,解开衣裙内的裆布,坐在马桶上排泄。

“这附近有奴隶语言学校吗?老波特。”排泄并不妨碍马尼亚和看门人老波特说话,也不妨碍厨房里的忙碌。

“很多。那不勒斯是海船交易的集散地,这里有很大的奴隶交易市场,教奴隶说话的学校也很多,每天收费1枚黄铜币。”看门人说。

“那个奴隶,维修斯,明天你带他去语言学校上学。”马尼亚说。

“女主人,这个奴隶太强壮了,他如果要跑,我牵制不住的。”看门人说。

“不用你看着,你教他认路,送去语言学校后你就回来。如果他要跑,你不用管。”马尼亚说。

“是。”

小波特手上拿着沾湿的麻布等着呢。马尼亚身体前倾,小波特就给她擦屁股了。

马尼亚在后院查看卧室,小波特跟随着,等候使唤。她看了卧室,浴室,餐厅,比较满意。

这间二层的别墅没有任何生产设施,纯粹是个度假别墅。二楼的书房有对外开的窗户,在窗口就能看到沙滩、大海,很不错。

“我要洗澡。”马尼亚说。

“女主人,我这就去叫厨房烧水。”小波特说。

从二楼走到楼下,辛布里人维修斯正在观察房子,一脸的好奇。

他随意走动,一点奴隶的自觉也没有。

日耳曼还是部落社会没有奴隶,也没见过这样豪华的房屋吧。

“女主人。”维修斯伸出手说。

马尼亚把手放到他手里,他又吧吧亲了起来。

努米底亚人似乎恢复一些了,马尼亚拿了一个无花果递给他。努米底亚人瞟了一眼,转过身去不理她。

对嘛!

这才是一个战士刚刚变成奴隶,应有的反应啊。

这个维修斯,如果不是看到他在竞技场的勇猛表现,马尼亚都要怀疑他,是个经过悉心调教的宠儿(专门训练用于满足主人情欲的年轻男奴)。

“小波特,我要去沙滩散步。”马尼亚说。

“是,女主人。”

马尼亚走出门,管家让一个侍卫跟了上来,维修斯也跟了过来。走了没多少路,要下台阶到沙滩上时。

“女主人。”维修斯贴了上来,扶着她的胳膊,扶她下台阶。

为什么他讨好人这么熟练?马尼亚十分不解,但毕竟是受用的,如果他能保持下去,那么自己的退休生活就十分舒心了。

沙滩原来是这个样子。

海浪哗哗地扑在沙滩上,天空中有白色的海鸟盘旋着哇哇地叫,海风阵阵地吹在她脸上。

在拥挤不堪的罗马城内30年,此刻马尼亚觉得退休生活比她原来想象的更美好。

如果不被这个猜不透的维修斯弄死的话。

“女主人。”维修斯的声音又响起。

马尼亚睁开眼看他,他蹲着呢,示意她脱鞋。脱了鞋在沙滩上走吗?

她手扶在他肩膀上,让他脱了鞋。他站起来牵她的手,拉她往海里走。她的身高才到维修斯的胸口,他那一身的腱子肉压迫感十足。

是打算在海里淹死我吗?马尼亚心想,跟着他走。他如果现在要杀她,旁边那个侍卫救不了。

海浪冲上她的小腿,退去时夹着沙子在她的皮肤上滑过,痒痒的。

只穿了一条兜裆布的维修斯放开手,往海里跑去,一跃扑进了海里,游了起来。

“哈!”日耳曼人会游泳?马尼亚真的觉得不可思议。

“女主人。”维修斯对她招手,示意她下水。她才不下水。

维修斯在海里搓了澡,洗了兜裆布,走上沙滩。

马尼亚看到他逐渐出水的胸膛、胳膊、小腹、阳具、大腿,她湿了。

​……………………

回到别墅里,水已经烧好,马尼亚准备洗澡。

一般主人洗澡有女奴伺候,可她现在还没有女奴,她就是个高贵、富有的孤家寡人。

好奴隶不是买来的,是培养出来的。

“小波特,来给我洗澡。”马尼亚说。

“是,女主人。”

在内院的浴室里,马尼亚脱了衣服,坐在小凳子上准备洗澡。

“女主人。”维修斯的声音又响起。

马尼亚吓了一跳,然后一股巨大的愤怒涌上心头。这个维修斯是个不懂规矩的野蛮人,那么门外的管家和侍卫呢,也不懂规矩吗?

除非主人允许,成年男奴是不能进入内院的。管家、侍卫为什么不阻止他进来?

说明他们只是来完成护送任务的,并没有拿自己当成马尼乌斯家的主人。

“女主人。”维休斯抢过小波特手里的麻布和瓢,来给她搓澡温水淋在身上,维休斯麻布卷在手上,给她搓了起来。

“嗯。”马尼亚呻吟起来,因为搓澡没多久就变成了玩弄。两个奶头被维休斯捏在手里揉捏时,她人都软了。维纳斯的礼物果然是难以抗拒的。

又进一步,当他的手在她湿润的阴户上抚摸,嘴盖上了她的唇,她知道自己要投降了。

口舌的纠缠仿佛能让时间停止,她迷失在他的吻里。

当她稍稍清醒过来时,她正搂着他的脖子躺在浴室的马赛克地上,她的双腿分开,他的阳具正顶在她的阴道口。

“啊!”一阵剧烈的疼痛,她被自己的奴隶夺走了童贞。

“噢 ~ ,嘶,女主人。”维休斯看来也是舒爽无比,啪啪地征伐起来。

马尼亚明白为什么那么多贵妇、女主人,甚至是男主人会被奴隶征服了,这真的抵抗不了啊。

……………………

奴隶叛军已达二万人,他们甚至用庄园内抢来的骡子、马匹组建了二千人的骑兵。

叛军国王特里丰已经有信心攻占城市,于是他们围困了摩根蒂娜城。

西西里总督涅尔瓦此时也组织起了一万人的罗马、西西里联军。

涅尔瓦没有先解救摩根蒂娜,而是趁奴隶军攻城扫荡了他们的营地,夺走了战利品和女人。

特里丰不想被涅尔瓦和城市守军夹击,于是他在一处小山丘上列阵。

当涅尔瓦的军队和奴隶叛军即将交战时,二千骑兵从山丘上出现,冲击了罗马军两边侧翼。

奴隶叛军已经有了骑兵队伍,这是总督万万没有想到的。骑兵队以碾压之势将罗马军侧翼完全冲垮,奴隶军大喊‘缴械不杀’。

罗马军队就彻底崩溃了,许多士兵选择丢下了武器、装备逃跑。

当涅尔瓦收拾残军,在摩根蒂娜城北面2罗马里(3km)的山坡上扎营时,罗马军只剩下了五千人。

卡斯托和疾风在夜里偷偷摸摸去摩根蒂娜城走了一趟,天天亮时把一份加盖了印泥的信交给总督。

“愚蠢!”总督看了信后十分生气。

“他们用奴隶来守城墙吗?这和雇佣小偷看家有什么区别?”总督问卡斯托。

“是的,都市长和城中的贵族们商议,决定参与守城的奴隶,在击退叛军后将释放他们自由。如今已经有很多奴隶走上城墙进行守卫了。”卡斯托如实回答。

他不知道愚蠢在那里,这在目前看来,是唯一守住摩根蒂娜城的方法。

“守护主人本来就是奴隶的义务。这样做,以后所有的奴隶都会盼望叛军的到来,然后以此要挟主人释放它自由,不出一年,整个西西里便再没有一个奴隶,而我也将被元老院以无能罪放逐。”总督涅尔瓦生气地说。

总督说得也有道理,罗马的伟大,就是建立在对奴隶和殖民地的剥削上,没有奴隶了还怎么剥削,没有源源不绝的物质流入,罗马共和国会崩溃。

“传我的命令,在叛军被彻底消灭前,整个西西里不允许再释放奴隶。”涅尔瓦下令,旁边桌子上的助手开始草拟文书。

卡斯托从军帐篮子里拿起面包在旁边啃。

总督把一份加盖印泥的信交给了他,对他说:“告诉摩根蒂娜城的都市长,如果不遵守命令,他将以叛国罪受到处置。”

“是。”卡斯托取了信离开。怎么做决定是这些大人物的事,他只是一个送信奴隶而已。

给疾风喂上甘草、豆子,卡斯托睡了一觉。

在深夜,卡斯托骑着疾风来到了城墙的一处。他吹了一下口哨,守军抛下的绳子。他把鞍具卸下来,这样疾风遇到危险时,可以自己逃命。

在都市长府邸,卡斯托又见到了都市长,他把信交给他并传达了总督的口信。都市长的面色变得十分难看,卡斯托低着头,不敢去看他。

拿到都市长的回信后,卡斯托逃也似的离开了摩根蒂娜城,他觉得这里十分危险了。

早上,守城的奴隶们听到都市长发表的,总督停止释放奴隶为自由人的命令。

他们愤怒异常,觉得自己被欺骗了,私下开始串联。

夜里有奴隶偷偷出了城,在次日清晨时分,奴隶们占领并打开了一处城门。

在外准备就绪的叛军冲进了城门,摩根蒂娜城陷落。

……………………

索菲亚手里抱着小猪,拼了命地往海边跑。

她出来觅食,推开一个关了门的别墅,地上2具被啃的干干净净的白骨,和里面的犬吠声吓到她了。她关上门,赶紧撒腿就跑。

过了没多久,背后就传来了狗叫声。海岸越来越近,狗也越来越近。

狗的吼声就在背后了,索菲亚吓得把小猪砸在沙滩上。小猪咕哩哩叫着,在沙滩上翻滚了一圈,以比索菲亚更快的速度冲进了海里。

这动作争取到了一丝时间,索菲亚得以跳进海里。

一只狗居然还穷追不舍,也跳进了海里,咬住了她的衣袖。

她一手抓住了狗的后脖颈往海里摁,狗吃水松脱了衣袖,她双手抓着它,摁在海水里往更深处走。

“来呀,到海里来啊。”索菲亚对着海岸上的两只狗叫喊。手里的狗渐渐不挣扎了,淹死了。

索菲亚向涯洞游去,小猪游过来,爬到她的背上。

进了洞里,她用小刀处理狗的尸体,把肉用海水洗了放进陶罐里,内脏直接扔给小猪吃掉。肠子、狗皮扔进海里,引来了贼鸥。

把狗处理完,洞口的水里已经聚集了十几只贼鸥。

索菲亚突然往水里一扑,逮到一只,抓着贼鸥的脖子,进了洞继续开肠破肚。

这回没有贼鸥敢来吃了。

夜里,海边岩石的避风处,索菲亚筑了篝火,抱着小猪,吃着烧烤喝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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