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脸朝着墙壁,双手抱头!”
光天化日之下,私窜民宅的年轻人,戴着手套的手挥舞着水果刀,威胁着女主人。
“钱都放在哪儿?”
他抓住依足吩咐抱头蹲在墙角的女主人的头发,喝问。
“你找错对象了,我家没什么钱!那边抽屉里有五百块钱,你要就拿走吧。”
强令自己冷静的女主人忍着头上的扯疼,与歹徒周旋起来。
“耍我?”
男人朝着对方蹲着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女主人顿时跌坐在地上。男人理也不理,打开抽屉,把里面几百块现金和一些金银首饰都收入怀里。
“钱你可以拿走,”
女主人小心地转过身来,看着他的动作,说,“其中有个手镯对我很重要,可不可以留下?”
“少废话!站起来!”
男人水果刀指着女主人,打量起她来。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半老徐娘,看得出年轻时肯定是个大美人。
即使现在面容体态仍然保持得很好,说是三十五、六岁也有人相信。
男人色迷迷地看着她鼓鼓的胸脯、翘翘的屁股,和她依然美艳的脸蛋,扑面而来地感受到一鼓成熟女人独特的魅力。
“脱衣服!”
他的水果刀仍然指着女主人,一步步逼近,脸上挂着淫淫的笑容。
“你要干什么?”
本以为他拿了钱会走人,没想到出现这种状况,女人的方寸有点乱。
“废话少说,脱衣服!”
男人喝道。
“钱你……你拿走就算了,我已经这么老了,年纪可以当你妈……你还是走吧……”
女主人紧张地“劝说”着。
“啪!”
女人脸上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然后男人的水果刀冰凉地贴到脸上,那把冷冰冰的声音说:“老子已经背了几条人命在身上,别以为不敢杀你!”
另一只手,摸到女主人的胸前,隔着衣服抓住鼓鼓突出的乳肉,大力地一捏。
“放……放手……你,你听我说,我真的不适合你的……”
女人慌乱地推着对方侵上胸前的手。
“我没什么耐性,再问你一遍,脱不脱?老子不是很喜欢奸尸。”
男人持刀的手稍稍一用力,女主人美丽的脸蛋上马上多了一道血痕。
女主人的手颤抖着,停止了阻止对方。那只魔爪正肆无忌惮地摸捏着自己的胸前,女主人思绪万千,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要你自己脱!”
水果刀冷冷地拍打着流血的脸,尖尖的刀锋划过细嫩的皮肤,一阵鸡皮疙瘩在女人的身上连串冒起,女人只觉自己仿佛掉进了冰窖里,冻得直打冷战。
但颤抖着的手,还是稍稍解开了上衣的一个钮扣。
一个之后,接着是第二个……方寸大乱的女人思维好象变得空白,在强盗的威吓之下,木然地做着他命令的动作。
没等她完全脱下上衣,男人的手已经迫不及待地伸入衣服里,扯开她的胸罩,握住她一只几十年来一直小心呵护保养着的乳房。
“不要……”
女人的眼泪流了下来,低声哀求着面前的色魔。
男人冷冷地看着她,侵犯她胸前的手突然收了回去。
可没等女人开始庆幸,她看到那只戴着手套的手伸到他自己嘴边,男人张口咬住手套,把它脱了下来,那只现在没有阻碍的手,重新伸到她的胸前。
“求求你不要……”
女人现在除了哀求,不晓得应该怎么办。
“继续脱。我不喜欢废话。”
男人依然冷冰冰地说着,他手里的水果刀,已经来到她的胸前,刀尖轻挑着她的乳头。突然间乳头上一痛,一串血珠从上面流了出来。
“不要……”
女人尽管口里仍然哀求着,可是却不得不继续脱着她的衣服。
上衣已经脱下来了,胸罩也已经摘下,现在她上衣完全赤裸,两团圆鼓鼓的乳房不仅没有太明显的下垂,还在男人的揉捏中,展示着二三十年来一直保持良好的弹性。
屈辱的女人流着泪、流着血,她的心中也流着泪、流着血。
这么多年了,没有男人的爱抚,她知道自己很想要。
但,绝不是给面前这个人!
这么多年寡妇般的生活,仍然细心地保养着自己的身体,决不是要这个结局!
可是色魔根本不理这些,他惊叹于她这个年龄还能有这样的身材,他现在只想痛快地享用这个美貌的成熟女人。
他更用力地揉搓着她的乳房,他的刀锋,从她的胸前继续向下划,伸进她的裤子里,划断了她的裤带。
女人的裤子掉了下去,也同时被划破的内裤落下半边,乌黑的阴毛露了出来,呈现在陌生的男人面前。
“别这样……真的不要……”
女人手足无措地用手捂着自己下体,哭泣着躲闪着男人的魔爪。
“自己脱光!”
男人顺势一推,把女人推倒在茶几上,一只脚踩上她的脸。
“呜……”
女人呜咽着,颤着手,只好慢慢脱下自己身体上最后一点遮掩。
“分开腿!”
男人的脚离开了她的脸,单膝跪在她小腹上,一只手已经摸到她的胯下。
“求求你,真的不要!”
女人紧夹得双腿,说什么也不肯松开。
“找打!”
男人一拳打在裸体女人的肚子上,伴随着一声惨叫,女人腿上的力度一松,双腿被男人强行分开。
“太久没被人操过吧?这么紧!”
男人的手指压在她的阴唇上,一只指节已经侵入她封存了二十年的肉缝。
“不要……”
女人突然一声尖叫,整个身子好象都蹦了起来。
刀锋在她的大腿上,又划开了一道流血的伤口,可是她这次好象没有察觉。
她突然用尽全力推开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的男人,跌倒在地上后挣扎爬起,夺路要逃。
那种阴户被侵入的感觉,就象一道闪电,击中了她的心头。
绝对不能!我的身体只属于一个人的,绝对不能让别的男人沾污!就算死,也不能够!
纤弱的女人骤然间具备了绝顶的勇气,她为自己刚才的懦弱感到深深的耻辱。
怎么可以任由别的男人沾碰自己的身体?
还自己宽衣解带?
我刚才是傻了?
但她刚才确实没有傻。她深深知道,就算他手里没有刀,三个她也打不过一个强壮的他。
意料之中的,她很快又再一次被制服。这一次,男人用绳子把她捆了起来。
他连绳子都带了!女人感到一阵绝望。可是,她这次不会再屈服。她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冷静会有办法的,一定要冷静!
男人又分开她的腿,她再怎么挣扎蹬踢都没用。
“我女儿是警察!”
她突然叫道,她为自己到现在才想到这点懊悔不已,“你快放开我,不然警察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抓到你的。你放了我,我保证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可是男人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似乎一点也不害怕她有个当警察是女儿。他的手,再次摸上了她的阴户。
“啊!不要!你再碰我,我就当场死给你看!”
绝对的女人使出最后一招。她一边叫着,头一边用力地碰着地面。
可是,这一招也没有一点用。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哭闹,毫不关心她的死活。而他的手指,毫无顾忌地依约钻进她的阴道。
“呀……喔!王八蛋……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女人眼泪哗啦啦地流下,咬牙切齿地骂。
“等你死了再说。老子还没真正操你呢,这么多话!”
男人终于开口说话了,把插入她阴户的手指增加到两根,在荒芜已久的田野里,灵活地钻着、挖着。
女人失声哀嚎着,身体不停地翻着扭着,就象一尾掉到旱地上的鱼,挺着滚着。
不过,男人的手指扣得很紧,乱蹦着的阴户,根本离不开他的掌握之中。
男人冷冷地看着她,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在女人的嚎叫声中,他插入阴腔里的手指屈了起来,占据了更大的横向面积,又磨又钻,象铁锤一样,一下下在温暖柔嫩的肉洞里锤撞着。
“混蛋……不要……”
女人哭叫着。
活了几十岁,还从来没有被这样玩弄过。
她的禁地,只有一个男人享用过,而那,是一个温柔体贴的男人,他总是细心地呵护她、迁就她,让她快乐。
但现在,这个恶魔似乎就是要让她痛苦。
他撕毁了女人几十年来战战兢兢保守着的尊严,让她赤裸裸地面对梦魇般的羞辱。
这个恶魔,根本没把她当人看,他只是粗暴地凌辱她,让她生不如死。
但男人还是感觉到她干涩的阴道里发生了变化。
所谓三十似狼四十如虎,就算她再不愿意,她毕竟还是一个正当狼虎之年的正常女人,还是一个已经二十年未经滋润的饥渴女人。
女人知道自己的阴户里在颤抖,她告诉自己那是哭泣的颤抖。
她的全身也在颤抖,一对仍然雪白丰满但已经不再坚挺的乳房翩翩起舞。
而当她看到男人亮出她久已疏远的乌黑肉棒时,她恐惧的颤抖,演变成抽搐。
男人分开她的双腿,她只是徒劳地蹬了两下腿,根本无力抗争。
男人为自己戴上了安全套,女人抽搐得更加厉害,她被绑着的双手挣扎了几下,绝望地闭上眼睛。
那真是久违了的感觉!
一根炙热似铁的肉棒进入了久未开荒的敏感地带,女人失声哭叫着、颤抖着。
她的感官突然间仿佛进入了一个刺激的全新空间,好象在腾云驾雾,又好象在高空下堕。
可是女人,仍然清醒的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完了!
她的肉体已经被沾污,她将为此背负一生的污点。她永远不能微笑着去面对那个深爱一生的男人,她二十年来唯一美丽的梦想,已经破灭!
男人悠悠地挺动着肉棒,他感受到女人的饥渴。
那个仍然紧窄的小小肉洞,正象久旱逢甘露的人们一样,不顾一切地收缩着敏感的肉壁,一张一合,男人从来没有碰上过这样奇异的景象。
这真是个神奇的女人!虽然已经不再年轻,但却有着年轻女人无法具备的魅力。
他一边奸淫着她,一边抚摸着她颤抖中的身体。
仍然是那么白、那么嫩、那么滑,皮肤没有一点松驰,仍然拥有一副美妙的身材。
那个体态,如果从后面看上去,绝对不会想到会属于一个已经年过四十的中年妇女。
但她精心保养着的身材,没有盼来她翘首以待的男人,却迎来一个她绝不愿看到的恶魔。
女人秀美的脸蛋上泪痕纵横,她的哀泣声不绝于耳,她的挣扎一刻也没有停止,即使她已经绝望地知道这是徒劳。
他紧握着她的两只脚踝,把她的双腿分开至极限,让成熟女人的下体完全暴露在没有任何遮掩的攻击波下面,肉棒加快频率,凶猛地在女人抽搐中的阴道里撞击着。
撞击着!
女人头昏脑涨地呻吟着,她的双腿仍然在不停的乱踢,她知道自己是有快感的,她为此感到深深的羞耻。
她此刻多希望自己已经晕过去,她实在忍受不了心理和身体上这样的双重折磨,她仿佛要疯过去了。
男人欣赏地笑对她的迷乱状态,他把她的双腿往她的身体压去,让她的屁股微微翘起。
就在女人还在为自己的这个极端不雅的姿势羞愧无地时,那根让她接受狂乱的肉棒抽了出来。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他的下一个动作,竟是把肉棒刺进自己的肛门里!
不!
连自己最深爱的男人,也没有侵犯过那儿。不!
肉棒已经进入了一小节,但女人感受到的,不是那处女地传来的剧痛,而是心肺被撞击的剧震。她表现出更加剧烈的抗拒。
她歇斯底里地乱扭着,就趁着男人腾出手去扶正肉棒时,暂时重获自由的腿正正踹中男人的心窝。
男人一个跄踉倒退几步,女人哭叫着翻起身来。
已经遭到强暴的她,精神上已经无法保持冷静,她现在唯一的念头,是逃!
她要逃离他的魔爪,她已经无法再忍受这种耻辱的折磨了。
那是一个很棒的屁眼!
这是男人刚才最强烈的感觉。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这是一个很漂亮、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魅力的漂亮女人,这是一个女警察的母亲,是一个年龄足于当他母亲的女人。
男人心里澎湃着虐待的欲望,他要征服她的屁眼、得到她的一切。
女人再次被按倒在地,现在不仅她的双手,还有她的双腿、她的脖子也被圈上了绳子。
男人现在已经不需要分开她的双腿,他只需要一个高高翘起的肥大屁股。
女人仍然哭闹着,她不明白这样悲惨的噩运为什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难道她的一生还不够不幸吗?
但无论她怎么哭叫怎么挣扎,她的双腿还是被牢牢绑在一起,对折起来盘到自己的脖子上,留着圆溜溜的光屁股任由对方的凌辱。
紧紧地压住雪白的肉体,男人的肉棒,带着安全套上的润滑剂和女人的体液,重新对准女人的菊花口,在女人的惨叫声中,一寸寸地打通了幽闭的腔道,深深地进入女人的直肠深处。
“原来搞屁眼是这么爽的!”
男人心道,“以前不知道,浪费太多了!”
他兴奋的肉棒轻快地抽送着,享用着颤抖的成熟美女屁眼里的温存。真舒服呀,那么肥大的屁股,真有肉感,连屁眼里也这么有弹性。
可女人,现在只想到死。
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体是如此的肮脏。她已经背负了太多的耻辱了。
所以,当男人勒紧她脖子上的绳子时,她恐惧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还有一份难以想象的镇定。
虽然她的身体不能不害怕地颤抖着,但她心中一片清明。
男人把绳子的另一端抛过屋梁,她看得清清楚楚,即使当时她的屁眼里还是插着一根怒张的肉棒。
她的身体缓缓升起,她的脖子越勒越紧,她的胸口越来越涨,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可是,屁眼里的肉棒却抽插着越来越凶猛。
女人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带给男人的肉棒无上的快感。
那个刚刚被开苞的菊花洞,好象凝聚了女人全身的力气,正全力地收缩着,就象一名经验丰富的妓女,在努力地企图以最快速度榨出男人的精液。
它得逞了!在她断气之后。
男人紧捏着一只白嫩嫩的乳房,用力摇晃着女人悬吊着的身体,大幅度挺动下身,肉棒在迷人的屁眼着作着最后的冲刺。
女人什么时候停止挣扎,女人的屁眼里什么时候停止抽搐?
很遗憾,他不知道。
在他爽快无比地喷发出快乐的精液之后,他才发现一切已经停止了。
一具赤身裸体的美丽艳尸,在男人走后空荡荡的屋子里,吊在梁上摇晃飘荡。
[SCENE5OVER]倾盆大雨拍打着静寂一片的大地。
大地上,一名面貌娇美的少女站在雨中,任凭绿豆大的雨点敲击着她泪流满面的俏脸。
骤然间,少女迸发出一声嘶心裂肺的痛叫。
远远处,一个男人打着雨伞,心痛地一步步走近。
雨中少女那窈窕的身姿,此刻看上去更是如此的惹人疼爱。
男人胸中充斥着一股将她抱入怀中好好疼爱的强烈欲望。
“小妍,别淋雨了,会生病的!”
张贵龙的雨伞挡住了泼向少女的雨点,轻声说。
“为什么?为什么?”
秦妍捂着脸痛哭失声。
“别想太多了,你回去休息吧!”
张贵龙轻搂着她的肩头往回走,“伯母的事交给我吧,你太累了。”
“不!我一定要亲手抓到凶手!”
秦妍仰起头,悲伤的眼神中流露着坚定的决心,“要开会了吗?”
“已经开始了。”
张贵龙说,“我看你还是先去休息吧。要不,我请个假送你回去?”
“不要!”
秦妍坚定地说,“你先去,我换件衣服。”
说完,撇下张贵龙疾步向着大楼狂奔而去。
警长一脸严肃,悲痛地对着台下的警员们说:“非常不幸,这次的受害者,是我们同事的母亲,我想大家一定也跟我一样很难过。秦妍我会放她几天假的,不过破案的重担,就落在大家的身上了。有没有信心?”
最后一句话提高了噪门。
“有!”
这是警员们唯一可能的回答。
“很好!现在分析案情。”
警长点点头,“张贵龙还没回来吗?”
“来了!”
门一开,张贵龙落汤鸡般地进来,把上衣脱下,赤膊坐好。
“去换件衣服!”
警长下令。
“不用了!开完会再去。”
张贵龙说,“我没事。我想参加会议!”
“OK!那开始!”
警长不再婆妈,说,“死者秦淑兰,四十三岁,临终前遭受过比较严重的殴打、捆绑和虐待,并受到粗暴的性侵犯。从死者阴道和肛门损伤程度来看,她不仅被凶手强奸,还被强迫进行了肛奸……”
说到这些性名词,想起她是自己下属秦妍的母亲,心里不禁涌出一股古怪的感觉。
“死者家里的财物被洗劫一空,表面上看,这是一起入屋抢劫奸杀案。”
警员甲接口道,“现场没有找到任何跟凶手可能有关的东西,由于案发时周围邻居都去上班,没人发现有可疑人等在附近出现过。”
警长点点头:“凶手敢在白天做案,还肆无忌惮地把事主吊起来虐奸,说明他事先一定踩过点,知道那段时间附近一带没有人会干扰他作案。”
警员乙挠挠头:“既然是有计划的,秦妍家也不是很有钱,为什么凶手会选中她家呢?不会是为了劫色吧?要劫也劫秦妍,秦淑兰都四十多岁……”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张贵龙只觉得警员乙的话无比的刺耳,大声喝道。
“不要吵!继续!”
警长古怪的眼神白了张贵龙一眼,喝止道,“这是最近我们接手的第五宗奸杀案了,不过这一宗表面看是一起劫杀案,和前面四起似乎没有直接的联系……”
张贵龙忍着气,顺着警长的口吻分析道:“第一到第三起,也就是孙碧妮、钟慧、钟文贞的死,据我们分析应该是和钟肃的遗产有关的谋杀案,三名女死者的尸体被发现时,被摆出同样的淫荡姿势,下体被塞入一颗颜色分别是黑、红、绿的玻璃弹珠,明显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等等……”
警长好象想起了什么,“你说三颗不同颜色的弹珠,我们在钟松家里找出过一盒缺了六颗不同颜色弹珠的跳棋。如果这三颗弹珠都来自这盒子跳棋,那另外三颗在哪里?又意味着什么?”
警长脑里注重的还是钟家连环奸杀案。
“也许一颗已经分配给了钟祥……”
警员乙突然道。可马上想起钟祥是个男人,那么弹珠想要塞入他的……咋一咋舌,收声了。
“凶手是变态的,他已经肛奸了陆婷,说不定对男人也有类似的爱好……”
警长摇头道,“可是还有两颗呢?算了,一时没有线索,先不管了。”
“警长!你说凶手肛奸了陆婷……”
张贵龙象是想到了什么,“我突然想起,他并没有侵犯孙碧妮、钟慧和钟文贞的肛门。如果说凶手对这个有特别爱好的话,他没理由放过的。”
“你想说什么?”
警长一听又似是对钟松的怀疑,面色有些黑。
“我一时想不起什么,可是,”
张贵龙说,“这总是十分奇怪的事!要是杀陆婷的和前面三起凶案的凶手不是同一个人……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很多疑点根本没法解释!”
“陆婷做过舞女,很可能还跟别的男人上床,和她肛交的也许不是钟松。”
警长想了想说。“而且强奸杀人很容易留下证据,钟松为了节省时间,可能就不会再生枝节。”
“那么秦淑兰明显地被肛奸过,而且凶手除了一样强奸杀人外,和前面的命案好象没有共通点。”
警员甲说。
“陆婷和秦淑兰的下体没有发现弹珠……陆婷应该属于被杀人灭口不提,秦淑兰也没有,她本人与钟肃一家又没有关系,似乎可以证明此案与钟家连环命案无关。”
警长沉吟道。
张贵龙呼一口气道:“从现在情况看,这起凶案符合一切劫杀案的条件。虽然比较凑巧跟我们最近的连环命案一样是奸杀,不过凶手实在没理由象疯狗一样,连不相干的人也杀害。所以我认为本案跟钟家连环命案应该没有关系,可以列为一般的劫杀案处理。”
“不!”
秦妍人未到声先到,进来时已经换了一身便服,只是湿漉漉头发还没擦干,显然是为了赶时间匆匆赶来。
她的眼里仍然红肿着,面容说不出的悲伤憔瘁。
“秦妍,我已经放你一个星期的假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警长念她新遭丧母之痛,语气十分温和,“案子我们会查的,你就别想太多了。”
这小妞没事时还爱胡思乱想,现在心情混乱,幻想起来他可吃不消。
“我不休息。不破案我决不消息。”
秦妍的口气没有丝毫商量余地,“而且警长,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汇报。”
“说吧!”
警长虽然不喜欢听她乱想,不过现在态度也尽量做到亲切。
“这件事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现在不能不说。”
秦妍坐了下来,悲愤地说,“我妈妈跟钟家的案子肯定有关,她是钟肃一生最爱的女人。她为钟肃生了一个女儿,二十年来一直在等他!”
“不是吧!”
会议室炸开了锅,大家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这事是我妈妈亲口跟我说的,钟肃也承认了。不信你们可以去问他!”
秦妍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尽可能平静地说。
“那么,你是钟肃的私生女?”
警长喘过一口气,问道。
“是!”
秦妍说,“我其实也是最近才知道。”
“你怎么不早说!”
警长重重地捶了一下讲台,“搞了半天,原来凶手在和他人作嫁衣裳。就算他杀了钟祥,最大的受益却原来是你!”
“我不说,是我认为这件事和案子没什么关系。”
秦妍胸口起伏着,“只有很少的人知道这件事,对案情不会有影响。”
“没影响?”
警长吼道,“如果你母亲也是钟松杀的,就是说钟松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要是你早说,最应该被保护就不是钟祥,而是你和你母亲!知道吗?你母亲就不会这么容易死!”
“警长……”
张贵龙用几乎哭着的声音叫道。看着秦妍已经流满泪水的脸,他想不通警长为什么还忍心刺激她,还用这样的口气伤害她。
“知道这件事的还有谁,把名单列上来。”
警长回过一口气,看着秦妍道。
“我父亲不会把这种事乱说的,连钟慧都只知道有我母亲这个人,具体情况一点也不了解。我母亲更不会乱说的……”
秦妍委屈地说。
“我现在要知道的,是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警长大声叫道。
“还有钟祥。”
秦妍想了想说。
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秦妍顿觉自己脑子里“轰”的一声响,乱作一团。
“秦妍……秦妍你怎么啦?你没事吧?”
张贵龙拍着失神的秦妍的肩膀,紧张地叫。
“我脑子里很乱……”
秦妍扶着头站起来,“这里好闷,我想出去透透气……”
警长无奈地摇了摇头:“去吧。”
看着秦妍转过门后的背影,警员甲一摊手,说道:“看来我们要对这件案子重新分析了。”
“如果秦妍说的是真,那么,秦淑兰案极可能是钟家连环命案的续集!”
警长说,“可是钟松自己已经是通辑犯,他再杀人又有什么意义呢……张贵龙!张贵龙!想什么?在开会呢!”
张贵龙“啊”的一声,从恍惚的状态里回复,看了一眼警长,缓一口气,脑里急转,说:“我在想秦妍提过的两种可能。第一种是针对钟肃的仇杀,如果是这样的话,钟松这个人在案子我们可以甚至可以忽略不计,而凶手具备杀害秦妍妈妈的绝对动机!而且事情还没完,他的下一个目标,将是……”
说到这里,不由打了个冷战。
“秦妍!”
警员乙补充完他未尽的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秦妍现在不是很危险?”
“第二种呢?”
警长冷冷地看着他,不置可否。
“第二种,就是乔国杰或傅海他们指使凶手作案。”
张贵龙尽量使自己平静,“如果是这样的话……”
“跟第一种一样。”
警员乙又插嘴,“最危险的还是秦妍!恩,还有钟祥。”
“那好。”
警长冷冷说,“只要你们能解释那两个安全套里的精液,和陆婷家里的指纹,我就考虑排除钟松的嫌疑!”
事到如今,连张贵龙都加入秦妍的胡搅瞎缠,警长想不烦都很难。
“我想说的,是另一种可能性!”
张贵龙说,“假设前面几起案子都是钟松干的。他现在已经不会再干下去,那么,会不会有人为了利益,继续他的工作呢?”
“嗯……”
警长动容了,“你的意思是说,乔国杰或者傅海,终于看到有利可图的地方,钟松已经替他们杀了好几个人,他们同时又知道了秦妍母亲和钟肃的关系,所以……”
“我就是这意思!”
张贵龙说。
“这种情况确实不能不考虑!”
警长陷入沉思中。这样的话,麻烦也真够大的,他的太阳穴突突乱跳,头开始疼起来。
“可是,知道秦妍母亲和钟肃关系的人很少。钟祥……”
张贵龙也陷入沉思。
“难得是钟祥干的?”
警员甲突然叫了起来。
“不可能吧!”
警员乙奸笑道,“那不是连亲姐姐都奸杀?除了秦淑兰之外,就算钟文贞死得最惨啦!如果是他,可真有够变态的!”
“我哪说他奸杀姐姐了!”
警员甲辩解道,“我只是怀疑秦妍妈妈这一件是他干的。你想想,钟松已经帮他除了主要对手了,他莫明其妙地居然变成几十亿遗产的唯一继承人!可现在却冒出个老情人和私生女,他一点份也没有……这种心里落差会使人犯罪的!”
张贵龙听得心烦意躁,心早已放在进案子里,站起来对警长道:“秦妍好象情绪很不稳定,我去看看她!”
也不管警长是否点头,径直走了出去。
走廊里没有她。张贵龙找遍了整座大楼,最后,在楼下的屋檐下,看到了正抱着手呆呆看雨的秦妍。
张贵龙慢慢走近,站到她旁边,说:“你想到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我想到东西?”
秦妍淡淡地说。
“我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
“你以为你真的很了解我吗?你怎么不知道我在胡思乱想,等一会又会连累你?”
“我不怕你连累。你想到什么,告诉我,我们一块想。”
“我都理不清头绪,你能帮什么?”
秦妍淡淡一笑,“别烦我了,我真的很烦。”
“我不是烦你!”
张贵龙急道,“我只是担心你。你知不知道你很可能是凶手下一个的目标,你现在很危险!告诉我,想到了什么,我帮你一块分析。”
“你也会说我胡思乱想!我一向都胡思乱想的啦,难道现在想可怜我?陪我一块疯?”
秦妍心情糟糕,不幸的张贵龙撞上枪口,变成出气筒。
“我相信你!我一向都相信你!虽然我总是和你顶嘴,可是你的分析,我从来都很认真的分析过,我没当你胡思乱想……”
张贵龙急起来口不择言,“我知道你的想法虽然很多时间缺乏理性分析,可是很多都很有道理的。相信我,我不想看见你只有一个人烦,我真的只想帮你!”
秦妍悠然回过头来,望着张贵龙,垂头半晌,抬头说道:“你这么说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关心我?想向我示爱吗?”
张贵龙没料她会这么直接问出口,顿时张口结舌,一时不知道如何应答。闷了一会,鼓足勇气,脱口大声说:“是!我喜欢你!”
秦妍惨然一笑,拧转头去,说:“是吗?可是我现在不想听这些。除了替我妈报仇,我什么也不想。”
“我知道!我明白!”
张贵龙说,“那些事以后再谈。我只是想说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秦妍慢慢转过头来,张贵龙清淅地看到,她娇俏的脸上,挂着一串晶莹的泪珠。
“告诉我,你想到什么头绪了,我们一起理清它!”
张贵龙牵住秦妍的手,温柔地说。
“很零碎,我还没想通彻。”
秦妍揉揉太阳穴。
“没关系。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
张贵龙说。
“我已经可以解释安全套的疑问了!”
秦妍说。
“你还是认为钟松是被人陷害的?”
张贵龙沉吟道,“安全套是最重要最直接的证据,你想到什么了?”
“我始终想不明白,钟松为什么要拼出陆婷的样貌来?这是一个极大的疑点,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两个根本不是同谋!”
秦妍说,“而陆婷两次在钟松面前出现的时间,刚好是钟慧被害之前和钟文贞被袭之时。如果说第二次是刻意让钟松找不到时间证人的话,那第一次又有什么意义呢?那时候迷药已经放进钟慧宿舍的热水瓶了。”
“恩!”
张贵龙说,“陆婷那天在宿舍的出现很蹊跷,一定会引起我们的注意。钟松如果是凶手,不可能没想到这一点,他拼出陆婷的样貌,确实不可理解。”
“所以,陆婷故意找钟松上床的目的,让钟松找不到时间证人还在其次……”
秦妍目露精光,“最重要的,是得到装有钟松精液的安全套!”
“壑然开朗!”
张贵龙一拍大腿,“以钟松这种马大哈,根本不会去考虑安全套被带走这种小事!凶手作案后,把死者的血涂抹到安全套外面,丢弃到离凶案现场有一段距离却又仍然在我们搜索范围内的地方,目的就是要嫁祸给钟松!”
“可是,凶手又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搜索到那里呢?”
秦妍又说,“还有,陆婷家里的指纹,我想不到合理的解释。两次都是在钟松自己家里上的床……”
张贵龙也沉默了,一会儿,他才犹豫地说:“可能这就是凶手为什么要两次丢弃安全套的原因,因为一个安全套已经足于让钟松百口莫辩。他也许怕第一次我们没有找到,又搞了第二次……不然连续两次都这么粗心大意,很容易反而引起我们的疑心。”
“就是,凶手根本就可以把这么重要的证物扔到我们不可能找到的地方。反正要收藏好带走,为什么不干脆带回家往抽水马桶里一冲,却丢在路边?这很没有道理!”
秦妍说。
“恩!”
张贵龙摸摸脑袋,突然道,“你说过,你怀疑现在钟松已经遇害了?”
秦妍呼一口气:“如果他不是害怕躲起来的话,这是最大的可能。凶手的目的只是想让大家相信钟松杀了人,而不是想让法庭定他的罪。如果凶手觉得案情出现了疑点,把他毁尸灭迹,制造畏罪潜逃的假象,是很正常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
张贵龙说,“我只是想到,如果凶手控制了钟松,就等于很容易得到了他的指纹!”
“你说凶手带着那么大一个人或者尸体,到陆婷家印指纹?”
秦妍难以置信地说,“这太夸张了吧?钟松可是个一米九三的大个子!”
“我看过一件案子,”
张贵龙说,“凶手杀了替罪羊,然后砍了他的手掌去印指模,干扰警方视线……”
“好狠!”
秦妍恨恨地说,“我们现在已经能够解释指向钟松的两个最大疑点了!”
“假如钟松不是凶手的话,那会是谁呢?”
张贵龙皱眉说,“刚才在里面,有同事怀疑害你母亲的是钟祥……他怀疑钟祥在孙碧妮和钟慧死后,本来已经成为你父亲遗产的唯一继承人,可是却偏偏让他知道你和你母亲的存在,所以……”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注意秦妍的反应。
见她一直紧锁着眉头,没有不悦的表情,才放心继续说道:“你看以钟祥的为人,这种可能性……喂?小妍?小妍?你想到什么了?”
“哦不!”
秦妍回过神来,说,“钟祥和乔国杰和傅海他们就算认识也不会很熟,不太可能把这件事告诉他们……”
“我刚才说……”
张贵龙觉得秦妍听错了他的话。
“我不认为有两个凶手!”
秦妍坚决地说。
“为什么?”
张贵龙不解。
“我的直觉!你不要吵!让我想想……”
秦妍蹲了下去,抱着头苦想着。
张贵龙看着她纤弱的娇躯,好象正承受着千斤重担一样,心疼地轻叹一声,随着她蹲下去,牵住她一只冰凉的小手。
“你在回忆钟祥最近的举止?”
他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了解她了。
“没有破绽……”
秦妍低头喃喃自语,“一定会有的!那个样子不对……”
“你是不是感觉钟祥的表现确实有些异样?”
张贵龙轻声问。
“是的。”
秦妍仍然低着头,“我们一直没有怀疑他!可是回想起来,他的表现太镇定了,好象胸有成竹的样子?你也向他问过话,你有什么感觉?”
她终于抬起头来问张贵龙。
“说真的。”
张贵龙说,“在我眼里,只看到他望你的眼神。我只感觉他还喜欢你!我吃醋。”
“不是这个!”
秦妍没有心思说这个,“我不是很确定,可是越想越感觉他在命案发生之后,举止好象太刻意了……”
“你现在怀疑所有的人都是他杀的?”
张贵龙打个冷战,“你跟他交往过,你相信他会奸杀自己的姐姐?”
“我不知道……他那个人的心里我一直看不透。”
秦妍摇头说,“他一切都很优秀,可是就因为这一点,我才不想跟他继续下去的。我不想和一个我不了解的人在一起,没有安全感。”
“你了解我吗?”
张贵龙情不自禁地握紧她的手。
“你单纯多了,我放心。”
秦妍仿佛不经意地轻声说了一句。这,已经足于让张贵龙的心里乐开了花。
“可是几起凶案发生的时候,他似乎都有不在场证据……”
秦妍又是轻叹道。
“不怕,我们慢慢分析,一直有破绽的!”
张贵龙身体渐渐贴近秦妍,两个人的脸就快碰在一起了。
“我妈死的时候,他在哪里?”
秦妍突然仰头问。太突然了,鼻子和正温柔地低望着他的张贵龙的鼻子碰了一下。
“他在上班。”
张贵龙摸摸鼻子,开心地说。
“我在说我妈死了,你笑什么!”
秦妍这次更突然,猛的站起来叫道,眼泪夺眶而出。
“对不起,我……我不是有心的……”
张贵龙手忙脚乱地解释。刚才意乱情迷,根本没有想到秦妍提起的是她刚刚遇害的母亲。
“你没良心!”
秦妍捂着脸,一掉头又要冲进雨里。
张贵龙只好死命拉住,好话歹话说了一大箩筐,总算把任性的女孩哄住。
“别耍脾气了好不好,我们还是来找出钟祥的不在场证据有什么破绽好不好?”
张贵龙轻声细语地说。
“恩!”
秦妍轻轻地点一下头,任由张贵龙搂着肩膀,扶到远离雨水屋檐下。
“从第一起凶案开始。”
张贵龙说,“钟祥八点钟到图书馆,孙碧妮十点多遇害,钟祥十一点半离开图书馆。图书馆到钟家别墅开车要大约半个小时,现在的问题是,图书馆有没有别的能避开图书管理员视线的出口?管理员能不能肯定钟祥整晚都在图书馆没有离开过?”
“按理说,进了图书馆的人就各自找书,管理员不可能注意到每一个人的行踪……”
秦妍说。
“只要能证明钟祥有离开过的可能……”
张贵龙低头思索。
“不要猜了,去问问就知道了。”
秦妍拉起张贵龙便走,“一边走一边分析。”
“可是里面的会还没开完……”
张贵龙叫道。
“不管他们了,跟头说了也白说!”
秦妍不容分说,“快去开车!”
“可是……”
“我没心思跟头儿啰嗦!他不会相信我的!”
秦妍盯着张贵龙,“你到底帮不帮我?”
“我帮!我当然帮!”
这次轮到张贵龙拉着秦妍跑了。
汽车呼啸着驶离警察局,向着图书馆的方向奔去。
秦妍说:“我们继续吧!第二起凶案的时候……钟祥在钟松家喝醉了……我们一直认为,是钟松故意灌醉钟祥,然后出去作案,让钟祥做他的时间证人……”
说到这里,头猛的转向张贵龙,张贵龙却也正转头望向她,眼神一触碰,两个人好象同时看出对方眼里的意思。
“可是如果事情恰恰相反……”
两人异口同声说出这一句,然后会心地相对一笑。
张贵龙接口道:“被灌醉的是钟松,出去作案的,却是……”
“我们先入为主,只在寻找钟松的疑点,从来没怀疑过钟祥!”
秦妍重重捶了一下大腿,“不是钟松利用钟祥做时间证人,而是刚好相反,是钟祥在利用钟松!”
“太阴险了!”
张贵龙说,“事后还口口声声为钟松辩护,其实却是在为自己掩饰!反正只要我们找到安全套,他对钟松看法的口供根本没有意义!妈的,装好人不用本钱,反而让我们觉得他不会是嫁祸的人。他还想得挺长远的!”
“好。第三起,钟文贞出门半小时之后,钟祥才从家里赶出来找姐姐。”
秦妍说,“等了半小时这很合常理,不过半小时也可以干很多事情……”
“我们现在只要做的,就是证明一下他们家小区除了经过门房的大门之外,还有哪儿可以离开?”
张贵龙说,“半小时,他完全可以打昏钟文贞之后把她藏起,然后才回到小区,从门房出来演戏!”
“如果真的是他的话……”
秦妍幽幽说,“袭击钟文贞就太容易了,对方根本不会做任何防范!贞姐真是太可怜了……”
“恩!”
张贵龙说,“驾车离开之后,根本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完全可以将钟文贞藏在车里,就算跑一趟苏锐家去演一出戏,仍然有足够时间去废农舍强奸杀人!”
“假设我们的推想是真的,那么前三起凶案,钟祥的不在场证据就很有疑点!”
秦妍点头说,“那接下来呢?陆婷死的当晚,钟祥应该在受我们同事的保护……”
张贵龙点了点头,把车暂时停在路边,摸出手机。
“是阿强吗?张贵龙。”
张贵龙说,“陆婷死的当晚,是不是你在保护钟祥?”
“是我。怎么了?”
“当晚你们在干什么?”
“当然是睡觉啦?什么事?”
“你能不能肯定钟祥当晚没有离开过家?”
“应该没有吧。”
“真的肯定?”
“出了什么事了?当晚我们十一点就睡了。他睡房间我睡客厅,到四点多的时候我还醒过一次,他睡得好好的。”
“四点多?老兄,你在保护市民耶!中间没有醒过?”
“没有吧!那天累死我了,一合上眼就睡着了。”
“也就是说你当晚睡得很死了?”
“可以这么说。”
“那OK了,谢谢你。”
张贵龙合上手机,望向秦妍说:“你有什么看法?”
“有问题!”
秦妍说。
“不错。阿强从来不是睡猪,何况是有任务在身的时候!睡到四点才醒一次?很奇怪!”
“除非他被下了轻量安眠药!”
秦妍寻思道,“他也说了,一合眼就睡着,十分可疑。”
“OK!那就当存疑吧!”
张贵龙看着秦妍,小心地说,“那么,今天早上……他应该是在上班!”
一提到今天早上,秦妍眼里露出愤恨的神色,咬牙道:“去他公司问!我们同事没看到他离开,可他整天呆在实验室里面,如果从别的路跑掉,我们的同事不一定知道!”
[DIALOG17]图书管理员:“钟先生差不多每两三晚就来一次,一般都到图书馆关门的时候才走,现在很少有年轻人这么好学了。我们见面得多一般都会聊两句,也算比较熟的。”
张贵龙:“是不是他进去之后,你一直到他出来时才见到他?”
图书管理员:“那是肯定的,我不可能陪着一个人到处逛吧?再说他要看书也不喜欢有人在旁边打扰,对吧?”
秦妍:“我们刚才看过这里的环境了。你的门口在楼下,楼上有那么多房间,如果他从别的路离开,你应该不会知道……”
图书管理员:“我们这里可是本地区最大的图书馆!不同门类的书分开在不同的房间!不过我们的管理是很严格的,这幢楼只有一条楼梯,任何人进出都要经过我的门口!”
张贵龙:“请别误会,我们的意思是想请你确定一下,真的没有别的路可以进出?”
图书管理员:“当然没有!除非翻墙啦!”
[DIALOG18]林伯:“没错,那天晚上钟先生应该是在钟小姐离开之后大约半个小时出来的。这很正常啊,没什么问题吧?”
秦妍:“没有。我们只是想问一下,除了你看的大门口,还有没有别的出口可以离开小区?”
林伯:“应该没有。而且我们围墙上面也安了电丝网,想翻墙都不容易!”
张贵龙:“刚才我们有看到工人在安装电丝网!是不是电丝网最近出了什么问题?”
林伯:“是啊!前几天那边的电丝网被人剪掉一段,还是钟先生通知我的!那个位置墙比较低,又刚好在楼后面,我在门房看不见。钟先生担心会有小偷从那里潜入小区,叫我早点找人去修。”
秦妍(和张贵龙对望一眼)“好的,谢谢你林伯!我们今天来问的事,请不要告诉钟祥。”
[DIALOG19]李经理:“钟祥?挺不错的小伙子,很勤奋,悟性很高!怎么了警官,他有麻烦?”
张贵龙:“李经理是他的上司吧?他今天上午是不是一直在上班?”
李经理:“是的。除了出来吃午餐之外,他整天都在实验室。”
张贵龙:“请问实验室里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跟他一起?”
李经理:“是这样的。本公司的实验室在国内是领先水平的,一般来说每位研究员都有自己的项目。所以,除了研究员自己所带的学徒或助手外,都是单独进行研究的。钟祥由于资历还比较浅,没有自己的助手,所以是一个人自己研究。”
秦妍:“也就是说,整天他都是一个人在研究室里?”
李经理:“对。我们的研究是非常保密的,除了研究员和几位主管之外,一般人不允许随便进出。即使是别的研究员,除非在项目上有联系并得到我的同意,不能随便进入别人的研究室。”
张贵龙:“这样?您能否确定钟祥一整天都没有离开过?”
李经理:“应该能够!研究员都是这样,他们手头上的工作没告一段落,他们自己肯定不会中断的。有问题吗?”
秦妍:“那么,我们可不可以到他的研究室里看一下?”
李经理:“很抱歉,不太方便。”
秦妍:“我们是警察查案……”
张贵龙:“通融一下,你们的研究我们也不懂,不会泄露你们的秘密……”
李经理:“这是公司制度,真的很抱歉!如果确实有这个必要,请两位申请一张搜查令,我本人也好对上面和下面有个交代。不然的话,真的很抱歉。”
秦妍:“可是……”
张贵龙:“那么,研究室应该有窗户吧?带我们到楼外面看看窗户总可以吧?”
李经理:“这个没问题。请这边走!”
张贵龙(打着雨伞,眼睛注视着窗户)“小妍,你看到什么?”
秦妍(冷笑)“我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窗户的外面有一条水管!”
张贵龙:“我还看到钟祥的研究室只在二楼,而且窗户是半开着的!李经理,请问研究室的窗户一般是开着还是关着?”
李经理:“通常是关的。不过两位知道我们是药品公司,经常会做一些化学实验,所以如果实验中会产生一些刺激性气体的时候,除了排风扇之外也可能会开窗的。”
张贵龙:“那请问钟祥正在进行的项目,会不会产生需要开窗的气体?”
李经理:“这个……”
秦妍:“李经理不用这么多心了,这个问题又没涉及你们公司的秘密!”
李经理:“应该没有。不过具体的研究过程会发生什么很难说,我没法保证。”
秦妍(走近水管)“贵龙你来看!这鞋印……”
张贵龙(走近一看,向秦妍使个眼色,笑着转向李经理)“那谢谢你了李经理,不过,今天我们问的东西,请向钟祥保密。”
李经理(笑)“请放心,我的保密工作一向做得很好!”
[DIALOGOVER]“一定是他!没错了!那鞋印,跟孙碧妮和钟慧遇害现场留下的一模一样!”
秦妍眼红红地叫着,“他根本就没有不在场证据!那个王八蛋……”
“现在我们只能说,钟祥有着非常大的嫌疑……”
张贵龙开着车,冷静地说,“我们只是找到他不在场证据中的破绽,而没有任何证据。至于那鞋印,大街上很多这种款式的鞋,而且钟祥也不是穿这种鞋码的鞋……”
“那肯定是他在故布疑阵!”
秦妍哭道,“那你说,你是不是认为钟祥就是凶手?你说!”
“是。我是认为。”
张贵龙说,“可是,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去搜集证据!我们现在手头上一点实质性的证据都没有,你知道吗?”
“你就只会说这些废话!”
秦妍的情绪很不稳定,哭泣着叫道,“你知不知道我妈妈死得多惨!找证据?证据这么好找吗?有的话早就找到了!你还说会帮我,你根本不了解我的心情!”
“我了解,我怎么不了解?你这个样子我有多心痛你知道吗?”
张贵龙着急地说,“可是除了找证据之外,我们还能做什么呢?你冷静点想一想,还有玻璃弹珠那条线索我们仍然一无所获!”
“别的我不知道,我不管玻璃弹珠!”
秦妍抹一下眼泪,“我只知道,我一定要亲手把凶手绳之以法!我不能让妈妈就这么枉死!”
“小妍你听我说好不好……”
张贵龙说,“现在我们在钟家附近,我们先去看看你父亲好不好?伯母的事应该让他知道的。我们听听他的意见好不好?”
秦妍沉默了,这个时候,心乱如麻的她,确实也很想再见到父亲。毕竟,他现在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你……你们说淑兰死了……死了?”
刚刚还勉强打起精神迎接女儿的钟肃,一听到噩耗,顿时面如金纸,身体摇摇晃晃,一屁股跌坐下去,喃喃自语半晌,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爸爸!”
秦妍衔着泪,扑到钟肃身上,第一次叫了“爸爸”!
“妍妍……妍妍……”
钟肃颤抖着摸着女儿的头,喃喃道,“妍妍……告诉爸爸,爸爸上辈子是不是做了很多孽啊?是不是?是不是?”
“没有……不是的……”
秦妍哭着。
碰到这种场面,张贵龙束手无策。他拍拍秦妍的肩头,想安慰一下心爱的女孩。可是,秦妍没有反应,她只是和父亲抱头痛哭。
“淑兰死了……死了……”
钟肃的样子和垂死的人几乎没什么分别了,“是我作的孽,一定是我……是我……”
说着说着,突然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沾满了秦妍的衣服。
“爸爸!”
秦妍猛地抬起头。她看到她这个父亲,已经双眼翻白,鼻孔倒吸,全身不停地抽搐起来。
“叫救护车!救护车!”
秦妍吓得大声尖叫着。父亲竟然有这种反应,是她万万想不到的。可是,最起码,她明白了父亲对母亲的心,是真的。
她不能再失去父亲了!
秦妍跪在地上哭着,扶着担架哭着,蹲在救护车里哭着,坐在手术室外的凳子上呆呆地哭着。
直到医生告诉她,父亲暂时度过了危险期。
外面的雨仍然哗哗地下着,秦妍再一次冲进雨中。
一切来得太快了。昨天,她还仿佛是一个活泼单纯的少女:今天,她的世界仿佛已经充满着愁风苦雨。
雨水冲刷着她娇美的身躯,湿透了衣服沾在身上,勾勒出少女身材那美妙的轮廓。
少女捧着脸,大声地哭着。
太快了,来得太快了,她不知道怎样排遣心里的苦楚,张贵龙也不知道。
他知道此时此刻,说什么话都不能平复秦妍的情绪。
就让她发泄吧,发泄完了,会舒服一些。
看着秦妍痛苦的样子,张贵龙说不出的心疼,他只能做的,就是站在她身旁,陪着她淋雨。
张贵龙突然多半希望这阵雨快快停下,免让他的心上人受多一点折磨。
秦妍抓着头发,蹲了下去。
她的肩膀不停地搐动,抽泣的声音渐若微弱。
张贵龙脱下外衣,披到她的肩上,柔声说:“回去吧,小妍。别着凉了。”
“别管我呀……”
秦妍红着眼低哭。
“乖了!”
张贵龙扶着她的肩膀蹲下,说,“你要是生病了,还怎么抓凶手啊?”
秦妍沾着雨水的脸望了过来,眼红红地望着张贵龙,突然间,“哇”的一声哭,一把搂住张贵龙的脖子,头趴在他的肩膀上,又是放声大哭。
张贵龙只觉自己的鼻子已经也是酸酸的,眼里也是涩涩的。他轻拍着少女的后背,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少倾,秦妍哭声稍止。
“你会帮我的,是吗?”
她轻声问。
“我一定帮!”
张贵龙信誓旦旦,“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一定站在你这边!”
“我要你帮我抓凶手,你也帮吗?”
秦妍依在他怀里,柔柔地说。
“当然!我们一定要抓到凶手……”
没经大脑的话一出口,张贵龙马上觉得有点不对劲,“你……你打算干什么?”
“我好冷,我要回家……”
秦妍突然打起冷战来。
张贵龙把她抱着更紧了。这里是医院,没有备换的衣服,只好搀扶着她,走向停车场。
车上还有一件换下来的T恤,虽然有点男人的汗味,但在没有其他衣服的情况下,只好拿给秦妍将就点换上。
“好臭……”
回到汽车上,秦妍的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拿着T恤皱了皱眉,向张贵龙一扁嘴。
“将就点吧!你全身都湿透了,不换衣服肯定会着凉的!”
张贵龙已经把湿的上衣脱了下来,光着膀子,只是裤子不好意思脱下,湿漉漉的仍然穿着。
“已经着凉了……啊……啊嚔!”
秦妍话未说完,已经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
“你看你……老不听话,去淋雨干吗呢?我也来了……啊……啊嚔!看什么,快换衣服!”
张贵龙也抱着手,身上确实有些冷,打开车门要进入驾驶位。
“你出去……看着我,叫我怎么换嘛……”
秦妍脸上一红,“转过脸去不许偷看……”
“是是是!”
张贵龙也是脸上一红,连忙关上车门,背过身去,倚着车子。里面有个美少女在换衣服……张贵龙不由想着,脑里浮现起秦妍赤裸的玉体。
“啪!”
他突然打了自己一记耳光。那是心爱的小妍!怎么可以这么下流?
“笃笃!”
车窗玻璃响了两声,秦妍已经换好了。
张贵龙迅速打开车门钻入车里,呆了一呆,秦妍看上去感觉有些搞怪:男人宽大的衣袖中,露出一双雪白的玉臂,仍然湿淋淋的警裙贴着大腿,秀美的双腿依稀可见,那一头淋湿了的头发盘了起来,沾着未干水珠的脸上,看上是如此的亮丽动人。
但张贵龙此刻却在脑里冒出一个词:性感!
跟秦妍接触的时间也不短了,平时只觉得她美丽可爱、惹人爱怜。而此刻,却感到她性感——令他有了性的感觉。
“看着我干嘛?快回家换衣服啦!”
秦妍嗔道。
“你好漂亮……”
张贵龙说了一句呆鹅般的话。
秦妍脸上刷的大红,咬着嘴唇低下头去,眼睛却稍稍斜过来,偷窥着男伴健硕的赤裸上身。
那还滴着水珠的古铜色肌肤、结实的胸肌、壮健的手臂……自成为一名少女之后,她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面对一个赤膊的男人。
秦妍呼吸有点变得急促,心中一股古怪的暖意荡了一荡。
张贵龙也呆了,他注视秦妍的眼光,自上车之后就未离开过。两人的眼神在对方的身上游动,终于碰到了一起。
秦妍的脸上又是一阵红,连忙荡开眼神,咬着嘴唇,嗔道:“还看什么看!快开车啦,好冷……”
汽车的引擎在话音未落之际已经启动。
就在踩动油门之前,张贵龙头突然伸了过去,在心爱的女孩脸颊上轻轻一吻,没等秦妍做出反应,车子已经向前开了出去。
秦妍轻轻摸着被亲吻过的位置,捧着头不再说话,只是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幽幽地望向聚精会神开着车的张贵龙。
下雨天,车子缓慢地开着,秦妍含情地望着。经历变故的少女,感到已经找到了新的依靠、新的希望。
“对了,你刚才好象说想到了抓凶手的办法?”
张贵龙突然道。
“哦,是的。”
秦妍好象有点心不在焉。
“说来听听。”
“恩。”
秦妍渐渐回过神来,看着张贵龙,缓缓说,“办法很简单,你没理由想不到。”
“我想不到。”
张贵龙的回答十分干脆,干脆得让秦妍怀疑他在回避这个问题。
秦妍嘴角动了一动,看了一看他的脸,说:“你不用想太多,只要帮我做两件事。第一是让阿强告诉钟祥,我父亲病危可能过不了今晚:第二,是今晚一直陪着我。”
今晚一直陪着我!这是一句应该让张贵龙欣喜若狂的话,但此刻他一张脸却黑了下来,斩钉截铁地说:“我反对!”
“你的反对无效,我已经决定了!”
秦妍的声音虽然柔弱,但却显得如此不容更改。
“求求你别这么任性好不好?这太危险了!”
张贵龙硬的不行来软的。
“你不是说过无论怎么样,你都会站在我这边吗?你想反悔?”
秦妍依然说着让张贵龙抓狂的话。
“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可是这样太危险了,你知道吗?别任性好不好?”
张贵龙干脆停下车,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秦妍。
“我不是任性。”
秦妍说,“按照我们的分析,凶手——不管他是不是钟祥——下一个目标一定是我,对吧?既然他早晚要找我,迟早让他现身不是比一直在等安全吗?这样的话,他在明我在暗,我们早有防范。是不是?否则,我在明他在暗,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下手,防范起来不是更难更危险吗?”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意气用事,她开始了分析。
“凶手要实现他的目的,的确一定会在钟先生去世之前害你。”
张贵龙说,“可是至少,我们应该通知头儿,让他来指挥。这不是警队纪律的问题,是你安全的问题。”
“我不要!”
秦妍摇头,“这次我们又认定凶手是钟祥,一定会笑掉他的大牙。他一向当我是小女孩,我可不想再给他奚落多一次!我要证明给他看,我的判断是对的!”
“你听我一次好不好?”
张贵龙这回真的急了。
“你今晚会保护我的安全,是不是?”
秦妍的话又一次让张贵龙想吐血。
“我会保护你!我拼老命也一定会保护你!”
张贵龙的脸已经涨红了,“可是……”
“那不就行了?”
秦妍对着他展颜一笑,“我相信你……”
听起来是绵绵情话,可是张贵龙心中只是着急,他的声音越说越高:“只有我一个人保护你,我还是不放心,我不能冒险!小妍你听我说……”
秦妍却没有听他说,打断他的话,说:“我都相信你了,你不相信自己吗?你是不是不相信自己能够保护我?”
“我不是!”
张贵龙几乎是吼了出来,他终于领教了少女胡搅乱缠的功夫,他的话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他急得不知道如何表白,他大声说,“我一定能保护你!可是我不要冒险,我要绝对安全!”
“你干嘛这么紧张?我自己都不怕。放心吧,我们早有防备,我不会有事的。就算我出事,起码也能看清凶手的面目,为我妈她们报仇……”
“不!”
张贵龙叫道,“我不要你有事!我不要你有事!你千万不要有事……”
说到激动处,竟侧过身子,一把将秦妍紧紧抱在怀里。
“答应我,一定不要让自己有事……”
张贵龙的话中带着哭腔,捧着秦妍的脸,两人的鼻子几乎碰在一起。
秦妍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脸、他的眼、他的嘴……她知道自己感动了,她已经感到幸福的滋味了,她的眼框开始有点湿湿了……
当他的嘴唇,印上她的嘴唇时,秦妍没有拒绝。她反而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开始了激吻。
这是她的初吻,长达十分多钟的初吻。
张贵龙也幸福极了。
怀里的女孩,是如此的惹人爱怜,是如此的让人迷醉。
张贵龙仿佛心已经熔化了,此时此刻,要是有人要把他的心掏给她,他知道自己绝不会有丝毫犹豫。
一定要保护她,保护她一生,永远地爱护她,让她快乐……张贵龙脑子里翻转过无数电视剧台词,现在的他一点也不觉得这些话有什么老套,他只知道,这就是他一辈子的承诺!
从现在开始!
他搂得如此的紧,他的身体仿佛开始酥软,他的血液中仿佛流动躁热的火,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后背,从后背抚摸到她的肩膀、她的双手。
他冲动了。他的手,摸到她的胸前。
她没有反抗。她只是继续热吻着,她搂他搂着很紧。
他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多光滑的皮肤啊!他的心一阵颤动。手掌抚过平滑的小腹,触摸到少女胸前高耸的山峰。
虽然隔着胸罩,但他的手开始颤抖,他的心开始激动,他的呼吸开始急促。
她也是。
她脸上泛起潮红的晚霞,从她喉里吐出的气流,和从他喉里吐出的气流,在两人的唇间碰撞着。
当温暖的大手掌掀开胸罩,触摸到柔嫩的肉团时,她“嘤”的一声轻叫,嘴唇逃离了他的嘴唇,把脸埋到他的脖上,紧紧地抱着他的身体。
他轻轻地揉着,好舒服。
秦妍倚着心爱的男人,她突然多么希望一切已经过去——烦恼的事通通过去、凶手已经被抓住、障碍已经被撤除——然后,她永远地象这样倚在他的怀里,为他奉献出一切……
幸福的梦想,随着男人不安份的手掌伸进她的裤子,触摸到她敏感的肉阜上时,嘎然而止。
“不要!”
秦妍突然挣脱开来,“这个时候,不要……”
“对……对不起……”
张贵龙红着脸,不知所措。
看着男友尴尬而有些失落的神情,秦妍心中一软,摸着他的脸,软声道:“我妈刚刚去世,我没心情……”
“我明白……”
张贵龙还是十分尴尬。
“别这样啦,等事情过去……”
秦妍红着脸,话越说越小声,“我什么都是你的……”
意乱情迷的女孩,完全没意识到这样的话,不是一个矜持的少女应该说的。可现在,她只是说着她心里的话。
“我……”
张贵龙的脸一下也全红了,心中甜蜜无比,连话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可爱的女孩再一个甜甜的吻。
“听我的话,报告头儿,好不好?喔……啊嚔!”
张贵龙温柔地问,突然间打了个喷嚏。
刚才激情似火时什么也忘记了,这次刚一分开,马上就发现自己确实着凉了。
“恩!”
秦妍受感染般地吸了吸鼻子,含情地看着张贵龙,点了点头。
情窦初开的少女,此刻无论心上人说什么,都是好的。
都说女人一旦为爱人交出身体之后就变得百依百顺,但秦妍此刻,已经百依百顺了。
张贵龙对着她微微一笑,摸出手机拨通了警长的号码。
警长一听到他的声音,劈头就是一顿臭骂。
也难怪他生气,本来案子破不了心情就不太好,偏偏这两个不懂事的下属,在开会中间居然一走不复还,半点纪律性也没有。
张贵龙硬着头皮,听完上司的训戒,小心地说出自己和秦妍的分析。
意料之中地,换来的又是一顿充满质疑和训示的牢骚。
一会怀疑这个,一会怀疑那个,现在又怀疑钟祥了?
警长难免怀疑秦妍是不是伤心过度,走火入魔了。
“就算不是钟祥,”
张贵龙说,“反正我们也要保护秦妍嘛!虚报钟肃病危,可以引凶手尽早现身,我们只是让阿强在保护钟祥时多个心眼,让他顺利溜出来……”
张贵龙的语气十分温和,看得秦妍十分陶醉。
他真是又有头脑又细心又有分析能力又对我好……总而言之,他现在说话的样子,真是好帅耶!
秦妍打了个冷战,抱紧双臂,身边的男人让她暂时忘记了身体的不适。
张贵龙却没顾到什么帅不帅,他倒是觉得自己现在很狼狈,要让发脾气中的上司接纳自己的意见,他也算是磨尽了嘴皮了。
不过,最终能够得到满意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要布置一切,就得尽快。回到秦妍家换好衣服后,不等同事们赶到,张贵龙马上展开行动。
首先,要在秦妍家的隔壁征用一间空屋,以作监视之用。
天从人愿,刚好秦妍家对面有一个单元很少有人居住,几乎一直空置。
张贵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一探到这一点,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人、业主是否同意,自行撬门而入。
反正邻居也不知道主人是谁,一时半刻没法找到,警察就先征用再说啦!
其次,是在秦妍家的卧室安装摄像头,一发现情况就可以马上冲过去抓人和救人。
这些得等技术人员到来才能办。
但安装、拉线的位置却是可以提前找认的,张贵龙忙上忙下,等同事就位并忙碌起来之时,他才喝上第一口水。
累,是固然的。不过这都是为了秦妍,再累也值得。何况,美丽可爱的人儿还一直陪在身边,再累也是甜蜜的。
不过也有扫兴的事。张贵龙要求整晚在秦妍家里陪伴的要求,被警长严辞驳回。
“你脑子秀逗了?凶手知道多个人在,就算不放弃行动也有防范了,我们的行动还怎么进行?”
匆匆赶到的警长吼道,“况且,秦妍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你一个大男人在她那里过夜象什么话?人家的名节还要不要了?”
关于第二个问题,张贵龙暂时无法解释。至于第一个问题,任他如何保证决不轻易现身、不会让凶手发觉多个人等等,警长只是不允。
何况,警长大人今晚已经决定亲自上阵指挥,这样居然还不放心,未免太不给警长大人面子了!
于是,张贵龙再说多两句,自尊心受到挑战的警长忍不住发火了。
“你怎么象个婆娘似的啰嗦个没完?现在是我说话算数还是你说话算数?你现在很空闲是吗?去帮忙拉线!”
张贵龙委屈地当起了铺线工人,几乎所有的同事都捂着嘴暗暗好笑,对着他耸着肩头作爱莫能助状,只有秦妍善解人意的眼神,让他无奈中感到贴身的温暖。
一切的布置已经完毕,警长、张贵龙等四人守在对面空房里的监视器前,另外两名警员坐在停在马路上的汽车里,监视一切进入秦妍家大楼的可疑人等。
等待的时间过得如此缓慢。
忙得满头大汗的张贵龙,感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痊愈,可是监视器中心爱的女孩仍然不停地打着喷嚏、擦着鼻涕……
你看你,早叫你别淋雨又不听,要是真淋出大病了可怎么好?哎!鼻子都擦得红红的了,会不会很疼?
这样不行!张贵龙转头对警长说:“我得去给秦妍买点感冒药!”
“不行!”
警长想也没想就否决了他的想法,“已经十点多了,凶手随时可能出现。”
监视器中,秦妍穿着睡衣面向镜头甜甜一笑,算是对他说了声晚安。然后钻进被子里,眯上了美丽的眼睛。
十二点半,阿强打来电话:“钟祥果然溜出去了。估计二十几分钟后到达你们那儿。”
“大家提高警剔!”
警长下令。
心中不由打鼓,莫非这次真看走了眼?
真的给秦妍这小妮子蒙对了?
可是半小时过去了、一小时过去了,楼口周围仍然毫无动静。
警长烦躁地走来走去,张贵龙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监视器。
真美!
她睡的样子好可爱……象个睡美人……哦不不,象个布娃娃……呵呵,她嘴角在动呢,不会流口水吧?
那么多人看着,羞羞喔……喂,怎么搞的?
讨厌!
屏幕闪了几闪,突然变成一片雪花。就算是下雨天潮湿,可这线路机器是刚刚才安上去的哟!
张贵龙站起来,想要检查一下线路,可还没等他迈步,荧屏已经恢复了正常。秦妍仍然那样甜甜地睡着,没有一点异常。
“他妈的,钟祥到底来不来?”
警长焦急地搓着手掌。
要是真是他来,而且对秦妍动手,那就太好了!
其实不管是谁来,只要是凶手来,都一样!
亲自指挥侦破震动全国的连环奸杀案,年底他想不升官,还真不怎么容易啊。
“刚才屏幕闪了几闪,我怕有问题。还是过去看一下比较好?”
张贵龙有点担心,任何一丝可能的差错,都绝对不能发生。
“你神经过敏?下雨天线路有点问题很正常。”
警长没心机跟他在这个问题上耗,“凶手随时会出现,你脑子没问题吧?”
“可是……”
“可是什么?秦妍现在不好好的?”
警长指着监视器。
于是张贵龙没话好说了。
虽然他的心中仍然存着忧虑,可是,头儿的话不是可以随便更改的。
何况,秦妍现在不好好的?
所以张贵龙决定继续等待。
因为这个决定,他后悔终生。
[DIALOG20]钟祥(笑)“你醒了?”
秦妍:“钟祥?是你!真的是你!”
(发现自己双手被手铐铐住,用力使劲摇晃)钟祥(得意地)“很意外是吧?做梦也想不到吧?我的演技是不是很好?”
秦妍(激动地)“是你!是你害死我妈妈的,是不是?你这王八蛋!”
钟祥(耸耸肩)“是又怎么样?想不到伯母的老穴儿还挺嫩的,给我操得那骚劲……”
秦妍(努力挣扎,羞怒不己)“你……你混蛋!为什么……为什么……”
钟祥(笑。从怀里摸出一小瓶药水,摇晃着)“这都怪你,谁叫你让我知道,突然搞出个什么老情人和私生女,害我平白无故要多杀两个人!你可不要怪我,我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秦妍(努力使自己冷静)“你……你怎么进来的?”
钟祥:“别忘了我也算是个科学家。虽然我是搞药物的,但接驳两三根电线、搞搞小花样,还是难不倒我的!对了,忘了告诉你,你们对面那间空屋,其实是我的!在你家装摄像头,我早就干过了,你那批笨蛋同事,只不过走我走过的老路罢了,嘿嘿!”
秦妍(难以置信地。继续试图挣扎)“你……为……为什么?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
钟祥(阴笑着摇头。继续摇晃手里的药瓶)“都是为了你呀!你知不知道,你抛弃我的时候,我伤心了多久?三年!你玩弄我的感情,可曾想过我的感受?我发过誓,我一定要重新追到你,我一定要!不管用什么办法!”
秦妍(望向装在房里的摄像头,不解张贵龙他们为什么还没冲过来)“我们早就不可能了……就算我们不是堂兄妹,我也早已经不喜欢你了,你又何必枉费心机?”
钟祥(自问自答,仿佛没听到秦妍的话)“我想,也许你嫌我穷、没出息。只要我有钱……我知道你不希罕钱,可是如果我是个亿万富翁,一定能增加我的竞争力!是不是?我有个堂伯就是亿万富翁,他有心脏病,只要我能够得到他的遗产……嘿嘿,我必须除掉他的遗产继承人!”
秦妍(哭)“你疯了,你疯了……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就算你是亿万富翁,我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疯了、疯了……”
钟祥(板着脸)“我是疯了!可我是为你疯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安安分分做我的小研究员: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根本不用冒险去杀人。你说,你害了多少人?”
秦妍(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这人根本不可理喻。决定尽量拖延时间)“所有的人都是你杀的?”
钟祥:“不是所有的人,是必须除去的人。”
秦妍:“贞姐也是?”
钟祥:“我也不想的,可是没办法。”
秦妍(愤怒地)“她是你的亲姐姐!你们从小就相依为命,她对你那么好,你怎么下得了手?”
钟祥(一摊手)“我也不想的。我本来也没打算杀她,几十亿的身家分一半给她我无所谓。可是她有钱,一定会给姓苏那小子败光!他妈的,老子拼着老命赚来的钱,凭什么让姓苏的花?”
秦妍:“因为这样你就杀死你姐姐?你没人性……(哭)你真的没人性……”
钟祥:“也不只是因为这样,谁叫她倒霉,那天正好和阿松那白痴吵架。她当晚就死,钟松肯定更脱不了嫌疑!哈哈,我猜得对不对?”
秦妍(哭)“你变态……你变态的!她是你的亲姐姐,你怎么下得了手?怎么下得了手那样污辱她?怎么忍心怎么虐待她?”
钟祥(笑)“她死得越惨,你们就越不会怀疑我,对不对?本来多多少少我也是嫌疑人之一对吧?她一死,我什么嫌疑都没有了,对吧?她的牺牲其实是在保护我,作为姐姐保护弟弟是不是很应该?”
秦妍(竭力冷静)“那钟松呢?你是不是已经杀了他?”
钟祥(笑)“他一消失,肯定就是畏罪潜逃。只要他不再出现,这件案子就成了死案,没有人会再来翻查,你看多好!对了,你们一定在婷婷家里找到很多他的指模吧?我做得是不是天衣无缝?他帮了我那么多,替我背了黑锅,就算死了,一只断掌还能帮我,我真应该谢谢他!放心吧,每年他的忌日,我会烧些纸钱给他的,祝他早日超渡!”
秦妍(焦虑地望着门外,心中打鼓)“阿龙怎么还不来?他们干什么去了?再不来我就完蛋!”
钟祥:“不用望了,你的老相好还有你那帮笨蛋同事,还以为你睡得好好的呢?还有你那个“保护”着我的强哥,明天会证明我整晚都在睡觉。”
秦妍(心中一寒,打个冷战,刚才因受惊而暂停了的鼻涕又流了出来)“为什么?你究竟干了什么?”
钟祥:“流鼻涕哟!着凉了吧?怎么那么不小心呢?真可怜……不过,等一下还要脱光光呢,到时鼻涕一定会流个不停吧?一想想就好可爱喔,好个鼻涕妞。”
秦妍:“你……你不要乱来……”
钟祥(不理她。拿着手里的药瓶上前)“你是我的,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我对你做什么,都不算乱来!不过要等一会,等一会比较好玩……”
秦妍(吸了一下鼻涕)“我不是……不是你的……不是……”
钟祥(捏着她的鼻子,把药水灌到她口里)“这是我最新研制的成果,还没人试过呢,你运气不错……你要知道,这个药是专门为你研制的,对别的女人,我还没有这个兴致!”
秦妍(甜甜涩涩的)“咕噜咕噜……不要……咕噜咕噜……这是什么?”
钟祥(捏着她的脸)“这可是秘密产品喔!绝对比任何春药都管用。它直接刺激人的脑部神经,产生大量的性激素,一会儿你就知道多爽啦,鼻涕妞!不过有什么副作用就不知道啦,反正你就快死了,也无所谓了,是不是?”
秦妍(眼睛一红)“不要……”
钟祥:“我真的好想知道,你平时一付纯纯的样子,在床上发起浪来会怎么样?你知不知道,自从上了姓孙那贱人之后,我每天做梦,都梦到你跟我做爱时的浪叫声……啊!好爽……”
(他的声音越来越贱)秦妍(情绪又开始冷静不下来)“不要……你变态……变态……”
钟祥:“你会很爽的……念在我们相好一场,我不会让你死得很痛苦的。到你出殡那天,我会去送你的,我会哭得很伤心。我是真的会很伤心,不是装的,你相信我……”
秦妍(哭。身体开始感觉异样)“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你杀死了那么多人,为什么还不让她们死得安稳?为什么还要折磨她们?污辱她们?你为什么?”
钟祥(淫笑)“你没试过,不知道那个滋味有多爽、有多刺激……我只是可惜,玩过一次就永远消失了,那么好的身体……可是,留下永久的回忆,不是更值得回味吗?象慧慧、姐姐、孙贱人、还有你妈,一个个都不一样,每一次都让我销魂……(淫视秦妍)不过,也许你会最让我销魂,因为你是我最想要的女人!”
秦妍(喉咙开始发烧,唇干舌渴,只盼尽量拖延时间)“你……你早就预定好步骤,一个一个地杀人吗?”
钟祥:“很想知道吗?其实我一开始只想杀三个人:孙贱人、钟松和钟慧。一开始我本来只想制造个劫杀的假象,只想过用一双大号运动鞋来干扰你们视线,谁知道……嘿嘿!姓孙的贱人,肚子上挨了我一刀,那个样子还那么性感……他妈的,实在忍不住就上了她……嘿嘿!没想到居然上了瘾,慧慧和姐姐,思,还是你老妈,不玩个痛快我还真舍不得就这样杀了。每个女人有每个女人的味道,临死的时候……真是好爽……”
秦妍(竭力保持冷静)“你……你本来没打算强奸她?为什么?为什么要把她摆成那个样?还有、还有玻璃弹珠……”
(发现自己现在连说话都很困难,全身变得十分躁热)钟祥(大笑)“你们一直在团团转是吧?哈哈!我也不知道那样有什么意义,反正故意弄点特别的,一定会吸引警察的注意力!只要嫌疑离我远远的,不就行啦?正好身上有颗弹珠……”
秦妍(羞愤交加,才知道自己左想右想,原来是被耍了)“你……你好奸诈……喔!(头脑中好象有条神经在弹动,下身一阵激流冲过)呀……你混蛋……”
钟祥(摸摸她的脸)“是不是很想要男人了?鼻涕妞。”
秦妍(大口呼吸,想继续拖时间)“你……你早就准备嫁祸给钟松了是不是?故意偷走他家里的六颗弹珠?”
钟祥(摸着她的脸、摸着她的额)“这可不关我的事,是你们警察先怀疑他的。我只好如你们所愿,顺水推舟啦!他那副德性,真是绝佳的嫁祸对象,不好好利用岂不浪费?他那种马大哈,偷几颗跳棋再容易不过了,随时都可以。”
秦妍(转着脸躲避他的手)“你……你费尽心思去到慧慧的宿舍害她,你这么变态,为什么放过黄苗?你……”
钟祥(淫笑)“因为她不是我的目标,你别以为我是个变态色魔,我可不是一个随便伤害无辜的人。我对你用情可是很专一的喔,鼻涕妞。(手指抹着秦妍微张的嘴唇)看来药力已经到了,你已经受不了了,我们开始吧……”
秦妍(着急地)“陆婷是不是你派去偷钟松精液的?还有……”
钟祥:“你马上就要发浪了,为什么还这么多话呢?现在药力已经发作,我已经不想废话了……”
(捧着她的脸,埋头对着她嘴唇一吻)秦妍(慌乱地扭动挣扎)“不要……你滚开……混蛋……”
钟祥(扬手给一个重重的耳光)“老实点享受吧,我不想打疼自己的手!”
秦妍(眼泪流下)“阿龙……你怎么还不来?”
[DIALOGOVER]时钟已经指向凌晨三点,所有等待中的警察们都显得十分焦躁不安。
“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
警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容易屁股刚碰到椅子,马上又弹起来踱着步,口里不停地唠叨着,听得人心烦。
张贵龙却没闲功夫心烦。屏幕上,秦妍沉睡的样子,真是越看越可爱,越看越让人疼爱。
瞧,她的嘴角又动了一下,该不会想吃奶吧?这个小宝贝!张贵龙微笑着胡思乱想。
“怎么还不来?就算是堵车,半小时的路程也不用走两三个钟头吧?”
警长犹自唠叨不停。
“半夜三更的,堵什么车?”
警员甲笑道,“也许下雨天开着慢吧。反正用不着飞车,是不是?”
“什么飞车?”
张贵龙心不在焉。
“可就算走路,两个半钟头也应该到了。没理由啊!”
警员甲说,“难道有什么地方不对?”
“飞车……飞车……”
这个词好象触动着张贵龙的某根神经,他喃喃念着,突然抬头叫道,“生死时速!”
头猛地转向屏幕,背脊冒起一阵寒意。
“什么生死时速?看电影吗?”
警员甲不解。
前些年有部很热门好莱坞大片就叫生死时速,讲罪犯在一辆公共汽车上安装了炸弹,在车行速度低于每小时六十公里时自动引爆,迫使该车只好不停高速行驶,险象环生。
不过好象和现在没什么关系。
可张贵龙想到的不是这个。
那个罪犯还在车上安装在摄像头,监视车上乘客。
最后警察用了特别手段,录下乘客们一直安坐不动的片段,用录像机的频率代替摄像头的频率,给一直在家监视的罪犯放录像,然后迅速转移车上乘客。
刚才……刚才小妍嘴角动的那几次,完全是一模一样!难道……
一想到此节,张贵龙顿时冷汗透背。他大叫一声从椅子上弹起来,转身冲向门外。
“你干什么?”
警长眼捷手快,护着大门喝问。
“已经出事了!我去救小妍!别拦着我!”
张贵龙面色通红大吼着。
“秦妍不是还在睡觉吗?”
警长指着屏幕大声叫道,“凶手随时可能出现,你这样冲出去,我们的计划就告废了!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本已心情不好的警长,说话比张贵龙更大声。
“我说别拦着我!我没时间解释!”
此刻的张贵龙,已经顾不得对方是谁了。揪住警长往一旁甩去,打开门风一般冲了出去。
那次屏幕闪动,一定是凶手做手脚的时候!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张贵龙的心快要焚毁了。他只抱着万一的希望:现在还来得及。
可是他知道,一个多小时,可以发生的事太多了。男儿的热泪,不知不觉中已然流下。
而要发生的事,早已经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