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行宫的日子很舒坦,但叶萱不可能一直不回京。
半个月之后,太后的万寿节快要到了,在宫里的催促后,她不得不收拾行囊,带着怀偃回到了大明宫。
出乎叶萱的意料,太后依旧对怀偃横眉冷对,倒也没再说要杀了这个妖僧之类的话。
不过叶萱还是不放心,牢牢地把怀偃护在身边,一见她这架势,太后哪里还不明白,心中愈发恼恨怀偃。
没办法,因为系统的共情作用时灵时不灵,现在的叶萱对太后实在兴不起什么母女之情。
太后经历两朝风雨,可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她万万不信太后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就在她回宫之后没多久,一直在后宫当隐形人的薛、李、姜三个公子就开始后时不时地凑到了她面前。
有时候是御花园偶遇,有时候是主动上门求见,出于孝道,叶萱不得不每天去给太后请安,而只要她去丹凰宫,那三人里至少都有一个人在。
太后打的是什么主意,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无非是想让那三人分宠。
叶萱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还有被当做香饽饽争来夺去的一天。
她把这事当做笑话告诉了怀偃,口中调笑道:“若是哪天他们求到你面前了,怀卿,你是让还是不让?”说完之后,她自悔失言,要知道怀偃现在还没弄清楚自己的心意,若他说让,那叶萱岂不是会丢个大脸。
怀偃垂眸,掩去眼底复杂的神色:“官家又不是物件,不是谁说让就能让出去的,况且,”他顿了顿,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人本有私心,想是我修行不到家,做不到如佛祖那般胸怀宽广。”
虽然他说的委婉,叶萱如此聪慧,又怎会听不出他的意思?
既有私心,自然舍不得叶萱被别人分去了。
叶萱忍不住抓住他的手,此时他们两人刚经历过一场欢爱,叶萱只随手披了见薄薄的素色寝衣,领口敞口,露出的雪肤上吻痕宛然。
那张巴掌大似的小脸上绯色还未褪去,一双杏眼亮晶晶的望着他,玉臂勾住他的脖子:“怀郎……”她用了更为亲昵的称呼,“我很高兴……”
鬼使神差的,怀偃第一次主动伸出手,反搂住少女的纤腰。
尚带着情潮的两具身躯紧紧相贴,如何不让人心猿意马。
所以叶萱很快感觉到小腹那里被硬硬的东西抵住了,而她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腿心里的湿润也没瞒过怀偃。
如此一来,又一次的被翻红浪自然是顺理成章之事。
怀偃紧紧搂住身下的玉体,听她娇声呼着:“怀郎,啊……射给我……啊,嗯啊,我要给怀郎生孩子……”他愈发凶猛地肏干,依言将精液一滴不漏地射进她的小肚子里,心中忽然想着,让她给自己生孩子,原来……是一件只是听起来,就这般教人满足与快活的事。
他早已忘记了自己当初答应与叶萱行欢的原因,让叶萱怀孕,是他一直以来最期望的事。
如今,他依旧如此期盼着,内中的缘由,却再不是过去那般了。
因着自己心里的想头,又到了月初请平安脉的时候,怀偃不知有多紧张。
见他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叶萱索性把他打发出去:“园子里的桃花开了,快去帮我折几枝,我好插瓶。”
怀偃依言去了撷兰斋的后园,正在挑选开得好的花枝,内侍和宫女簇拥着一个清俊的男子走了过来。
怀偃虽然和宫里的人不打交道,但也知道此人是那三位公子之中的薛徽。
薛徽的出身比骆城还要好些,一直都是目下无尘的性子,偏偏进宫这么久,被骆城压了一头不说,还冒出个独占皇帝的怀偃。
他心中不忿已久,偷听到了太后和心腹宫女沉香的对话,自觉抓到了打击怀偃的把柄,立刻就迫不及待地来了。
“薛公子。”怀偃已不再以出家人自称,对薛徽的称呼也从檀越变成了公子。
薛徽却不和他客气,直接道:“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独占官家的爱宠,就是这后宫中的第一人了?我告诉你,官家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不过是贪图新鲜,拿你当个玩物罢了。”
寻常人被这般夹枪带棒地羞辱一通,恐怕当即就要跟薛徽翻脸,怀偃却不言不语,面上淡淡的。
他如此表现,愈发让薛徽觉得这妖僧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冷笑一声:“不信是吗?我想你恐怕不知道,官家一直在服用避子汤,她根本就不想诞下你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