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弘厚看出我对他那张摸过屌的手很在意,他白了我一眼,起身又小跑去卫生间,啤酒肚肥嘟嘟圆鼓鼓像一头大白猪一样。
赵鹤已经洗过手了,但他没资格请茶,于是笑着用胳膊肘撞我,“从虫变蛟的感觉,怎么样?玲玲有没把你悲伤抓出几条印子啊?”
“抓,我是疼在身上,甜在心里啊。”
我说出被女人抓挠后背的真实感受,我后背上的几乎做一次就被抓一次,还好九龙甲煅骨淬髓愈合小伤口半个小时就完事。
“精辟!”赵鹤拍着茶案,“妈的,不愧是上宁大学高材生,金句,经典。”
当胡弘厚从卫生间回来,他也对我的话表示赞同,“中翰,你女人搞得不多,你多搞几百回,你就会发现啊,你那小兄弟就没以前那么敏感了,也没以前操女人那么爽了,他妈的,女人就不一样,女人哪屄里都是肉,到五十岁还能爽。”
赵鹤点头,“可不是嘛,你说你用手掏鼻孔,是手舒服,还是鼻孔舒服?老胡你这话说得也不对,光要舒服,那小雏鸟敏感,舒服,但是一碰就射啊,女人都没感觉你就出货了。”
胡弘厚端起茶壶,浇了浇茶宠,满上三倍清香的铁观音,忽然我看他眼睛一转,“你别把中翰吓着了——其实啊,只要把自己的小兄弟晋品成龙,那以前的那种感觉,是快要找回来的。”
听了这话,赵鹤微微蹙眉,脸色难看。
胡弘厚这句话释放的信号再直白不过,跃龙门,他赵鹤说只供两人,胡弘厚把跃龙门的好处抛出来,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
但现实是,我根本就不在意。
寻常男人以为阳物的战斗力都在持久上,自然也没错,但要像我这种随心而动随欲而发,那才是真正的手中无剑,心中也无剑的至高境界,怀中的美肉高潮一次,我给她灌一次白汤,想连续驰骋在女人肚皮上,我理论上甚至可以忍精不射,让精关煎熬,最后在一股脑射出来,那种滋味别提多爽快了。
更何况九龙柱的战斗力不局限在女人身上,我的整个阳具都是敏感的,棒身的触感甚至能媲美手指,快感更甚,所以我喜欢全根插入,从来不搞什么九浅一深的滑稽把戏。
“经过这么多风风雨雨。”
胡弘厚突然拿起茶杯走到窗前,对着窗外十里洋场的夜景叹息,“合欢宗也算只剩我们几个了,何书记,您泉下有知,可得庇佑庇佑哥几个,到了那边,给小弟给您配几桩阴婚的大洋马,让您在底下好好骑,哈哈。”
“敬何书记!”赵鹤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敬何书记。”我也有样学样。
胡弘厚表情踌躇,话题也变成了追悼会,何铁军当年是怎么惠及他俩,我又补充了一些和何铁军相处的小事。
突然胡弘厚咧嘴一笑,“老何啊,还是死的好,他不死,哥几个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个衙门,哼——说正事。”
我拿起茶壶给胡弘厚斟茶。
“鲁傲春这小子……”胡弘厚揉着燕窝放下金边眼镜,“他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我以前就说过,齐苏愚是极品的鼎炉,要想多活两年,齐苏愚必不可少,所以走的时候,老赵,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绑架也要给我弄上船。”
“您说的没错,去了那边,找十年都找不到。”赵鹤颔首。
胡弘厚转过头对我说,“中翰,你既然也跟过何书记,一定也知道,合欢宗是唐朝方士借鉴密宗秘法搞的,功夫没留下几门,但是这丹方却保留完整,你也享受到甜头了,跃龙门的事,老赵也给你讲了,老一辈的东西,其实我们这哥俩也不在乎,人活一辈子也是为了自己。”
“既然大家都是一艘船上蚂蚱,我们也不在乎什么宗门规矩,所以这合欢宗李的门道,我也给你交代清楚。”
胡弘厚双手扶着太师椅,“老何没给你讲过的一些事。”
我瞥了一眼赵鹤,他脸色铁青。
“哎,中翰已经是自己人了,以后再说也无妨啊。”
胡弘厚不怒自威,瞪了赵鹤一眼,“既然是自己认,他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胡书记您说,中翰洗耳恭听。”
胡弘厚舔着嘴唇,楞了半晌,忽然开口,“欢喜胎这种东西,其实可以放进培养液……它是一种黏菌,能感染认的脑组织……你听过西方一些人体冷冻技术吧,就是把人的尸体抬来,装冰箱里,低温可以保证人体组织不坏死。”
我已经知道那玩意可以维系脑组织存活,还能邪乎地夺舍他人身体,但还是故意问了句,“胡书记,您怎么没头没脑说这些啊?”
“接下来我说的东西会很悬,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
胡弘厚顿了顿继续说,“欢喜胎就有人体冷冻的效果,即便你心脏停止跳动了,它还能保存你的大脑……老赵,我们当时在大学念马哲的时,我记得很清楚,西方哲学史的章节,有个那叫什么概念来的?”
“缸中之恼。”赵鹤点燃香烟。
“对对对对,中翰是年轻人,应该一听就懂。”胡弘厚拍手。
“您开玩笑吧?”我也点燃香烟。
胡弘厚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相信,那我告诉你,何铁军其实早在十年前就死了,你信不信?”
我张大嘴巴,这句话信息量巨大。
“何铁军当年在东北,为官清廉,一道南方来,是女色也要沾,钱拿手上也不手软。”
胡弘厚突然起身,来到书柜前翻找,出了一捆白布,“这是何铁军当年走调离东北时,当地老百姓留给他的万民书。”
赵鹤打开布卷,上面满是歪歪斜斜的名字,“老胡,你没事留死人的东西干嘛?”
“留个念想。”胡弘厚摆了摆手,瘫坐在太师椅上,有气无力地说,“留个念想……”
忽然胡弘厚又表情狰狞,“中翰,你肯定还是不信,没关系,我就想说,齐苏愚这种鼎炉,是达成那缸中之恼的关键,我不想百年以后就入了土坑去见马克思,你就当我和老赵是迷信,扭转不回来的那种愚昧,齐苏愚对我们至关重要。”
“明白,但是这跃龙门好像需要密宗的藏红虫草。”我试探着问。
胡弘厚拍了拍桌子,“你看到问题关键了,鲁傲春他非要齐苏愚不可啊……跃龙门也是我和老赵这辈子的夙愿。”
赵鹤偷偷瞄着我,想要看我的反应。
“玲玲也大美人,也是万里无一的绝品鼎炉。”胡弘厚说,“你选吧,让她陪鲁傲春睡几年,还是让玲玲来我们这当鼎炉。”
我猛拍桌子,起身准备离开。
“中翰,你今天出了这个门就没这个机会了,你只要答应这两个中的任一个,钱,我可以答应你拿去四分之一,你知道何铁军留了多少钱是吧?一半,让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就是老婆委屈几年,男人,能伸能缩。”
赵鹤没有帮腔,他继续看戏,瞥我的眼神仿佛再说“看到没,早告诉你了。”
“我说,咱们是不是有第三条路可以选?”我回过头,坐了回去。
“噢?说说看。”胡弘厚眯起眼睛。
“现在又鼎炉,没藏红虫草,那就去拿虫草。”
“你说拿就拿?”胡弘厚叹气。
“我们可以绑了鲁傲春,他爹就他这么一个儿子,要点什么冬虫夏草还不简单?”我搬出早已想好计谋的说辞。
“那你是不知道他爹的手段咯。”赵鹤掐灭香烟,“东西我觉得佛爷会给,但交易完成,咱们逃到天涯海角恐怕都逃不过佛爷的五指山啦。”
我托柏彦婷研究过合欢宗的破事,她告诉过我,天下采花淫贼都起源于林伽密宗,而林伽密宗又传承自印度性力派,主张纵欲双修,长久以往林伽密宗就成了国内采花邪道的宗主,而藏红虫草就是林伽密宗控制这些邪道的筹码。
“换句话说,藏红虫草这东西,不是只有咱们合欢宗需要。”我用手指敲打桌面。
“你的意思是,伪造成其他任动的这手?”
“是也不是。”我笑了笑。
“你什么意思?”赵鹤和胡弘厚大眼瞪小眼。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鲁傲春他爹,在国内作奸犯科,得罪了不少练武的,只要咱们透露这小子的行踪,绝对有人追杀他。”
我继续说,“咱们只需要在鲁傲春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把他藏起来,给那位在韩国隐居的佛爷坐地起价,我不信他不给。”
胡弘厚脸色不悦,他是垂涎葛大美人的美色,自然不想我拿出这种方案。
“不行,鲁傲春他回去给他爹说了怎么办?咱们这是敲诈佛爷。”
“我可没说藏他的人是咱们,只需要找一帮人,故意演成求财绑票,咱们假装成中间的协调人,他佛爷不是缺钱吗?咱们左手换右手,空手还把藏红虫草拿了。”
赵鹤一拍大腿,“中翰这主意不错啊,武协那帮人恨不得把佛爷扒皮拆骨,这么一闹,咱们就没嫌疑了,而且啊,鲁傲春这小子吃着肥肉也不想和他爹分享,老胡,你可别忘了,要是让佛爷也知道有这么两个极品的鼎炉,你就是把钱放他面前他估计也不想换的。”
胡弘厚瞪了赵鹤一眼,“这事风险太大——中翰,别怪我没提醒你,得罪佛爷,下场嘛,轻则家破人亡,妻女被虏去被他天天搞,重则,佛爷可是出了名的爱给别人戴绿帽的啊,人做成没屌的人彘,天天看,还不入一头撞死得了。”
“胡书记的意思我明白,您和赵书记今天一个字没听过。”我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只不过,这事成过后嘛。”
“四分之一,一分你不少。”
胡弘厚说,“其实这笔钱,也要分两路走,老谢这头吞吐不了这么大的,你这边不行,我就会找其他路子,你被佛爷和鲁傲春拆穿了,我也会找其他路子——这么长时间,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计划,你肯定知道有这么一天吧。”
“中翰自然是知道。”我拿起外套往外走,“那我就回去准备了。”
“把齐苏愚也带走吧,今天没心情了。”胡弘厚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