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胜负之争(2)足情梦绕

朱婉君并没有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而是走向不远处的沙发,将手里的水杯放到一旁的茶几上,略带疲倦地靠在沙发的一侧,手肘撑着沙发扶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和太阳穴。

姜怡还在专心致志地操作着电脑,朱婉君经过一段时间的闭目养神,再次被键盘“噼噼啪啪”的轻快声响吸引。

朱婉君抬起头来把目光投向姜怡,从侧后,只能看见她坐得笔直的身板、纤细的手臂和跳动着的细长手指。

朱婉君与姜怡接触也有一段时间了,然而面对这个在各方面都不下于自己的竞争对手,朱婉君还是第一次这样平心静气地仔细观察她。

看得出来,姜怡虽然外表很张扬,很绚媚,甚至还有些嚣张,可工作起来还是非常投入的。

姜怡头顶上起装饰作用的那只红色的宽发箍紧挽云鬟,收起了侧发和部分刘海,使得她整个人更显靓丽清爽,乌黑如漆的秀发瀑布般地滑落于颈后、肩部,中部略收,底部微卷,密而不乱,给人一种典雅又自然的视觉享受。

电脑屏幕上的黑色区域影影绰绰地映照出她专注的眉眼,无须点染的精细曲眉下,略带夸张的长睫毛随着她一双明亮清澈的灵眸闪动着,配合着秀挺小巧的瑶鼻、无意中微抿的朱唇、水晶耳钉点缀着的柔软红润而又秀气的耳垂,仿佛一张古典美人的黑白海报。

顺滑的头发两侧,各露出一短鹅黄色的女式休闲服,双肩如削,挺拔但略显瘦弱的肩头只在秀发两侧悄悄露出一端,平滑的肩胛骨和修长白静的脖颈一起隐藏在那一瀑长发的阴影下,成了那窈窕背影引人遐想的秘密。

朱婉君今天第一次见姜怡穿西裤,那是条笔挺的藏青色西裤,上部紧贴着她丰满滚圆的大腿,膝盖以下的部分则松散地垂下,只在内收的小腿肚处稍微露出一弧,前面则笔直伸展过脚踝,遮住脚面的三分之二。

姜怡的西裤与鹅黄色的女式休服搭配得恰到好处,显得舒雅恬淡、娴静端庄,商务着装的反差更显露出她难以遮掩的玲珑体态。

不过再往下,就暴露了她那随意、不拘小节的个性。

今天她脚上穿的是一双黑色船型高跟皮鞋,但仿佛有些松垮,她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的,上位腿上鞋子的后跟好像很容易就脱离了她的脚后跟,高高地露出她那被肉色丝袜包裹着、轮廓优美的足弓,此刻似乎由于她顾不上调整姿势,鞋子已经悄然滑到她脚的前端,五只微翘的脚趾自然地顶起鞋子,脚尖还俏皮地一翘一翘的,仿佛将紧张忙碌全都推给了上半身,下半身则奢侈地享受着青春的悠闲洒脱。

姜怡“啪”地用力敲了一下回车,将朱婉君的注意力又引回她的手上。

姜怡那细长如玉葱的纤纤十指正熟练地敲击着键盘,优美自信的动作堪比钢琴艺术家,紧锣密鼓连绵不断的持续声响如同和谐的乐章,令人听来莫名安心。

朱婉君不知自己端详了姜怡多久,心中已是一片欣赏和信赖,然而随着她发现了自己的心迹,不由得又泛起一阵酸溜溜的情绪。

不过她发现,这种突如其来的醋意倒不是完全针对姜怡的工作能力,她仿佛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聚焦在姜怡的那一对秀气优美的玉足上,尤其是那只仍在优哉游哉地甩动着的脚,她的目光也默默随之高低摇曳。

她之前见到的姜怡,脚上基本都穿着高跟长筒靴,即使是在床上一番争斗的那天,姜怡没穿靴子,她的注意力也始终没能放在那双小脚上,充其量是在她俩腿脚纠缠的过程中,闪过某种异样的感觉。

想到这,她费力地打捞着记忆,隐隐约约地回想起一些似真似幻的享受。

此刻姜怡似是无意地,在她面前展示出那只美妙的丝足,激发了她内心的某种好奇和渴望。

她好想将自己的脚背贴在姜怡弯曲的足弓上,细细比较,她确信自己双脚的曲线和柔韧绝不会比不上姜怡的脚,不然胡磊也不会情不自禁地啃噬自己的脚趾。

忽然冒出的这些想法,让朱婉君感觉脸上有点发烫,她不由得低下头来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脚。

遗憾的是,此刻自己的脚正包裹在一双黑色的高跟长筒靴中,靴子很漂亮,形体也很优美,但仍然不能完全展示出自己那对美足的丰姿。

她真想索性拉开靴子拉链,让自己的纤足也显露在姜怡视线下,但姜怡愈加清脆的键盘声在她的耳中越来越响。

这里是办公室,姜怡或许只是专注工作,忽视了行为体态的小节,但自己的想法分明就是在工作场合发疯,再怎么按捺不住,也不好在别人工作的时候张扬起来。

这样想着,朱婉君苦笑了一下,刚刚一股脑奇怪的念头,应该可以算在姜怡的头上了。

然而她还是清晰地感受到一种压抑的情绪,仿佛心头一把火被强压了下去,不禁有些闷闷不乐,无奈之下索性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

可是心灵的眼睛可不是眼皮能够挡着住的,姜怡那对诱人的肉丝纤足还是在她光斑闪烁的黑色视野中上下翩飞,似乎在有意挑逗着她,甚至在嘲笑她的脚是如何难看,所以才遮遮掩掩不敢拿出来见人。

朱婉君皱着眉,甩了甩头,将脑中莫名的恼怒、遗憾、嫉妒、憧憬甩成了一团糨糊,最终被身体和心理的双重疲惫压倒,任由意识在眼中模糊了起来。

朦胧中,朱婉君忽然感觉什么东西压在了自己的两个膝盖上,她定眼望去,发现姜怡就坐在自己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两只裤腿高高挽起,两只黑色的高跟皮鞋立在办公椅旁,肉丝长筒袜包裹着她那结实饱满的小腿和秀巧迷人的美足,而这两只小脚正伸直了,撘在自己的膝盖上。

姜怡的两只小脚隔着薄丝袜,一直在朱婉君的膝盖上抓挠着,柔软的脚心贴实了两个浑圆的膝盖骨,十只温润娇小的脚趾一抓一抓地,向那膝盖上方的浑圆大腿探去。

朱婉君抬起头,看见姜怡的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微笑,亮丽晶莹的美目散发着嘲弄的光芒,俏挺的瑶鼻微微扬起,朱唇的一角讥诮地抿着,就像富家小姐半成心半不屑地玩弄自家的奴婢。

姜怡的脚掌肆无忌惮地在朱婉君的膝盖上揉搓,以脚腕为轴,徐徐用力地扭动辗转,丝袜里的十只脚趾依次翘起、碾磨、前展后伸,在朱婉君丰腴深蕴的大腿上踩出一个个转瞬即逝的小坑,有时还用趾缝轻轻扯动朱婉君同样纤薄的肉色丝袜,然后“嘣”地弹回那细腻光滑的大腿上,激起一层不易察觉的肉浪。

柔软圆滑的脚趾上方,两道匀称的脚背曲线,好像两只伸展脊背的小猫一样起起伏伏,似是在安逸地撒娇,却又暗含着一分蠢蠢欲动的危险。

朱婉君愤怒地扭动自己的双腿,想把上面这对令人心动又不安的脚甩下来,同时也想展示一下自己的那对同样骄傲的美足,她和姜怡穿着同样的肉色丝袜,自信绝不相信会被比下去。

这次姜怡倒没有与她争,双脚被朱婉君甩脱之后便乖乖收了回去,不过落下时,又双双踏在了朱婉君两只脚的前半个脚背上。

朱婉君怎会甘心情愿让姜怡的脚压住自己的脚,小腿回收,想把自己的两只脚抽出来。

而与此同时,姜怡也在自己的脚掌上施加了压力,像踩离合器一样贴着对方后撤的脚背,用脚趾肚软软地按了下去,几只脚趾甚至隔着丝袜,钻进了朱婉君的趾缝里,像小手一样相扣在一起。

朱婉君小腿弯曲,用不上劲,挣了几下没能成功,但脚上并没有传来明显的疼痛感,被压住的部分甚至还感到温乎乎的,每只脚趾都能感受到对方相对脚指头按压和揉动,不禁也向着对方的趾缝深处钻去。

这让朱婉君心中泛起一种异乎寻常的感觉,不禁抬头看了姜怡一眼,没想到姜怡并没有看脚下,而是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脸颊,嘴角泛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朱婉君有些不知所措,赶紧低下头去,一时间心乱如麻,胸腔里感到有一只小鹿在蹦跳。

她脚上的动作也不再受自己意识支配了,两只脚的脚尖用力向上顶翘,用同样圆润温暖的脚趾肚与姜怡的脚趾肚相抵,两对美足像互握一样,展开了力量的拮抗。

很快,两人的脚趾互相夹在了一起,厚实柔软的前脚掌紧紧贴合,后来随着两人发力,脚跟也抵在了一起。

两人敏感的脚心深深内凹,相对大张,无法触碰,两人的丝袜在脚心形成的空穴中间被拉成两张紧贴的薄膜,时不时地摩挲着一同震颤,给两人脚心深处带去酥酥麻麻的共振。

她们都没再吭气,默默地维持着僵持之势,用前脚掌的碾磨、脚趾的轻夹,带给对方柔和的刺激,一刻都没有停止。

谁也没有突然发力,偶然压过了对方也不想乘胜追击,只等着对方压回来,这根本不像是在争斗,反而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和暧昧。

这种状况并非朱婉君的本意,久而久之,难为情占了上风,她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决定赶紧解脱这尴尬的局面,一只脚维持均势,一只脚忽然向外侧扭挣,摆脱了姜怡脚的挤压。

姜怡的这只脚又想故技重施踩过来,朱婉君干脆高抬起腿,一脚踏在了姜怡的脚尖上,对面随即发出了尖锐的惊叫声:“哎呀!你要干什么呀?干嘛踩我?快拿开你的脚!”

猛然间,朱婉君的眼前一亮,屋里不知何时开了灯,沙发上方的硕大窗子外,满天昏黑的滚滚云团占据了她的一半视野,另一半视野则被屋内明亮的灯光照得恍惚。

她回过神来,看见姜怡正亭亭地站在自己面前,美目闪烁,脸颊绯红,似嗔似怒地看着自己。

低头一看,发现自己一只穿着靴子的脚,正踩在姜怡一只穿着黑色高跟鞋的脚面上。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刚才朱婉君带着对姜怡美足的想象入梦,半睡半醒之时,又将姜怡现实中的脚当作了梦中的对头。

余温尚存的梦境、脚下似真似幻的触感、眼前姜怡惊诧的逼视在她脑中缠绕作一团,使得她心里一阵慌乱,一面连忙收回自己的脚,一面语无伦次地说着:“怎么……哎呀!对……对不起!刚才我睡着了,不是故意的。”

迷睡初醒、朦胧惺忪的朱婉君没有注意到,姜怡的脸已经扭向了另一侧,红彤彤的脸蛋上挂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神色,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还在茫然中的朱婉君定睛看了一眼窗外,自言自语道:“几点了?”

姜怡以为朱婉君是在问她,却并没有回过头来:“你自己看吧!已经过了五点半了。”

朱婉君急忙站起身来:“哎呀!真是的,都这么晚了!”一边说着一边赶紧去弄水擦脸。

姜怡看着朱婉君起身后留在沙发上的印子,等到它完全平复,不声不响地坐在了旁边,沙发很软,她坐下后本能地扶了一下,手不经意间按在了朱婉君刚刚坐过的地方,残余的温热像烈焰一般燎了一下她的手掌,惊得她心脏都停了半拍,脸腾地红了,压低声音喘了几口气。

她斜靠在沙发的另一边,默默地看着朱婉君在门旁的洗手池边,用毛巾蘸着热水,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

朱婉君的眼睛出现在镜子里时,她本能地将视线避开,转而投在朱婉君那对穿着黑色高跟长筒靴的脚上,然后便再也移不开了。

姜怡也开始搞不清,自己的情绪发生了什么变化,刚才到底想掩饰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表现得那么怪异,这莫名其妙的敏感又从何而来?

她盯着朱婉君靴子光滑的曲线和走路时皱起的波纹发呆,思绪不禁回到了朱婉君醒来之前。

其实姜怡弄完自己的事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停下键盘上的双手,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直到起身去给自己倒杯水的时候,才发现朱婉君正侧卧在沙发上陷入沉眠。

心里不免有些不满:“好嘛!我在这边拼命工作,她倒好,活儿推给我一个人,自己躲在那儿享清福!”

姜怡蹑手蹑脚走过去,想照着朱婉君的脚踢一下,把她惊醒,再讽刺她几句。

可是当她走到朱婉君对面时,一幅睡美人的醉人画卷清晰地呈现在她眼前,竟使她忘了刚才的想法。

那一刻,朱婉君以慵懒娇柔的体态,软软地斜倚在沙发的一侧,她的右手臂扶着沙发的扶手,垫住她那粉嫩的香腮,乌发从左侧雪白的颈项垂落下来,几缕散发拂过了她的半边脸颊。

精心修饰的长长的睫毛微微下垂,落日的余晖斜斜地洒在上面,在她粉嫩微丰的脸蛋和小巧挺翘的鼻子上,拖曳着几道半透明的阴影,如同夕照金池上一缕静谧的涟漪。

两片樱桃色的红润嘴唇微微抿着,不知是由于手臂的轻托,还是双眸背后缥缈的梦幻,嘴角仿佛微微歪着。

姜怡屏住呼吸,将自己的脸轻轻凑过去,倾斜到同样的角度,看见朱婉君唇间隐约荡出春风杨柳般的笑意。

她的脊背顺从地靠在沙发的靠背上,丰隆的胸峰微微扬起,随着她均匀的呼吸缓缓起伏。

纤细的腰肢柔柔地依附着扶手与沙发坐垫间的过渡轮廓,右半边臀部斜坐进沙发里,两条腿斜靠地并在一起,脚尖轻轻地点在沙发下的地毯上。

沙发的边缘阻挡住了她灰黑色毛裙的裙摆,没有让它贴着大腿一同垂下,她穿着肉色丝袜的笔直美腿比平时多露出了一截,美腿与膝盖间的过渡浑然天成,被黑亮的及膝高跟长靴包裹住的腿肚略有些圆润,在修长的曲线上恰到好处地点缀出一分丰腴。

朱婉君那含娇倚榻的体姿、娴静从容的睡态、风流无限的身韵,可以说得上是销魂摄魄,足以迷倒众生。

即使在丰姿绝不下于她的姜怡看来,也不禁心弦微颤,曲意幽生,呆呆地望着她的脸庞和形体,失了神。

直到窗外余晖在她的脸上完全褪去,姜怡才发觉屋里陡然变暗,想也不想便开了灯。

屋里灿然亮起,姜怡才意识到自己做了蠢事,熟睡中的朱婉君眉头轻皱了一下,身体向沙发外扭了扭,委屈似的从鼻腔放出一阵长长的吐息,嘴唇也微微撅了起来,好在没有醒。

姜怡松了口气,心脏不知为何“咚咚”大跳,她抚着胸口,许久才平息。

这时她的目光落到了朱婉君的小腿上,新的发现令她惊叹不已:贴身的皮靴完美地展露出朱婉君小腿的线条,而在她小腿与脚踝的衔接处,皮靴渐细渐匀,丰满的腿肚和小巧的足跟宽窄分明,但她小腿匀称平滑的线条却让这段过渡毫不突兀。

皮革的褶皱恰到好处地将她的脚踝凹凸处展现出来,托衬得她的玉足跟部更加匀称秀美、玲珑多姿。

这两条小腿看上去,丰而不肥,长而柔腻,就形状,几乎看不出半点的瑕疵,犹如一套精细打磨的艺术品。

优质长筒皮靴丝毫没有遮盖她那两对腿脚的优美形体,紧绷的材质甚至让她的双足更显小巧可人。

女人属“阴”,足又为“阴”,女人的足自然就是“阴中之阴”。

有人将女性脚的外观评判标准归纳为“小、瘦、尖、弯”,就朱婉君穿的这一双乌光闪闪的及膝高筒靴看来,无疑完美地集合了上述全部标准。

由于朱婉君身材高挑,她那对长筒靴子是三十八码的,与姜怡的长靴是一样的尺码。

那一次,她与朱婉君在床上扭斗了一番过后,还相互错穿了对方的一只靴子,当时都没有察觉。

尽管这对靴子的尺码不算太小,但穿在朱婉君脚上,依然显得纤巧玲珑。

她的靴子基本是尖的,只是尖头部稍微有点弧度,脚型窄而长,足弓略高,脚跟圆润,与四寸的楔形高跟结合得非常完美,从侧面看过去,那微翘的足尖、饱满的脚弓、圆润的足跟以及稍向内收的鞋底组成了令人惊叹的优美“S”形,仿佛另一个横卧寄榻的婀娜美女。

在粗人的眼中,漂亮的容颜、高耸的胸峰、柔韧的细腰、凸翘的美臀、浑圆的双腿,就是魅力女性吸引人眼球的全部亮点,而事实上,在包括姜怡在内的真正爱美之人眼中,平素最不起眼的,用于连接大地的那对玄妙的双足,才堪称这些亮点最为完美的集合体。

有些情动的姜怡不禁探出自己的一只脚,贴到朱婉君那双斜向并拢、足踝搭错的脚边,由于脚伸得太远,鞋跟松落了一下,在朱婉君的靴底“哒”地磕了一下。

姜怡连忙收脚,迅速地瞄了一眼朱婉君,见她仍处于睡梦之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也搞不明白,自己与朱婉君腿脚间的纠缠绝对不止一次了,可是为什么这一次的接触却跟做贼似的,心里莫名异常紧张。

从形体上看,两人的脚极为相似,都能给人以娇巧玲珑的感觉,只是不同于朱婉君的靴子,姜怡穿着黑色船型高跟皮鞋,因而更显得灵巧一些。

姜怡壮着胆子,将自己和朱婉君两只闪耀着金属光泽的鞋尖顶在一起,只见相映相衬,闪闪生辉。

姜怡在足尖上略微加了些力,将朱婉君的靴底微微挑起,使得两人的脚尖顶的同时上翘,底对底贴在一起。

朱婉君足趾末端的皮革泛起了几道皱褶,姜怡足弓与皮鞋的衔接处的肉色丝袜及底下的肌肤也涌起了几层生动的唇纹。

她随后顶、挤、搓、蹭,几经往复,注意力几乎全部投入其中,乐此不疲,随着顶压幅度的悄然增大,两人鞋尖皮革搓擦加剧,甚至发出轻微的“吱吱”声,似乎在畅诉它们内心的欢愉。

姜怡见朱婉君始终没醒,兴趣大增,看到朱婉君腿上的丝袜与自己穿的丝袜同为肉色,索性将自己的一只脚脱了鞋,轻轻搭蹭到朱婉君的膝盖上,以此观察两人的丝袜有何细微的差别。

隔着丝袜的肌肤相触,又是另一番耐人回味的感受。

那种无法言说的美妙,使得姜怡甚至有心拉看开朱婉君靴子上的拉链,让她俩都穿着肉色丝袜的腿足来一场全面的比试。

忽然,大概是朱婉君感觉到了腿上轻微的重量,并拢的双腿扭动了几下,这把姜怡吓了一跳,赶忙把自己的脚收了回来,穿好了鞋。

然而朱婉君仍未彻底醒来,她的一条腿向外伸展了一下,脚尖撞到了姜怡另一只脚的脚踝部。

姜怡有点吃痛,想不到朱婉君睡着觉都能在脚上占到便宜。

她虽没有发怒,但还是不太甘心,一使性子,回脚轻轻踏在朱婉君的脚背上,感觉到朱婉君的足尖在向上翘动,便在她的脚背上相应地揉搓碾压,就是不让她收回脚。

朱婉君仿佛感觉到了不适,脚尖在姜怡的脚掌下的挣扎越来越用力,反而激得姜怡更加用力地压制住它。

或许是姜怡不知不觉做得过了火,朱婉君的脚毫无征兆地猛然用力,将姜怡的脚顶起,然后反而踏在了姜怡的脚背上。

这一脚踏得也不算很重,只是姜怡以为朱婉君醒了,吓得连抽出脚的力气都没了,只好忍着心脏的怦怦乱跳,故作厉色地对着朱婉君娇斥起来,这下才真的把朱婉君惊醒了。

朱婉君经过一番整理,又恢复了工作时那副一本正经的神情。

她看了一眼仍坐在沙发上的姜怡,看不出任何的心理波动,表情淡淡的,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交给你的工作都做完了吗?让我看一下,谁知道你有没有偷懒。”

姜怡撇撇嘴站起来,向自己的办公桌走去。

朱婉君的要求没有理由不答应,不过她的嘴里仍不够客气:“当然都弄完了,还有哇,你这人说话不要总是带刺,谁偷懒了?人家在最忙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在一边倒头大睡,似乎天塌下来都不会醒。如果不是我的提醒,鬼才知道会不会睡到明天上午交班。”

朱婉君在这件事上毕竟有些理亏,也就没有再接她的茬,把注意力放到了姜怡的电脑上。

姜怡调出了文件页面,朱婉君趴在姜怡的电脑桌上搜索了一番,看了一部分她整理的资料内容,又把原始的文件核对了一下,越看越吃惊。

显然,姜怡是将自己给她的所有的资料全部看过之后才进行整理的,里面包括部分主要科室、大部分辅助科室,如手术室、检验科、制剂室等的各类材料。

其中主要科室的内容比较多,包括人员情况、床位情况、护理等级、重症病人的抢救及治愈比例、设备维护,有些科室的工作人员集资购买的设备及使用情况,以及送审报告与实际调查情况的对比等。

虽然这些只是医院整体报告的一小部分,但根据其工作量,一般人怎么也需要两三天才能够整理出来,而姜怡只用了不到一天的工夫就基本完成了,虽然有些瑕疵,部分方面还有待简化,但总体上还是整理得比较好的。

以朱婉君入职第一年的工作熟练度,能否做到这么好,都很难说,因此姜怡的能力不能不令她感到吃惊。

当然,上午院领导交代的工作内容主要还是朱婉君亲自做的,现在看来,两人以这样的速度工作,今天应该就能完成任务,朱婉君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姜怡一边喝着水,一边观察朱婉君的神色,现在看到朱婉君的表情,猜到已经过关了。

能在朱婉君面前展示出自己的工作能力,也着实令姜怡得意。

她笑了:“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欢迎朱大主任批评指导。”

姜怡的完成情况的确超出了朱婉君的意料,如果是别人,朱婉君肯定会大加赞赏一番,问题是做事的人是姜怡。

朱婉君放开鼠标,靠在椅子上,言语淡淡的:“还算马马虎虎吧!”

姜怡对她的态度并不感到意外,原本就没打算从她嘴里听到什么好话,能得到这个评价,总算她没有昧着良心说话,可是小嘴里还是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朱婉君没有理她,一边站起来走回自己座位,一边对姜怡指示了两句:“有几处我做了记号,你自己修改一下。”

姜怡坐直了查看,果然,朱婉君作了标记的地方的确都需要修改,这几处小瑕疵很不起眼,一般人很难看出来,可是朱婉君就这么扫了一眼就查出来了,这也让姜怡暗暗佩服。

不过为了安慰自己,她还是把这些归结于朱婉君“鸡蛋里挑骨头”。

姜怡修改好后,朱婉君验收完成,仍然是一副空谷幽兰的冷淡语气:“哦,对了,浦院长在电话里说,晚上让我们和院领导一起进餐,你先收拾一下吧,时间快到了。”

姜怡抬头看向朱婉君,只说了两个字:“真的?”她开始有些吃惊,接着她那一双明亮清澈的瞳孔突然亮了起来,散发出炙热的光芒,里面是一种难以置信的喜悦,是一种渴望得到满足的快慰,甚至是一种欲望得偿的亢奋。

朱婉君根本就懒得再理她,开始慢慢收拾自己桌子上的东西。

姜怡的动作可就快多了,转眼间,她桌子上就空了,接着她又跑到衣橱边拉起隔帘,换衣服去了。

朱婉君心里有些疑惑,不明白为什么姜怡这么高兴,不就是吃顿饭吗?不至于吧!不过姜怡的眼神总让她感到有些不舒服。

等到朱婉君收拾好东西,正准备换衣服时,姜怡已经整装完毕,就这一会儿工夫,她就像变了一个人。

柔美的长发只是稍加整理便熨帖妥当地披在肩上,给人以清风拂面般的清新舒适;柔软的斜刘海静静地贴在额头上,让人感觉乖巧而甜美;淡描眼影,微卷长睫,使得她原本就动人的杏目更增添了一分姣丽蛊媚。

她颈上系了一条紫色丝巾,上身换了一件鹅黄色贴身羊绒衫,搭配了一条褐色摆裙,腿上还是那条肉色丝袜,陪衬着修长双腿的仍然是那双黑色船型高跟鞋,不过整体上给人以丰神冶丽、煜煜垂晖的视觉感染力。

朱婉君与姜怡性情不同,风格迥异,朱婉君俏丽的容颜舒朗淡泊,天生一层高雅静美的气质,不过仔细观察,依然能发觉年轻女子的稚气与青涩。

不过也正因如此,才多次引发了姜怡内心深处的嫉妒和不自觉的仿效。

反观姜怡,她虽然与朱婉君在年龄相当,外表不相上下,但是在青春靓丽的体貌映衬下,又隐约透出一种反差的成熟女性的魅力,这一点也是朱婉君无论如何都无法比拟的。

朱婉君对姜怡的穿搭不置一言,心里倒是对自己跟姜怡的穿搭如此相似有些反感。

自认没什么话说,便爱答不理地径自走出了办公室。

姜怡也没什么好脸色,在朱婉君背后五六步的距离不紧不慢地跟着,出了办公大楼便走上了通往餐厅的另一条路。

最后两人沿着两条路,几乎同时到达餐厅,也不搭话,便一同上了楼。

医院领导们在餐厅顶楼的圆桌大堂就餐。

大堂装饰考究,而且有楼下员工餐厅没有的特色菜。

大堂之内还有装修更豪华的包间,是院领导们招待贵客或节庆期间用餐的地方,这次用餐的人多,也定在了包间。

领导就餐一般不必现金结算,只要签个字就好,每月结一次。

朱婉君自己享受不到这种待遇,好在已经说不清陪着领导来过了多少次,心里也不算太羡慕,姜怡这次则是着实开了眼。

今晚有院长、副院长、书记、秘书、护理部、院务处等领导,加上朱婉君、姜怡,一共九个人一同进餐,人多话也活,气氛十分欢快。

尤其是姜怡,简直如鱼得水,绕桌飞舞,特别活跃。

她将服务员赶了出去,自己一会儿给领导们斟酒,一会儿拿着菜单给领导加菜,最后竟然要来麦克风,打开卡拉OK,向众人展示自己动人的歌喉。

她的歌声虽然未必比得上声乐学员,但吐字婉转清晰,声线清脆悦耳,音调连绵高亢,再配上她那漂亮的脸蛋,灵动的神情,翩翩舞动的婀娜身姿,以及似是无意地掀起的飘摇裙摆,着实让在座除朱婉君以外的众人耳目一新,赞赏不已。

在座的男士,由于朱婉君在场,不敢太过露骨地赞美,称赞也都比较含蓄。

护理部的钱颖主任是桌上除了朱婉君和姜怡以外的唯一女性,年近40岁的她,眼角虽然已经有了细微的鱼尾纹,不过看起来依然很有精神。

看得出来,她年轻时的美貌上即使无法与现在的朱婉君或姜怡相媲美,也应该算是一位百里挑一的美女了。

即使是现在,她在医院里的同龄女性中,仍是容貌最为出众的。

在朱婉君来之前,她一直是全院默认的“院花”,直到朱婉君美从天降,夺走了众人的注意力。

因此,她难免对朱婉君怀有一丝嫉妒之心,而姜怡的出现,使得朱婉君有了一位竞争对手,部分抢夺了朱婉君曾经独树一帜的光彩,这让钱主任产生了一种报复似的快感。

此时她作为桌上唯一没有利害相关的女士,看着众位男士想殷勤又畏首畏尾的虚伪模样,决定索性快人快语一番,对姜怡的歌声、美貌、身形都大加赞美,一口气把诸公堵在心里的奉承话吐了个干净。

钱主任的一番话好似煽风点火,让朱婉君内心对姜怡更加不悦。

朱婉君毕竟年轻,一时没能领会钱颖主任的立场和用心,只顾着将心里的矛头指向姜怡。

她那对明丽的凤目凌厉了起来,狠狠地瞪向姜怡,像两把紧握的小刀子,在人群的掩护下紧紧瞄着那个裙角翻飞的俏丽身影。

当她注意到男士们愈发不加掩饰地盯着姜怡舞动的裙摆,以及那对修长的穿着连裤丝袜的美腿时,她才真正明白了姜怡在办公室换上裙装的用意。

其实这用意哪有那么难猜,甚至显得过于露骨,但越是不加掩饰的献媚,她越是难以置信,毕竟她本人心中仍保守着那份矜持和干净。

此刻看着姜怡招蜂引蝶,她更是无可奈何,只好默默地在席间端坐自饮,甘甜的饮料进了口中却隐约有股苦味。

终于,院务处主任忍不住举起杯子,对着姜怡:“小姜呀!感谢你为我们带来这么动听的歌声,来,请让我以这杯酒来表达这份谢意!”

这时,院长也端着杯子站了起来,同时向坐在姜怡旁边的朱婉君示意:“也让我,为你们这两位医院最漂亮、最能干的姑娘敬一杯!”

无奈中,朱婉君站了起来,露出笑容:“院长,晚上回家时还要开车,只能以饮料代酒了,谢谢院领导的鼓励。”

姜怡喜滋滋地站了起来,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饮料,顺手拿过摆在一边的干红葡萄酒,给领导们斟满,接着又想往自己的杯子里面倒。

朱婉君面无表情地按住了她的杯口:“一会儿还有许多工作要做,你也不能喝酒。”

姜怡先是惊愕,继而愤怒地瞪着朱婉君,可是朱婉君是自己的上级,说的话又是事实,她无可奈何,只好放下酒瓶,又给自己倒了饮料。

刚才院长看到院务处主任给姜怡敬酒,没有提到就在一旁的朱婉君,于是担心她受了冷落,才起了这杯酒。

他非常器重朱婉君,此时听了朱婉君的这番话,当即表示了赞赏。

坐下来后,院长又问朱婉君:“小朱,交给你们的任务,明天上午能完成吗?是不是这次工作的担子重了一点?有困难,随时说。”

朱婉君低头一笑:“院长放心,整理得差不多了,估计一会儿加点儿班,明天一早就能把报告交上去。”

院长愣了一下,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又端详了一下朱婉君的表情,确定她不是开玩笑,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太好了!我一直挺担心,这项工作会不会太重了,你们两个人真没让我失望!好了,现在可以放心了,哈哈!”

接下来大家又聊了些轻松的话题,姜怡对朱婉君阻止自己饮酒很不高兴,起身帮领导夹菜时,假装无意地在朱婉君的脚上使劲踩了一下。

吃痛的朱婉君在众人之下不敢显露声色,过会儿转桌子的时候,又用脚尖在姜怡的脚后跟上踢了一下。

姜怡哪里肯吃亏,脚后跟向后一磕,碰到了朱婉君的小腿,朱婉君反应很快,弹起一脚踢回去,却被姜怡闪开了。

然后不等朱婉君收回自己的脚,姜怡就又将朱婉君的脚背踩到自己的脚下。

朱婉君这只脚向回抽了几次,可是被姜怡踩得死死的,没能成功,只好伸出另一只脚,勾住姜怡的脚踝,把她的脚顶开了。

姜怡也将另一只脚伸过来,误打误撞踢中了朱婉君的脚尖侧面。

就这样,两人四脚同时参战,桌子底下两双黑色的高跟鞋踢过来顶回去,你踩上来,我又磕回去,展开了一场缠斗。

桌子上两人又都不露声色,时不时还接其他人的几句闲话,只是看起来都有些心不在焉。

两人双手支在桌子上,为了不引人注意,连看一眼对方都不敢,更不用提桌子底下。

不一会儿,朱婉君的一双黑色长筒高跟皮靴与姜怡的一双黑色高跟皮鞋就七扭八扯地缠到了一起,一时间谁也挣脱不开,僵持了起来。

忽然,姜怡的一只脚被朱婉君误打误撞地勾了起来。

她一时把握不住平衡,身体一斜,差点碰到旁边浦副院长身上,吓得她连忙扶住桌子,才稳定了身体。

情急之下,她用一只脚踩住朱婉君一只脚的脚尖,用力将被朱婉君钩住的那只脚往回抽。

朱婉君的脚上也加了劲,可还是没有控制住姜怡的这只脚。

不过还是姜怡吃了亏,她的那只脚是抽回去了,可收回去的只是穿着丝袜的光脚,那只黑色的高跟皮鞋却脱落到了朱婉君的脚下。

朱婉君感觉到了姜怡抽回的光溜溜的脚丫,脸上顿时露出报复似的快感,她还没有忘记之前被姜怡剥掉鞋子的耻辱。

她不敢太过嚣张,也怕姜怡不择手段,采取更为大胆的举动,进而引起别人的注意,于是摸索着踩住了姜怡掉落的那只高跟皮鞋,推回了她的脚下。

姜怡失了鞋,脸上便悄悄地羞红了,早就不敢声张,只是把一只光脚搭在另一只穿着高跟皮鞋的脚面上,木偶般地呆坐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直到朱婉君将她的鞋子推到脚边,并用脚尖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脚踝,她才动了起来,用余光扫了朱婉君一眼,没敢吭气,只顾用力踩进自己的鞋子,别说敢怒不敢言,连发怒都不敢了。

不过姜怡毕竟极为擅长调整心态,不久脸上就又恢复了自如的神态,绕着桌子有说有笑起来。

她心里怎样想的,朱婉君无意过多考虑,只是眯起那对凤目,暗暗回忆刚才姜怡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送给她两个字——“报应”。

晚餐后,两人一起回到办公室,一路无话。

转眼间,已经是晚上10点半。

朱婉君将最后一部分资料整理完毕,明天上午只需要将交给院领导的那部分文件打印出来就可以了。

她看起来有些疲倦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能把工作处理完。

这些工作原计划需要至少两天,即便今晚不睡觉,也差不多要到明天早晨才能干完,没想到这么快就基本完成了。

朱婉君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她很清楚,之所以这么快就能完成这些工作,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姜怡那让人惊叹的工作效率。

她俩倘若没有因某些方面的竞争而产生隔阂,在工作中其实是一对完美的搭档。

朱婉君深深地意识到,自己以后需要在工作中更加努力才行,否则迟早会被姜怡赶上甚至超过,这对她来讲,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朱婉君揉了一下太阳穴,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发现姜怡已不在那里。

她的桌子上整齐地码放着打印出来的一部分资料,人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她用目光四下搜寻了一圈,发现姜怡的一对黑色高跟鞋被随意地甩在沙发前的地毯上,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正横陈在沙发的一头,双腿微微蜷曲着,好像是睡着了。

是啊,一刻不停歇地工作了一天,任谁都会感到疲惫的。

朱婉君收回目光,再次核查了一下自己完成的部分中可能存在问题的材料,彻底满意后才停下来,喝了一口已经放凉的清水。

她站起身,“咿”的一声抻了个懒腰,也来到宽大的三人沙发旁,关了房间靠窗一侧的灯,仰坐在了姜怡对面的位置。

姜怡显然感到了朱婉君坐到沙发上的轻微震动,但她只是抬起眼皮瞄了朱婉君一下,就又闭上了双眼。

朱婉君坐下后,发觉除了腰杆坐得发硬、眼球疲惫干涩以外,双腿也十分酸胀。

她穿的是及膝的黑色高跟长筒靴,小腿和双脚裹在靴子里,尽管有些透气的缝隙,但还是影响了小腿的血液循环。

持续弯着腿坐了一整天,甚至顾不上片刻的放松,当然会感觉挺难受的。

于是她拉开靴子上的拉链,脱掉了靴子,将它们整齐地并排立在沙发旁,也将双脚放到沙发上,隔着肉色连裤丝袜,轻轻地相互揉搓了一会儿。

之后,她想将双腿伸展开来,也放松一下,可是还没完全放平,那对裹着丝袜的脚尖就触碰到了姜怡同样套着肉色丝袜的脚趾尖。

朱婉君侧过头来向脚下看了一下,她看到姜怡侧着身躯,套着连裤肉丝袜的双腿并拢微曲,一只脚踝缠着另一只脚踝,占据了三人沙发的一大半。

沙发不短,可是也绝对不够两个身高一米七左右的女生同时以舒服的姿势伸展双腿。

此时,这两双型体优美、性感十足、裹着同色丝袜的脚触碰在一起,两对几乎一模一样的迷人丝袜交相辉映,在昏暗的灯光下难分彼此。

朱婉君愈感疲惫,倒也没太在意姜怡占据过多的位置,好在沙发够宽,她只要将腿向沙发里侧挪一下,便可完全伸展开来。

她调整了一下卧姿,把脚放到与姜怡踝窝内侧相齐的位置,又轻轻搓动了一下两条小腿,确认碰不到姜怡,也就合上了眼皮,享受起片刻的休息。

不知不觉中,时间到了晚上11点三刻。

整栋办公楼只剩下这一窗昏暗的灯火。

窗外和走廊里都静悄悄的,这间办公室里同样静寂无声。

不过在那张宽大的三人皮质沙发上,侧横着的两个穿着紧身羊绒衫和深色毛中裙的漂亮女孩,以及她们的两对套着肉色连裤丝袜、相互交错的美腿,却在躁动着这间夜幕下的斗室。

两个人在沙发上犹如一对迷人的玉璧,身上各自散发的清新香水味熏染了窗外迷离的灯火。

芳馨满体,玉体香肌,绣足遗香,香簟幽眠,曲韵撩人,假若有旁人在场的话,肯定会如醉如痴地站在一旁细细地欣赏、品味一番的。

可惜是的,沉眠中的两女想必感知不到这份绝伦的香艳。不过话说回来,谁又敢如此确定?

恍惚间,姜怡也许是感到了不适,抑或是想调整下姿势,她的身体慢慢转成了仰卧。

问题是沙发毕竟不比床铺,没那么宽,于是她的一条腿就搭到了朱婉君的左腿上,脚踝压在朱婉君左脚的脚背上,丝袜包裹的脚尖同时勾在了朱婉君左脚的脚踝外侧,而另一只脚的脚掌前半部分翘起来,压在了朱婉君右脚的脚背上。

朱婉君大概感到很不舒服,她的左脚扭动了几下,但由于被姜怡的脚尖钩住,没能挣开,于是向前伸了一下,挣脱了姜怡脚踝的压迫,翻过来伸开来的脚尖又挤到了姜怡的小腿中部,勾在姜怡那饱满的小腿肚底下,右脚则顶了几下姜怡的足底,挣开后又反过来压在姜怡的小腿下部。

这样一来,两对秀腿美足便一上一下地纠缠到了一起,让睡梦中的两人都感到了不适。

本来就只是短暂的休憩,局促的空间也不可能让两女充分进入睡眠状态,她俩的意识基本上都处于朦胧之中,缥缥缈缈,时断时续。

朱婉君腿脚的纠缠,使得姜怡意识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

她当然清楚,原本安稳的小憩正在被谁所打扰,对她来讲,后来的朱婉君无异于在侵略自己的安眠,这让她愈发恼火。

越来越频繁地,她从断断续续的昏睡中醒来。

终于,她烦躁地收回了一条腿。

她根本就不用向下看,便用力往下蹬去。

那脚掌先是擦过朱婉君一只脚的五只足趾,然后蹬到了朱婉君这条小腿下方的胫骨上,未必很痛,但猝不及防的朱婉君还是“呀”地叫了一声,惊得立刻抱起膝盖,坐直了身体。

她看到姜怡那只穿着肉色丝袜的脚像凯旋的小将一样,在她刚刚放腿的地方得意地画了一圈,又慢慢收回去,以一种看起来就很舒适自然的姿势微微蜷起。

姜怡这只型体优美的秀足,即便是对朱婉君这样的美女,也造成了相当大的感染力,令她的内心不由得赞美和欣赏,仿佛是刚才若有若无的美梦的延续。

不过毫无疑问,这也是打扰她、挑衅她的罪魁祸首。

朱婉君恼怒地瞪着姜怡,姜怡却依旧垂着眼皮,安然侧卧,小嘴边仿佛带着一丝得意的微笑。

朱婉君愈发恼火,看见这娇柔睡态却又不知如何发作,最后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将身体向下一滑,丰硕的美臀重重地倾进沙发里,面朝沙发内侧躺定,双足猛地展开伸直,正好蹬到姜怡朝内的那条小腿上,差点将她的腿脚蹬出沙发。

姜怡这下可不干了,一阵手忙脚乱的扑腾后坐起身子,直接抬起一条腿,对着朱婉君的脚踝猛踢了下去。

“哎呀!”朱婉君痛得叫了一声,立刻也翻转身体坐了起来,愤怒地瞪向姜怡,而姜怡也正恼怒地瞪着那对杏仁眼,狠狠看着自己,将嚣张的挑衅写在脸上。

没什么好说的了,朱婉君不宣而战,突然抬起一只秀足,对着姜怡足底猛踹了一下。

沙发上就这么大的空间,姜怡想躲也不可能,足底被朱婉君结结实实地蹬了一下,疼痛倒不至于,但身体受力往后错动,腰部硬生生顶到了沙发的扶手上。

这下真的把她惹恼了,她不加考虑,又对着朱婉君那对丝足踹了过去,将朱婉君的小腿胫骨蹬了个正着。

这下挺痛的,朱婉君嘴里“咝”的一声,皱了一下眉头,凉气还没吸完,便迅速一脚蹬了回去。

姜怡就知道,朱婉君绝不会示弱,已经做好了准备,蹬出的脚并没有收回去,依然高抬,足底等着朱婉君,就在她的脚踹过来的一瞬间,又针锋相对地迎了上去。

两女的脚底没碰到一处,对得不是很准,朱婉君的脚底内侧与姜怡的足底外侧对撞到一起,同时分别向两侧荡开。

两女当然都没有罢休的意思,紧接着收回脚,又向对方踹过去,“噼”的一声,两只秀足的底部再次撞到一起,狠命的一击,将两人的腿足都颤颤悠悠地弹了回去,两条乱晃的小腿丝光粼粼,肉光闪闪。

就这样,没有片刻的停顿,两只美足继续不断地向着对方进攻,吭吭有声。

两女为了达到更强的攻击力度,一边一下接一下与对方对攻,一边悄悄地调整体位。

朱婉君身体扭向沙发外侧,姜怡则尽量让身体向沙发内侧倾。

她俩各自的左腿相互叠压着,丝足绕过对方的脚踝,勾住对方那饱满的小腿肚,狠狠拧住并绞缠在一起,两条健美滚圆的右大腿则不停地收回来、再弹出去,收回来时就像一把拉满弦的弓,弹出去时又像射出去的箭,小腿为羽,纤足为矢,不断地戳到对方的足尖,踹到对方的足弓,踢中对方的足踝,踩踏对方的足背……

她俩都在用美腿来宣示自己的主权与勇气,用美足来宣泄自己的愤怒与不满,一次次将疼痛带给对方的同时,自己也必须更努力地忍受。

她们的大腿每一次伸缩,原本遮住其上部的较薄的深色毛裙都会向上滑走一段,丝袜包裹的圆滚滚的大腿都会暴露出更长的一段。

随着两条美腿不断的循环往复,深色的毛裙逐渐滑到了腰腹部的位置,右侧大腿及部分臀部已经完全暴露了,她们互相抬腿攻击时,甚至可以隐约地看到对方肉丝连裤遮掩下的微型深色短裤。

姜怡对此根本不会在意,而朱婉君已经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腿脚上,也没有察觉到这一块,何况整个办公室里只有她们两位女性,羞涩感也不必那么敏锐。

两人的身体因足底的一次次对撞而前后颤动,两具娇柔的身躯连山动荡,无依的秀发自然地舞动,逐渐散乱,两对明亮的美目却散发出愈发兴奋的光芒。

她们目光闪闪地注视着彼此缠斗的腿脚,昂然秀挺的小瑶鼻展示着自己的不屈,上齿龈轻噬殷红的下唇,微撇的嘴角向对方投去轻蔑,微扬的下颌昭示着傲然与自信,起伏的锁骨酝酿着蓬勃的战意。

她们每一分力量发出的同时,也要承受对方带来的冲击,激荡的求胜心和反冲的挫败感拉扯着两女的身躯,滥用着她们的体力,一声声娇腻的“哼”与“嗯”时不时从她们红润的小嘴里挤出。

无论姜怡还是朱婉君,都属于机敏聪慧的女性,都具有敏锐的洞察力以及迅捷的反应能力。

持续的拼撞中,双方都采取了一些策略与技巧,但每每只能占一两次便宜,很快又会被对方找到弱点、加以反击,结果往往更糟,自己反倒会成为吃亏的一方。

无奈之下,她们只好都放弃了讨巧使诈的念头,拿出真正的实力,展开一场实实在在的秀腿美足之间的较量。

两条丰硕修长、线条流畅的美腿不断在沙发上局限的空间里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秀巧纤美的丝足如玉梭般,贯穿于这些弧线之间,描摹出一幅幅撩人心魄的、梦幻般色彩的美妙图画。

轻哼,娇喘,肉体的拍击,丝袜的搓蹭,奏出一连串荡人心弦的音符,这是嫉与情的释放,这是爱与恨的冲撞,是一对靓女以不寻常的方式展现出的最为绚丽的共鸣。

争斗许久,两女都无意与对方作过多纠缠,基本上都是一触即分,即便腿脚偶尔缠在一起,也会尽快分开。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力量的衰竭,她们的动作也逐渐变得迟缓,有时候足底碰到一起,会与对方对顶一会儿再滑开,小腿交织在一处时,也开始挤压几下再分开。

两女额头渗出的汗液粘住了舞动的发丝,遮挡了部分视野,她们的腿脚便仿佛偷懒般轻慢了起来,樱口里也不觉发出了轻微的娇喘,紧身羊绒衫包裹的两对挺拔丰胸也在慵懒地荡漾。

为了缩短大腿的伸缩距离、增强攻击力,她俩的臀部开始下移,这更是延长了两人腿足纠缠的时间。

终于,在腿力近乎衰竭之际,朱婉君和姜怡的这对秀腿纤足再次正对着顶在一起,二力均衡,僵持在半空中,暂时谁也没有力气再发动进攻了。

她俩这时才把目光投向对方的双瞳,两对炙热的寒光互相交织,嘴角都流露出一丝冷然的笑意,煞有介事地暗示自己还有余力,好在心理上给对方带来紧张,试图在精神上获得优势。

短暂的僵持中,姜怡根据以往的对战经验,认为自己与朱婉君在体力上大致相当。

然而朱婉君性格上比较内敛,或者说是矜持,这样的话,肯定会在力量的发挥上打了折扣,难以施展出自身能力的极限,不像自己,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凭借这一本质上的优势,自己只要咬咬牙挺住,最终的胜利就一定会属于自己。

而此刻,她要想尽快得到胜利的结果,就需要给予朱婉君在精神上造成更大的压力,达到心理上的恐慌,也就必须首先发动进攻。

于是姜怡的笑意更浓,同时缓缓地将力量注入与朱婉君僵持的脚底,朱婉君自然马上感受到了来自姜怡足下的压力,当即也在腿脚上增加了力量,如数地传导了回去。

两女对顶在一起的美腿秀足你进我退地晃动了几下,又回到了僵持状态。

姜怡愈发急于把握主动,不愿再以这样的局面拖下去,随即再次向小腿及脚底施加压力,并逐步增强。

朱婉君也以同样的力量反击过去。

此时,两人对顶住的腿脚在姿势上还看不出多大的变化,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两女的足底结合处原本留有的一丝缝隙已经完全消失了。

姜怡偷偷地瞄了朱婉君一眼,暗暗地集中了腰腹及大腿的全部力量,猛然间大力推了过去。

这突然爆发的力量让朱婉君措脚不及,她的右侧大腿被迅速地推了回来,大腿及膝盖几乎碰到了自己的前胸,整个身体都被这股力量冲击得向后仰,幸亏左肩顶到了沙发扶手,借助支撑勉强维持住了身体的姿势。

朱婉君的心里十分气恼,暗骂姜怡一声“不要脸”,毫不犹豫地用更大的力气顶了回去。

这时姜怡的这条腿已经伸得很长,后续乏力,而朱婉君的腿已经完全收缩回来,这样的形式对她的反击是有利的:对方已成强弩之末,而自己已经蓄积了足够的力量。

朱婉君的反击自然在姜怡的意料之中,可这反击传过来的冲击力完全超出了她的准备。

朱婉君在妈妈指导下,近一周的艰苦钢管舞训练效果是显着的,就连她都没意识到自己的体力有了这么高的提升。

姜怡利用剩余力量的拼死抵抗完全成了徒劳,她感到足底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犹如汹涌澎湃的浪潮,使得她感到无比挫败、力不从心,自己压过去的腿瞬间就被顶了回来,连蜷起腿的机会都没留给她。

这条腿被笔直地推了回来,像根竹竿一样向上撑着,脚趾高过了她的头顶。

好在她腰部的柔韧性相当强,要不然连腰都可能被闪着了。

姜怡急切之下赶忙松开和朱婉君相缠的左腿,用脚底猛蹬朱婉君伸得过长的右腿的小腿内侧,将它踢到一边的沙发靠背上,这才使得两人的脚底脱离了接触。

朱婉君的左腿当然也得到了解脱,猛地一脚踹到了姜怡的左大腿上,姜怡的左腿也急速地向外侧一弹,磕中了朱婉君的左腿。

两人的腿脚短暂地各自收回。

接着她俩同时用双腿双脚又向对方踹去,两人的脚底正好再次触到一起,在一阵无声的起浪中,两对柔软温润的足心匀匀地贴平了。

她俩顶着对方的脚底作为发力点,在沙发上悄悄碾动肉臀,摆正了坐姿,并齐了腿线,让脚底的发力更稳,双方的纤美秀足也更加准确地对抵住了。

朱婉君和姜怡这才直观地发现,她俩的脚大小一致,宽窄也相同,穿的又都是肉丝袜,如果搅在一起,还真是不容易辨别。

上次床上的激斗后,她俩穿错了对方的靴子都浑然不觉,回去后才发现,当时就已经知道自己脚的大小与对方差不多。

但还是没想到,现在这么一比较,几乎没有再相似了。

朱婉君和姜怡都暗自错愕了,她们以前引以为豪的除了美貌和身材外,再就是自己这对秀丽的纤足了。

作为女士,两人的脚都不算小,这是由身高所决定的,但这绝没有掩盖它们的秀巧与纤美,它们都有着柔和的曲线、清丽的轮廓,像两对叩响岁月的琳琅玉珏。

两人都不难想象,对方那细沙般的肉色丝袜之内,一定也游走着与自己一样的细腻温婉的皮肤,隐藏着一排纤细灵巧又玲珑可爱的圆脚趾……朱婉君和姜怡不由同时瞅了对方一眼,仓促的对视暴露了各自幽深的情愫,显得更加不明不白。

微妙的氛围中,两人一决高下的冲动都加深了许多。

这不难理解,双方经过刚才的一番丝足对顶、挤压、纠缠、厮磨,在心理和情感上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脚本身就是一种发达的感觉器官,尤其是对于细腻敏锐的女性,足部的触觉和神经反馈更加敏感。

有心理学家认为,脚趾和脚底在一些偶然的刺激下,会难以解释地产生某种快慰般的兴奋,其程度不亚于口唇、胸部、下腹等的生理反应。

看朱婉君和姜怡那粉嫩的脸颊上此时泛出的一抹晚霞般的红晕,就可以猜出她们的心态变化。

两人各自的一对美足再次同时向着对方的脚底踏去,这次她们并没有用力踢踹,而是将一对丝足与对方顶在一起,用力的方法是一边向脚掌加力,一边用足底相互搓揉、碾磨。

表面上,这种的脚板之间的对顶争斗一点都不激烈,实际上却非常消耗体力,就像两位武林高手对掌,缓缓地消磨双方的内力一般。

从两女接触的足底丝袜间发出的“咝咝沙沙”的摩擦声,及脚趾缝中被汗液润湿的丝袜就不难想象,姜怡和朱婉君都在用双腿的力量,死死拮抗着来自对方脚底的压力。

工夫不大,她们就都感到大腿根又酸又胀,饱满的小腿肚也开始抽动。

双方的整个脚板、所有脚趾都用上了力,脚趾顶挤着,脚底心搓着,脚后跟碾着,原本捉对互拼的各个部分开始松动,陷入混战,脚底力量的均势混乱地动摇了,就连四条小腿也开始颤颤地晃动。

两对大腿随着持续发力,逐渐高抬,以至于形成了两个重合的“人”字。

她们从足尖至脚踝,沿小腿到膝盖,直至大腿根部,都绷成了一条条挺直的肉光丝线,各自的脚趾都抠进了对方的趾缝里。

为了方便继续给腿上加劲,朱婉君和姜怡的身体不断地下移,两人修长的美腿之间的夹角也在不断地变小,从60°到30°,最后几乎变成0°了。

到最后,双方的脚心被对顶在一起的脚跟分开,圆润的小腿肚热乎乎地贴在一起相互挤压,连大腿,乃至部分臀部都不知不觉地开始互相触碰。

姜怡的力气实在是消耗得差不多了,没有后劲发动反攻,不过,她当然不肯就此罢休。

忽然,姜怡使出了出其不意的动作,自己丰翘的臀部隔着撑圆的丝袜,在朱婉君同样膨出的美臀上,使劲地蹭了一下。

凉凉的肌肤,麻麻的丝袜,让朱婉君有一种触电似的感觉,条件反射般地整个身体向回猛缩,双腿也就失去了支撑,被姜怡一边一脚各自蹬开。

她的左腿勉强圈回,右腿却无力地对着姜怡的脸落了过去。

姜怡赶忙用双手抓住朱婉君的这条腿,朱婉君顾不上呵斥,拼命往回收,却被姜怡像抢孩子一样扯在怀里。

朱婉君的右腿死命地左扭右腾,姜怡的双手逐渐有些握不住,突然被朱婉君失控的脚尖踢到了脸颊。

愤怒的姜怡干脆抱住肩膀,两条胳膊将朱婉君的右腿死死搂在怀里,那纤秀的丝足在姜怡的眼前晃动,丝袜包裹的圆滚滚、肉晃晃的足趾是那样俏皮可爱,薄汗温热的气息夹杂着清朗的皮革气味,对任何人都是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包括同为美女的姜怡。

姜怡似乎没有一丝犹豫,如同面对一块送到唇边的精致甜点,双眸瞅准后短暂地眯起,红润的小嘴随即张开,在这只可爱纤足的拇趾外侧下方轻轻地咬了一下。

朱婉君根本想不到姜怡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连受到的惊吓都慢了半拍,“啊”地叫了一声,才挣扎着收回了自己的这只脚,然后呆坐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儿。

姜怡并没有趁势进攻,更没有一丝的局促,反而对着朱婉君悠然坐定,像一个恶作剧的小女孩般,扬扬眉,眨眨眼,笑嘻嘻地看着她。

朱婉君缓过神来怒眉横对:“你干嘛这样?”

姜怡故作惊奇地:“我怎样了?”

朱婉君脸上泛起羞涩的红晕:“你……你刚才干嘛……干嘛咬我的脚?”

姜怡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谁让你的脚踢到了我的脸呐!挨咬是你自找的,我还没使劲呢,已经算对你够客气的了!你以为我稀罕呀!臭烘烘的,真恶心。”

其实,突然搔脚、按摩脚、咬脚、吮脚趾、吻脚面等各种刺激,都能够迅速激发快慰、兴奋等复杂的生理反应。

朱婉君被姜怡突如其来地一逗弄,起初是愕然、惊慌、不知所措,接踵而至的就是一种莫名的欢喜与留恋,回味起来甚至有些温馨和满足,红扑扑的小脸上暗暗透出了些许幸福的红晕。

不过,姜怡刚刚说出的那话,令她陡生的欢心无处使,更添了几分气愤:“你的脚才臭呐!你才恶心呢!”说着在仍靠在她身边的姜怡小腿上狠狠拧了一把。

姜怡痛得大叫:“哎呀!好痛,你干嘛掐我?”说着伸腿用力踹了朱婉君一脚。

朱婉君马上用另一条腿,使劲地往姜怡的大腿上身体乱踢,两人间又掀起一番激烈的腿脚之战。

与前次不同的是,这次双方的四只腿脚全部参加了战斗,两对纤巧的丝足相互踢踏,相互蹬顶,相互蹭磨,根本没什么技巧,更谈不上策略。

两人都处于半仰卧位,双肘撑住沙发,毫无章法地向对方进攻,完全是一番胡踢乱踹。

双方的裙子都被撩到了小腹乃至肚脐处,两对肉色连裤丝袜包裹的玉腿纤足顶过来踹过去的,脚尖向上顶,脚跟向下磕,美腿左右拨,秀美修长的腿不时挥出阵阵丝光,如同绣娘操纵的织布坊车上下翻飞,炫目而艳丽。

秀足的碰击,美腿的格架,引出不间断的“噼噼啪啪”的声响,更将这荡心撩魂的美景升华到了极致。

激斗中的两位美女当然顾不上如此感慨,她们双足之间的每一次接触,都会带来一种说不出来的亢奋,让她们一心想着如何充分发挥出自己的实力,蓄积全部的能量和魅力,刺激对方,征服对方。

这种单纯由战意和情绪所支配的、毫无保留的生拼硬斗,是最消耗体力不过了,何况现在两人双腿双足都参与了搏斗,力气的耗费何止倍增。

时间并不算长,朱婉君和姜怡那美丽动人的俏脸便由红润转为赤潮,汗水不停地沿着发髻、脸颊往下淌,喘息声变得粗重了,动作也滞涩了起来。

此时姜怡感到自己的体力几乎处于真空状态,每一次伸腿都是那样的艰难,触碰到对方的腿脚上,又是那样的软弱无力。

多数情况下,只是在朱婉君的腿脚上擦蹭一下,跟挠痒痒差不多。

她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朱婉君脚上传过来的力量虽然也大打折扣,但还是比自己更有力道。

她自己实在是没力气了,无奈之下只好采取近乎无赖的方式,趁着朱婉君一只脚踏过来的动作也变得迟缓沉重,顺利地缠住了朱婉君的这只脚踝及小腿。

朱婉君其实也是强弩之末了,之前是毫无保留地向姜怡进攻,混乱地踢打,往往事倍功半,用力不小,效力却很差。

即使她的腿力稍强于姜怡,但是消耗的力量也更大,因而她被姜怡缠住的这条腿也没有能力马上收回来,另一只脚伸过去也被姜怡脚底对脚底地抵住,再没力气向前延伸了,甚至连支撑起小腿的气力都没有了。

两只抵在一起的脚一起掉落在了沙发上。

姜怡意识到自己的腿脚上的力量已经比朱婉君弱,再这样拼斗下去肯定要吃亏的。

趁着朱婉君暂时落败,无暇防备,她顾不上自身的疲惫乏力,强撑着坐起身来,张开双臂向着朱婉君猛扑过去,将那柔软的躯体死死地按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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