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里也有电视看嘛?”
姚盈盈歪歪扭扭倚着宋秋槐,小脸埋进宋秋槐胸口,白花花的胸脯溢出来贴着宋秋槐紧实的小臂,故意使坏用大脚趾夹着宋秋槐小腿肚的肉。
眼睛却无辜地眨着,又黑又密的长睫一颤一颤的。
她做什么都有股子娇娇怯怯的劲儿。
“你说呢?”
宋秋槐合上手中厚厚的书,随手扔到床头边的柚木矮柜上,砸到了台灯的底座上,串珠拉线开关颤巍巍抖着。
那串珠被光映着某些角度看起来流光溢彩,姚盈盈扭身要爬过去摆动摆弄。
被宋秋槐搂着腰拖了回来。
“不过只收拾出来三开间的正房,和连着的两个耳房,东耳房做了厨房,西耳房做了厕所,已经装修好了管道和自来水,其余只粉刷了屋角,得辛苦姚同志克服一下困难。”
宋秋槐刚满十二那年白玉送了他套标准的三进四合院,在东边望荷楼后头,敞亮的广亮大门,推开就是立着的影壁,上头雕着凤凰牡丹、荷叶莲花。
左转就是最气派的垂花门,两个顶,一殿一卷,梁、枋、柱、檩、椽……一个不少,额枋彩绘雕刻着花鸟虫鱼、梅兰竹菊、飞禽走兽……可以说精美绝伦。
不过文化革命时候大多被砸了凿了打了烧了的,一点儿原样看不出,更别说内院,游廊加盖的各种私搭乱建,早就不成样了。
他有时候想着白玉死的也挺是时候的,不然她后来也没什么好活。
等政策落实开始返还财产的时候正好赶上高考那会儿,所以他考完顺道带着房契回京办了手续,清的清,退的退,但房子也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了,就只先做了拆除,装修了正房,做了水电什么的。
最近也一直在忙活这个事。
他本来就想着和姚盈盈去那儿住,那儿出门就是胡同,人气儿旺,往南走没多远有条街都是小吃,还临湖,夏天能赏荷,冬天能滑冰,不过现在已经不能滑了,湖中间开始化了,不小心掉冰窟窿里怎么办。
而且坐两站公交就到市图书馆了,里面有不少小人书,之前教过白玉的美术老师也住那一片,盈盈愿意的话可以跟着她学画画。
离中大也近,无聊的时候可以跟着自己去上课。
宋秋槐闭眼轻轻呼出一口气,真好,头很久没疼了。
这样才是对的,千万千万不能和白玉一样。
“你又这样说!你又这样说!”
哪成想姚盈盈翻身就趴到了宋秋槐身上,噘着嘴,伸出手假模假样地要掐宋秋槐脖子。
原来因为宋秋槐以前干什么都喜欢说东南西北,总说得姚盈盈一头雾水,有一次姚盈盈梳头发,小卡子掉到了地上,她转了好几圈儿也没找到。
这时候旁边的宋秋槐。
“在你东边。”
“东是哪里呀?”姚盈盈很认真地问。
“东还能是哪儿,东还能在西吗?”
不耐烦的语气再配上那张冷冰冰的脸,就把姚盈盈气哭了。
分被窝睡了好几天。
宋秋槐立马闭嘴,抓住姚盈盈的小手吻了吻掌心,用高挺的鼻骨蹭了蹭。
姚盈盈“嗖”地把手撤回来,整个人往床脚挪着,丰满的胸脯一颠一颠的。
“你别动手动脚的!我还要问你,既然你那个朋友那么坏,你们为什么还是好朋友!”
宋秋槐跟姚盈盈说闫最虐待小猫的事,把小猫的尾椎骨截下来戴在脖子上。
宋秋槐罕见地沉默了几秒钟。
“因为我们两个小时候都是没人要的孩子。”
……
“你……那个……但是你现在已经不是小时候啦。”
姚盈盈咬了咬饱满肉欲的下唇,又慢慢蹭着往回挪,悄悄往下拉了拉睡裙的领口。
确实,没有什么能比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更抚慰人心。
对宋秋槐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