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兽虐

夜幕低垂,白夷的宫殿内灯火通明。

云母石制成的长案上摆放着莲花状的白瓷盘,里面盛放着各色瓜果。

白夷人平常以素食为多,瓷盆内草莓、覆盆子、桑葚、龙眼、香瓜、橘、柚、凤梨……

形形色色的果品琳琅满目。

为了照顾远来的客人,白夷人特意猎杀一只幼鹿。此刻鹿肉已经烤得金黄,在架上用微火慢慢烧炙着。

一名侍女俯在族长耳边说了几句。白夷族长点了点头,然后对客人道:“夫人身体有恙,不能前来向客人们致意。”

说着他举起酒具,“希望白夷人的酒水能表达我们诚挚的歉意,云氏的朋友和花苗的客人们,请满饮此杯。”

云苍峰与苏荔含笑举起酒盏,陪主人饮尽。

充满南荒韵味的竽声响起,白夷的乐手吹奏起古老的乐曲,为宾客和主人祈佑吉祥。

客人们没有对女主人的失约表示疑惑,宾主间笑语宴宴,满座尽欢。

阴暗的空间内,一个美艳的妇人赤裸着丰腴白晰的肉体,四肢着地朝高处的座椅爬去,洁白的胴体泛着淫靡的肉光。

她脸上满是妖媚的笑意,白天在众人面前时的端庄与优雅荡然无存。

石座上的鬼王峒使者傲慢地挺起身,干瘦的手指握紧扶手,下巴高高抬起,俯视着脚下一丝不挂的白夷贵妇。

“樨奴!本使的吩咐可做到了吗?”

尽管努力做出威严的样子,但使者尖细的嗓音和他畸形瘦小的身体,使这份威严就像穿上礼服的猿猴一样不伦不类。

他脚下的美妇露出讨好的媚笑,就像面对神只一样伏下身体,恭顺地说道:“遵从主人的吩咐,自从主人走后,樨奴就没有与人交合过。”

“你那个像狗一样听话的丈夫呢?”

使者用嘲笑的口气说道。

“族长知道他的妻子属于鬼巫王大人所有,只能由鬼王峒的客人们使用。”

使者尖笑着打了个响指,唤来自己的武士,“把这个贱奴抬起来,让本使检查她的贞洁。”

两名鬼武士抓起地上的美妇,一手托住樨夫人的香肩,一手托她的腰臀,然后各自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脚踝,将她白美的双腿朝两边拉开。

樨夫人媚笑着,洁白的肉体悬在半空,高耸的双乳微微颤动着,修长的美腿笔直分开,被拉得向后反斜。

大腿根部,那丰满而成熟的性器像鲜花一样翻绽开来,露出里面红腻的蜜肉。

使者抬起腿,从宽大的黑袍下伸出一只怪异的脚掌。

他脚趾粗壮而发达,像丑陋的鸟爪一样弯曲着,上面覆盖着蛇鳞一样的鳞片,顶端的趾甲乌黑发亮。

望着那只丑恶的脚爪朝自己娇嫩的股间伸来,半空中的美妇神情间却看不到丝毫恐惧和厌恶,反而妖娆无比。

使者狞笑着将黑色的脚爪挤进蜜穴。美妇咬着唇角低叫一声,红腻的蜜穴被脚趾挤得鼓起,白嫩的阴阜上,乌亮的阴毛随之弯翘,一缕缕散开。

美妇星眸如丝,媚声道:“樨奴卑贱的性器奉献给鬼王峒神圣的主人,天变地裂,永不背叛……主人的脚趾好粗,奴婢的贱穴都被塞满了……”

使者尖声大笑,丑陋的趾爪弯曲着深深拱进樨夫人体内,在这位白夷族长夫人柔腻的蜜穴中肆意搅弄起来。

畸形的脚趾,娇美的艳穴,乌黑的鳞爪,红润柔腻的蜜肉,脚爪的动作和玉户的轻颤……无不清晰如画地显示在镜面中。

祁远青黄的面颊微微抽搐,接着他火烧屁股一样跳起来,“快走!快走!”

“现在走得了吗?”

程宗扬抛下灵飞镜,吩咐道:“先去找易彪。多余的话不用讲,要他立刻赶去白夷宫殿,无论如何把云执事和苏荔族长接回来。让吴战威去花苗人的住处,把她们都领到商铺来,免得大伙分散,被人各个击破。小魏和石刚清点人手,出门的都找回来。”

白夷族的平静使众人都放松了警觉,程宗扬最担心的就是有人溜出去玩乐。

“如果能接回云老哥,咱们立刻就走。如果白夷人不放人……去叫武二,就说苏荔这边有危险,看他爱来不来。还有,先不要声张,免得大家惊慌。”

祁远旋风一样奔出去,不多时,外面传来人马走动的喧嚷声。

程宗扬呼了口气。

他只想着白夷族会屈服,却没想到白夷人已经沦为鬼王峒的奴仆。

白夷人本来只想索取金钱,但花苗人贸然抛出他们的目的,使已经投靠鬼王峒的白夷人戒备起来。

按照时间推算,鬼王峒的人一定是得到消息才加快了速度。

他们提前一日赶到白夷族,不用说,肯定是针对自己这一行人。

身边的灵飞镜传来一声尖笑,那声音仿佛锐器刮在玻璃上般刺耳,让程宗扬头皮一阵发麻。

地上一颗黝黑的珠子滚动着,蓦然被一只脚爪抓住。

鬼王峒的使者蜷起布满鳞片的趾爪,握住珠体磨擦着。原本昏暗的珠辉渐渐明亮起来,从他趾缝中射出浓绿的光泽。

传说中白夷人的夜明珠吗?程宗扬眯起眼睛,望着绿光荧荧的镜面。

樨夫人白光光的肉体被鬼武士搂抱着抬到座椅上方,性器正对着鬼王峒使者的视线。

使者一手玩弄着美妇敞露的性器,长长的脚爪抓住珠子用力磨擦。

座椅前的石制薰炉烟雾浮动,那位白夷族长的妻子目光朦胧,唇角弯翘着,露出梦幻般的笑容。

使者拔出手指,然后抬起脚爪,将那颗放射着碧光的珠子塞在美妇穴口。樨夫人大张着双腿,腰肢向上弓起,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呻吟。

那颗珠子经过磨擦,亮度大增,樨夫人双腿玉扇般张开,珠体绿荧荧的光泽将她雪滑的股间映得纤毫毕露。

使者头微微一摆,两名鬼武士托起樨夫人,将她放在薰炉上。

烟雾弥漫着升腾而起,从樨夫人口鼻中涌入。

樨夫人媚眼如丝,身体兴奋得微微战栗,仿佛沉浸在莫大的狂喜中。

使者手指一紧,从樨夫人白嫩的玉阜上扯下几缕耻毛。樨夫人下体一颤,喉中发出销魂的柔腻声音。

使者抛掉耻毛,怪笑道:“下贱的奴录,若不是本性淫浪,怎会连这销魂别香一丝也抗不住?哈哈……”

武士纹着符咒的臂膀肌肉隆起,像摆弄一件玩具般,将白夷美妇按在使者身上。

樨夫人软绵绵伏在使者的黑袍上,那具白艳的肉体仿佛失去了所有的骨骼,柔软得如同一团雪肉。

使者从脑后抓住她的秀发,樨夫人背对着使者扬起脸,眼圈泛起桃红,那张美艳而端庄的面孔柔媚得仿佛要滴下来水。

她像一只雪白的玉蛙,倒趴在使者两腿间,白光光的大屁股翘在使者面前,蜜穴夹着那颗荔枝大的碧绿珠子,穴口被映得发亮,蠕动着淫态横生。

“啪!啪!啪!”

镜中清脆的肉响,让程宗扬也禁不住皱起眉头。

那名鬼王峒使者抬起手掌,狠狠抽打着美妇的雪臀,力道粗暴之极,没有丝毫怜惜。

樨夫人丰满的臀肉仿佛碎裂般被打得乱颤,渐渐的,那张白嫩的大屁股膨胀起来,臀后尾椎处生出一丛白绒绒的软毛,随着使者的抽打越来越长,却是一团绒球般的兔尾。

樨夫人的肉体在使者的殴打下开始变化,臀肉越来越丰腻肥滑,原本深狭紧凑的臀沟因为臀肉的隆起而渐渐拉开变浅,深藏在臀沟底部的嫩肛一点点浮现出来。

如果说这位白夷族长的夫人最初是美艳,生出兔尾之后已经堪称妖艳。

本来就丰翘的臀部愈发肥硕,衬着纤细的腰肢,仿佛一粒浑圆硕大的雪球。

白腻的臀肉肥滑柔嫩,充满了诱人的弹性,被珠辉一映,散发出迷人的雪嫩光泽。

丰满的臀肉使樨夫人肥白的圆臀像熟透的浆果绽裂般朝两边分开,凹陷的臀沟完全暴露出来。

在她臀沟底部,程宗扬看到一个从未见过的艳异肛洞。

樨夫人臀部丰腴圆翘,屁眼儿却小得出奇,肛洞比小指的指尖还要纤细,衬着那张白艳的大屁股,显得纤巧无比。

尤为艳异的是,她的屁眼儿并不像人类那样有着丰富的菊纹,而是光滑的向内凹陷,形成一个圆圆的凹孔,嵌在光滑的臀沟内,白美雪嫩,精巧之极。

使者舌尖在唇上卷动着,垂涎三尺地盯着樨夫人香艳的雪臀,忽然尖声道:“血虎!”

镜中传来低沉的喘息声,仿佛一头野兽在喉中发出的低吼。

接着,一个巨大的身影走入画面。

他面孔扭曲,身体奇怪地佝偻着,宽阔的胸膛不规则的凹陷下去,身体弯曲着,两臂垂到地上,钢铁一样的躯干上布满可怕的伤痕。

使者抓住樨夫人的头发,强行将她俏脸拉起,按到那怪物腹下。那怪物弓着身体,腿间垂着一条丝瓜般硕大的阳物。

樨夫人没有挣扎,她星阵朦胧地张开红唇,含住血虎可怖的龟头殷勤地舔舐起来。

那个名叫血虎的怪物浑身伤痕累累,额头一条伤疤从头颅上部一直延伸到颔下,露出半边白森森的颅骨,只剩下一只完好的眼睛。

他低吼着挺起身,巨大的阳具迅速膨胀起来。

樨夫人美艳的红唇被怒涨的阳具撑满,连呼吸也被堵住。血虎野兽般在她嘴中挺动阳具,干得美妇面容扭曲,红唇大张着,几乎淌下泪来。

“啵”的一声,血虎拔出阳具,巨大的龟头从美妇红唇间脱出,铁锤一样昂起。

樨夫人捂着喉咙咳嗽起来,半晌才望着那根手臂一样粗长的阳物,崇慕地说道:“他的阳具像神明一样伟大……”

“血虎是本使特意寻来,费尽力气才养出这条兽阳……哈哈……”

使者尖笑着拍了拍美妇的艳臀,“就是要让他试试你的后庭!”

即使神智恍惚中,樨夫人也不禁花容失色,她瞪大眼睛,骇然望着那条可怕的阳具,情不自禁地打了哆嗦,哀求道:“主人,樨奴还要用后庭来服侍你,不能……不能……承受他的……”

使者眼中流露出变态的兴奋目光,抖手扔开美妇的发丝。

鬼武士把哀求的美妇拖到地上,抬起她肥嫩的美臀。

樨夫人丰挺的乳球压在地上,那张光溜溜的大白屁股被扳得朝上翘起,臀后毛绒绒的雪白兔尾抖动着,红艳的蜜穴收紧,夹着那颗硕大的碧珠不住战栗。

程宗扬倒抽一口凉气,那个鬼王峒派来的使者,完全把这位白夷族长的夫人当成一件美肉玩具,玩弄之余,还特意豢养出一只怪物,让她在自己面前与怪物的巨阳表演肛交。

程宗扬禁不住又看了一眼樨夫人的屁眼儿,那张软嫩的肉孔嵌在白艳的丰臀间,小巧的用一颗花生米就能塞住,怎么可能容纳下血虎丝瓜一样的阳具?

镜中映出樨夫人惊骇欲绝的面孔,面无表情的鬼武士扒开她丰腴的臀肉。

碧绿的珠光下,美妇的屁眼儿看不到微鼓的肛蕾和富于伸展的菊纹,雪洞一样光滑纤细,白生生没有丝毫杂色。

使者尖声笑道:“血虎,这只母兔子的屁眼儿又小又嫩,好好干!”

血虎弓着身跨在美妇背后,巨硕的阳物挺起,对着樨夫人的后庭娇处顶了过去。

“呃……”

樨夫人螓首昂起,纤细优雅的蛾眉颦紧,露出痛楚的表情。

血虎粗大的龟头撞在美妇白腻的臀间,阳具上血脉贲张,仿佛无数蠕动的蚯蚓。

黑紫色的龟头像金属一样发亮,让程宗扬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士兵戴的钢盔。

巨阳的压迫下,樨夫人雪团一样的大白屁股被顶得向内凹陷,粉腻的臀肉围挤过来,夹住光亮的龟头。

血虎不耐烦地低吼一声,两手扒开美妇的臀肉,龟头对着纤细的肉孔用力一捅。

樨夫人柔媚的美目猛然睁大,红唇发僵,鼻尖冒出冷汗。

那张丰满的雪臀仿佛一个挤扁的汽球被顶得膨胀起来,僵持片刻后,樨夫人香艳的肉体开始抽搐,肌肤颤抖着流出冰冷的汗珠。

程宗扬盯着镜面,几乎忘了手里的遥控器。

任何一个正常女人,都不可能承受血虎怪物一样的阳具,何况是樨夫人那样纤小的肛洞。

白夷人用欺骗的手段诱使云苍峰和苏荔赴宴,已经使程宗扬失去曾经的好感,但眼前的一幕,让他禁不住同情起这位族长夫人来。

血虎大吼一声,阳具失去方向,沿着臀沟从那张白腻的大屁股中滑出,打在樨夫人翘起的兔尾上。

樨夫人的臀肉太过滑腻,他几次全力都滑到一边,不由焦躁起来。

使者从袖中拿出一小块黑乎乎泥膏状的物体,先掰了一半投进薰炉,然后将剩下的递给身边的鬼武士。

薰炉的烟雾变得浓郁,那武士把黑膏递到樨夫人唇边,美妇立刻张开红唇,急切地吞了下去,还不停舔着武士的手指。

吞下那块泥膏之后,樨夫人脸上露出恍惚笑意,她目光变得湿媚,肉体也停止颤抖,软软伏在地上,柔若无骨。

“该死的母兔子!”

使者狞声道:“觉得爽,就叫血虎干你的后庭!否则,你永远都别想再尝到销魂别香!”

美妇浑身抖动了一下,然后媚笑起来。

不知道那一小块黑色的膏泥有什么样的魔力,樨夫人竟然主动扒开屁股,用臀沟夹住血虎那条足以令她肉体受创的阳具,小巧的屁眼儿顶在他的龟头上,用力挺动臀部,一边发出妖媚的淫声。

那团拳头大小蓬松的兔尾在臀后摇动着,让程宗扬想起兔女郎,只是少了丝质裤袜和高跟鞋。

那位白夷族长的夫人翘起屁股,仿佛骑在怪物巨大的阳具上一样,白艳艳的大屁股顶着龟头不住旋动。

血虎也佝偻着身体,不断用力。

美妇咬紧牙关,用尽浑身的力气向后一挺,那张柔软的大屁股蓦然一沉,坐到阳具中段。

樨夫人脸上的表情分不清是哭是笑,她蹙着眉,唇角向上弯起,睫毛剧痛般飞快地轻颤着。

使者尖笑着打了个手势。

血虎露出颅骨的脸颊抽动了一下,双手抓住美妇的臀肉,向两边扒开。

只见白生生的雪臀间,夹着一条手臂粗细的阳具,龟头已经消失在美妇臀内,只剩下血脉贲张的棒身,铁棒般捅在雪白的臀肉中。

血虎弓身,抓住樨夫人的头发。

樨夫人精致的发髻散开,额上的珠链滑到一边,她目光迷离,肉体的痛楚仿佛渐渐消散,又露出媚态十足的笑容。

樨夫人雪嫩的肛洞被阳具挤开到难以想像的大小,她直挺挺伏在地上,随着血虎的捅弄,白滑的雪臀不住膨胀着前后滑动。

“啊……啊……”

白夷族长美貌的妻子淫叫着,玉体横陈,她忘了痛楚,忘了羞耻,也忘了自己的身份和尊严,仿佛像一只雪白的雌兔摇摆着雪臀,在主人面前与身后凶狞的怪物激烈地表演着肛交。

又圆又翘的丰臀竭力挺动,吞吐着粗大的阳具。怪物巨大的龟头撑满了美妇的雪臀,每次阳具进入,富有光泽的雪腻圆臀都被挤得鼓起。

“程先生,出了什么事?”

易勇推门进来,他在打坐中被匆忙叫起,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身上的道袍都来不及系,先赶来寻他的灵飞镜。

当看到程宗扬手中的镜子发出光芒,他惊呼一声,险些坐倒。

程宗扬苦笑着收起镜子,“先别看了。”

易勇喘着气道:“它真的……真的是……它是怎么……怎么……”

“冷静点,这样才好说话。”

易勇深吸缓吐,吐纳片刻,调匀呼吸,然后使劲向程宗扬施了一礼,“先生有以教我!”

“我先问你,灵飞镜能看到什么东西?”

易勇立刻答道:“只要依法施术,世间万物都可尽收镜中。”

“如果不施法呢?它会照出什么?”

易勇怔了一下,寻思道:“灵飞镜对邪灵气息最为敏感,也许会对近处的邪物作出反应。”

这话等于没说。程宗扬最想知道的是鬼王峒的使者潜藏在什么地方,但易勇的答案显然答非所问。

易勇试探道:“程先生……”

程宗扬按着镜子道:“实言相告。灵飞镜里出现的是鬼王峒的人。他们应该就在白夷族,但看不出是在什么地方。”

易勇变了脸色,“是白夷人?”

“易兄真聪明!”

程宗扬赞了一声,然后道:“白夷人已经和鬼王峒勾结在一起,咱们有麻烦了。”

易勇神情一急,他刚拿到灵飞镜,还没来得及探索其中的奥秘,可不想再出什么岔子。

程宗扬安慰道:“我已经让人去通知云老哥,但易彪未必能进宫里。易兄,你能否给云老哥传个讯?”

易勇沉吟片刻,然后盘膝坐下,闭上眼睛,手指捻成法诀。

白夷宫殿。

正在与白夷族长交谈的云苍峰忽然停了下来,望着自己面前的酒杯。

苏荔以为他醉了,不动声色地举起酒杯,“阿依苏荔敬族长一杯。”

白夷族长从容捧杯,“花苗贵客敢于行刺鬼巫王,勇气让人钦佩。但我看到你的部属并不多,这样的力量就已经足够了吗?”

“我们和红……”

“兵贵精不贵多。”

云苍峰打断了苏荔的话,笑呵呵道:“只有这些人手已经足够了。”

苏荔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云苍峰拿起酒杯,笑道:“我与族长干了此杯!”

说着云苍峰跄踉一步,手一松,酒杯“光啷“跌在案上,他醉意盎然地俯身去拿杯子,“好……好酒!莫要糟蹋了。来来来,我与族长再饮几杯!”

白夷族长按住杯口,“云兄,你喝醉了。”

云苍峰陶然笑道:“这些酒如何会醉?那是十年前……不对,十五年前,我与族长放怀痛饮,彼此各尽一瓮,把臂欢笑之事,至今、至今仍历历在目……历历在目……”

白夷族长被他勾起往事,目光黯淡下来。

苏荔脚趾被云苍峰悄悄踩住,这个冰雪聪明的女子立刻起身道:“云执事醉了,不如我们先行告辞,明日再议。”

白夷族长勉强道:“云老哥既然醉了,不若就宿在此处好了。”

苏荔推辞几句,白夷族长执意不肯放人。

云苍峰攀住白夷族长的手臂,“五万银铢,我已让商会运往族中,若是不够,族长尽管开口!再多的钱,云氏也付得起!凭你我的交情,只需一句话便够,连字据也不需立!”

白夷族长怔了一会儿,然后道:“我送老哥回去。”

他神情萧索,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山腹。”

易勇一日间两次施术,精力大量透支,脸色苍白地说道:“我能感应到,灵飞镜的灵力伸往山腹。就在白夷宫殿的下方。”

“鬼王峒的人就在那里。”

易勇说。

很难想像白夷宫殿的地下还有这么大的空间,但白夷族整座山峰也许都被改造过,还有什么不可能呢?

程宗扬起身道:“易兄先去歇息,等云老哥回来再商量。”

易勇不舍地看了灵飞镜一眼,神情疲倦地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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