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跳弹大趴体(下)

生活中有无数的巧合,巧合多了,就成了冥冥中的定数……

谁也无法解释牛导为啥在成十上百“一”字开头的成语中,居然就挑了个带“日”的。

我必须澄清我是跟曾幺蛾子开了趴体的准备会,但以宁煮夫的人格担保,我的确不晓得洞房花烛夜这个梗,更不用说还设了个“在我身上……”这么流氓的局,不然我宁煮夫百炼成钢的大老爷们,再是跨装逼与自黑两界的杠把子,也断然不会装逼到自黑自个床上不行,MMP,一泄如注……

算了,已经遭曾娘们笑惨了。

连我都不晓得,牛导自然更不晓得。

《让子弹飞》里葛大爷是吃着火锅唱着歌就被麻匪劫了,牛导是喝着酒唱着歌,随便说句成语就把他的女神日了,只能说明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被牛导日,是俺老婆命里逃不过的劫数。

还一日千里,牛导,很跩的哦。

曾幺蛾子的热身是成功的,此洞房花烛夜一出手,气氛立马就暧昧了,今晚趴体少儿不宜的调调一下子就定了下来。

而此刻最尴尬的是刚刚进来的曾北方同学,一进门就被他姐发配去当了包房二少爷,往日跟自己风情缱绻,郎情妾意的宁姐姐也只是用蒙着脸的手跟他挥了挥嗨了一声算是打了个招呼,倒是牛导为了显今儿的主人之谊过去给北方敬了一杯酒。

有意思的是此刻曾北方同学的前女友,说的是婷婷与宁卉,婷婷正热络的跟在自己身上一进一出的歪果仁把酒言欢,而宁卉,作为曾经假扮过曾北方同学的女友——假扮的女友也是女友哈,却靠在在自己身上一日千里的牛导的肩头,那一脸蒙着的,像极了一个女人刚刚被日了然后很舒夫斯基的娇羞。

尴尬是真尴尬,清华高材生,集堪比吴彦祖的颜值与七块腹肌于一身的北方同学居然混到这个份上,衰无再衰,曾北方同学一手无敌的好牌为什么打得如此没有灿只有烂,值得我们深思。

但我想说的是曾北方同学现在真正的地雷,却是他的宁姐姐——我非常清楚,但凡曾北方今儿表现出一点点对他宁姐姐的热络,哪怕眼神一丝对宁姐姐的眷恋,或者一丝对情敌牛导的妒意,可能这小子就万劫不复了。

今儿一整晚婷婷看宁卉的眼神都被我收在眼底:那种只有女人对女人才能生出的幽怨与羡嫉——婷婷,是在北方手机里看到过宁卉照片的——一个女人,为了爱情可以隐忍一切,为了爱情的毁灭,也可以把一切隐忍炸了,别忘了婷婷就是一只炸药鸟,哦不,一只火烈鸟,荒郊野岭强暴宁煮夫那一票干的可真TMD漂亮……

我已经给曾北方上了毕其功于一役的一课了,我一直认为以这小子的悟性能够明白我上课的时候对他掏心掏肺讲的一切,但他要怎么做是我无法代替的,今儿能不能让婷婷回到自己的怀抱,自己能不能迈出成长为下一个宁煮夫的第一步,最关键的是他能不能做到完全把他至今仍然如此迷恋的宁姐姐当做一个路人。

对,路人。唯有今夜与你陌路,他日花开,才能看见你在丛中笑——这个道理,必须曾北方自己去懂。

说真的,我脚趾头都为北方攥紧了,我相信曾北方的悟性以及成长为下一个宁煮夫的渴望,但无法不担心他的任性与不成熟。

宁卉不可方物的魅力,以前给过他那么多的缠绵与温存一切都历历在目,这颗如此甜蜜的雷,这颗会当凌绝顶的野花,又有多少男人有这么大的定力忍得住不去踩,况且今天特殊的场景下,踩的定义仅仅被限定为哪怕眼神里的一丝眷恋……

或者一丝对宁卉身边已经代替了自己的男人的妒意。

所以,别回头北方,宁姐姐再好也是过去,别留恋岁月中宁姐姐无意的柔情万种,今天宁姐姐依旧天纵风情,但已经与你无关。

亲爱的北方,How many roads must a man walk down Before they call him a man(男人必须走过多少路才能成为真正的男人?)

, 从一个boy到man,没人能代替你长大,是凤凰就得涅盘,要看彩虹,就得经历风雨。

婷婷,才是你真正的归宿。

而此刻的婷婷,正跟“里贝里”热络玩起了骰子,话说这种夜场游戏婷婷玩起来手拿把攥,一会儿工夫就看见“里贝里”连输几把一脸懵逼频频端杯,他哪里晓得当年婷婷混夜场的时候他可能连中国的KTV长啥模样都没见过,跟婷婷在夜场玩中国人发明的骰子还不把这位歪果少爷玩残咯。

话说今儿这一水盛世美颜的女神中,婷婷年纪最小,自打懂事起就没了爹管,懵懂花季便出来混了社会,多年胡天海地的街妹生涯加上遗传中她爹当年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古惑仔基因一点没拉下,让婷婷性格鲜明地烙上了独立、火辣、仗义的江湖豪气,如果不是婷婷的外形过于出众,老天又给了一副天生的模特条坯,有一天她朋友硬把她拽进一家模特培训班,兴许婷婷早混成哪家堂口的大姐大了。

婷婷的命运在那家模特培训班分了岔,才有了后来仇老板一掷千金买模特大赛冠军认女的感人故事。

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婷婷突然跟“里贝里”这么黏糊都是故意气北方的,再刚烈的女子心里都住着一个小女生,气你,是因为在乎你。

北方看没看得出来我不晓得,但感到欣慰的是北方跟宁卉嗨了一声打过招呼后,就没再朝宁卉这边看一眼,或许是心里十分想看却不敢……

但愿这小子已经看清了形势:此刻一眼宁姐,未来一世深渊。

大概看北方确实有些尴尬,曾眉媚咋呼着出来解围了:“好啦,大伙身也热了,有人日也日 了,有人泄也泄了,现在该吼两嗓子了哇,皮儿,快给姐点歌去……”

我泄你个头曾眉媚,没够了是不是?

“对了唱歌唱歌。”这边牛导也应和着,接着转头对着宁卉温柔的问到:“宁,想唱什么歌我给你点。”

按照叫人名字越短越亲热的原理,牛导这声“宁”是真入戏了。

宁,直接喊卉嘛,还要亲热些。

不过我承认这声“宁”可能暖在宁卉心头,却让老子有点肾颤。

不远处的曾北方大约也听见了这声“宁”,估计他也很肾颤,但楞是憋着没朝这边看上一眼,看得见的是坚强,看不见的是煎熬。

唯有决绝的勇气,才能直面人生的惨局……南老师谨以此鲁迅体送给坚强而煎熬的北方同学。

接下来是群魔乱歌时间,可能刚才大家都喝得不算少的茅台经过现在几杯老子还叫不上名字的歪果啤酒的发酵,酒劲也差不多上来了,其实各色各样的趴体归根结底都是酒的趴体,当你有写不出的诗,拿酒来,当你有到不了的远方,拿酒来,当你有哭不出来的眼泪,拿酒来,当你有得不到的爱情,拿酒来,当你有唱不下去的歌,拿酒来……

“酒在哪里?本菇凉唱不下去了!”

突然歌台方向听见本来唱歌正唱到酣处的宁卉飙出一嗓,这一嗓把所有人都喊硬了,哦不,喊楞了——按说平时宁卉唱歌走的都是抒情外国民谣以及王菲声线的路子,今儿不晓得咋想起要整《青藏高原》,这会儿到了高音的地儿飙不上去了。

我看出来了,今儿老婆的路子有点野,走的不是寻常路。

“少爷们还楞着干嘛,还不赶紧给宁姐倒酒!”

旁边曾眉媚一阵吆喝,说时迟那时快,算上我包房里的一干少爷们——除了北方哈,这小子只是站在一旁愣是没敢动手,这点我要再次给北方同学的冷静点个赞——齐刷刷的几秒的功夫各自倒好一杯酒就围了一圈端到宁卉跟前,这一圈依次站着:宁少爷、牛少爷、皮少爷、熊少爷、歪果里少爷……

那阵仗就差大家齐声高呼皇后娘娘吉祥了。

宁卉也没想到借着酒劲喊了一嗓就搞出这么大动静,见跟前站这么一排殷勤有加的少爷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而这一笑竟然笑出些许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仙蒸霞蔚的仪威来,这可能是史上最美丽性感,也最乖萌可爱的皇后娘娘了:小丸子头,绿色T恤的深V里乳影沟显,下身刚刚没膝的卡其色的半截褶裙里一双白皙的熠熠长腿被黑色丝袜连臀裹住——电视剧里皇后娘娘衣服都这个穿法估计里面的男人们全部活不过三集。

丝袜,还是黑色的——话说有多少男淫为女人生,就有多少男淫为丝袜死——这种骨灰级的丝袜控在座我晓得的,是牛少爷。

顺便说一句,宁煮夫骗老婆不穿内内穿连臀丝袜出门的时候,宁卉的衣柜里的可供选择的丝袜的色谱是这样的:白色的、肉色的、蓝色的、红色的……

宁卉选了黑色的。

据我所知牛少爷的丝袜控有一个怪癖,非黑丝,毋宁控……

宁卉今儿选丝袜跟牛少爷选成语有异曲同工之妙:生活中有无数的巧合,巧合多了,就成了冥冥中的定数……

至于宁皇后那双魅惑的黑丝袜里面的跳弹大秘密,为了大家在下一集还活着,我就不给大家宣布了。

宁皇后看着一圈少爷端上来的酒,端谁的呢,这是一个问题——此刻的场景像极了皇上晚上睡觉觉前在翻伺寝妃子的牌牌——虽然大家心里其实都晓得今儿皇后最终要翻谁的牌牌,但内心总是忍不住要用这样一句话来骗自己:梦想总会是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但见宁卉俏眉一挑,嘴皮一咬,水中月一样深情的眸子看着我……

伸手将牛少爷的酒杯端了过去——宁卉看着我端的却是人家的酒,这个人家是已经用成语日了自己而且快要真正日了自己的人家。

多么牛逼的内心戏。

大家不晓得宝宝心里苦,宝宝听到老婆此刻心里还唱着另外一首歌:“虐你千遍也不厌倦,虐你的感觉像三月……”

牛逼的内心戏在继续,宁卉当着众少爷的面盯着我的眼睛把酒喝了下去,一点酒浮子都不剩,然后转过身去拿起话筒,对着大屏终于把《青藏高原》最后那句高音飙了上去:

“呀啦索 那就是青藏——高——原……”

牛少爷留下,大家散了呗。地球在变暖,青藏高原像呼伦贝尔草原一样绿不再是梦。

我回到小燕子的旁边坐下,小燕子立马就熨贴的给我从果盘拿了块西瓜,小燕子知道南老师一直有这种属于少儿时期对水果的喜好,像是要安慰我刚才给宁皇后端酒被内心戏所伤的心灵,等我正准备接过西瓜的当儿我才想起不对呀,今儿我是……

那种少爷呀,我连忙一脸严肃的对小燕子说到:“亲爱的燕子姐姐,怎么能让您给我拿水果呢,今儿您应该是杯子端来喝酒,水果送来张口的主儿,今儿本少爷伺候您才对。”

说着我去果盘给小燕子拿了一块苹果——我知道小燕子一直非常喜欢苹果的内敛——然后凑到小燕子耳边来了句悄悄话:“亲爱的,我要开遥控了。”

“啊?”

小燕子有些慌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羞涩的低下了头。

我看着小燕子如此娇羞的样子更加色心磅礴,背了一遍“左边老婆右边小燕子”的口诀之后啪嗒一下将右手攥住的小燕子身下的跳弹遥控开关按下。

没按错,按下开关的当儿我看见小燕子的身体轻轻在颤抖。

“燕子姐姐吃苹果呗。”

我把那瓣牙签串好月白果色的苹果恭恭敬敬的搁在小燕子跟前,脆生生喊燕子姐姐的时候还参合点童声,小燕子此刻已经感觉身下的状况已起,更不敢看我了,只是有些不自然的并着双腿伸手欲接过苹果……

此刻必须响起曾眉媚的咋呼。

“唉唉唉,宁少爷你怎么当的少爷,吃水果还要我们姐姐们自己动手啊,不是刚才才说人家只需要张口就行了吗?你得喂啊,敢不敢用嘴喂一个?”

此刻果真就响起了曾幺蛾子的咋呼,曾事妈在旁边就倒满一杯酒,对我挑衅到:“用嘴喂一个我把这杯喝了!”

“嘘——”这个唿哨是皮实打的,这崽儿老大不小都要当爹的人了,还像一只随时准备寻衅闹事荷尔蒙旺盛的公鸡。

“皮儿,去拿瓣苹果喂姐姐,跟宁少爷做个示范。”

曾眉媚拍了拍一下皮实,说着皮实赶紧拿了块苹果瞄了我一眼便叼在嘴上朝曾眉媚的嘴边送去,曾眉媚居然没羞没臊的就张开了嘴。

一对狗男女,一个瘪犊子真敢喂,一个骚娘们真敢吃,问题这吃法还骚得很,本来皮实慑于熊雄在旁边并不敢太放肆,只是咬着苹果的边缘送到曾眉媚的嘴边,大概齐觉得做个样子就行了,估摸着这分钟皮实还真没有跟曾眉媚拍吻戏的胆儿,问题是皮实完全不晓得今儿的曾大侠当着自己的男人的面拍个吻戏啥的早已不是个事儿,就见这娘们张开馅多皮薄的猩红大口——晓得的以为她要吃苹果,不晓得的以为她要吃人——一嘴将皮实叼着的苹果咬在自己嘴里,咬的时候曾眉媚的嘴皮真真切切就黏到了皮实的嘴上,这还没完,曾眉媚把那瓣苹果吞进嘴里咬成了几截,然后捧着皮实的脸嘴贴了上去不用分说的撬开人家的嘴,将那瓣咬碎的苹果回吐了几段在皮实的嘴里……

曾眉媚五秒钟就自导自演拍完了这段惊心动魄的KTV初夏苹果之吻,接下来定格的是此刻内心无比震撼,嘴里含着曾眉媚嚼过的苹果渣,一脸木鸡呆立的皮少爷。

这小子今儿是赚大了,老子喊他来陪酒,结果陪着陪着就拍了一部吻戏,吃了一嘴曾眉媚嚼过的苹果渣。

曾眉媚这下端起刚才倒好的酒转过头来,用一狐眼的挑逗看着老子:“看见没?要这样喂的哦?”

这下小燕子本来就害羞低着的头更是抬不起来了,小燕子妹妹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以前都是电影里面看吻戏,现在不仅看现场直播还要自拍,除了双腿紧紧并着抵抗着身下已经进入工作状态的跳弹,小燕子已经浑身无措。

“喂就喂,who怕who?”

我特地用手将小燕子的脸蛋捧起,满眼温柔杀,为的是舒缓小燕子紧张的情绪,然后将牙签串着的苹果的一端含在嘴里慢慢朝小燕子的嘴边送去。

小燕子双眸紧闭,脸蛋绯红,完全失去了抵抗意识,一副任人宰割的小羊羔的模样,一艾我含着的苹果抵触到她的唇边,才本能的张开了嘴。

苹果优雅地,慢慢地在俺嘴巴的推送下滑入到小燕子的口中,完了老子将嘴结结实实覆盖在了小燕子的嘴唇上,我晓得一旁曾眉媚好好的在盯着,这嘴皮没挨着嘴皮这娘们肯定不得认账,而且我还索性伸出舌头在小燕子柔软的嘴唇上裹了一圈,这等于将今儿KTV初夏苹果之吻升级到了法国版,以为这下这枚幺蛾子没啥话说了吧,才将嘴松开转头看着曾眉媚:“酒喝了呗!”

曾眉媚好好的看着我,酒杯是端着但一点木有要喝的意思:“这就完了?”

“大家伙不就是想看吻戏么?拍了啊,还是法国版的哦!”

“皮儿,”曾眉媚有些不削地哼了一声,转头看了一眼皮实,狐眼里发的都是电:“刚才姐姐赏你的苹果好吃伐?”

我日……

“嗯嗯好吃……甜!”皮实忙不迭的点点头,但眼睛一直都是直的,显然是看了刚才我跟小燕子法国版的吻戏还没弯得回去。

凭良心说,刚才曾眉媚把咬碎的苹果吐回皮实嘴里才TMD是这场吻戏的精华,这娘们憋着的就是想看小燕子将苹果吐回我嘴里。

我瞄了曾幺蛾子一眼,嘴里嘟囔了句唇语:“你赢了。”

然后我伏身到小燕子耳边轻轻安慰到:“亲爱的别紧张,幸好你嘴里的苹果还没吞下去。”

说完我将嘴凑近到小燕子嘴边,近到能闻着小燕子嘴里吐出来甜甜的,带着果味的气息。

小燕子本来将苹果含在嘴里轻轻的咀嚼着正欲吞下,听曾眉媚这么一咋呼完全明白了啥意思,立马嘴不敢动了,众目睽睽中见我凑上来的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稍一踟躇,横下一条心眼睛闭上张开嘴就将嚼到一半的苹果回吐在了我的嘴里。

没人的时候我跟小燕子经常这样操作,所以小燕子完成这个动作倒一点不生疏。

为了让大家伙能清晰的看到苹果吐回到我嘴里整个的传送过程,我特地跟小燕子的嘴之间留了一点缝隙,这导致一些苹果汁顺着我跟小燕子的嘴角流了出来,于是我也闭上了眼睛……

前晚别墅里小燕子的嘴角,也流出了一些液体一样的汁……

这让我感到浑身肾颤。

等我从霎时的迷乱中回过神来,嘴里已经满是带着小燕子唾香的苹果渣,而小燕子却早已起身去了洗手间……

其实去洗手间并不都是为了那啥,女人不好意思的时候也特别喜欢往洗手间跑。

我赶紧将右手里的遥控暂时关上。

接下来曾眉媚看着我很满意的笑了笑,脖子一扬,一点不拉稀摆带将手里端着的酒一饮而尽,话说这杯酒换来两场吻戏,大家值了。

歌台此刻传来了《传奇》优美的旋律以及宁卉那被天使吻过的歌声,说错了,俺老婆本来就是天使。

唱的是《传奇》的英文版“Fairy tale”:“In that misty morning when I saw you smiling face, You only looked at me and I was yours…”

“在那个薄雾的清晨,我看到你微笑的脸庞。只那一眼,你便将我俘虏……”

亲爱的老婆,你这是要告诉我你被谁俘虏了么?

说真的这鸟语版的《传奇》真尼玛好听,听一遍你想喝酒,听两遍你想说带“日”的成语,再听我终于忍不住在老婆的歌声中……

按下了左边的跳弹的开关。

按下遥控的刹那,我听到宁卉嗓子一滑,那歌声仿佛被天使吻醉了……

“婷婷……姐姐,你吃不吃苹果?”

在宁卉被天使吻醉的歌声中,歪果“里贝里”少爷突然冒出的一句非典型普通话让现场突然有了一种能让全世界静默的惊悚感。

吃苹果,看来看了两场吻戏把歪果少爷看躁动了。

而包房里最感到惊悚的,也只有我察觉得到,对了,是曾北方,婷婷的疑似前男友。

说疑似,是因为我一直定义这小俩口只是疑似分手,吵吵架,闹闹别扭而已。

演场戏,小俩口该干嘛干嘛,只要曾北方同学做到把宁姐姐当路人,不踩宁姐姐这颗雷,分手,不存在的。

听“里贝里”突然问婷婷吃不吃苹果,本来坐挺远的曾北方立刻警觉的站了起来,犹豫了一会儿便走到“里贝里”跟前拍了拍这位歪果少爷的后背:“哥们,婷婷小姐不喜欢吃苹果。”

说着北方从果盘里拿了只西红柿对着“里贝里”笑了笑:“婷婷小姐喜欢吃这个。”

婷婷确实喜欢吃迷你西红柿哈,已经跟婷婷同居过一段时间的北方自然有这样不对称的信息优势。

话说自北方进了门这俩冤家就没少演内心戏,各种眼神互怼,看你实际又没看你,没看你实际又在看你,尤其婷婷看着跟“里贝里”热络的紧,心里头紧的其实是冤家曾北方,后脑勺像开了鹰眼,专门盯着曾北方是不是跟宁卉有什么互动,是不是看宁卉的眼神眷恋了,好在貌似这会儿北方还没犯浑,他宁姐姐的雷始终没去踩。

心头想的是一回事,嘴巴说出来是另外一回事,说的是女人皮囊头的那颗海底针,天下女人皆如此,江湖儿女婷婷也概莫能外,明明感觉北方还是在乎自己心头这会儿其实是热乎的,但看着冤家过来了偏生又把嘴翘得比天高,看人家的眼光像有八吨冤仇:“哼,谁说我不喜欢吃苹果了?”

“哦。”

“里贝里”有些懵逼,但听婷婷这么说还是感觉到了鼓励,连忙从果盘拿了瓣苹果然后看着曾北方的眼光有些挑衅。

此刻包房里的所有目光刷的全奔似乎要到来的第三场吻戏而去,连宁卉被天使吻醉的歌声都停了下来,她旁边的牛少爷看上去很紧张,通常两头雄性动物开始争一头雌性动物了都是要掐架的前奏。

这其实是我今儿想要的结果,要的就是让婷婷觉得北方是在乎她的,跟另外强大的雄性动物争自己,是个雌性动物都会得到极大的满足感,这个时候曾北方表现得越具有雄性动物的霸占欲与……

兽欲,效果越好。

虽然有“里贝里”又一次被老子利用当了道具之嫌,显得有些不地道,但我的计划里,是有替偿方案的。

两头公鸡的眼神互怼要说真尼玛精彩,一人拿着块苹果,一人拿着只西红柿,俩人都是运动达人,都不缺肌肉站着都有型有款,北方身高占优势,“里贝里”鼻子的身高占优势,俩人的眼神都在说:谁怂谁孙子!

大老爷们争女人,就要这股子气势。

“听到没?婷婷说喜欢吃苹果!”对峙中“里贝里”首先打破了沉默。

北方也不说话,用赌桌上发哥每次准备梭哈前的那种眼神最后怼了怼“里贝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伸出手一把拽住婷婷的胳膊将她拉起身揽到自己怀里,婷婷被北方这突如其来的如此粗暴的突袭搞得有些晕,心里一股子热乎劲虽然立马就上来了,但明里却双拳乱舞在北方身上一阵捶打:“你干嘛?你要干嘛?你这个流氓!”

说了北方的悟性不会差到哪里去的,练练也是演得来各种内心戏的,但见他把小西红柿潇洒的往嘴里一扔,咬碎了然后将嘴连着西红柿汁就不用分说的堵住了婷婷的嘴。

“呜呜呜……你……坏……”

坏后面的蛋还没说出来,北方已经将婷婷的身体在物理层面上彻底征服,两人的嘴紧紧吻在一起,其实婷婷精神层面沦陷得更早,北方当着雄性歪果动物的面将自己拥入怀中的那一刹那,其实婷婷的心已经被再次融化,嘴上喊流氓心里其实喊的是哈尼。

实在对不起哈,为国际友人“里贝里”同学的再次懵逼,一开始这小子见北方如此耍横强抢了自己的吻戏就已经火从肝来,拽着苹果的手捏成拳头准备给曾北方来个横勾拳了,这正准备出手的当儿幸好老子及时赶到后面死死拉住了他的胳膊:“哥们,别冲动,我们外面说话……”

我死拉活拽把“里贝里”拉到了包房外面,边拉我边一直给这头有些狂怒的歪果雄性动物解释:“哥们不好意思,他们俩真的是……lovers(情侣)”

“里贝里”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但脸色是真难看了,再说是个爷们搁谁遭遇这种羞辱都会挂不住的,况且“里贝里”此刻已经有些看明白了,接过了一支我递过去的烟点上,抽了一口,盯着我的眼睛一个犀利的问句追魂而来:“What the fuck are you doing?I cann’t really play with you Chinese(你们他妈在干什么?我真没法跟你们中国人玩),南,我其实早看出来了,宁是你妻子,却跟牛在一起,曾跟他老公今天都在,曾却跟皮在一起,你今天带一个姑娘来宁却一点不生气,婷婷的男朋友开始一直看着我跟她玩了这么久,还有上次在酒吧,明明曾的老公在旁边,你却跟曾扮成一对……你告诉我,你们是不是……swing club?”

Swing club,换妻俱乐部!

我靠,老子完全木有想到这小子这么直接就摊牌了,看来再乱来要出岔子了,我赶紧伸出手指摇了摇:“No no no……”

“其实是真的也没什么,我们法国这种俱乐部多了去,不过南,你应该告诉我实话,我又不是玩不起。”

“里贝里”此刻能用“又不是玩不起”来准确表达如此复杂的语境下自己要表达的意思,我实在佩服这个能背李白唐诗的歪果哥们的中文水平,是真佩服!

“No no,真的不是,我们大家伙平时都是很好的朋友,有时候这么互换下身份也只是觉得刺激、好玩,图个乐子,完了也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真的?No swing sex(交换性爱)?No any kind of orgy(群交聚会)?”

“里贝里”仍然在追问。

“真没有,最多就是抱抱啊接个吻什么的,就像你刚才看到的那样,仅此而已了,no real sex(没有真正性爱这些)。”

老子这分钟哪里敢把真相告诉“里贝里”,一来对“里贝里”的了解还不够,二来歪果仁进来大家乐呵一下当个宝耍一下是可以的,要真让他染指咱女眷们老子心里头立马就会想到鸦片战争、八国联军咱中华民族这些屈辱的历史,这个心理上的坎始终没法过得去。

“真的?”

“里贝里”将信将疑的看着我。

“真的。如果今天你感觉受了欺骗,感觉不适,你可以现在就离开,我真诚的跟你道歉,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如果你想留下来,也许你会看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我表情暧昧的笑了笑,说的时候我心里就打赌这小子一定想知道什么是一些有趣的事情,“当然,no real sex!”

“嗯,我想想,”

“里贝里”沉思半晌,猛吸了两口烟然后狠狠掐灭了烟头,“我跟你回去。南,我既然打算留在中国,我不愿失去你们这些有趣的中国朋友。”

“也!Give me five!”

我跟“里贝里”伸出手掌相向而击,老子感觉这才算暂时把“里贝里”本来要爆发的火给灭了,说着我把手里出来就一直拽着的一件玩意塞到了“里贝里”的手里。

“这是?”

“里贝里”接过物件狐疑的看了看,“A remote?(遥控)”

“是的。这次叫你来喝酒不是要给你说道说道跳弹吗?”

“这是跳弹的遥控?”这下“里贝里”的嘴张开就没法合拢了,“Very interesting(非常有趣) !”

“是的,会操作吧?”说着我简单示范了一遍遥控的操作方法。

随后我跟“里贝里”前后脚回到了包房,见曾眉媚已经单独一个人坐着,皮实却在一旁跟熊雄坐在了一起热络唠起了嗑喝起酒来,我赶紧跟“里贝里”耳语一番将他领到曾眉媚身旁叮嘱了一声:“交给你了哈。”

“嗨!”

还没等一副完全没整明白咋回事表情的“里贝里”落座,曾眉媚已经将手伸到了“里贝里”的手里,燕啼嗓嗲得要出人命:“里贝里哥哥,别生气的啦,继续给我看哈手相嘛!”

是的,我是把曾娘们身下夹着的跳弹遥控拽给了“里贝里”——从熊雄手里拿过来的,而我出去安慰“里贝里”的时候,曾眉媚已经将皮实安排妥当,这里必须表扬一下皮实从服侍曾大侠的少爷降格为包房二少爷的自我牺牲精神。

“嗯嗯……啊啊啊!”

此刻从包房洗手间突然传出婷婷清脆的喘息与呻吟,我这才发现北方与婷婷已经不在刚才的位置,很明显,我跟“里贝里”在外面的时候,北方把婷婷抱进了洗手间。

“啊啊啊……啪啪啪……”婷婷的呻吟中,明显还夹杂着肉与肉的撞击声!

我靠,老子出去的时候还是吻戏,回来就成床戏了?

北方这次是真的爷们了一把,我来之前是跟这小子交代过一定要在抢夺自己的女人的过程中表现出强烈的兽欲来,结果这小子就真的在洗手间把人家给兽欲了?!

“嗯嗯嗯……说你爱我……”婷婷的呻吟似乎有些变得肆无忌惮,完全不顾及洗手间外还有这么一大群姐姐少爷们。

“我爱你!”这是北方喘着粗气的声音,和着啪啪啪一直没有间断的撞击声。

“啊啊啊……啊啊……”婷婷的呻吟变得更加高亢,那呻吟叫得开了空调的包房温度起码升了三度。

话说以婷婷敢把南老师强暴了的火辣性格,叫个床给大家听又是多大个事儿?

而接下来婷婷几乎在高潮的临界边缘的呻吟中继续喊出的一句话,我才几乎肯定婷婷叫得如此大声其实是故意的,婷婷的叫喊似乎要将身体内所有的快感都释放出来,在啪啪啪在什么时候都显得如此美妙的肉与肉的撞击的背景声中,婷婷的叫喊已经变得有些沙哑:“说你只爱我!说你只爱我!说你……只爱我!”

我晓得,这是婷婷故意叫给宁卉听的。

“我只爱你!”曾北方的回答一点没犹豫,曾北方的回答既出,就听见一阵激烈的啪啪啪声音与婷婷明显是达到高潮诱人的呻吟……

冰雪聪明如我老婆的宁卉显然听明白了婷婷这么火爆与直接的抗议方式,女人之间的那种敏感,我其实是学不来的,后来我问过宁卉对当晚北方跟婷婷做的不可言说之事并听到婷婷这种示威心里是什么感觉,宁卉笑了笑说到:“解脱与高兴,解脱终于在北方心中有一个女孩能代替自己,高兴北方长大了。”

俺老婆心里如此敞亮的回答,对婷婷却没有一字评语……纵使是天使,在太阳底下也会被照出影子的。

而此刻明显温度升高了三度的包房里大家各自的表情是不一样的,这番床戏讲真已经超出了我对今儿趴体的预期,尽管大家都似乎在做着各自的事儿,包房大少爷跟新晋的包房皮二少爷继续在唠着嗑喝着酒,“里贝里”继续跟曾眉媚看着手相,而小燕子坐在我身边继续害羞的低着头,宁卉则跟牛少爷伏在点歌台疑似点歌又在聊着什么,但大家的耳朵其实都不在自己做的事上。

一会儿洗手间听到一阵水流的洗漱声后北方牵着婷婷的手出来了,这分钟大家的目光是要看,还是不看这对欢喜冤家呢?

都是一个挺尴尬的问题。

此刻出来解围的还是曾大侠,这娘们的手仍然搁在“里贝里”的手里,然后扯着燕啼嗓来了一嗓:“我说卉儿,你和牛导给大家表演一段你们演的话剧呗?这里就我看过,太棒了,大家说好不好?”

“好好好!”

随之拍得山响的掌声几乎跟曾眉媚的燕啼嗓无缝连接,老子看见拍得最起劲的是熊雄跟皮实。

连一直害羞低着头的小燕子这下也抬起头,眼睛一亮,跟着拍起了手喊到:“宁姐来一个吧,好喜欢你的表演!”

小燕子是看过宁卉话剧排练的。

“啊?”

俩趴在点歌台以点歌为名实际一直行私聊之实的宁卉跟牛导听到状况双双把头抬起来,俩人都没想到曾眉媚这会儿会放这么个幺蛾子——问题是俩人都没意识到这是个幺蛾子。

但我晓得这是个幺蛾子,机会来了,老子像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跟着咋呼:“牛导,必须来一个!”

“这……”牛导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宁卉。

“犹豫什么呀?卉儿,你今儿要不给大伙表演一个,你三个月见不着我了!”曾眉媚晓得咋个威胁宁卉。

宁卉没好气的瞪了曾眉媚一眼,然后对着牛导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意思是演就演呗,不演还能奈得何这群疯子啊?

“演那段哈,”曾眉媚这下来劲了,“话剧剧终的那一段,我知道最后结束的时候男女主角是有吻戏的,只有一个要求,吻戏必须来真的,借位可不行哈!”

“嘘!”皮实的呼哨总是随着曾眉媚的咋呼追魂而来。

“你……”宁卉瞪着曾眉媚欲说什么却没说出来,只是一刹那的踟躇后咬着嘴皮,伸出手拉着牛导来到了歌台前,那里有一大块空间足够做舞台。

“舞台”上俩人轻轻相拥,彼此深情凝望着对方……俩人深情相拥的侧影像极了《乱世佳人》在去塔拉的路上相拥吻别的白瑞德与斯嘉丽。

牛导慢慢伏下身欲吻宁卉,四唇相接之时宁卉的头偏向一旁……

“不……如果吻带来的还有伤害,我宁愿不要!”

这是宁卉的第一句台词,就在宁卉刚刚念完,我伸手悄悄将刚才因为出去劝“里贝里”而关掉的宁卉身下的跳弹开关重新打开……

宁卉的身子随即轻轻一抖,轻到只有我和此刻揽着宁卉的牛导也许能感觉得到。

“你的拒绝都是那么美,美得让人心碎。世间唯有你的拒绝让我无法离开,让我愿意靠你更近。我的灵魂已经随你而去,不伤人,纵伤己。”

牛导的台词,男中音,磁性而颓伤。

“你不要这么……折磨自己……当无奈成为这个世界的常态,我们只能逃避,所以不想开始……是因为不想结束。”

宁卉的第二句台词,声音依然是天使吻过的声音,但气息没了刚才的匀稳,宁卉的胸部此刻开始了微微起伏,本来平行站立的双腿看上去有些发软。

啪嗒,我把跳弹遥控调到了高档……

“是啊,纵生,已死。朝来,夕必至。可我想看到的是花谢之美,流星既逝

的光芒,哪怕生命中那一点莹莹的亮光,只要是你所予,亲爱的,已经足矣。”牛导的第二句台词。

“你要的是飞蛾扑火的那一瞬间吗?我们有多少生命……经得起这样的粉身碎骨?我们都是宿命的囚徒……不是我不愿……原是我不能……”宁卉的第三句台词,此刻宁卉把完整的台词念完都有些困难了,微微摇晃的身体欲瘫还立,已经无法支撑平稳的戏姿,起伏的胸部已经把最饱满的峰峦淹没在牛导的身上,而不经意中宁卉髋部有一个将身体朝前送胯的动作——老婆这个如此性感的动作让我永生难忘……

牛导似乎感受到什么,声音也开始有些颤抖:“亲爱的,作为离别的记忆,我想听你对我说一声,你爱我。”

牛导的最后一句台词,说出了马利亚纳海沟般的深情。

一千年太久,到来却只在朝夕,牛导的这句剧终台词既出,宁卉像等待了千年的百狐一下子瘫软在牛导身上,然后闭着眼扬起头,嘴唇微启,如果有一种天使吻过的声音说我爱你,就是此刻宁卉的呢喃:“我爱你”……

已经不需要曾眉媚的吆喝,不需要皮实的呼哨,激动的牛导俯下身将脸贴向宁卉,张开嘴紧紧的吻住了宁卉的嘴唇……

吻住女神的那一刻,牛导后来告诉我,纵使真有千年才能化得这一吻,他也愿意去等……

看着牛导紧紧吻着宁卉的那一刻,老子竟然有点热泪盈眶的赶脚。

为奸夫吻上了自己的老婆而激动,论一个绿公的修养……

“舞台”上牛导将宁卉的身体抱住转过身去,将自己的背影留给了看戏的人,挡住了此刻宁卉迷乱的脸庞,而挡不住的,却有一只穿着黑丝袜的长腿从他背影的胯下之间伸出,紧紧跟他的双腿交缠在一起……

我记得牛导说过,一定要当着我的面,我老婆对他说“我爱你”吻我的老婆。

后来宁卉告诉我,是牛导伏下身吻住自己的那一刹那,自己的高潮如雪崩一样来临,感觉全身已经被身下的跳弹撕成了碎片……

而我觉得,老婆那一刻真正的跳弹不是在身下,而是面前这个等待如此之久终于吻了她的男人。

第一次,宁卉高潮的时候我没听见她喊coming,但宁卉告诉我她是在心里喊了的。

梦里不知身是客,只缘不是戏中人……

宁卉此刻被牛导与跳弹夹拥在怀里高潮的时候,除了我跟她自己,没有人知道宁卉的coming竟然在大家的众目睽睽之中到来……

谁也不知牛导跟宁卉这戏中延续到戏外的coming之吻持续了多久,直到我听见牛导先前搁在旁边沙发上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是妞妞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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