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祠堂内压抑得吓人,林修言不安地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确认严景东没有盯着自己后,才终于像偷窥一样地瞥向那令人血脉喷张的身姿。
以林修言的年纪自然未经过人事,但年轻的躯体自然拥有着青春蓬勃的活力。他紧张得不能自已,血流正在太阳穴“咚、咚”地涌动着。
他忐忑不安道:“总镖头……您这是做什么。”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预感,隐约知道这是在干什么。
而另一个想法却是,师姐的裸体,也是我能瞧见的么?
寂静的沉默被声音打破,严雨珍浑身一颤,显然知道自己这塌腰撅臀的姿势正被林修言看全,再不能像她之前表现的那般从容。
严景东冷峻的话语听不出感情:“珍儿,犯了何错还不说么?”严雨珍紧咬红唇,把头抬高道:“我不该将林师弟卷入太一观与九曲帮的纷争,害得林师弟出事,险些损了镖局威名。”
林修言恍然大悟,原来是此事,怪不得拦截他的那两人声音耳熟,自是赵长生随行的两名太一观弟子。
严景东面色稍缓:“顺远镖局戒律第三条,第四条是什么?你背与我听。”
严雨珍强定心神,一丝不苟背诵:“戒律其三,须尊师重道,入孝出悌,禁同门相残,损人利己。戒律其四,须扬善除恶,不忘本心,禁为非作歹,见利忘义。”
林修言的注意力被背诵戒律的声音吸引,严雨珍的腰臀线非常漂亮,纤腰下一对弧形半球状的圆臀,丰盈之余还稍向上翘,尤其是腿间昭然若现的隐秘幽穴,深深拽住他激荡的心。
“珍儿,你为了缓和赵、孟间的矛盾,祸水东引牵连了你林师弟,是犯了损人利己之罪。你又为了示好孟云泽,不顾同门友谊,是犯了见利忘义之罪。你可认吗?”
严雨珍抿着唇,申辩道:“爹爹容禀,珍儿绝不敢生出陷害林师弟之心,至于林师弟遇袭,更绝非珍儿本意,求您明察。”又向着身后林修言喊道:“林师弟,请你相信师姐,帮我向爹爹求求情吧!”虽然是回头喊去,但严雨珍依旧保持着晾臀姿势,丝毫不敢乱动。
“住嘴,祠堂内岂容你放肆。”严景东呵斥道,“即便你确是无心,但霍镖师亲口向我告状,为父身为总镖头,不得不以正视听,让你林师弟亲眼做个见证。”
严雨珍知道受罚再无回旋,不禁浑身冰凉。“连犯两条戒律,按门规当受何罚?”严景东不留情面发问。
严雨珍敛着眉,小声道:“每处戒律……当藤打五十,合计一百。”说完后深深担忧自己的处境。
“总镖头,我相信师姐的话,绝不会故意害我,求您从轻发落。”林修言斩钉截铁道。
师姐素日来待他极好,他又深知这藤鞭的威力,一百鞭下去,屁股非得开花不可。
严景东这才转过头:“林修言,你师姐既然违背纪律,自当严惩。只不过念在其行为并未酿成严重后果,这才未在执戒堂明正典刑,而是由你一人观刑,你可明白么?”
林修言虽听懂了他言下之意,只要能让总镖头在自己师父面前有所交代,那师姐的责罚自然不必严苛,当下道:“总镖头,此事也算由我而起,我会如实向师父禀告。师姐虽有错,但于情可免,请您三思。”
严景东听后沉吟道:“好罢,既然你这个当事人宽宥,我也不好再说什么。珍儿,还不谢谢你林师弟。”
严雨珍如获大赦,忙道:“多谢林师弟求情。”林修言尴尬的连连摆手。
严景东又道:“不过罪可免,罚难饶,暂记一半,只责你五十藤,望你牢记教训。”
严雨珍一听还要打藤,心脏猛然一紧,向着父亲讨饶道:“爹爹饶了我的打吧,晾了这么久的臀,我是真的知错了!”
严景东痛心道:“为父前段日子出镖太久,对你疏于教导,才致你今日之错。若再不规训于你,岂不是纵容你犯错?罚过之后,也是该给你找一位镖师教教你规矩了。”
严景东从祠堂壁阁内请出藤条,藤条两尺长,一指粗,通体古朴的黑,被严景东握在手中透着肃穆之感。
林修言见状心中莫名一股悸动,脑中频繁闪现着即将发生的画面,就连呼吸都愈发难以自持。
严雨珍见惩罚不可避免,低下头埋进臂弯。只听严景东道:“受罚时不可挡,不可躲,不然重新罚过,知道吗?”
严雨珍委屈得一声不吭,只是将臀腿撅得老高。
严景东也不废话,将藤条戳在她的屁股上,然后手腕高高扬起,“嗖!”得一下鞭梢破空,击在臀尖之上。
“啪!”声脆响,严雨珍臀肉一紧,娇呼出声,肩背起伏不定。林修言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只感到一股血气上涌,目光再移不开来。
严景东小臂一抖,又是风声骤起,他虽未用内劲,但光凭腕力,这藤条也如钢鞭一般利害,娇嫩的臀皮霎时惨白,紧接着烧起一道红痕。
鼻间溢出忍痛的低吟,严雨珍尝过执戒堂的藤条滋味,知道爹爹毫不留情出手只重不轻,心头更是酸屈。
她还曾经给被罚五十藤条的宋师姐上过药,瞧见过那红肿了两圈的不堪屁股,一想到自己马上也要被打成那样,恐慌的气息顿时弥漫胸间。
藤条随着手腕起落,每一记都准确笞打在白皙的肌肤上,很快那两瓣臀上就并排起五条鲜红的肿痕。
严雨珍虽竭力压抑呻吟,却禁不住身后连绵锐痛,臀腿轻轻颤抖。
“嗖!——啪!嗖!——啪!”又是五下藤条滚过臀肉,充血隆肿的檩子整齐叠在双丘,映入眼帘尽是娇嫩的桃红,过分诱人。
藤条着肉声回荡在祠堂,严雨珍难以自持,“嗯—嗯!—呀!—嘶!”的娇喘声愈发明显,藤条每抽一下臀腿都一阵轻颤,攥在凳腿的手指不断扭曲,好不辛熬。
又抽了一记,严景东喝问:“多少下了?”严雨珍脸红到脖颈,勉强应声:“二十五下了罢。”严景东气道:“你林师弟面前,还敢扯谎。”一记藤条横空劈下,不留余力,那臀丘伤叠处顿时高肿,殷红肌肤现出青痕。
严雨珍把持不住,“哇!”得一声娇喝蹦出口唇。
这一下女儿有多难挨他是知道的,可还是狠心板起脸问:“重新说,罚了多少?”严雨珍哆嗦着嘴唇:“现下二十一下了。”听得身后爹爹不轻不重哼了一声,她不敢安心,绷起臀腿全然不敢松弛。
果然下一刻,沉痛的笞责应声而至,一连十下尽数罚在那一对圆翘上。
她只觉身后被烙铁按过,说不出的炙热滚烫,疼痛渗入皮肉直往里钻,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腿根羞处被师弟看全,痛到左右颠动着屁股,全不受控制。
那隐秘潮湿处尽显眼底,黝黑茂密若隐若现,仿佛有着某种不知名的魔力勾引着他的视线。
林修言缓缓咽下一口唾液,就听师姐大声哀嚎:“爹爹我知错了,饶了我这次吧——!”
严景东恍若未闻,手臂挥落不断,一声声脆响在臀上暴起,挨了一记又一记。
未到四十,藤痕肉眼可见的由青转紫,星点般的血渍从绽开的肿檩处渗出。
严雨珍疼到满面细汗,一双秀眉拧在一处,贝齿不住摩擦,屁股每再挨一记,连带着呼吸都是一滞。
严景东甩了甩手腕,脸色宛若一潭死水,阴森地吓人。
林修言心中难安,思虑道:“总镖头果真是心狠手辣,连亲生女儿都毫不留情,也难怪拜在他门下受教都能出师当上趟子手了。唉,师姐摊上这样的父亲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严雨珍那边哭叫不止,泪水划过脸颊。
最后几记藤责重叠在伤处,剧烈地酸苦从淤紫处蔓延开来,好似皮肉已被猛烈撕开,肿胀的部位像被无数的针尖不断地扎着,散发着密密麻麻的疼痛感,让她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抖。
她即便疼到这样,也不敢或躲或挡,违反规矩。五十藤的数目只要定下,那是必要打足数的,一记也饶不得。
“起来,跪好。”严雨珍顾不得下身赤裸,屁股正跟火烧一般痛,颤颤巍巍起身,老实跪在地上。
晾臀,责臀,跪省,这是镖门规矩。
严雨珍要双手持平托着让自己屁股开花的藤条,光着伤臀和私处跪满一个时辰也能被准许回房上药。
若是偷懒被发现,就只得再尝尝戒尺是何滋味了。
林修言饱含歉意地最后看了一眼师姐背影,才跟着总镖头走出祠堂。
“林师侄,你遇袭之事,除了你师父,还与旁的人说过吗?”林修言连忙回话:“回总镖头,不曾。”严景东点了点头:“嗯,你要知道,太一观势大,我们惹不得,只能交好,你明白么?”
他只是一名学徒,若是旁的事,总镖头岂会如此与他和言善语。
又以家法如此规训师姐让他观刑,是何意他怎能不知?
当下道:“总镖头放心,此事我绝不会声张,让您为难。”
严景东这才拍了拍他肩膀,“你这般懂事,很好。你也快出师了吧?”
“是,快了。”
“那好,到时你就跟你师父一起出镖,若是表现得好,回来后自会准你晋为趟子手。”
梦寐以求的事竟近在眼前,成了趟子手后,最多五年就能攒下房产田产,到时成家立业后还能将爹娘从陕西接来同住。
林修言喜出望外,“多谢总镖头!”“对了,我还有一事。方才你师父说,是有一位女子救了你,可有此事?”
林修言正自欢喜,不假思索道:“正是,那位姐姐叫做池翎,那两名恶贼……太一观弟子正要打我,不知怎样就被她化解了,现在想来,应是梅花针一类的暗器吧。”他功力太差,池翎指风破空打穴之技他半分也没听见,只是受褚长真提醒才有所发觉。
其实那并非暗器,池翎从未练习过暗器之道,那隔空击穴手法,乃是“无徽九式”中的“缠丝”之技,聚风成丝,迅若闪雷,万难察觉。
林修言从如何遇到池翎,又如何被池翎相救的大小事说了。
严景东面露思索:“江湖中人若是有事相求,我辈是必当相助。这样罢,明日你带这位女侠进来,一定要好好款待,我再亲自安排她送物镖之事。”
林修言自然连声称是,又替师姐向他求情,严景东笑道:“你这孩子倒是心善,罢了,等下我让宋婷去送她回房,这跪省就免了。”宋婷是他的二弟子,早已出师多年。
“如此就好,弟子告退。”林修言行礼后自行离去,只留严景东暗自沉思,不知在想什么。
“池姐姐,您来了!”林修言兴高采烈从她手中牵过“流火”迎她进门。
池翎一路参观,这顺远镖局兴盛依旧,丝毫不因总镖头交替而落寞。
一进会客厅,早有弟子看茶,不多时,严景东踏步而进,“多谢女侠昨日救我劣徒,在下感激不尽。”边说边向池翎抱拳行礼。
池翎见是那日回镖,骑着高头大马之人,不敢怠慢,起身还礼。互通姓名后两人才先后落座。
“总镖头不必客气,我与修言也是有缘,出手相救也是应当的。”池翎微笑道。
严景东细细看去,但见池翎唇红齿白,眉清目秀极为年轻,却能轻易连败太一观两位高手,真是不敢貌像,恭谨道:“那便说正事吧,不知池女侠的物镖是要押往何处?又是否有时间限制?”
池翎道:“我这匹‘流火’跟随我多年,只因我要走水路携它不便,才想把它送回老家。只需送它回敦煌郡效谷县凤鸣山山脚下的竹林内,它自然就能找到回家的路了。时间也并无限制。”
严景东疑惑道:“这么说,并无接镖之人吗?”那时镖局,送到镖后需有人对接,留有凭证才可回镖,像池翎这般确实少见。
“是的,此马极通人性,自会寻路回家,总镖头不必多虑。”
镖局中不问客人来路,严景东不再深究,又道:“听女侠口音,可并不像西北人。”池翎含笑道:“在下双亲都是中原人,只因家中变故这才旅居西北。”
“原来如此,女侠来到中原不在此盘桓几日吗?在下也好尽地主之谊。”
“不必了,多谢总镖头美意,只是在下还有要事,不能多留了。”池翎在临水县已经耽误了四天,确实不能再多留了。
又谈及镖资,押马自是简单,只是此去敦煌山高路远,花费自不便宜。
池翎却不差钱,从盘缠中取出两锭白银,合计一百两交给账房,严景东言道:“三日后镖师做好准备,自会启程敦煌。”
池翎连声言谢,与林修言告别后,了清此间事端。便收起心思,向东重回碛口镇渡口,寻船渡河赴约。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