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邪风不止

窗外更鼓声响,屋内一灯如豆。

彭怜与应白雪母女欢爱一回,将母女二人叠在一起,效仿当日与柳芙蓉时那般同时肏弄二人,直将母女弄得浪叫连连狂丢不止,又与几个丫鬟欢好一回,将彩衣翠竹弄得娇躯酸软,将珠儿弄得尿了半床,这才心满意足,搂着应白雪栾秋水说话。

练倾城将彭怜半软阳根纳入体中,向后躺着默运内功,按照彭怜为她查漏补缺所定下的心法默默引导真气。

仿佛浩瀚烟海旁边一个水洼,练倾城拼尽全力,却也只能从彭怜体内吸出丝丝缕缕真元,相比于旧日与男子欢好,每每便将对方吸得真元大损,实在不可同日而语。

洛行云姐妹与泉灵早已困倦不堪沉沉睡去,几个丫鬟不敢与主母争抢,俱都穿衣起身离去,翠竹只留了门边一盏灯烛,便即掩门而去,留下彭怜几人絮语闲谈。

彭怜把玩栾秋水美乳,听她小声叙说别情,又问了老师近况与家中诸事,这才笑道:“如今乡试已毕,只等出个结果,中或不中,小婿都要回去向老师提亲,若是他不肯,我便将烟儿弄大了肚子,生米做成熟饭再说!”

栾秋水妩媚娇笑,轻轻戳了情郎一记,娇嗔说道:“哪里就那么不堪了……他心中器重于你,若是知道你与烟儿已经私定终身,便是气些只怕也无可奈何,何至于弄大了烟儿肚子?”

她忽然面色一红,转头看了眼与情郎下体相接的练倾城,入目所及只有美妇一双修长美腿,便小声说道:“只是奴心里倒想着……想着虽然年纪大些,如果……如果真怀了哥哥骨血,奴……奴也想生下来呢……”

彭怜一愣,随即笑道:“水儿此话当真?”

栾秋水轻轻点头,“自君别后,相思入骨,每每深夜难免,辗转反侧,只觉无依无凭,心中万点相思,最终着落,还是想为相公做些什么,除了生儿育女,奴实在也做不出什么……”

“倒是不必如此,只需问你本心,喜欢才好,确是不可强求。”彭怜又道:“这般年纪若再生儿育女,只怕有伤根本,水儿随缘即可,倒是不必勉强。”

一旁应白雪听得清楚,低声笑道:“水儿与奴年岁相当,只是略小了几个月,相公也曾说过,便是平常人家女子,这般年纪再生也是寻常,只要相公允准,赐姐妹们个孩子,不是稀松平常么?”

彭怜笑着说道:“道家自有秘法,可以炼精化气用以避孕,至于生儿育女,倒是做不到一蹴而就,既然你二人都有此心,待一切砥定,为夫便赏你们个孩儿便是!”

他随即挠头说道:“只有一桩,雪儿寡居倒是无妨,如今已行了纳妾之礼,便是生儿育女也无人置喙,水儿毕竟是我岳母师娘,如今与老师已无肌肤之亲,如何还能生儿育女?”

应白雪掩嘴娇笑道:“这个相公倒是不必担心,左右婆母那里也要安排,正好一起都处置了便是。”

彭怜不由好奇,“雪儿如此胸有成竹,却不知到底如何布置?这些日子我问你几次只是推说时机未到,这般藏着掖着,小心为夫家法伺候!”

应白雪一挺酥胸,任丈夫抓得更加实在了,这才媚笑说道:“相公饶命,奴可怕死了你的大肉棒子,三五下戳来,奴便要死要活了呢!”

彭怜指着她冲栾秋水笑道:“看看这淫妇!实在是被我宠坏了!”

栾秋水掩嘴笑道:“谁说不是呢!”

三人笑闹一回,练倾城练功完毕,起身跪在彭怜腿间,将那粗壮宝贝含在嘴里,娇媚说道:“相公方才突然硬挺,可是被两位妹妹勾动了情欲?”

彭怜被她含得极其爽利,对栾秋水笑道:“水儿不妨与倾城讨教几招,她这般口技,实在是你们姐妹之冠!”

栾秋水看着入迷,却见练倾城含吐舔弄,果然与常人不同,其间淫媚痴迷,风骚浪荡,便连自己见了都心荡神摇。

她闻言不住点头,小声与彭怜说道:“奴日后闲暇,定要多向倾城姐姐请教,只是天性愚钝,总是不如姐姐这般丽质天成,相公莫要嫌弃才是……”

忽觉腿间一麻,原来彭怜大手已至,竟将她美穴自下而上勾住,起落之间,弄得栾秋水心乱如麻。

“哥哥……夜深了……莫再逗奴了……”栾秋水含住情郎耳朵舔弄,哀羞之态,我见犹怜。

应白雪也被他这般勾着,弄得身上奇痒难耐,强忍心中悸动劝道:“相公辛苦了这半夜,便是阳精都丢了四五回,就算有玄功护体,也不能过于沉湎房事,且与姐妹们说说话,左右倾城姐姐含着,不至于过分难熬。”

彭怜从善如流,不再逗弄二女,却听应白雪又道:“这几日相公专心应考,家中出了一事,奴却未敢搅扰相公……”

彭怜眉头一皱,问道:“出了何事?”

应白雪轻声说道:“乡试前两日,夜里相公去探舅母,奴听着后园有响动,出去看时,却是东边赵府院墙下来十数人在院中挖掘……”

原来八月初六晚上,应白雪一人独居,正要入睡时,忽然听见窗外有人惨叫一声,她情知有异,便擎了宝剑出门,四处探看一番,才知是花园里来了贼人。

她艺高人胆大,也不惊声叫喊,静悄悄来到后院,却见十几人正搬着石头过来在园里挖出深坑,将那石头埋在里面。

“奴一旁悄悄看着,一旁听了良久,也没听出端倪,只知有个人下墙来时摔断了腿,不是他惊声喊叫,奴怕是也难发现他们这般动作。”

说起当夜所见,应白雪语调平缓至极,“奴当时看过,那条石不小,若非如此,也不必这般兴师动众,他们一直忙活到后半夜天色将明,这才收拾利索回去……”

彭怜皱眉说道:“平白无故跑咱们院子里埋什么石头?你当时为何不直接制止?”

栾秋水一旁说道:“雪姐姐一介女子,他们十几个人,她不去制止,倒也情有可原的。”

应白雪笑道:“十几个苦工罢了,若不是相公平时教诲,奴便将他们一剑杀了,夜半擅入民居,杀之无罪!”

栾秋水这才回过神来,拍着胸脯笑道:“奴倒忘了,雪姐姐武艺高强,却非奴这般手无缚鸡之力。”

应白雪摇头笑道:“奴不出去制止,便是想以静制动,看看对方到底是何居心……”

那些人去后,应白雪便悄悄跟随过去,只是她轻身功夫不如彭怜,丈许高墙无法一跃而过,隔着墙壁听了许久,却始终未得要领。

考虑彭怜乡试在即,应白雪便没与丈夫商议,第二日晨起便找了买来仆役,到后院去挖那些条石。

那些仆役都是应白雪买来,不是因为岳溪菱有心以母嫁子,此时早就进府伺候主人了。

一众仆役不敢怠慢,齐心协力挖了一根条石出来,应白雪不看还不知究竟,一看便明白过来对方居心何在。

“那条石上刻着字,大概便是何年何月何日,赵家破土动工,于此筑起院墙,四方护佑之类……”应白雪媚笑一声,继续说道:“大概便是建房垒墙筑基所用条石,上面字迹斑驳,倒不是新近所刻的。”

彭怜眉头一皱,有些难明究竟,“条石不是新的?”

应白雪点头道:“上面锈迹斑斑,只怕当真是埋在土里二三十年了,以奴家猜测,大概便是从哪片屋舍围墙下面现挖出来的。”

听她这么一说,彭怜仍旧莫名其妙,一旁栾秋水与练倾城对视一眼,却都已明白过来。

练倾城吐出情郎阳根,皱眉问道:“白日里雪儿说这宅子东西百丈有余,南北四十丈有余,只是这房舍却只有东西三十丈、南北十二丈,这般说着不甚明显,真要落到纸上,才知道相差如何悬殊……”

应白雪点头说道:“倾城姐姐所言有理,这宅子占地广大,这些屋舍已是不小,相比其余土地,却实在天差地别。”

栾秋水一旁说道:“如此广阔地方,只被咱们一家独占,省城寸土寸金,自然被人觊觎。”

练倾城笑道:“便如幼子怀抱千金行于闹市,相公初来乍到根基浅薄,坐拥如此宝贝,自然引得歹人垂涎。”

彭怜这才明白,原来赵家竟是图谋这花园土地,不由皱眉说道:“那他们便要这么明抢么?”

练倾城笑笑说道:“不过巧取豪夺而已,且听雪儿再说!”

应白雪点头说道:“当天下午,便有坊中长者前来,说赵家有意回购从前被这宅子旧主所占土地,一应价格都好商量,便是三千五千两银子也都使得,奴既然看破了他们心思,自然不肯认账,只说买房时房契写明,并不知什么旧主所占土地,那长者们讨了个没趣便去了。”

“相公去乡试第二日,他们又来,只是这次不说花钱赎回之事了,只说东边园子有二十八丈是赵家所有,要咱们早日归还,否则的话便要去告官。”应白雪款款而谈,语调平和之至,“奴只说家里相公做主,如今在贡院考试,等相公回来商议之后再说,便将他们打发了……”

“到了第四日上下,他们又来,这次却是明火执仗,喊打喊杀,几十个家丁堵在门前,吵嚷了两三个时辰,奴一人擎着宝剑站在门口,说谁敢进来便取他性命,他们这才怕了,眼见僵持不下,最后就散了……”

她说的平淡至极,众人却听得惊心动魄,这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大概也只有应白雪做得出来,若论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便是练倾城武艺高明许多,怕也是不及她的。

应白雪杀伐果决,手中擎着宝剑,说要杀人便是真要杀人,那份杀心起处,却是连傻子都分辨得出,那些家丁倒是见机得准,不然只怕真就要血溅当场、一命呜呼了。

“奴一直记着相公的话,不能轻易毁伤人命,尤其日后咱们要在此长久居住,若是坏了名声,岂不得不偿失?所以一直忍着没有真个动手……”

彭怜紧紧抱住美妇,爱怜说道:“这般天大之事,为何独独瞒我?你一人承受,为夫实在心里又疼又愧!”

应白雪柔媚一笑,轻声说道:“相公专心科举,若是中了举人,这些鱼虾,随便抬手就都碾死了,兹事体大,哪里容他们过来搅扰?奴没别的本事,仗剑杀人倒是不在话下,如此能为相公分忧,倒也心中快活!”

栾秋水艳羡说道:“谁说不是呢!雪姐姐这般英姿,实在是我们女子也要羡慕!”

练倾城也道:“便是让奴这般震慑宵小,怕也不如雪儿这般举重若轻。”

彭怜亲了一口美妇,又问道:“之后呢?”

应白雪甜甜与他一吻,继续说道:“第七日时,他们便告到官府,传唤文书当日便下到府里,竟是毫不耽误!”

练倾城轻轻笑道:“怕是早就买通了本县父母,就等着咱们入彀呢!”

栾秋水也道:“若非如此,平常应诉,不拖个十天半月不会升堂,这般邻里纠纷,哪能如此迅速便要升堂问话?”

应白雪说道:“就是如此,奴仍是一般答对,只说相公参加乡试不能见官,他们若是实在情急,不妨去贡院延请相公。”

栾秋水却笑道:“便是给那县官十个胆子,也不敢在大笔之年去贡院拿人,相公如今是秀才身份,乡试之后,说不得便要鲤鱼跃龙门,哪里是这些衙役敢轻易得罪的?便不中举,有个秀才身份在,县里太爷也只能问话,不能轻易处置。”

练倾城笑道:“这般邻里土地纠纷,断个分明也就罢了,还敢动刑不成?”

“奴早使人打听过,这县里太爷姓贾,一贯贪财好色,官声不显,三年大考将近,只怕便要贬黜,如今正急着用钱上下打点,赵家投其所好,他收人钱财,自然便要为赵家张目。”应白雪细细分析其中原委,又说道:“这姓贾的大概不知相公与岳家这般关系,如若不然,便不堪舅老爷面子,凭借舅母柳芙蓉与州府几位贵妇的亲近,怕是也不敢这般随意过来掺合。”

栾秋水一旁说道:“不如修书一封,请烟儿父亲出面,他在州里故旧不少,总有能说得上话的。”

彭怜摇头说道:“远水解不了近渴,州中之事,舅母处置起来,只怕比老师方便许多。”

应白雪附和道:“奴也是这般想的,昨日便与婆母一起去了岳府,与舅母说了此事,她说今日托人打点一番,明天大概便有消息了。”

彭怜问道:“屈指算来,这赵家便是算着我这几日应考,故意趁此机会生事,为的就是我应接不暇,他们好能成事?”

应白雪沉吟不语,练倾城熟谙人心险恶,皱眉说道:“只怕不光如此,他们选了这个时机来生事,只怕居心叵测,还有意搅扰相公心境,让你不能称心如意,高中金榜!”

彭怜眉头一皱,随即明白过来,只怕对方当真如此想法。

栾秋水点头说道:“倾城姐姐说的有理,若是相公不中,便只是个平常秀才,自然容易拿捏的多,只要今科不中,三年之内,总有法子可想,若是不然,他们便再如何财雄势大,对新科举人却是无可奈何。”

“历来官场官官相护,中了举人相公便是有了官身,那县太爷再如何贪财,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因为这点小事得罪同僚,尤其相公年岁尚轻,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这赵家生怕相公得志,有此祸心倒也极有可能。”

“想来便是如此,这般一石二鸟之计,未来图谋,只怕不仅仅只是花园子呢!”练倾城也道:“只是他们没有料到,相公身边竟有雪儿这般妙人儿,一己之力抗下所有,竟将相公瞒得如此彻底!”

彭怜自责说道:“这几日我专心应考,确实心无旁骛了些……”

“相公不必自责,事情总有轻重缓解,如今乡试已毕,咱们再细细绸缪不迟。”应白雪忽而笑道:“他们却是打错了算盘,莫说有舅老爷与亲家公做靠山,便是真惹恼了奴家,夜里过去他府上,屠了他满门就是,看他还如何兴风作浪、颠倒黑白!”

见美妇被触动刚烈之心,彭怜笑着抚慰应白雪,劝道:“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天下之事,总有解决办法,真要到时诸事难为,咱们便远走高飞就是!”

练倾城不由莞尔,“雪儿这般刚烈,倒是被相公冲淡心性弥合不少,只是话说回来,相公将舅老爷与洛老爷当做靠山,却怎么都睡了人家妻子,送了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呢?”

众人不由一愣,随即轻笑起来,尤其栾秋水,想到自己竟躺卧在丈夫的学生怀里,将来还要将女儿嫁给情郎,不由心中又痴又醉起来。

她早已心性通达,此时只当再世为人,心中竟是一点歉疚也无,闻言只是觉得好笑,竟是别无他想。

众人笑了一回,应白雪又道:“左右还有两日闲暇,谁也料不到相公今日便能交卷,这两日咱们细细筹谋,好好考虑个对策便是……”

“如此说来,我倒要小心些这赵家才是,”彭怜心中计议,稍假思索便道:“明日我便去舅舅府上面见舅妈,看看此事究竟该要如何了局。”

应白雪连连点头,练倾城却忽而笑道:“左邻右舍,却不可只防着这赵家,雪儿不是说过,隔壁那刘家累世为官,不也声势迫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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