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十三州,云州僻居西南,下辖五府十一县,守着大江大河交汇之处,从来自古繁华。
兴盛府自如其名,繁华兴盛只是稍逊省城,下辖安怀云谷两县,地处交通要道,古来也是兵家必争之地,驻军兵多将广,竟比云州首府犹有过之,实可谓西南砥柱基石。
此时刚进腊月,气温陡降,一场细雪飘落,城门处只有七八兵卒躲在门洞之中避雪,虽已是午后时分,街上依然行人寥寥,全无往日人流如织模样。
城门之上,数十头颅高高悬挂,血迹早已干涸,面目狰狞丑陋,阵风吹来便即摇曳不止。
一名守城兵卒看着头顶数十头颅,只觉阴寒入体,不由打个寒颤说道:“这白日里尚且如此瘆人,夜里王二他们值夜,怕不是会吓出屎来!”
一名年长老兵笑着骂道:“你当人人都是你这般胆小如鼠?王二前日与守备大人同去剿匪,阵前杀了两名匪徒,刀上可是见了人血的,会怕这些刀下亡魂?”
另一名兵卒笑道:“王二自小便会骑马,这次得了机缘立了战功,只怕不会再来这里守门,你倒不必为他担心!”
“早知道我也随大人前去剿匪了!”兵卒嘀咕一句,更是惹来众人哄笑。
“你那瘦弱身子,只怕风一吹就要从马上掉下来,还敢去剿匪!”
“忒也笑死个人!”
“失心疯了敢去剿匪?那石伢子仗着身强体壮学过骑术也随着前去剿匪,却丢了一条大腿,好歹捡了条命回来,那些被匪徒砍死的,却是连命都丢了!”
众兵卒七嘴八舌,说着前日风鸣峡一番恶斗,言及内中惊险万分,更是说得津津有味。
众人口中主角应氏,此时正在兴盛府城新居内院正房之中,她凭窗而立,看着碎雪飘飘,不觉神游万里。
彭怜过来为她披上红色披帛,柔声说道:“已是两日过去,不知云谷那边如何处置。”
应白雪向后倚靠情郎怀抱,头也不回轻声说道:“还能如何处置?陈五勾结盗匪罪不容诛,便不抄没家产,陈家那些白眼狼们岂能容他家人好过?”
“府城这边,可有人知道你我搬迁至此?”彭怜探手妇人衣襟握住一团美乳肆意轻薄起来。
寒风入体,应氏却娇躯火热,她痴痴说道:“相公掌心好热……”
春心荡漾之下,应氏自信说道:“除了我们母女和翠竹珠儿,家中仆役婢女俱已半路遣散,我们半路遁走,如今府里,只有徐三知道我等真实身份,他与陈家毫无瓜葛,且还有些旧日冤仇,想来不会告密……”
“车队朝着省城而去,雪儿这般金蝉脱壳,倒是出人意料,”彭怜搓揉美妇硕乳,念及当日种种,仍是心有余悸,只是问道:“只是府城与那云谷相去不远,若是有人认出徐三,岂不前功尽弃?”
“妾身早有安排,此地不过暂居,且将手中古物文玩渐渐变卖换成金钱银票,”应氏抬手抚摸彭怜面颊,柔声说道:“相公将来前程远大,自然不会一直寓居此间,到时相公出省也好、赴京也罢,妾身母女一旁追随便是……”
彭怜心中感动,想及当日应氏杀伐果决、英姿飒爽,不由心中一动笑道:“雪儿既已情动,你我当此瑞雪玩乐一会儿如何?”
两人身上各自有伤,彭怜尤其伤的重些,两日来只是彼此亲昵,却是从未欢好。
应氏轻声笑道:“相公身上新伤未愈,却是不可过分动作,若是实在难忍,便由妾身舔弄一二可好?”
“创口已然好了大半,想来应该无妨,我便不信两日不曾欢好,雪儿心里竟能不想?”
“妾身如何能够不想?只是府中诸事繁忙,夜里相公安眠,妾身实在不忍搅扰……”应氏探手情郎腿间,将手伸进几重衣裤握住男儿阳根把玩撸动,“相公这根宝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妾身只想时刻亵玩,不肯须臾暂别……”
“既然这般喜欢,便去窗边趴着,让相公从后面弄你!”
应氏回头妩媚一笑,径自走到窗前,微微翘起肉臀回看彭怜:“相公轻着些弄,莫要碰到伤口才是……”
彭怜点头答应,随手解开衣衫厚裤,撩起妇人身上貂裘披风,摩挲着褪下妇人裤子,挺动阳根寻到一处湿热所在,随即缓缓而入。
“相公神龟还是这般饱满……弄死奴儿了……”应氏轻轻呼气,阴中饱胀充盈,久违快感倏然而至,身躯瑟瑟发抖,却是快美难言。
彭怜轻柔耸动,胸腹数处刀伤虽然不深,疼起来却也难挨,若非他身负玄功体质迥异常人,只怕此刻还在榻上躺着,哪里能够这般随意走动、如常人一般纵情鱼水之欢?
他细细感受妇人阴中肥美紧窄,想及当日应氏战场英姿,不由边动边赞叹说道:“雪儿当时计议深远,战场上纵横来去英姿飒爽,相公当时看了着实心中爱甚,若非时日不对,真想当时便亲近欢好……”
应白雪想及当日场景,若是战场上亲热欢愉,确实也是一番刺激景象,当日杀伐战阵,生死只在一念之间,念及当时所思所想,不由春潮更加澎湃,她嘤嘤低叫,婉转娇啼,语不成声说道:“其时生死难测……而后便想投入相公怀抱……好美……若能欢好……只怕敏感……快活至极……”
窗外瑞雪纷飞,室内炭火暖意融融,两人柔情蜜意亲热欢愉,与那寻常夫妻并无二致。
彭怜扯去应氏身上披帛,双手箍着妇人纤细腰身,细细打量身前美妇,只见她秀发乌黑犹如浓墨,脖颈白皙欺霜傲雪,水蓝直帔盈盈垂落包裹曼妙身材,纤细腰身之下一双白臀裸露出来,被粗壮阳根不停进出带起片片白沫,淫靡风流,风骚入骨。
“雪儿流了好多淫汁,不过相隔两日,怎么如此敏感多情?”彭怜伸手向前握住妇人半裸椒乳,细细把玩调笑说道:“灵儿也有这般大小硕乳,果然青出于蓝!”
“这两日夜里皆是灵儿一旁服侍,相公与她倒是颇为相得……”应氏快美无边,只觉理智将被淹没,一手撑着窗沿,一手回身扯住彭怜衣袖,檀口大张娇喘吁吁,已是春潮翻涌、极乐将至,“好夫君……可否稍稍快些……奴奴要丢了……好美……太美了……”
情意渐浓,彭怜不再细细品味,双手箍住妇人腰身,阳根挺动深入蜜穴,寻到那妇人花房,找准入口猛然刺入,随后便觉龟首被一处肉环紧紧箍住吸裹不停,快感成倍而来,他深深呼气缓慢扯动搓揉,直将妇人弄得哭天抢地不止。
应氏双手忽而抓握窗沿,忽而挺身而起,面上神情变幻不住,最后牢牢握住窗棂,身躯剧烈颤抖,檀口大张却毫无声响,肉臀猛烈痉挛,瑟瑟迎来人间极乐。
彭怜眼见妇人双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显得极是苍白,不由心生怜惜,借着妇人身体快美痉挛收缩带来强烈快感,松散精关也泄了阳精,随后运起双修法门,与应氏一起双修起来。
应氏如今习练一些道门心法,丹田之中已有了结珠之相,彭怜细细催动真元补益妇人身心,助她筑基修炼。
双修之际真元交错,男女交合之处便有无边快感,此中快美却与男女情爱截然不同,尤其彭怜真元厚重,更加细腻绵长、无边无尽,每每男欢女爱过后双修,更有事半功倍之效。
彭怜揣摩良久,于此已然颇有心得,若是女子极乐之时催动大股真元袭扰花心,便能千百倍增强所得快美;若是将全部真元化作涓涓细流绵延无尽拂掠花心,便能延续妇人喜乐良久不绝。
两者功效迥异,运用法门也自不同,彭怜几次尝试,心知难怪练倾城情欲无边却能守贞多年,试过这般人间极乐,寻常男欢女爱实在味同嚼蜡一般。
若是妇人并未丢身,直接运行双修功法,便只是身心舒适、暖意融融,并无别样功效,只因女子花心不开真元不泄,自然难以涤荡身心、洗净污秽。
他此刻施为,应氏便在极乐之巅徘徊不去,寻常女子高潮余韵便远远长过男子,如今被彭怜如此托举缓落、细致玩弄,那份快美便始终迁延不去,应氏心中快美更加绵延不绝,若非彭怜身后支撑,只怕早已软倒在地。
饶是如此,美妇依然失神无语,浑身只是瑟瑟抖个不停,衣衫散落、娇躯半裸,窗外寒风拂过,竟是丝毫不觉。
彭怜细细运行九大周天,这才收了功法,将妇人一把抱起来到榻上,扯过锦被为应氏盖好,抱着哄她沉沉睡去。
不及傍晚雪便停了,婢女翠竹取来饭菜摆好,这才叫醒主母。
应氏睡得极是香甜,起身由着婢女服侍更衣洗漱,这才问道:“相公去了何处?”
翠竹帮主母梳拢头发,对着镜中妇人笑着答道:“夫人睡下不久,老爷便去了小姐绣楼,说是晚饭在那边吃了,晚上再来陪伴夫人。”
搬到新宅当日,应氏便吩咐下人们称呼彭怜“老爷”,洛行云乃是正妻,自己则是二房妾室,女儿泉灵则与彭怜兄妹相称,是他远房表妹。
府中下人不少,只有徐三、翠竹、珠儿三人知道真相,洛行云和彩衣尚未归来,自然不算在内。
应氏轻轻点头,随后问道:“这两日以你看来,那徐三可还勤勉可靠?”
“夫人识人之明,实在让奴婢佩服,徐管家勤勉可靠自不必说,只说夫人这般安排,他竟毫不惊讶,实在是出乎奴婢所料。”
应氏笑着说道:“他入府为奴时才不过才三四岁,父母去世尽皆是我资助收殓发送。当年他父亲牵马不及被那陈二鞭笞折辱,半年后泣血而亡,这份家仇他从来未曾忘记,只是势单力薄无法报仇而已。我亲手取了陈二性命,他对我感恩戴德,自然不做他想。”
“若是光有这些却也不够,我早已许诺于他,且先好生伺候,来日若相公飞黄腾达,少不得搬离此处,真若如此,总要留下些房舍田地给他另起炉灶……”应氏染了唇脂抹了腮红,对镜转头观瞧,但见镜中女子风情冶丽、秀美端庄,便有些得意,“有此一端,他自然忠心耿耿,别无二心。”
“夫人远见卓识,奴婢佩服至极!”
应氏受了婢女吹捧,笑着问道:“府里下人们可曾怀疑我的年纪?”
翠竹笑道:“倒是听过几人闲谈,只说夫人乃是再嫁之身,又是妾室,因此看着比老爷稍稍年长一些倒也稀松平常……”
原本设想女儿泉灵来扮大妇,只是泉灵未曾出嫁,哪里知道如何管理家中杂物,尤其此时就近邻着洛家居住,有洛行云出面,自然一切好说。
应氏满意点头,这番布置安排实在是深思熟虑结果,彭怜即便如何成熟,终究年岁在那,与自己谎称夫妇实在难以服众,若是自己扮做大妇,只怕惹来非议,如今做个妾室,却是合情合理,丝毫不惹人瞩目。
一来世间女子另嫁做妾自然稀松平常,姿色上乘者便是略微年长也不愁下家;二来受彭怜滋润洗礼,她早已脱胎换骨、绝处逢生,相比从前未病之时还要年轻靓丽、生机无限,比之诸女效果尤其明显。
彭怜推测其中因由,大概应氏当时已是必死之境,身上生机将近断绝,彼时彭怜运用神功将她从鬼门关外救回,生死之间、破而后立,自然成效显着、卓越不凡。
“有人看夫人这般美丽,便说夫人是……”翠竹欲言又止。
“是什么?”
“说夫人是……曾是青楼姐儿,年纪大了被老爷赎身,还……还编了些才子佳人戏码出来……”翠竹大胆说了,看夫人神色竟不生气,便继续说道:“说夫人自出赎金,只为跟随相公,你二人倒也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应氏哈哈一笑,竟未想到不过两三日光景,府里下人已然如此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便是不听众人阿谀之词,应氏自己却也心知肚明,她此时容颜外表,与那二十五六女子全无区别,艳丽风骚却犹有过之,若非彭怜着实年少不似二十多岁,两人扮做夫妻怕是无人不信,说她是青楼姐儿,于她而言实在不算贬损之语。
彭怜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只是稍显成熟,想来便即四五十岁时也是这般体态容颜,只待他慢慢蓄起胡须,到时便无人质疑。
应氏心中计议,却是笑着吩咐道:“你且放出风去,说我确是风尘女子,与相公两情相悦,这才娶回家中,只因相公家中长辈不喜,这才搬了出来……”
听应氏这般言语,翠竹不由笑道:“夫人竟不在意被人这般传言么?”
应氏笑笑说道:“身为女子,此生能得一有情人托付终身便已足够,莫说相公曾将我等当作青楼姐儿肏弄,便是真个做个青楼女子,能得相公这般男子托付终身,却也算是苦尽甘来、邀天之幸。”
“我半生已过,安儿一去心伤若死,若是当时死了,便也一了百了,不做他想……”应氏轻声言语,眼神不由迷离,“既是未死,便如新生一般,以后无论天涯海角,彭郎去哪儿我便去哪儿;真若时运不济、穷困潦倒,便是真的倚门卖笑、供他读书,我却也心甘情愿、乐此不疲……”
听见主母痴情言语,翠竹不由感动莫名,手上停顿下来说道:“奴婢却是未曾想过,夫人竟能如此用情至深……”
应氏回手轻拍婢女玉手笑着说道:“所以还要谢你当初引荐之恩!以我心思,若你宁肯跟着相公一生一世,那便将你视如己出,只是相公这般风流好色,将来身边自然美女如云,便是我与行云,怕也难得一个妾室之位,你若如此长随在我身边,只怕难有甚么结果……”
“若你有心另嫁,我倒是可以给你找个合适人家,总要如同亲生女儿一般打发出阁,不会让你受了委屈才是……”
翠竹面上浮现一抹羞红,低头蚊声说道:“夫人不止一次说过,任是世间女子如何坚贞节烈,真个试过咱家老爷手段,只怕也要化身淫娃荡妇……”
“奴婢初与老爷欢好便沉湎其中,日思夜想、情难自禁,每日里耳鬓厮磨快活难当;便是后来老爷与夫人情投意合,有了少夫人加入其中,老爷床上那般雄壮威猛,每每夜里夫人应接不及,总要奴婢一旁支应,跟着也是吃了不少甜头,有此一端,却已胜过寻常男子千倍万倍……”
翠竹抬起头来,坚定看着镜中主母,声音不大却极是坚决说道:“奴婢只想如您一般始终追随老爷左右,当牛做马、为奴为婢,宁死也不肯出阁嫁人的!”
听婢女这般掏心掏肺言语,应氏也是感动至极,笑着说道:“一会儿老爷过来,倒要将这番话说与他听,你这般有情有义,少不得让他多分些雨露给你!”
“夫人!”翠竹面色羞红娇嗔一声,心里着实喜悦无比。
主仆二人一番深谈自然感情更深,当日应氏恼恨翠竹设计构陷自己,不成想却因此绝处逢生,而后喧宾夺主占了彭怜身边主位,那翠竹奴婢身份自然不敢心有怨恨。
时间一长,应氏自然熄了竞争之心,尤其心中感激当日翠竹牵线之恩,平时自然照拂有加,搬家之前已将她当作内宅心腹,如今改换门庭,更是倚重翠竹,隐隐便要将她抬举为内宅管家。
“如此也好,将来相公深宅广院妻妾成群,我到时建议他任你做个内宅总管,若是侥幸育有一儿半女,自然免不了抬举身份得个妾室之位,”应氏起身笑道:“时辰不早,且先用了晚饭,一会儿相公过来,你我主仆也好从容相陪……”
主仆二人用过晚饭,翠竹手脚麻利收拾利落,未及送走饭盒餐具,却听院门轻响,门口处一男一女并肩来到,竟是彭怜领着泉灵小姐一同进门。
翠竹心中不由嘀咕一句,“难道老爷今晚便要试那母女双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