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诺言、爱欲与垂怜交织的深渊(下)

第二次圣战,白离开夏弥生和冥界之后。

碳化摧折的枯枝败叶掉落在熊熊燃烧的废墟当中,轰隆作响的风声吹散了漫天的灰尘,遮蔽住天空本就昏暗的光芒。

干燥的空气被生生撕裂开来,发出噼啪作响的炙烤声响。

战斗的硝烟销毁了这颗星球早已绵延万年的色彩,已经无法辨认的生物尸骸构成了悲怆战场的黑土,而那些混杂着生物悲鸣的血泪构成了这颗星球唯一的湖泊。

等到这场摧毁文明的业火燃烧殆尽,这里将永远变成一颗荒凉的死星。

就连曾经燃烧过的飞灰都不会留下。

曾经长满纯白色晶状参天巨木已经轰然倒塌,梦蝶族的公主与来自星星的少年,曾经相互依恋的两人就是在此处弹琴作画,互诉衷肠;过去金碧辉煌的古老宫殿只剩下触目惊心的断壁残垣,历经别离重新展露些许笑容的少年就是在这里朝少女许下一定会保护好这颗星球的约定。

而那昔日宛若蝴蝶流光般多彩的银发少女脸上是毫无生气的灰白,腹部那致命的贯穿伤正往外汩汩冒着血迹,白皙光洁的双腿被外力扭曲到令人恶心的角度,裸露的皮肉也早已变成血痂那样的红褐色,已经失去任何站立的可能。

少女只能被迫躺倒在混杂着尘埃与砂石的地面之上,快要失去生理机能的琼鼻内部满是爆炸物的刺鼻气味以及铁锈一般的血腥味。

但哪怕尽管如此,那吐露鲜血的嘴角仍然是用尽全力挤出一个微笑,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抚摸着眼前灰白少年的唇角。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已经在少年的重创下失去生机,徒留下一地巨大的龙形尸骸。

“对不起……”

已经断掉大拇指和食指的左手轻轻扣住少女摸上来的柔荑,轻轻按压左眼皮下那只已经变成软烂死肉的玉珠。

被扭断的右臂与右腿无力地垂落,白只能保持着用左腿单膝跪地的姿势安抚着自己眼前的少女。

“我又一次……让你失望了呢,希柏。”

【你还是什么都没有守护住啊,白。果然,离开了夏弥生,你什么都做不到。】

“别责怪自己了,白……我知道的,你已经尽全力了。”

希柏抬起的那只手轻轻擦去少年眼角泪水与血水的混合物,触感粘腻,相比起光洁的肌肤令人恶心。

但是少女并未嫌弃,哪怕在刚刚抹去之后,血与泪就是重新占领少年面庞和内心的领地,但希柏并未做声,只是重复着这样无意义的动作,一遍又一遍。

“所以我才不希望你这么说啊……对不起。”

白歪过脑袋,低顺的眼眸和脸上挤出的笑容完全格格不入——少女不喜欢看到他这个样子,希柏曾经说过的。

而且,不管怎样,希柏的心情要比现在的自己要沉重得多——是自己亏欠了她。

于情于理,白只能拼命将那些翻涌的情绪全部按在心底。

【你的正义是二流的,你的温柔是虚伪的,所以和你扯上关系的人都会遭遇不幸,所以你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失去要守护的事物——虚情假意的温柔和不入流的正义比邪恶还要恶劣。】

在第一次圣战之后白和墨就曾因为这样的理念而分道扬镳,然而直到离开夏弥生之后,他依然无法摆脱他与墨决裂的那个阴影,甚至就连和夏弥生的那份回忆,也一同被纳入了不愿触及的心房中。

【是我导致了这颗星球的毁灭——就像曾经一样。或许,走不出那个夜晚的人,从来都只有我而已。】

灰白色的发丝遮住了白的眼眸与心声,但即便如此少年仍然是一副神色如常的模样,仅能活动的三根手指回扣上希柏那惨白到令人心疼的额头上,学着她的样子抚慰着她的额头。

“你的手在抖哦,白。”

希柏只是笑,即便已经奄奄一息,闭上眼睛的少女仍然能轻而易举地识破他的伪装。

白也只是笑,手只是轻轻用力,盖在希柏那已经再也无法睁开的双眼上。

“哈啊……被你识破了吗?”

火焰渐渐平息,澄澈的月光重新照射在已经变成茫茫焦土的废墟之上,徒留下一片生灵已经绝迹的死灰。

它们不会再回应了,正如少年怀中的少女一样。

一张沾着血迹的信封从希柏的怀中滑出,绢丽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不清,看起来怀中的少女曾揣着它很久很久。

【见字如面,白。但其实于我私心而言,我希望你永远不会看到这封信,因为那意味着,我认为我们将陷入永世不再相逢的情况——毕竟白可是要去拯救每一颗星球的“英雄”呢,对吧?怎么会仅仅停留在阿柏星的一隅呢?

虽然在生命树的预言中这颗星球早已走到了尽头,但是在这最后的日子里,你身上那份温柔和热忱真的深深打动了我。

如果不是白先生,我恐怕还会活在那些惶惶不可终日的阴影里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对于死亡和恐惧的淡然——似乎只要在白先生身边,我就能感受到白先生独有的那份温柔而强大的力量呢。

而这也是我想说给白先生的——宇宙中一定还会有千千万万像我们这样的星球吧,所以,白先生,你一定要保持住这份温柔和初心哦?

不过有一点请一定一定不要忘记啊,曾经有一位名叫“希柏”的少女爱上了来自银河的候鸟,而那位少女,也将永远与她的候鸟同在。

我爱你,白,自始而终,一如初见。】

……

时间拨回到现在。

“等……等下……先冷静一点,小弥生……”

勉强能提起些许力气的白扶着红木质地的办公桌缓缓站起,心乱如麻的少年哪里有心思去体味这办公室中淡淡的茉莉清香,被恐惧所填满的双手颤巍巍地试图揭下夏弥生在自己身上留下的乳贴,然而仅仅只是轻微地触碰那触电般的快感就已经将他刺激得花枝乱颤。

“呀嘞呀嘞……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白先生你就这么害怕吗?”

“曾经你在那个叫墨的婊子胯下也叫的挺欢的呀?那时候的你也会像现在一样求饶吗?”

满脸笑意的魔王无情戳穿了面前少年本就下流淫贱的事实,玩味观察猎物的视线掠过眼前可爱雌犬每一寸变得愈发惊惶的肌肤。

“你怎么……知道……”

无法控制发抖的胳膊打翻了桌上带有金色镶边的日历,被灰尘所沾染的白色纸芯依然忘我地执行着对照时间的工作,如果白有心思去注视这份日历的话,就不难发现在银历76549年1月4日这一天的旁边,被少女用红笔画了几个红心,在下方写着一行小字。

【白先生的“回收日”。】

但此刻的白肯定是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的,对于他来说仅仅是面对那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的死神都已经要耗费他全部的心神。

被激发出臣服本能的双腿根本无法忍受打颤的冲动,被包覆在黑丝当中的纤细双腿扭出粘腻翻动的肉浪,早已先行投降的娇躯早已满是淫靡诱人的狼藉。

“关于白先生的事……夏弥生全——部都一清二楚哦?”

夏弥生只是轻笑,用鞋跟轻敲着地面,宛若死神叩击擂鼓一般,冲着颤抖的少年一步步走来。

“不……不要过来……我真的……快到极限了……”

被逼到墙角的白已经无路可退,已经无力再支撑身躯的双腿瘫软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面带微笑的少女靠近自己,撕下自己的两片乳贴,将她那充斥着催情花香的蜜穴贴在自己仰起的琼鼻上,就连蕾丝内裤当中那可怜的红肿玉茎也不争气地再次挺起,将已经被白浊所填满的裤袜顶出一个下流的弧度。

见此情景的少女并没有言语,将白身下的黑色裤袜连带着蕾丝内裤被一同褪下,只是顷刻之间溢出来的精液在地板上形成了一道泥泞的水潭,少年看着已经从里到外浸透了精液的衣物,内心居然还有几分失去它们的惆怅。

“什么嘛……白先生的身体不都已经准备好了么?”

熟媚的雌香味道驱散了室内的芳香,如水一般的白皙肌肤上此刻正燃烧着沸腾的火,少女纤长的手指只是在心上人的肥腻淫臀夹紧的胯间轻轻一抹,漏出的粘腻精液就添满了玉指间的缝隙。

“虽然白先生再怎么说到达极限了,但是我看这根还在发春的肉棒早就已经准备好我的临幸了啊?还是说……白先生是一只想要撒谎获得关注的狗狗吗?”

“唔咛~”

虽然夏弥生的话语里面并没有带着恶意,可在淫纹的同时作用下,白还是能想象到樱色魔王露出那满脸黑线的嫌恶表情。

本就敏感的诱人教区再次颤动,一时之间竟又喷出些许浓稠粘腻的精液,伴随着爱与理智一同迸射而出。

“原来白先生还有这种淫贱的癖好吗?那我以后可得多用几次了~”

夏弥生脸上的笑意未减,一把抓住那顽皮跳动的肉虫,然后一同搓动起来。不同于夏弥生肌肤的柔软。

“如果白先生想证明自己没有撒谎的话……那就请在忍耐三分钟不射出来吧。对于我最爱的白先生来说,应该很简单吧?毕竟‘已经到极限’了嘛……只要白先生能做到,我这一次就放过白先生哦?”

“那……那种事情……谁会……齁哦哦哦……”

白皙的娇俏肉虫在柔软的柔荑中一跳一跳的,本就红肿的玉茎比平时要敏感得多,再配合上夏弥生掌心的研磨之下,白几乎是丝毫没有任何抵抗就这样输掉了完全不平等的对局。

浓稠的佳酿再次从可怜的马眼射出,已经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的少年再次猛地躬起,在少女的怀里再次体验了一把雌性的潮吹!

“要……要去了呀~”

诱人的媚眼几乎是在以极限的样子上翻,就连已经雌伏的淫熟娇躯都在少年无意识的情况下紧紧贴住夏弥生的身体,真的如同最忠诚的小狗一般,正磨蹭舔舐着主人的身躯。

“哎呀呀,别说三分钟了,就连半分钟都坚持不了了么……这‘弹药库’看起来还是满满的嘛……白先生果然是想跟我合二为一呢,夏弥生很开心哦。”

那双纤细的玉臂俨然已经成为了束缚少年最有力的枷锁,根本无法和夏弥生这般高挑美人联系在一起的怪力此刻正将白禁锢在自己刚刚流出的精液泥潭中,把二人之间绝对的力量差距体现的淋漓尽致。

在此之下所有的挣扎都成为徒增情趣的徒劳,更何况白在情爱的折磨下本就使不出一丝一毫的力气。

红肿的玉茎由于过度的交合和使用,现在能带给少年的,只有火辣辣的疼痛而已。

但是白早就已经失去了对于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只要夏弥生没有满足,他就必须要迎合。

位于清醒与昏死的边缘远比让人直接昏死过去更难受。

“小弥生……别这样……”白几乎已经是在哀求着眼前的少女,求她高抬贵手放过自己,“你想玩多少次‘游戏’都可以……但是求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好不好?”

夏弥生又何尝看不出来少年的疼痛?可是她就是刻意保留着这份疼痛——因为只有这样,得到的才会是最听话的白先生。

至少在这里,她要让白学会“听话”这个道理。

夏弥生将白已经快要昏厥过去的身子翻了个面,半迷半醒的昏沉占据了少年的思考,忽明忽暗的视野几乎要看不清少女那故作疏远的冷淡双眸。

无法逃避,不愿面对……这两种心态和那病态的爱如同蟒蛇紧紧绞住他的灵魂,几近要不能呼吸。

而此刻造成这种状况的罪魁祸首正要将他的双腿掰开,挑逗着少年早已红肿不堪的火辣阳具。

“疼吗?白先生?”

樱色的魔王眼底留出最后的几分对于少年的温柔。

已知事态已经无法挽回的少年只是不答,灰白的视线对上少女满是笑意的眼眸。

可即便如此白仍然想做这份感情的逃兵,哪怕身体已经沸腾到一掐就能涌出滚烫的液体,拧巴的逃兵仍然只是偏过头,轻抿着自己的下唇。

“不说吗?倒也好。”

夏弥生说出了和她找到白时一模一样的话语,但给人的态度却截然相反。

如果说之前那是急不可耐之际的意乱情迷,那这一次就像是已经得手,静静看着心上人做出毫无意义的挣扎的那份从容。

“反正我也没想着要听白先生的意见。”

既然怎样白都这么抗拒她,那自己怎么样对待他不都一样吗?

哪怕只是用狗链拴着他,只要等到时间与岁月磨平了他的傲骨,他自然知道该倾心于谁——当然,在此之间,一些适当的敲打也是必要的。

嘛……不过现在……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纤长的葱指拨开粘腻的阴唇,温润泥泞的花径也久违地重新吞没那火热的玉杵。

这对注定会一同腐烂的灵魂伴侣终究还是以超越血缘的方式结合在一起,雪白的臀肉贪得无厌地撞击着少年的腰胯,好牵动少年的阴茎摩擦湿滑的肉壁。

生殖器拍打交合的撞击声毫无规律可循,满溢而出的花蜜与浆液落在二人身下早已变得污浊的水潭,淫靡的水声迎合着雪臀与玉茎的撞击,在寂静空旷的办公室中回荡着名为性爱的交响乐。

夏弥生紧致的腔道还是那样的温暖多汁,每次结合都能让白回想起她把少女最视若珍宝的初夜和贞洁交给自己的那一晚。

但这次的雄根却眨眼之间便冲垮了那泥泞不堪的软肉,径直叩击着少女早已在下沉等候的花心,二人之间的契合程度和娴熟程度连白自己都感到讶异。

首先是火辣辣的疼痛,然后是犹如触电般的酥麻。

阳具抽插的速度因为淫液的润滑而不断加快,可搜刮出的淫液非但没有浇灭欲火,反而将其烧遍了这对男女的身体。

可即便如此轻咬下唇白依然是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响,和写满从容、只是轻笑的少女一样。

他们仿佛成为了毫无感情的机器,仅仅是在执行着名为性爱的程序,无奈而令人难过。

尽管没有任何淫语,但二人的生殖器却拥有着与主人相反的热情。

龟头与花心拥抱在一起热烈地拥吻,宛若多年未见的老朋友,玉茎磨蹭揉捏着阴道内的每一寸肉褶,几近要将那G点的褶皱磨平。

而作为回报,从花房和腔道内吐出一股又一股温热淫熟的花蜜,将二人本就已经契合无比的结合处浇筑成愈发吸食二人灵魂的形状。

雪白丰满的美肉妖娆地对于心上人的侵犯做出响应。

在男根抽出来时,她会自行和它拉开一小段距离,只将龟头留在体内;在插进去时,她会掰开浑圆的臀瓣,重重砸下将美鲍奉上,从而让男根插得更深。

愈演愈烈的快感和少女平滑光洁的小腹被某物撑大的轮廓让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但这样的小动作怎么可能逃得过夏弥生的眼神,不停吞吃香蕉的冷淡美人只是用手轻轻碾过少年充血挺立的小樱桃,那多余的酥麻快感便轻而易举地将忍耐的表情尽数击碎,潮红的脸颊沉醉于爱人溶解理智的花蜜,粗重的喘息将少年的痴态尽显,有力的手指挑起白的下巴,让那双已经有在迷离的眼神再也无法逃避自己。

“什么感受……告诉我,白先生。”

说时迟,那时快。

平日里那柔若无骨的柔荑在一瞬间就变成白脖颈上无法挣脱的钳制,逃兵用来求生的神智与力气在这逃离不得的苦闷中飞速流失,不争气的阳具反而由于雄性濒死时急欲繁衍后代的冲动而涨得更大,亲吻着夏弥生紧缩收束的膣肉。

过了好一段时间,少女才松开了奄奄一息的白。

费尽气力才缓过一口气的少年只是掠过早已不知道苟合过多少次的交合处,直勾勾盯着那双看不出情绪波动的碧瞳,盯着眼珠中倒映出来的自己。

“我……不知道……”

逃兵仍然在试图逃避。

为什么……不能就退缩一回呢?你的那些信条……为什么就不能在我面前退让一次呢?白?

虽然内心有些许抱怨,但娉婷的躯体如捕获猎物的灵蛇一般扭动起舞,绞住钢矛重重击打着那扇禁忌的花房。

粘腻的肉褶不断地紧缩,啮合着冠状沟将那根粗壮的长矛给死命咬住,反复迫使它给枯渴的花蕊授粉。

炙热浓稠的精浆再次注入那令人熟悉的名为子宫的性器,优雅的少女只是起身,不顾还在试图温存的玉茎和阴道,微微发力将自己的蜜穴“啵”的一下抽离,甚至都不愿意多看一眼那被拉断的淫靡丝线。

可对于白来说,得到的却不是如释重负的畅快感,而是仿若焦糖一般的苦涩以及令人恶心的呕吐感。

“小弥生……虽然你可能不再信任我了……可是……我真的……很珍视你,还有我们那些回忆。”白神情复杂地看着少女默不作声的样子,伸手抓握空气的手还在试图做出可笑的挽留,哪怕他知道自己是最没有资格做出挽留的那个人。

“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转过身的樱色魔王将心上人堵在墙角,青葱玉指轻轻划过少年白皙柔软的脸庞,然后低下头舔了舔指节上沾染的血痕。

柔顺的樱色发丝一路打到白精致的锁骨,弄得他心里翻涌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发痒意味。

一瞬间性冷淡的反差感张力被拉扯到极限,让深渊的魔王向自己求欢是全宇宙多少男人的梦想啊,可对于白来说只剩下浓浓的苦涩。

不知该作何回复的他只是瑟缩着身体,猛猛喘气的娇躯从另一个角度展示着他的内心,但相比起情欲的红,现在的少年只剩下了病态的惨白,以及身上已经冒出来的细密汗珠。

“不,不行的,小弥生……”白几乎是在用要哭出来的语气哀求着眼前的少女,“和我走太近……小弥生一定也会遭遇不幸的……”

心中那曾经被撕裂的痛楚压迫着少年的胸腔,一时间竟让白的喘息有些许的不顺畅。

少年紧紧抓住自己的领口,那股令人窒息的感觉曾经无数次让他从那一天的迷梦中惊醒。

在那之后白就学会了那所谓的“温柔”——在对方需要之时竭尽所能,在察觉到对方不耐烦或者分歧的苗头是挥袖离去,如同天边流淌的云,来无影去无踪,温柔的神明会救赎遇到的每一个迷惘的灵魂,但也会保持一个友好而不亲昵、能搭的上话却不会让对方厌烦的距离——哪怕代价是让自己作为“人”的那些东西被彻底撕碎。

可这份感情却又让白无法割舍:不管是缠着他拉勾起誓的夏弥生……还是娇羞时牵着他手的夏弥生……还是现在不再掩饰爱和欲望的夏弥生……那都是最真实的她,无可争议。

虽然再怎么想要躲着她,可抚养她长大的少年早就已经把那份过往刻在了本能和骨子里,就算夏弥生再怎么对他展露出病态的獠牙,他也无法对于眼前的少女提起一丝一毫的厌烦和怨恨——更多的,是“难过”与“无奈”。

所以他“逃走了”——如果最后是落得一个相看两相厌的结局,那还不如在还能留下一个美好回忆的时间点选择离开——如果他在抚养夏弥生之前就懂得这个道理,那么至少……包括墨在内的“晨曦冒险团”的大家……也不至于在第一次圣战结束后就分道扬镳吧。

可是他还是算错了,少女身上蚀骨之蛆一般的爱意早就无法随着时间而消解,当夏弥生抱着沉重的感情找上他时,他就已经再也无法逃避。

别靠近我了……

我才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靠近我呢?我的……小弥生啊……

“呀嘞呀嘞,难道白先生是因为这种无聊至极的理由,才一直躲着我的吗?”

夏弥生的那双柔荑轻轻拿开了白的双手,摸着少年柔顺的灰白发丝,强迫他直视着自己。

尽管白皙的身子已经被自己的淫纹所浸染,娇嫩的媚肉早就被带着薰衣草香与花香的淫液腌渍出夏弥生身上的味道,可那具躯体在樱色魔王的眼中依然是那个高洁而不可侵犯的天使。

少女敢确信,哪怕白就是沉溺于烟花柳巷的肉欲,身心沦陷为人尽可妻的妓男,白在所有人的眼中仍然都会是那份无暇的美丽——尤其是对于晨曦冒险团的那些放荡的婊子来说。

不过好在……我先把你找回来了呢,白——抢在所有人之前。

“嘛……不过要是经历了那种事情,不论是谁都会崩溃的吧?当看到想要守护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自己所信奉的信条根本靠不住、轰然倒塌的时候。”

夏弥生抓住少年的双肩,温柔的语调几乎要听不出来她身为魔王的冷峻。但白却在言语之中感受到了更深的寒意。

“你……你怎么会知道……”

少年的身子开始激烈地挣扎,可那些许力气在二人之间那大到令人绝望的差距之下除了徒增情趣根本别无他用。

少女只是化抓握为搂抱,仅用一只手架住白纤细的腰肢,怀中的可人儿便再无任何反抗的可能。

“我说过了,只要是白先生的事情,夏弥生全——部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哦?”魅惑的嗓音盘旋在少年耳边,诱惑着他继续向更深处堕落,“是我把白先生抓回来的……所以……白先生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哦?和白先生没有任何关系呢……”

丰满的胸脯压迫着少年本就瘦削的脊背,白那双被征服的双眼还试图做出毫无意义的最后挣扎,可二人视线碰上的转瞬之间少年的虚掩的城池就已经被夏弥生的欲望与坚持冲刷殆尽。

他已经无法在逃避了,不管是这份感情,还是这份爱。

自暴自弃的少年捧起夏弥生的手,轻轻咬破一根指节的皮肤,将那根指节渗出的血迹放到口中吮吸起来——那是魔物之间表示彻底臣服的动作,同时也标志着淫纹和契约的彻底形成。

在吞入血液的瞬间,一阵名为快感的酥麻电流席卷了少年全身,血红色的淫纹闪烁着妖艳的光芒,名为情欲的火焰添满了娇嫩的肌肤。

湿滑的小舌灵活地将香津涂抹在白皙的指节上,白那乖巧到不可思议的屈从和娴熟的程度甚至都让少女感受到几分惊讶。

白皙脖颈处的血蝠状淫纹发出妖艳的光芒,相应的衍生纹路也渐渐浮现在白滑嫩的肌肤上。

除了沿着血管能看清楚的血色纹路,两道带有翅膀的红色爱心分别出现在大腿内侧根部和灵活的香舌之上,足够隐蔽,但也同样足够淫荡。

玉唇微启,粉嫩的香舌和青葱的指节缓缓分离,拉出一道粘腻淫靡的丝线。

“现在是向你的主人宣誓忠诚的时间了, 你现在应该说些什么呢,白先生?”

夏弥生笑吟吟地冲着逃兵勾勾手指,已经无路可逃的少年沉思了半晌,随即左手慢慢扣上右肩,缓缓单膝跪地,如同骑士一般向自己的主人许下名为忠诚的诺言。

“以生命女神芙罗拉之名起誓,我将忠于夏弥生小姐并为她效力,不论她飞黄腾达,亦或是穷困潦倒,我都会守护在她的身边,为她驻足,为她挥剑,直到……她不再需要我的那一天。”

说完,诚惶诚恐的少年还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主人,“这样,可以吗?”

平心而论,夏弥生对于这个誓词并不是特别满意,因为比起这里面的拐弯抹角和猫腻,她更希望白能亲口说出那些永远爱她的词句。

不过相比起白对于其他人温和而疏离的态度,这种富有玩味和漏洞的誓言也已经算是少年所能退让的极限了。

所以夏弥生还是拿起象征着魔王地位的黑金色权杖,在少年的肩头轻敲了两下,在象征意义上意味着契约成立。

接下来,就是等待爱人“背信弃义”的时间——更准确地说是“背信弃义”之后的“惩罚”与“深入了解”环节,不管这个由头是否出于少年的本意。

但是,对于夏弥生来说,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像你一样把你逼到死角你才肯乖乖就范呢,白先生?

你真的是很难让恋人保持安全感的“混蛋”啊,实在是太差劲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差劲的白先生……我也能,欣然接受哦?

所以我很期待……之后你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我的白先生。

这份已经绵延了数千年的爱意,从我出生起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刻在我的灵魂里了啊。

“白先生离开我的这段时间……都瘦了好多呢。”

夏弥生捏着心上人那纤细的手臂,语气略带心疼地说着。

“等我们从九幽星系回来,让我来好好地‘滋补’一下你吧。不过嘛…… ‘游戏’是不会结束的哦?”

少女的语气愈发轻柔,却让白感受到了莫名其妙更为冷峻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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