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秦醒园如受奇耻大辱,她使劲拉扯四肢,在桌子上翻腾出不小动静,竖起脖子嚷嚷道:“那就别挠了,快给我解开!”

她这次看上去是真的生气了,语气中带着如假包换的羞恼。

但我不得不佩服苏英豪的定力以及他们的关系亲密程度。苏英豪丝毫不为所动,蹲到了她桌下的脚丫旁边,“你说了不算。”

秦醒园轻咬着下嘴唇,从刚才的恼怒变得委屈巴巴,泛红的琼鼻与眉角微微打颤。

苏英豪的强势似乎有点魅力?我不知为何萌生了这个想法。也许女生就吃这套吧。

秦醒园的那双粉白搭配的运动鞋鞋底厚极了,至少给她平增了三四公分身高,安在纤细的小腿下像机甲战靴。

苏英豪轻松地将其拆下,看见了里面印着数枚草莓图案的白袜子。

秦醒园的脚型很符合我的审美,精致小巧,脚趾长度适中,微微弯曲,在袜子外形成一道迷人的沟壑。

刚被剥出的小脚正在适应着新的温度缓缓腾着热气,我想如果马逸远在这里,第一件事一定是把鼻子凑过去。

苏英豪没有他那么变态,他没有太多留恋,便到一边将她另一只鞋子脱掉。

她的袜筒很长,被绳子紧紧缠着,苏英豪尝试了一会发现不能将袜子完整地拽出,于是去包里拿出一把剪刀,把袜尖剪开,然后从中间生掰出一只涂着蓝色指甲油的裸足。

画风非常粗野。

也印证了他对女生袜子并不痴迷,比马逸远正常得多。

“哼,记得转我袜子钱。”娇嫩的玉足顽皮地蹬了蹬。

“你可以抢孟稚雪的袜子。”

“我才不穿她的袜子呢!”秦醒园瞪大了浑圆的眼珠。

看来不止我一人领教过,他们点到即止,不再聊这个话题。那双臭气熏天的脏袜重新闯进了我的记忆里,我急忙将其清空。

好在孟稚雪说前天刚洗过脚,现在味道应该不重。我再次对马逸远的“规矩”感到深深厌恶。

……

不得不说,直接破袜而出的小脚有种特殊的美感,像一粒湿漉漉的幼嫩枝芽。

蓝色指甲油好看极了,应该是为今天的聚会专门补涂过,将指甲覆盖得非常匀称完美。

再搭配脚趾的粉嫩,别有一番撞色的惊艳。

唯一的不足是脚后跟略微磨损变色,和其他部分比起来相对粗糙,一看就是太爱跑步导致的。

但我还是对她的脚很心水,原因无他,小巧玲珑,不像孟稚雪的那般过度张扬,尽管有些保养欠佳,但整体美感并没有太多损失。

转眼间苏英豪已经开始行动了,一根罪恶的手指在她的脚底划来划去,作为简单的热身。

刚被脱下袜子的嫩足往往是最敏感的,秦醒园的反应很是激烈,和刚刚被挠上半身时差不多,只是这会侧重于下半身的挣扎。

她的脚活动幅度不小,因为和双手绑在一起,手和脚可以协同移动,也可以选择滑动整个身体来摆脱苏英豪的搔挠。

这个时刻需要体现我的价值了。

我再次走过去用力按住她的双臂,将她彻底钉在桌面上,而且此时她的头部停在桌子边沿,无从靠枕。

我按着她的上臂,手掌边便是一颗无助的脑袋,她眼神第一次流露出绝望之色,话语中虽未表达,眼神已率先求饶了。

“别这样哈哈哈哈呵呵呵轻点哈哈哈哈哈求你了求你了啊啊啊我错了啊啊哈哈哈哈”

苏英豪似乎已加大力度,我从秦醒园的状态中明显感知。

“小园,感觉如何?”

“哈哈啊哈哈啊啊一点都不痒!”这时她反而嘴硬起来。

“不痒你就别笑。”

苏英豪擒住她的脚腕,用指甲在脚底板划来划去,而那只可怜的脚毕竟被绳子捆着,有再大的力气此时也使不出来。

“啊我不行了!哈哈哈哈我警告你…别…你这个畜生!”

也许是因为她正对着我视奸的目光,所以想要极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但反而显得有些滑稽。

我也甚为尴尬,她那张倒立的、狰狞的脸,大笑起来五官乱飞,实在不够淑女。

苏英豪对那只脚丫仍然不依不饶,翻飞的手指渐入佳境,让我有些她的脚底板被扣成什么样子了!

……

四五分钟无间断的搔痒之后,苏英豪将注意力转移到另一只脚上。

“换个工具。”他前去那个大黑书包拿东西,不知道会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

“喂,别按着了!”

我才发觉自己还在牢牢控制着秦醒园,目光依然肆无忌惮地视奸着她,她已经坚持这个难受的姿势很久了。我连忙松开双手,“抱歉。”

“把我往前推一下。”

我帮她好调整位置,让她的脑袋可以完整着陆。她依然是一幅不屑的样子,连句谢谢都不说。

秦醒园是一个很奇怪的女生,她对我的抵触让我隐隐觉得在她的貌似活泼之下隐藏着孤僻的一面,私下里一定是个满腹牢骚的宅女。

苏英豪拿来一把梳子和一支电动牙刷,以及一枚粉粉的圆圆的东西,我猜应该是……跳蛋。

他把这几样东西摆到了她两腿中间,她的双腿若是能动,此刻想必会踹苏英豪一脚。

“这东西你上次忘了拿。”

苏英豪扯起连着跳蛋的电线,在她眼前晃了一晃,但她鄙夷地扭过头去。

跳蛋原本与我的生活完全绝缘,我过去只是有所耳闻,亦从未有兴趣去进行一番想象。

它的威力我亲眼见过,那天台上的孟稚雪难以遮掩的丑态令我终生难忘,而此刻,我第一次见到它的真容,心中竟然毫无波澜。

没有明确拒绝便是允许。苏英豪的确有一定风度,他刚才明显也是在征求秦醒园的同意,毕竟跳蛋是要放在私密部位。

“先洗一洗嘛。”秦醒园小声说道,语调似撒娇一般。

“我早就用消毒液洗过了,然后一直放在收纳袋里。”

“嗯,再用这一次就扔掉吧。”

“为什么?”

秦醒园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默不作声,四肢重新伸展了一下,最后一次微调自己的姿势,迎接暴风雨的来临。

这似是一种挑衅,在tk之前诞出一个引人好奇的谜题,苏英豪也很配合地心领神会。

“不说吗?非要受点罪才愿说?”苏英豪薄薄的嘴唇抿出一丝笑意,脑门也显得格外光亮。

而我却觉得,他们的对白如同演戏一般。

……

苏英豪立刻撕破“绅士”的形象,掀开秦醒园的裤腰,连同内裤一齐,女孩半裸的下半身就此对我漏了些光。

他只是掀开了一点点,刚好勘出几缕稀疏而盘绕的体毛,但这对我而言已是前所未有的视觉体验。

可惜看不真切,如同在探视一处幽暗的洞窟,他很快地将那枚粉红色的跳蛋放进深处,然后合上裤腰,没有丝毫停顿与犹豫,一切都已是驾轻就熟。

电线另一头的控制器被苏英豪拿在手上,他随时都可能按下电源键。

“等一下!”秦醒园忽然叫道,“给我拿个眼罩,快去,李陌!”

我快速地跑到那个黑包处带来一幅黑黑的眼罩,心里难免有点芥蒂:她不愿再像刚才那样和我对视了。

我有这么令人讨厌吗?

我费劲地帮她带上眼罩,光是捋顺她那一头黄毛就很令人烦躁,女生真是麻烦。

然后我再次按紧她的双臂,特意多用了不少力,我知道这次一定会招致最猛烈的反抗。

苏英豪按下遥控器的那一刻,秦醒园整个人仿佛跌入扭曲之境,眼罩遮蔽下的面部展现出别样的精彩,那种源自生物本能的刺激猛如潮水。

“啊…啊啊。”她慢慢地进入状态,开始忘情呻吟,身躯难以压抑的酥麻从口中涌出。

她妄图摇晃的力量被我的手臂卸了个干净,只有双腿毫无节奏感的扭晃着,双脚脚趾紧紧蜷缩。

苏英豪只允许她舒服了一小会,很快他的双手就再次抚上了秦醒园洁白的小脚丫,将她的脚趾掰开,盘来盘去,然后将她的脚掌平摊在自己手掌上,轻轻摩擦。

敏感的足部刺激的秦醒园呻吟得更加大声,时而整个身体会剧烈颤动一下。

“哈…呵呵呵……痒……哈哈哈哈哈停下…别挠我……哈哈哈”

随着苏英豪开始用锋利的指甲在她的脚底轻轻刮动,重新激活了这双精巧的玉足,秦醒园的畅爽的呻吟演变成了憋屈的笑声。

我也要多费点力了。

……

半个小时一晃而过。

很快我就重新见到了女神孟稚雪和她旁边挎着脸的坏女人。

我本来很担心孟稚雪,但见她出来时依然穿着那双马丁靴,衣服也完整,除了头发乱了几分以外没有任何异样,才放下心来。

尽管从刚才苏英豪他们的尺度来看,在这里绝无可能不染淤泥,但我还是希望她能多一刻保持原状。

被绑在桌子上的秦醒园依然在大口喘着粗气,我俩还没有给她松绑,而是在一旁悠闲地玩着手机,狂笑过后的疲惫似乎让她忘记了自己还被绑着。

解铃还须系铃人,松绑这个工作最终还是落到我头上。

孟稚雪并没有朝我走来,她跟许鹤仿佛有根无形的线相牵,两个大美女亭亭立在餐桌前,展现着自己模特般的妖娆身段。

梁凡那边也停手了,她站起身打理着自己凌乱的面容,擦去眼眶与脸颊边湿漉漉的不明水痕,丰满的胸部虽然完好,但里面胸罩明显歪了几寸。

但她表情看上去颇为愉悦,像是刚从过山车上下来,兴奋尚没有退散。

一想到来到这间屋子还不到一个小时,就已见识到如此混乱的局面,我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好在,这场聚会以“游戏”贯穿始终,刚才的“开胃菜”结束后,节奏变得缓和起来,毕竟一直挠痒的话搁谁都受不了。

这些稀奇古怪的游戏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比如“蒙眼抓人”,就是先让四位ee找个角落藏好,并保持不动。

之后er带上眼罩,尽快的把她们全部“抓获”——找到她们并脱下她们的袜子。

每个er分别上阵,比谁的用时最短。

不过有一个特殊规则,如果er不小心抓到了自己的ee,就会直接判定游戏失败,会与用时最长者受到同样的惩罚。

这听起来并不难,毕竟每个人脚都有不同的味道,闻一闻很容易分辨。

但ee们在开始时会脱掉自己原来的袜子,换上梁凡包包里带的新袜子,游戏的难度急剧上升。

不过这个限制对我而言形同虚设,因为没有人有孟稚雪那么大的脚丫,只要一摸就能辨认出来。

最终我的用时是最短的,蒙着眼在房间里摸索一阵后,很快就带着六只温乎乎的袜子凯旋而归。

而许鹤作为女生,没有我们三位男生那样的敏锐感知,不但花了最长的时间才成功,而且还错把秦醒园当作潘小筠,脱掉了她脚上那双崭新的白袜。

我们作为“明眼人”差点当场就绷不住笑。

不过这些游戏本质都是er犯错、ee受罚。

最终秦醒园受到了双倍的惩罚,被我们除了许鹤以外的所有人一起抬上桌子,度过了长达二十分钟的狂笑地狱。

所有游戏中,挠得最激烈的当属“痒刑逼供”,就是两对搭档同时刑讯对方的ee,以撬取她们口中的秘密——一张扑克牌的花色与点数。

由于存在直接pk的意思,而且有明确的目的指向性,每位er都使出浑身解数,与之相比,其他游戏时简直堪称敷衍。

第一轮是我与肖晨的对决,也就是我刑讯潘小筠、肖晨刑讯孟稚雪。

一向软绵绵的肖晨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道,全程专攻孟稚雪的脚丫,绑住了她的每一根脚趾,她也忍不住爆发出了痛痒交加的惨叫。

我在一旁看着又心疼又恼怒,唯一能做的只有对胯下压着的潘小筠如法炮制,正所谓师夷长技以制夷。

但她一直咬紧牙关,无论我挠得多重,都只以歇斯底里的笑声回敬,到后来只剩下喉咙里的干音和痛苦的换气声。

当肖晨“不讲武德”,用两根牙签狠狠戳扎孟稚雪的脚趾肚时,她终于放弃抵抗,喊道:“黑桃5!”这场惨烈的游戏终于暂时告一段落。

不过我却并没有因此放松。

因为旁边的许鹤和苏英豪尚未分出胜负,他俩之间的败者待会还要与我决出最终的败者。

短暂的间隙,刚刚还惨遭折磨、正窝在被子里回血的潘小筠突然冒出头,潮红尚没有褪下去,沙哑的嗓子难掩笑意:“对了,这好像是孟姐姐第一次进决赛圈耶!”说完,她与肖晨甜丝丝地击了一掌,满满胜利的喜悦。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这等于明摆着说我不如马逸远,让孟稚雪多遭些罪。

看着潘小筠幸灾乐祸的样子,只后悔刚才没再心狠一些。

但我自认为已尽全力,难以想象马逸远还能在哪些方面更进一步。

再回到眼前的这场鏖战,我本来觉得苏英豪获胜是板上钉钉,毕竟秦醒园是之前的游戏里被挠得最惨的,理应意志力不足。

但没过多久,梁凡竟率先招架不住,当然很大程度是因为许鹤使出了一些近乎违规的手段。

苏英豪倒是不追究这些,愿赌服输,毕竟受罪的不是他。

短暂的休息后,我与苏英豪展开了最终的对决。

梁凡的骨架偏大,但身体异常柔软,尤其双脚肉嘟嘟的,肥厚的脚掌能给指甲更舒适的反馈,挠起来非常解压。

但她像是体力没完全恢复过来,仍然是强弩之末状态,竟很快就在我拙劣的手法下投降了,令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解开束缚后,她鞋子都没穿就飞奔向厕所,房间内的一干变态一同窃笑起来。

总的来说,我非常不喜欢这个游戏,纯属害人害己。

四位受害者游戏过后,呆坐在一旁很久,面色也迟迟未能复原。

每位er都在安抚着自己的ee,当我也堂而皇之地走到虚弱的孟稚雪身前,看见她那张藏在阴影里的憔悴的脸,忍不住僭越地为她撩起发梢,一句“何苦呢”憋了很久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这场游戏结束后,我们休整了很久才开始下一个游戏。

……

来到这里之前,我绝对想不到这群人可以多没底线。

我们进行的许多游戏不乏尺度,他们的荒淫不断挑战着我的认知。

哪怕在刚开始的时候,苏英豪对秦醒园做的已经足够夸张了。

“斗地主”环节的筹码,竟然是各个ee的衣服。

每单件衣服,包括每只袜子,都算一枚筹码,计两分。

随机分好的四组搭档围坐在桌前比拼运气和牌技,每局的输家都要按数量脱掉自己的衣服,直到脱光为止,第一个脱光的ee将接受其他人的集体“伺候”。

我和梁凡分到了一组,虽然游戏是她设计的,但她却看上去非常抵触脱衣服,最后脱下自己胸罩和内裤的时候羞赧得快要哭出来。

对于这点,我需要负全部责任,一来运气不佳,二来实在没有好好打牌的动力——梁凡怎么样我一点都不在乎,我只关心孟稚雪身上的衣服。

于是我当地主的时候会故意放水输掉,暗地里操纵着牌局的输赢。

最后和肖晨一组的孟稚雪只输掉六分,也就是只脱掉三件衣服。

说来奇怪,每当我在有意捍卫孟稚雪的时候,大脑总是会产生巨大的快感。

最后全裸的梁凡用粉拳朝我发泄怨气的时候,我既不内疚,也没有一个正常成年男子该有的波澜,而只有一种成功捍卫的自豪感。

在集体tk之时,大家的力度会有意轻一点,但一丝不挂受这种待遇仍然是巨大的挑战。

不知道梁凡在被人死死按住双手双腿、纤腰与脚底的痒感同时迸发的时候,会不会后悔自己制定的残酷规则。

出于对孟稚雪的忠诚,我努力不把目光移向梁凡的敏感位置,哪怕无论是那波涛汹涌还是黑云飘摇,都很难令人视而不见。

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女生的胴体,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

但令我最反感的是他们的习以为常,仿佛一丝不挂没什么大不了的。

以大姐姐自居的梁凡、清纯可人的小学妹、性情乖僻的秦醒园、还有仙气飘飘的孟稚雪,总要有一个输家,她们在游戏开始前一定做好了脱光衣服、全裸示人的心理准备。

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不抬高点自己的底线呢?

也许她们才是新时代的现代人,而我是个远古时期的野人。

唯一欣慰的是,他们“现代”的程度也就到此为止了,并没有更进一步,否则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在房间里继续待下去。

……

这间轰趴房该有的娱乐都有,而且,有许多剧本可供挑选。

剧本杀是消磨时间的利器,这次聚会剩下的一半的时间都花在这上面了。

也许是刚才tk游戏玩得太累,剧本杀开始之后,我们将tk彻底抛到脑后。

这对我来说是完完全全的解脱。

梁凡挑了一个民国年代、平民女孩复仇豪绅的剧本,孟稚雪选择当那个女孩,而我则选了一位管家兼她的男友。

我之前很少玩剧本杀,但非常享受这个身份,虽然全程工具人。

玩剧本杀时的孟稚雪,回到了她本来的样子。

那个聪颖而凌厉、强势而冷艳的神仙姐姐,逻辑清晰缜密,眼眸坚定而清澈,重新变成了站在台上给我们开会、下身还没有塞着跳蛋的她,简单盘起的风鬟雾鬓宛如初见时的惊艳。

某些时刻,我甚至有点恍惚,如果永远地活在这个剧本里,她永远是这副模样,我也永远当她的亲密男友,该多好!

可惜现实偏偏比剧本荒唐的多。

……

时间一掠而过。

轰趴房里有厨房和餐具,最初我们打算去超市买些食材,在房间里DIY做饭吃。

但剧本杀结束后,竟然已经晚上八点多,我们只好出去找家餐馆吃饭。

打开美团翻找了半天之后,一行人直奔附近最大的商场。

在吃东西这方面,女生具有先天的优势,她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哪家店哪道菜是招牌、哪家店的店员长得比较帅,完全没有男生参与的份。

最后找了家中等档位的烤肉店,八个人足足吃了一千五百块——看来大家确实饿的不行。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一系列游戏下来,由于苏英豪和许鹤得分最低,因此按规矩这顿饭由他俩买单,我们其余人自然不能太小家子气,怎么也得狠狠割一刀才是。

酒足饭饱以后,我们便准备溜达着往回走。

肖晨和潘小筠空手而来,也没必要再回轰趴房拿东西,于是在商场门口和我们作别了。

潘小筠临走的时候使劲向我挥手,还狡黠地眨了眨眼,一如既往的调皮可爱。

尽管我今天可没少欺负她,比起秦醒园与梁凡,我毕竟和她更熟悉一些,挠起来负罪感最轻,甚至她还在刻意地“引诱”我去更激烈地挠她。

在她的身影还没消失在视线之前,一条微信消息发到了我的手机:

“学长emmm好好爱孟姐姐哦,不要让她受委屈”,是潘小筠发来的。

我心头暖洋洋的,立刻回复:“一定”。

我们其他人还有些东西在房间里,比如我送给孟稚雪买的高跟鞋,不得不再回去一趟。

正要动身,孟稚雪这时突然说道:“我去买杯奶茶。”

“我陪你一起吧。”我连忙凑上去。

“不必了,你先回去。”她径直走进了商场,没有一丝人情味。

我有点失落,但也没办法,只能拖着无力的双腿往回走。

已经晚上十点一刻了,路上一半的店铺已打烊熄灯,路上更是冷清清的罕有行人了。

我一个人自顾自地走着,刚与孟稚雪分别片刻,孤独感却莫名的强烈。

穿过一条立着很多红绿灯的宽马路,便是一条冷清的长街,这趟路比来时漫长得多。

前方十米远的路灯为我撕开一道拖影,突然,另一道影子跑到了我的身边。

“想什么呢?”

我的肩膀被拍了一下,这个声音熟悉又陌生,令我不敢置信。

我无比无比希望身后的人是孟稚雪,兴许她买完奶茶后快马加鞭地赶上我们,只为与我同行。

可惜来的人竟然是许鹤。

这位妖女吃完饭后补过妆,身上的香气更加逼人,她的妆貌似很高级,可是我完全get不到点。

尤其那抹猩红的唇彩,在昏黄街灯映照下格外阴森。

“没想什么。”我下意识地抵触道。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么,痴情少年?”

我不置可否,只与她并排走着。

“回答我几个问题如何?”许鹤难得带着几丝笑意。

“你说。”

“孟稚雪为什么和你出来?”

不知为何,由她说出的“孟稚雪”三个字总让我很不舒服。

“她让我陪她。”

“你很听她的话?”许鹤的语气忽然颇为暧昧。

“算是吧。”我不悦地回答。

她扑哧一笑,再看向我时,已是另一种目光——鄙夷?我很是不理解,决定不再看她,目光直盯前路。

“你是她男朋友,对吗?”她盯着我,想捕捉我每一个细小的神情变化。

“……对。”我不禁迟疑了一会才回应道。

“不像。”她摇了摇头,“听话的人肯定当不了她的男朋友。”

空气中弥漫一丝危险的气息,还有种伤疤被揭开的味道,我实在不愿继续这个话题。

“随便你怎么想。”我板着脸呛道,步伐也随之加快了,但许鹤紧紧跟着我,一双圆头小皮鞋总是恰到好处地踩着我的影子。

“你知道马逸远和她的关系吗?”

这个话题是我的禁区,我闭口不言,脸色愈发难看。

“那就是默认了”她伸出手拦住我右臂,我不顾她的阻拦继续走着,但心中的苦楚令速度难免慢了几分。

“你一定知道马逸远是怎么对她的吧。”

她说得越来越肯定,每一个字都正中靶心。我难以掩饰的痛苦为她做了印证。

“你不会真的喜欢孟稚雪吧,小哥哥?”但这个邪恶的女人像是在讲一个无比滑稽的笑话,说完后自己放声笑了出来。

我的心像针扎一样疼。

“喜欢有什么错。”我对孟稚雪的爱容不得半点怀疑,于是忍不住反击道。

“嗯,我知道了。”她看起来自信满满,“你是个绿帽奴。”

“绿帽奴”这三个字并非第一次进入我的耳朵,我过去听室友闲聊时就听说过,就是那种心甘情愿把自己的老婆献给别人的心理变态。

当许鹤说我是绿帽奴时,第一时间只觉得可笑之极。

我本应该对此不屑一顾,但迟钝了几秒之后,心底的怒火却意外的被点燃了。

“你胡说!”我停下了脚步,下颚遏制不住地颤抖。但由于我俩走在其他人前面,为了不表现得异样,我停顿片刻后便又向前走。

“恼羞成怒了?”许鹤看到我反应后更志得意满了。“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隐约感觉到了。不要意外,圈子里的人我基本不会看错。”

“什么破圈子,我可不是那种变态。”

“那你回答我,孟稚雪和马逸远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我努力把谎言说得斩钉截铁。

“要不要姐姐告诉你?”

“不必。”我不想和她再交谈下去,但她的话还是钻进了我的耳朵:

“马逸远是孟稚雪的主人,孟稚雪心甘情愿当他的女奴,而且忠诚得一塌糊涂。”

我想捂住耳朵,但胃仿佛被心牵连着翻滚起来,有点绞痛,甚至想呕吐,偏偏下体却争气地抬起头。

“所以呢,小男朋友,你除了绿奴还能是什么,给姐姐讲一讲如何?”她的目光似乎在故意瞄着我的胯下,不知道是否有发现。

然而她的问题我难以回答。虽然我坚定地认为我只是爱她爱得太深,但若讲出来许鹤肯定不能理解。

又或者,她说的或许没错?我忽然有点动摇了。

许鹤边走边回头张望了一下,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呦,苏英豪也不见了。”

我也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果然如此,身后只见秦醒园与梁凡谈笑着,却少了苏英豪的踪影。

“你猜他去哪了,”许鹤宛如全知全能一般,“或者说,他正和谁在一起?”

我身陷对自己怀疑中,不愿思考这个问题。

“给你个提示,他也知道她和马逸远的关系。”

见我毫无反馈,许鹤也有点失去兴致,索性直言道:“你那位“买奶茶”的小女朋友,估计正在厕所里被苏英豪随意摆弄呢。”

“不可能!稚雪她绝不是这么随便的人!”我相信她无论再怎么样,也只是在马逸远面前,绝不会来者不拒。

哪怕极力给自己灌输这一想法,但我的下体却不受控地继续膨胀,胀得发痛。

“没错,她不是随便的人,”许鹤的阴笑仿若来自地域,“可惜太听主人的话。”

“你能不能滚远点!”我彻底刹不住情绪,同时是为了掩饰下身的丑态,也顾不上“绅士”形象了。

可她反而更加兴致昂然:“马逸远想让她被谁玩,她就得被谁玩,谁叫她管人家叫主人呢?别见怪,苏英豪和她也不是第一次了,要不是得避着凡姐,他肯定不会等到现在。”

“你别生英豪的气,要怪就怪马逸远玩得太明目张胆,他一点都不怕暴露和孟稚雪的那点小九九,不过哪怕这样,也只有我和苏英豪懂。其他人还都以为马逸远仅仅是个凶一些的er呢,实际上呀,他比绝大多数S更变态。”

“所以呢,小绿奴,是不是特别满足?你看你小弟弟激动成什么样子了。”

我的灵魂被划开了一道大口子,那天晚上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

许鹤还是那般精致漂亮,但在我眼中只剩下恶心而丑陋。她用轻蔑地口吻描述着孟稚雪、侮辱着我,而我疼痛得无力反击,步伐越来越沉重。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模样这么清秀的绿奴呢…”许鹤得意地笑着,抿起锋利的唇尖直刺向我,“以后欢迎找姐姐玩,姐姐凶起来也是很厉害的哦。”

“去你妈的绿奴!”我的情绪二次发作,“能不能别出来恶心人了,你们所谓的圈子关起门来自己玩不行吗?”

她一时间被我的呵斥吓到了,惊愕之后面目变得怨毒无比:“脑残,你也就配给那种母狗当绿帽了,呸!”很难想象这副漂亮皮囊会吐出这种脏话。

“滚!”

她对孟稚雪的称呼让我彻底火山爆发,那一刻,她如果再说下去,我一定会捅她一刀。

在我一声怒喝之后,许鹤终于识趣地转身离去,她用瘆人的笑容宣告着自己的胜利,逆行回到秦醒园和梁凡身边,很快融入进了她俩的欢声笑语,像一直都没离开过。

……

沿着这条空旷的长街又走了一阵后,终于到了公寓楼下。

我特意加快了脚步,不想再听后面三个女生、尤其是许鹤的声音。

我最恨她偏偏是个er,如果是ee该多好,tk这类的酷刑本就该是为她这种疯女人准备的。

虽然先一步到楼下,但尴尬的是房卡不在我身上,连电梯都乘坐不了,只好悻悻地等她们跟上来。

电梯里,许鹤故意凑到我身旁,用玩味的目光瞟了一眼我的胯部。

我如同被这个邪恶的女人逼在墙角霸凌,加上飞速抬升的电梯带来强烈的超重感,我有些呼吸困难。

那一刻,有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冲动——我想求她放过我,卑微地求。

可越是这样,我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回到房间后,许鹤与秦醒园收拾好东西就迅速离开了。

之前吃饭聊天时了解到,许鹤和秦醒园并不在学校宿舍住,而是在校外合租了一间房,加上刚才许鹤说自己是所谓的“圈内人”,令我忍不住揣测她俩的关系。

话说回来,秦醒园似乎也很听她的话?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梁凡在等着各自的搭档,场面有些尴尬。

尽管仍然不能相信许鹤所说的,但不得不承认,那存在可能性。

梁凡的男朋友与我的女朋友也许正在某处……

这场等待煎熬无比,梁凡倒是毫不见怪,心态平和地刷着短视频,还把声音外放出来叨扰我的思绪。不知苏英豪这龟孙离开前是怎么和她讲的。

我好想打电话问问孟稚雪在哪,为什么还没有回来,买奶茶不应这么久啊!

但我在此时懦弱得像只蚂蚁,尤其在被许鹤精神凌辱之后,早已不知该如何安放自己。

绿帽奴这三个字始终在心头挥之不去,如同陷进脊骨里的倒刺。

十几分钟后,反倒是苏英豪先回来了,他红光满面,手里提着两杯奶茶。他将其中一杯递给梁凡,然后两人开始轻声细语,全程无视我的存在。

“孟稚雪呢?”这声音抖颤得厉害。

“我不知道,她应该回来得比我早吧。”

“哦。”从心底蒸腾出一股淡淡的欢喜,也许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坏。

我一回头,发现他俩在若无旁人地缠绵着,两只鼻子怼在一起,两具身躯惬意地相拥,脖颈很快便摩擦出了汗珠。

相信若不是我在,他俩必定会开始干柴烈火。

“李陌~”梁凡轻软的声音响起,“你和稚雪要在这过夜吗?”

“应该不会。”

“好吧,我俩先去里间了。”她俩的胳膊终于对方的上衣中抽出来,然后便牵着手一同前往那布置了好几张床的房间。

客厅顿时空荡荡,只有里间的门内偶尔传来梁凡的娇笑,宛如寂寞沙洲里的风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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