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鼻孔很痒,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看到原来是卡玛拿着根小草在作弄我。
天还未亮。
我想起昨夜的激情,顿时性致大起,一把搂着卡玛压在床上,不住用身体挤压着她的敏感部位,还把手探到她臀下把她托高相迎,叫她避无可避,上面则贪婪地痛吻她湿润的红唇。
卡玛猝不及防下被我挑逗得神魂颠倒,咿咿唔唔,也不知在表示快乐还是在抗议。
我掀起她下裳,露出浑圆坚实的大腿,正要剑及履及,脸如火烧的卡玛娇吟道:“埃唐代啦大人!请节制些,你再过不久就要跟冈萨雷斯比斗了!”我清醒过来,停止了进犯,警告道:“还敢顽皮吗?”卡玛抿嘴笑道:“敢!但不是现在,我怕令你在比武时分神。”我被她灼热丰腴的身体弄得欲火焚身,犹豫道:“干一次费不了多少时间吧?”卡玛赧然搂着我,柔声道:“我的好人啦!你昨天一直不停地干人家,把人家干到昏迷,然后人家又被你干醒,你简直比两个冈萨雷斯加起来都更强壮、更厉害!如今你又要作践卡玛,想弄死人吗?求你放过卡玛吧!”我想起昨晚她的饥渴和娇媚,心中一荡。
昨晚我的精力之所以会如此充沛,全都是白天使用开国皇帝之铠在空中飞行,导致灵光力残留在我体内的缘故。
昨晚在卡玛身上尽情地宣泄了一番,我其实已经感觉很痛快了,想到很快就要跟冈萨雷斯比武,出于保存体力的目的,惟有压下欲火,爬了起来。
我在卡玛的服侍下,穿上了一套战士族男性日常穿的袍服,长短合度,显然是专门为我准备的。
虽然我对着镜子感觉自己穿上这身后变得怪怪的,但仍看得卡玛秀目发光,赞叹道:“卡玛从没有想过世上有你那么好看的男人!”又服侍我梳洗,之后跟我走出营帐。
刚踏出帐门,就见薇达跪伏于地,对我行最卑微的奴仆礼,无比恭敬地说道:“女奴薇达给主人请安!”莎朗站在她旁边,身穿纯白修女服的美少女像迎宾小姐一样叠手在腹,非常安静地站着,一见我从帐幕中走出,立即低首敛衽,毕恭毕敬地道:“贱婢莎朗给埃唐代啦大人请安。”卡玛头一次见到这种举动,不由掩嘴轻笑,小声对我道:“帝国的规矩可真多啊。”我则早就习以为常。
薇达身为我的奴隶,每日对我下跪请安是她应该做的。
莎朗倒是根本没有必要每天对我行礼,不过想是她平时伺候公主伺候惯了,我又是帝国贵族,她大概是认为自己既然身为侍女,也理应服侍我吧,反正我虽然心里觉得有点好笑,但也由她去了。
……………………
朝阳的微光照亮了东面的山头。
战士村沐浴在曦微的晨光里。
战士族圣庙下的大斜坡上,密密麻麻坐满了全族的男女老少。
长老会的五位长老和族中威望较高的精锐战士,坐在斜坡底端一张由百多块羊皮缀成的坐毡上,神情严肃地盯着站在斜坡下大空地上对峙着的冈萨雷斯和我。
冈萨雷斯拿着我的菊一文字。
我手握的却是一把普通的巨剑。
冈萨雷斯身为战士族第一勇士,武艺高强,当然不可能只会用一种武器,大陆上那些叫得出来的武器他都有涉猎。
他最擅长的武器,当然就是那种传自东方的重武器“双鞭”,武士刀则属于次之。
我擅使武士刀,但对于巨剑也很偏爱。
当初在跟格里弗斯来到帝都闯荡的那段日子,我其实是有专门练习过巨剑的,无奈因为体型不够高也不够壮的关系,我对于巨剑的用法始终也谈不上太高明。
今日我跟冈萨雷斯,都选择放弃自己最擅长的武器,改为使用次一级的武器来对战,双方都展现出对对手足够的公平与尊重。
一名年轻战士一下一下拍着皮制大鼓,当他拍响第四十九响时,这场冈萨雷斯为战士族争取至高荣誉的武斗,便会开始。
四十、四十一……
在场观战的战士族人,不管他们是身经百战的老战士,又或从未上过战场的新丁,呼吸都不由粗重起来,透露出他们内心的紧张。
冈萨雷斯双目闪动着慑人的精光,为了战士族的声誉和对我的敬重,他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四十四、四十五……
空气中的无形压力更浓重了。
我将呼吸调节至若有若无,心湖寂然无波。
所有其他人的神经都像一条拉紧的弓弦,等待着一触即发的恶斗。
冈萨雷斯左右脚交替着提起又放下,发出“噗噗”战步踏地的响声,加重了千钧一击的慑人气氛。
四十八。
鼓声忽地变成连绵不断,转入低沉。
“咚!”
终于敲响了第四十九击的巨响。
冈萨雷斯暴喝一声,双眼神光猛涨,上身前俯,一下子冲到我身前五尺处。
菊一文字弯了个动人的小弧度,向我咽喉挑来。
我微微一笑,巨剑像从蛇洞窜出的毒蛇那样,挨着菊一文字擦身而过,依样画葫芦般挑向他的咽喉,却比他快了一点点。
冈萨雷斯不愧是骁勇善战的第一勇士,毫不慌乱,灵活地稍向后移,刚巧到了巨剑不及的距离,菊一文字一沉一升,由下而上往我的巨剑削来。
菊一文字何等锋利,若给他削个正着,我手中这把寻常货色的巨剑必会被中分为二。
我微一沉腰,巨剑借势往削来的菊一文字迎去。
围观的战士族人中惊叫迭起,但冈萨雷斯的剑势却没有丝毫停滞,反而加快了速度,务要使我来不及变招退缩。
眼看两剑交击。
我一声长啸,巨剑由直劈成平放,当菊一文字刚碰上剑体时,突往后微缩,同时巨剑由平变斜,贴着菊一文字往外移去,厚重的巨剑就像羽毛般毫不着力,菊一文字的力道完全被化去。
战士族人见巨剑分毫无损,目瞪口呆后,爆出了平地霹雳般的喝彩声。
冈萨雷斯沉喝道:“好剑法!”收回菊一文字,乘着我巨剑荡开,空门大露的良机,藉身体前压之力,菊一文字当胸劈来。
我正要他这样。
说时迟那时快,我左臂一扭,巨剑以肉眼难见的高速,由菊一文字右上方旋风般转回来,在菊一文字砍上我胸膛前的刹那,绞击刃上。
“当啷”一声,响彻全场。
战士族人看得连呼吸也停止了。
我和冈萨雷斯的膂力相差很多,但我的剑气比他猛烈,同时又占了剑重的便宜,以绞击的螺旋力道化解劈砍,冈萨雷斯立时全身一震,菊一文字几乎脱手。
他狂喝一声,往后退去。
我一直未移动的双脚,闪电前踏。
巨剑长江大河般连绵不断,一波一波往冈萨雷斯冲击过去,但无论剑势如何开展,始终黏着菊一文字狂攻,使对方不能利用无坚不摧的刃锋制造优势。
战士族人疯狂地叫嚣着,我也听不清是在为谁在打气。
冈萨雷斯一肚闷气苦苦撑持,一连退了十多步,这可能是他这无敌于战士族的战士所创下的最窝囊的纪录。
我哈哈一笑,剑势忽收。
此消彼长下,冈萨雷斯刃光暴涨。
我以细致之极的剑法抢入他的剑势里,虽是刃来剑往,但却没有半下碰撞。
彼退我进,彼进我退。
这纯是以快打快,我每一剑都是冈萨雷斯的必救处,使他不能不回刃苦守,全无展开攻势的良机。
战士族人纷纷立起,为这精彩绝伦的剑斗歇斯底里地狂喊着,喝采声一个接一个地爆起,回响轰鸣,山动谷应!
“锵!”
我们两人分了开来。
我的巨剑只剩下半截。
狂叫着的战士族人一时鸦雀无声,不能置信地看着我高举的断剑。
冈萨雷斯呆望着我。
战士族人欢叫起来,他们的战士得胜了。
冈萨雷斯却高举左手,制止了他们的欢呼。
我微笑的看着他。
冈萨雷斯一步一步往我走来,恭敬地将已归鞘的菊一文字递还给我,大声道:“埃唐代啦!你胜了!”我将断剑插在地上,接过菊一文字,微笑摇头道:“我没有胜!”冈萨雷斯转身面向着鸦雀无声的族人道:“你们以为我胜了,但其实我是败了,因为埃唐代啦刚才是故意让我斩断他的剑,连我当时也以为自己胜了,所以我败了。”众人齐露出不明白的神态。
冈萨雷斯激动地道:“就是在断剑的刹那,我露出了防守上的空隙,以埃唐代啦的剑术,只用那截断剑便可制我于死地,但使我感动的是,埃唐代啦不但不乘胜击败我,还连防守也放弃了,使他自己完全暴露在我的剑锋下。”我嘿然道:“那有何了不起,难道我害怕你这朋友会杀我吗?”冈萨雷斯转过头来,深深望着我道:“埃唐代啦,就是你对我的信任,使我铭感于心。”他举起两只大手,转过去向他的族人公告道:“我以战士族第一勇士、战士们的大头领、战士的代表身份立下誓言,由今天开始,埃唐代啦?多拉埃姆是我们的亲兄弟,即管他要的是我们最宝贵的生命、最痛爱的妻子,我们也无不甘心奉上!”战士族人一齐举起兵器,齐叫道:“埃唐代啦是我们的亲兄弟!”十举十喝。
万名战士的叱喝声震得谷应山鸣,有若狂风怒号,使人热血沸腾。
锵!
菊一文字出鞘。
我高举宝刃,大声道:“战士族永远是我埃唐代啦?多拉埃姆的好兄弟,我尊敬战神,因为它为大地带来了伟大的战士族,带来了我的好兄弟,我们将并肩作战,永不怀疑对方的忠诚!”战士族人一齐举起兵器,轰然喝彩,以示敬意。
比武结束后,众人在一片欢声笑语中逐渐散去,我跟冈萨雷斯在一起开怀畅聊。
卡玛、薇达跟莎朗三女朝我们走过来。
薇达跟莎朗一齐对冈萨雷斯敛衽作礼道:“奴婢见过冈萨雷斯大人。”精灵女子笑靥如花,对我和冈萨雷斯说道:“你们两个方才打得好精彩啊,卡玛跟两位妹妹在不远处看着,一颗心儿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呢。幸好你们全都没事,我们才松了口气,否则你们若是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姐妹也…也……”说着眼圈一红,竟泫然欲泣。
这娇俏性感的精灵女子情绪起伏竟如此之大,令我感觉有点哭笑不得。
冈萨雷斯哈哈大笑,把卡玛搂过来,大手拍拍她的香肩,道:“傻婆娘,哭什么!我跟埃唐代啦惺惺相惜,需要你来瞎操心?”接着望向我,笑着问道:“埃唐代啦,你昨晚感觉如何?卡玛用起来爽吗?”我对战士族人说话的这种直来直去已经习惯了,已不觉得有多尴尬,很自然地笑道:“当然爽啊,卡玛是我干过的最美妙的女人,你妻子可真不错!”冈萨雷斯听完觉得倍儿有面子,又特别开心地大笑起来,随后把卡玛轻轻往我怀里一推,说道:“埃唐代啦,我现在就把卡玛送给你。”
“咦?”
我跟卡玛都很诧异的看着他。
冈萨雷斯对我道:“我想卡玛昨天肯定跟你说过她的身世了,她是一名失去记忆的精灵。我知道你的后宫里也有精灵,如果让卡玛跟她的族人待在一块儿,或许能帮助她恢复记忆。就算不能,你那里也比战士村更适合卡玛。”冈萨雷斯继而又望向卡玛,一双炯炯有神的虎目中,竟流露出了一丝温柔与歉疚,用对他来说已经很温柔的声音说道:“卡玛,很抱歉,其实我始终都认为做为精灵的你不属于战士族,当初我要你,只是被你的美色所打动,我想要干你,所以才会娶你为妻。可是现如今埃唐代啦出现了,我认为他那里才是你最好的归宿,所以我把你送给他。埃唐代啦是我的好兄弟,希望你今后像服侍我那样尽心尽力地服侍他。”冈萨雷斯的话说得很直白,也透着一股不容卡玛拒绝的态度。
因为在战士族的文化里,妻子本来就是丈夫的附庸,基本等同于会说话的物品,丈夫想把她送给谁都行,妻子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卡玛虽然是精灵,但这两年在战士族生活,早就被调教成为了一名合格的战士族女人,当然不敢违抗丈夫的决定。
更何况经过昨天那个激情四射的夜晚,已使她迷恋上了我,现在竟能真的做我的女人,看得出来她还是挺开心的,只是她对于冈萨雷斯同样充满感情,最后唯有在这极度矛盾的情绪里,对冈萨雷斯深深一礼,轻轻地道了声:“是。”冈萨雷斯道:“从今以后你就是埃唐代啦的女人了。虽然你已经不能像我们结婚时对战神发下的誓言那样,与我一起英勇的战死,但是祝愿你能跟埃唐代啦一同壮烈牺牲,共赴英灵殿!”旁边的薇达跟莎朗尴尬的面面相觑,我心里也是哭笑不得。
如果是不知情的人,一定会认为冈萨雷斯这是在诅咒我和卡玛,不过我却知道,这其实是货真价实、没有技巧全是感情的战士族式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