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我看清来人的相貌时,不由大喜过望,激动地道:“莎曼纱!”
“埃唐代啦!”
的确是莎曼纱没错,而且她并不是空手来的,她手中还拿着我的法杖以及那个装有魔法卷轴的包包。
“埃唐代啦,这是你的东西。”
莎曼纱将我从地上拉起来后,把法杖和魔法卷轴都交给我。
我问:“莎曼纱,你怎么会在这里?”
莎曼纱笑了下,说:“我本来在长老的大屋里面壁思过,大家被大蜻蜓的吼声惊出来后,我也偷偷溜了出来。然后我见你被列哥大人带往了勇者之道,就趁乱偷偷拿上你的东西尾随过来。列哥大人走后,本来有在洞外留下两个守卫防止你逃走的,不过他们都在担心村子里家人的安危,根本没心思管你,所以在洞口站了一会儿后就都偷偷跑了回去。我就是趁这个空隙溜进来的,我要跟着你一起取神剑!”
我不禁暗赞莎曼纱虽然看起来很老实,不过紧要关头也满机灵的。
但是我很快又感到一阵惋惜:“莎曼纱,我虽然很感激你,但你其实不应该来的,这里太危险了,你很可能会和我一同死在这里,你还是赶快回去吧。”
莎曼纱垂下头,咬了一下嘴唇,悲伤地道:“我不回去。你也看到了,大蜻蜓也许很快就会将我们佤族全部杀光的,就算我回到佤族,也会被大蜻蜓杀死,如果不论怎样都是死的话,我情愿和你死在一起。”
“莎曼纱……”我注视着黑暗中的莎曼纱,接着故意语气淡定地说:“现在还没必要悲观,我们不会死的,等我取到神剑以后就回去宰了大蜻蜓,你和佤族都会平安无事的。”
我泰然自若的态度鼓舞了莎曼纱,土着女子以看英雄的崇敬目光看着我,然后用力点了点头,露出宽慰的笑容:“嗯!”
不过,我虽然表面上很沉稳镇定,但内心也实属忐忑不安,事到如今,也只能祈祷那个什么狗屁神剑的传说是真的了。
但是我无论如何都必须在莎曼纱面前保持信心,因为如果连我也动摇了,那么她恐怕会崩溃的。
我看着面前莎曼纱赤裸的身子,联想到之前她接受净化仪式时的淫糜景象,或许我是为了缓解压力,抑或是这个土着女子的顺从和单纯不再令我有太多顾忌,总之我不禁欲念丛生,忍不住把手伸向她已经被拔得寸毛不生的光滑阴阜,轻轻地抚摸花瓣,揉搓阴蒂。
莎曼纱顿时羞红了脸,轻呼道:“啊,埃唐代啦,请不要摸那里。”
我并没有停下来,继续抚摸,还把手指也抠进了蜜穴里:“莎曼纱,我好想要你,反正这里也没人,我们就在这里……”
“不,不可以!”莎曼纱轻轻地推开了我,眼神躲闪地道:“我好不容易才恢复了处女之身,我现在已经是长老的女人了,按照族规,在长老还没有享用过我的身体之前,别人是不可以先享用我的。埃唐代啦,我真的很喜欢你,可是现在我的身份已经不同了,所以…对不起……”
“怕什么,你刚才都说佤族危在旦夕了,还管他什么狗屁族规!”
“可你刚才不是也说佤族还有希望吗?只要佤族还存在一天,族规都是佤族人必须要遵守的啊。”
“呃……”我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服她,有点恼火地道:“你给那个老东西做小妾,真是浪费!”
莎曼纱却摇了摇头,说道:“不,长老不会独自占有我的。等他享用过我之后,他会把我分享出来,做为佤族公用的女人。到那时,每一个佤族男性都可以随时随地和我交合,令我怀上孩子。”
我大吃一惊:“什么?这也太可怕了!”
莎曼纱却露出幸福的表情:“这一点也不可怕啊。我违反了族规,理应受罚,而且能够为佤族生儿育女,是我做为佤族女人的荣幸。”
我知道,像莎曼纱这种做为祭品的女孩子,肯定从小就接受奴化洗脑,让她们都甘愿为佤族牺牲。
莎曼纱无疑已经被奴化得非常彻底了,她并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独立的个体,而是整个佤族的所有物。
想到不能将这个极品女奴收入房中,我就感到非常可惜。
嗯,不管怎样,我和莎曼纱就这样开始探索这个洞穴。
幸好银铃给我的魔法卷轴中有光明术的卷轴,我将光明术产生的光球附着在石魔法杖上,以它充作火炬,在洞穴中谨慎地前行。
莎曼纱紧紧地跟在我的身后,对我充满了依赖感。
“说起来,你被带回村子以后,除了净化仪式,列哥那家伙还有没有惩罚你?比如鞭打之类的。”我随口问,因为我听说土着对族中的女子都有很野蛮的惩罚手段。
莎曼纱回答道:“不,列哥大人和长老严厉地训斥了我,但他们并没有鞭打我。”
这倒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哼,说起来列哥那家伙一脸不可一世的样子,等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莎曼纱却连忙劝道:“不要,埃唐代啦,请你不要伤害列哥大人。他从前不是这样子的,但是在他的儿子被大蜻蜓杀害以后,他就变得越来越不近人情。”
我怔了一下:“列哥的儿子被大蜻蜓给杀了?”
莎曼纱哀伤地说:“是的。本来列哥大人一直以来都是主张与大蜻蜓战斗的,因为他不想看到佤族世代都生活在大蜻蜓的阴影之下。曾经有很多勇士前去沼泽挑战大蜻蜓,可是却都失败了。那时候,人们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列哥大人的儿子身上,他是族中最勇敢的战士,但是就连他也被大蜻蜓杀死了,列哥大人听闻这个噩耗以后哭得撕心裂肺。我们佤族从那之后就完全向大蜻蜓屈服了,只有列哥大人还没有放弃,一直在寻找机会向大蜻蜓报仇。”
“哈啊……原来那个烂人还有这种悲伤的往事。”说起来,之前我的确有看到他在和佤人长老争执要不要战斗,看来那家伙的确是没死心,一直都想干掉大蜻蜓。
可是以佤族这种原始部落,就算列哥再怎么愤怒,也是不可能打败一条龙的。
不过虽说没有实力的愤怒是毫无意义的,但那也总比认命的做一头任人宰割的家畜要好吧,虽然两者最后的命运可能都是被杀掉。
听莎曼纱说了这些事,我不禁对列哥这个人有了那么一点改观。
我和莎曼纱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一边在幽暗的洞穴中前进。突然间,我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令人费解的一幕。
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段看不见尽头的笔直通道,在前方的地面上,密密麻麻铺着许多正方形的石板,每一块石板上都刻有怪异的符文状图案,同时还有一具破碎的人类骸骨散落在这些石板上。
“搞什么鬼?莎曼纱,这些图案在你们佤族中代表着什么?”
莎曼纱很认真地看了看那些石板上的图案,皱起眉头说道:“我不知道,佤族没有这样的图案啊。”
“不是佤族的图案?这么说来,这就不是佤族人所为了……”我沉吟了片刻,又问:“莎曼纱,你知道勇者之道和神剑的起源吗?难道神剑原本不属于佤族吗?”
莎曼纱说道:“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听长老说,神剑的确不是佤人铸造的,好像是数百年前某位高人旅行至此时留下来的吧……”
“哈,如此说来,这一定就是那位高人故意给后人设下的考验之类的玩意了。哼,不管是在故事里还是现实中,那些所谓的高人都喜欢搞这些刁难人的把戏。”
我没敢踏上石板,站在远处借着亮光仔细观察了一番那具人骨,从装束上来看,那应该是一个佤族勇士,大概从前也是来取神剑的。
可是他为何会死在这里呢?死状又那么惨,应该是被肢解了。难道是被突然冒出来的怪物给吃掉了?抑或是……“……!”
我注意到,虽然被岁月侵蚀,但仍然可以看出那些尸骨的断口比较整齐,仿佛是被某种利刃切断的。
我隐约猜到了一些东西,为了验证我的猜想,于是我将石魔召唤了出来。
“埃唐代啦,你这是……”
我要莎曼纱不要出声,之后命令石魔朝那些刻有奇怪符文的石板走过去。
只见石魔踏上那些石板以后,还没走出多远,脚下某块石板上的符文突然亮起橙红色的光芒,紧接着,整个通道中剑气大盛,石魔顷刻间就被从脚下突然射出的剑气削成碎片!
“竟然真的是剑气!”
我大吃一惊,不过这样一来,我的猜想也就被证实是对的。
简而言之,眼前这条用众多石板铺成的道路其实是魔法陷阱,如果你不甚踩上错误的石板从而触发了机关,那么石板上的符文就会发光,射出的剑气会将你这个倒霉蛋千刀万剐。
这也就解释了附近这具骸骨的断口为何看起来那么平滑。
我把这些简明扼要地对莎曼纱说了一遍,土着少女还未从惊愕中缓过来,听了我讲的这些,更是被弄得一脸错愕,半懂不懂。
不过有一点令我相当惊讶,通常的魔法陷阱,一般都只是射出一些火球、闪电或者毒液什么的,这个陷阱居然能够射出剑气,这我还是头一次见到,真是不可思议。
我观察着左右的石壁,两边相隔大约有一百米,石壁表面很平滑,没有可供抓握的凸起,洞顶也没有钟乳石之类的东西。
也就是说想从两侧溜过去是不可能的,想要到达对面,就唯有走过这些魔法陷阱。
该死,最会拆陷阱的克里斯蒂娜不在我身边,只靠我一个人该如何通过这里呢?
一时间,我一筹莫展,站在原地看着那些魔法陷阱发呆。莎曼纱走过来,用她的双手轻轻地抓起我的一只手。
我看着她,她害羞地垂下头,她的掌心传来的温暖令我感到安心,我的心绪也随之逐渐冷静下来。
也许……
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我必须做出尝试,一次相当危险的尝试。
“莎曼纱,在这里等着。”我轻声说,朝那些魔法陷阱走去。
“埃唐代啦,不要,快回来!”莎曼纱颤声急呼。
“莎曼纱,如果我死了,那么你就沿路回村庄吧,或者躲到一个大蜻蜓找不到地方。”
说完,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过没什么用,我的手仍然在发抖,事实上,我的全身都在发抖。
可恶,如果我的猜测错误,那我就会被碎尸万段,这叫我怎能不害怕?
一滴冷汗从我的额头上滑落下来,我把心一横,迈出一只脚踏在其中一块石板上。
现在那些石板上的符文已经重归黯淡,如果一步踏错,符文会重新焕发光亮并释放剑气将我切碎。
但是眼下并没有,因为我记得,之前的石魔踏在这块石板上也没触发陷阱,它是踏在其他石板上时才被切碎的,所以这块石板是安全的。
“……啊!!”
一股异样的感觉充盈在我的体内,我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一个持剑老人的身影。
那老人的身体是以白色的烟雾汇聚成的,他踏在这些石板上前进,我能清楚地看到他每次所踩的是哪一块石板。
我知道了,这老人所踩的位置一定就是安全的地方,只要沿着他的指引,就一定能够安全地去往对面。
我大喜过望,对莎曼纱道:“莎曼纱,我已经搞清楚该怎样通过这里了,你紧紧跟着我,我走哪里你就走哪里,千万不要走错,知道了吗?”
莎曼纱愣了一下,虽然她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也不敢多问,连忙点了点头。
“现在,过来!”
“啊,是。”
莎曼纱听话地来到我所踏的那块石板,那老人的形象仿佛不断在我眼前活动,不断重复着他所走的路线,我依照他的指引,向前踏上了第二块石板。
成功,没有触发陷阱。
莎曼纱也跟了上来。
接着是第三块,第四块,第五块,第六块……我们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谨慎前进,每一步都是安全的,从未触发过陷阱。
当前进到大约中段的时候,莎曼纱看我的眼神犹如注视着神明,她半张着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都已经忘记了该怎样说话,若不是此地不方便,她恐怕会立刻对我下跪。
她一定在想我是怎样做到的,事实上这对我来说并不是很难。
这个陷阱,应该是由一位剑术高手所布下的,他在将剑气埋入这些符文的同时,也用剑气指引出了安全的路线。
不过,如果你的剑法造诣不够高深,是根本感知不到这些指引的。
我虽然武功已废,但凭着之前的经验,仍然能够敏锐地感知到剑气,所以想窥破其中奥妙不算难事。
沿途还可以看到一些佤人勇士的骸骨。
这些佤人中没人懂剑术,他们虽然侥幸没有在一开始就触发陷阱,但很遗憾,幸运并没能一直眷顾他们到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