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睿智的年月,这是蒙昧的年月;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的春天,这是绝望的冬天;皇帝踌躇满志,皇帝疑虑重重;帝国光芒万丈,帝国风雨飘摇;我们眼前无所不有,我们眼前一无所有;我们直奔天堂,我们直入地狱。”
——摘自《拉斯伐瑞托年代记》,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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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的夕阳沉入远方的地平线,我骑在马背上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荒凉旷野,长时间旅途所产生的疲惫一如之前的数天那样,看准时机席卷上我的全身,令我倦怠不已。
我做出停止前进的手势,身后的队伍迅速将这项命令执行下去,整支队伍很快就在旷野中停了下来。
“时候不早了。”我回头对大家说,“今天就在这里扎营休息吧。”
我环顾四周,此地植物干枯,一片棕黄,不适人居,实在不能算一个安营扎寨的好地点,不过考虑到天色已晚,这里又到处都是这样的土地,只能说我们别无选择了。
好在其他人并没有什么抱怨,佣兵们开始搭起帐篷,我以有些愉悦的神情眼看着我专属的大帐一步步成型。
算一下时间,我离开帝都格瑞卡帕塔已经半个多月了,夏天就在我们的旅行中不知不觉地悄然离去。
现在白天,尤其是正午的时候虽然还是有点炎热,但是黄昏和夜晚则十分的凉爽。
不过居然走了那么久还没到达目的地,皇帝封赏给我埃唐代啦•多拉埃姆伯爵的到底是他妈的什么穷乡僻壤啊??
据说我的领地名叫阿鲁哈萨托……不,准确的说那里现在还不是我的领地,那里甚至都不能算是一片真正的领地,只不过是一片名义上归帝国所有,但实则已经被一伙儿悍匪占领多年的法外之地。
皇帝的意思很明确:如果我能把那一片土地打下来,那块领地就归我,如果打不下来,我就永远也别回来,反正帝都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妈的,还能更荒唐一点吗?
皇帝和他那群该死的大臣当我是战神转世吗?
又或者根本就是在耍我?
我看他们这么做,更像是在干掉了格里弗斯之后,再变相把我也干掉。
格里弗斯。
我的心口一阵抽搐。
去他的,格里弗斯才没有死。
虽然自从出发以后,我就再也没能收到格里弗斯的消息,但他是格里弗斯•斯派莱贞特,他是只翱翔九天的雄鹰,没有人能把他射下来。
他迟早会回来找我的,然后我就和他一起杀回帝都,把莱因哈特和皇帝那群杂种全部砍翻!
克萝伊和瑞贝卡这时候走过来搀扶我下马。
其实我不想用“搀扶”这个词,因为那样让我听起来像个半身不遂患者,不过事实上,我现在也的确成为了女孩子们的重点保护对象。
就在那天,我在将莱因哈特给我的毒酒强颜欢笑地送给格里弗斯之后,我的精神状态就变得非常不好。
第二天起床照镜子时,发现我的发丝有很多都已经变成了白色,并且在这一路上,我的白发持续增加,现在已经快要比红发还多了。
女孩子们现在面对日渐憔悴的我,都是一副害怕我当场去世的表情。
克里斯蒂娜甚至已经在委婉地暗示我写遗嘱,并且更加委婉地暗示把钱最多的那份留给她,这令我非常感动,于是我命令伊莎贝拉将她拖下去打了一顿屁股。
总之,现在的我不管是精气神还是外表都无比的衰,可以说从里到外都衰透了,现在还必须要去一个衰透了的鬼地方和一伙衰透了的匪徒作战,除了说“操”以外,已经没有任何词汇能更贴切地描述我眼下的状况。
食物的香气很快就从那一堆堆篝火上架着的锅子里飘出来。
我坐在一块岩石上,一边等着克萝伊和特蕾莎煮饭,一边安静地看着不远处我的队伍。
既然要从悍匪手中夺取土地,那肯定是要打仗的,打仗就必须得有军队,所以在半路上,我雇佣了这支佣兵团。
这是一支六十人左右的小型雇佣兵团,名字不值一提。
他们原本的团长不幸在中途一次魔兽袭击中挂掉,我就借此机会,顺水推舟地将他们全部纳入我的麾下,他们于是也就成为了本伯爵的第一批私兵。
我将这些佣兵交给索尼娅管理,原本在黑曜团效力过的她,管理起这些佣兵们自然是得心应手,当然,我丰厚的饷银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不过想要打败那些令朝廷都头疼的悍匪,只靠这区区六十人肯定是痴人说梦,所以在之后的一路上,我必须要想办法再多筹备些人马才行。
在营地中,还有许多女奴,她们全都赤身裸体,嘴里塞着口球,双臂锁着夹板,脚上戴有镣铐。
在从帝都出发的这一路上,我们遭遇到的危险除了魔兽以外,还有山贼强盗,尤其是在这匪患猖獗的地方,我们遭遇拦路抢劫的次数要比平常多一倍。
我们但凡摆平一伙强盗团,男性强盗就全部宰掉或丢给奥黛丽拿去练她的邪功。
较有姿色的女强盗则俘虏为奴隶,一路上充作营妓之用。
毕竟我手底下这么多大老爷们儿,若无女人给他们发泄,士气别说想稳定,早晚得要出乱子的,我也不想看到这帮五大三粗的家伙打克萝伊她们的主意。
不过对于这些女强盗,索尼娅还有别的想法,她想把女强盗们训练成忠诚的战士来补充士兵的人数,打仗时可上阵杀敌,平时则可充当营妓,可谓两不耽误。
我很赞同这个想法,不过具体要怎样实施,就只有索尼娅和伊莎贝拉自行研究了。
吃过晚饭以后,人们有的喝酒聊天,有的聚在一起赌钱,还有的拿出乐器来弹唱,勇者德•卡尼跳起了奇卡族的传统舞蹈,得到了很多的口哨声、掌声、哄笑与喝彩。
是的没错,这家伙也跟来了。
在比武大会中落败之后,勇者德•卡尼认识到自己实力上的不足,于是决定跟随我这熟人一同征战,想要在战斗中提升自己的力量。
而我则深知想要攻下阿鲁哈萨托,我不但需要兵,也需要将,这奇卡蛮子,届时无疑能够成为我的一员猛将。
更何况这家伙并不要工钱,也算很划算的买卖了。
由于明天一大早还要赶路,所以我们很早便就寝。
我的帐幕内,今晚还是克萝伊和瑞贝卡两人一同侍寝,从我们启程开始,就始终都是她们两个。
我讨厌风餐露宿的生活,睡在野外会令我紧张,所以有克萝伊在身边能够令我安心。
至于瑞贝卡,她刺客的敏锐洞察力,能够在发生敌人夜袭或者手下叛乱的情况下保护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