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紫阳宫的两修士取出妖丹之后离开,小六子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石纤纤的丰腴背臀,听识海里的弦子说,这两个修士中有一个是出窍期的高手,另一个是元婴中期,面对这样的敌人,别说打,连逃都成问题,除非借用遁地符,可小六子的遁地符早消耗完了,只留一个备用的准备在生死关头再用。
“每次遇到你都被别人追杀得东躲本藏,这样的男人活着真没劲!”石纤纤拍拍身上的草屑和尘土,嘲讽的白了一小六子一眼,然后不慌不忙的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一件崭新的水蓝色衣裙,慢吞吞的披在身上,挡住裸露的雪白肌肤,“最可气的是,杀死了妖怪竟把妖丹留给别人,太浪费太无用了,若我是你这样的男人,早一头撞死了!”
小六子瞪她一眼,说道:“狗日咬特,刚刚本少还救过你,转眼就这样说,真是见鬼!就算你心疼妖丹,也不要把罪责都算在我头上,若是本少真的撞死了,下次谁还救你啊。”
石纤纤气鼓鼓的说道:“哼,谁救都成,不像某人救完之后,总是占人家的便宜!”
小六子邪邪笑道:“嘿嘿,我们之间还用占便宜吗?你的身体我早熟悉了,就像行窃前熟悉目标地图一样,早已印在我的脑海里,触摸你哪一个部分会有什么反应我都一清二楚。”
“无耻!”想起小六子用胭脂蛇对自己做的事情,石纤纤面颊升起一抹红晕,转头就走,走了百余步见小六子没有跟来,才停下喊道,“喂,大色狼,你去哪里?”
“本色狼急着逃命,就不纠缠你了!”小六子笑着指指北方,从地上跳起,御风而立,正经时的神秘气质对女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冲微微发怔的石纤纤喊道,“下次遇到危险我可不救你啦,自己多保重!”
“我出什么事不用你管!你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总是逃……”说到这里,转脸看小六子朝北飞远了,顿时气得一跺脚,怨声说道,“有什么了不起,我也会飞!”
说着,石纤纤双腿弹地,轻轻飘到半空,朝小六子飞行的方向追去。
天亮时,小六子飞过离人江,来到江北地域,刚想找个地方歇息,谁知又被紫阳宫的修士追到,只得带着满身的疲劳继续逃命。
荒野上有很多逃难的贫民,一打听才知道,他们所在的夜狼国正在打仗,被洛家的冰封王国偷袭,连丢两座城池。
小六子想起洛家在江南的山谷里存有粮草和精兵,本以为他们想染指江南地盘,原来他们此计只为偷袭江北的夜狼国。
江北的势力比较混乱,但领土较大的国家只有靠南的夜狼国、西北方的冰封王国、东北方向的黑龙国。
三国中间的地域上多是一些弱小的势力,平时的战争多是三个大国吞噬周围的城池和小国,像两个大国开战的事情还是第一次。
“界神一死,世俗界也乱开了。”看着前面正在厮杀的战场,小六子发出这样的感慨,识海里的弦子提醒他紫阳宫的修士又追到附近了,让他快逃。
小六子很无奈,感觉被修真者追杀是件极为痛苦的事情,被对方的神识锁定,在一定的范围内,怎么逃都会被对方找到。
小六子沿着离人江朝东飞行,时而躲进江水里避开强敌,偶尔碰上单独的元婴期修士,也会发泄似的打杀一番。
如此飞了几天,已进入三城的领地范围,小六子站在山巅,遥望三星西城,那熟悉的城楼在眼前浮现。
怀里的猭猸已经醒了,只是赖着不肯出来,总是撒娇似的要些丹药当零食。
小六子痛改前非,不再为难猭猸,它要什么给什么,可把猭猸幸福坏了,整天捂着嘴偷笑,嘴里甜甜的喊着主人这主人那的,就算小六子和敌人战斗时也不例外。
这时候,小六子腰间的通信玉符震动几下,掏出一看,是丹露城萨大木发来的,上面说了丹露城的现状。
商家并未受到多大影响,被封的生意在李蓉的帮助下得到复苏,李蓉帮助明姬逃脱时,毁坏了小六子送她的通信玉符,所以才没办法联系小六子。
欧阳凤跟在李蓉身边并未受到紫阳宫的追杀,阿虎、萝卜、楚雷也都安平无事,唯有静彤母女被抓进皇宫。
“狗日咬特……”听说静彤被掠进皇宫,小六子只是狠狠骂了这么一句,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表达心情的话,双拳紧握,差点把玉符捏碎。
“哎!”识海里的弦子默默叹息一声,找不出可以安慰他的话,想了半天她才开口道,“……紫阳宫的修士又追来了,这次有四个,一个出窍期三个元婴期!”
“发渴!”小六子两眼血红,冷冷抬头,看那御剑飞来的四个敌人,这时候的他很想找人打一场,但绝不是和他们,和他们拼命那属于自杀行为。
“哈哈哈哈,小六子,这回你逃不掉了吧,师弟们,快把他围住。”紫阳宫修士转眼即至,此时已飞到小六子的头顶。
“无能的修士,你们围不住我的!”小六子冷冷的骂了一声,转身朝山下跑,双腿借助树的弹力,速度竟然不比飞剑差,只见他青色的身影在树稍上微晃几下,瞬间已来到山下。
紫阳宫的修士在后面紧追不放,飞剑发出阵阵剑气,斩向不远处的小六子,往往在剑光落下的时候,小六子的身影已移到百丈之外,虽然他有借力的巧劲,但速度之快,令这些修士暗暗心惊。
追到山下时,小六子已无树可借力,很快的被四个修士围住。
小六子掏出九龙魔刀,看一眼不远处的三星西城,仰天长啸:“我回来啦……”此声用真元力发出,犹如凭空惊雷,震得土石乱飞,以小六子为中心,向周围扩散出数道声波圈纹,回音在山谷与城墙间回荡,经久不衰。
四名紫阳宫修士面面相觑,不明白小六子话中的涵意,也不明他为什么耗费真元喊出此话。
“再叫也没用,还是快快受死吧!”出窍期的修士感觉有些心烦意乱,只想早些杀掉小六子回去交差,喷出一口真元,祭出飞剑,飞剑发出万道光影,射向小六子。
“嗖!”一块巨大的金砖从三星西城飞出,划出一道漂亮的金色尾巴,不偏不斜的挡住飞剑的攻势。
金砖的形状不断的变化,剑光笼罩的范围有多大,金砖就会变成多大,然后狠狠的把飞剑压住。
“邪门!这么大的金砖……!!!”出窍期的修士刚一愣神,就见那块金砖压着飞剑,扑通一声落到地上,轰然的巨响中,还夹杂着清晰的飞剑碎裂声。
“噗!”出窍期修士喷出一大口鲜血,脸色也变得苍白。
另外三名修士如临大敌,祭出飞剑悬在头顶,并护在受伤的修士前面,怔怔的盯着地上那块巨大得有些离谱的金砖。
他们在想,如果把这块金砖换成金元宝,那能买下多少城池和地盘?
看到金砖出现,小六子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紧张的心情也立刻放松,静静的飘在半空,像局外人一样观看着接下来的闹剧。
受伤的修士惊恐的打量着四周,颤声喊道:“不知在下哪里冒犯了前辈,竟然毁我飞剑,还请前辈给紫阳宫的晚辈一个说法。”
“嘎嘎,晚辈?晚辈不就是孙子吗?偶连老婆都还没娶,哪来的孙子?”一道健壮的高大身影从三星西城飞出,三晃两晃就飞到紫阳宫修士的面前,地上的那块金砖也变成门板般大小,自动飞到他的脚下,并对四个面露惊惧的修士认真的说道,“偶觉得你们几个浑小子不是偶孙子,你看看,脸都吓绿了,是乌龟的孙子还差不多。呃……乌龟的孙子不就是龟孙子嘛!你们几个龟孙子早上好啊!”
四个紫阳宫的修士傻眼了,不知道“偶”是哪里的方言,而这个话态轻狂的高手又是出自何门何派,他们四个怔怔的盯着这个神秘人。
只见此人年约二十五六,面貌粗犷却又非常俊美,嘴角带着三分玩世不恭的邪笑,脑袋上没有一根头发,油亮光滑,也没有一块戒疤,显然不是和尚。
左边耳朵上戴着一个骷髅耳环,惨白的耳环像他的牙齿一般,闪着诡异的光芒。
他穿的衣服也非常怪异,长袍撕掉了袖子,裁断了下半部分,只留肚脐,很像短袖T-shirt,下半身穿着宽松武士长裤,脚上还套两只完全不同颜色的拖鞋。
紫阳宫修士典型的欺软怕硬,知道此人能一招毁掉他们的飞剑,而又看不出他的修为,肯定是个很厉害的高手,被他骂也不敢还嘴,只是战战兢兢的问道:“前辈……前辈……是谁?”
“偶?”脚踩金砖的光头男子看了一眼小六子,见他已捂上了耳朵,立刻咧着大嘴笑道,“嘿嘿,偶就是头发少、胡子少、运气少、女人也很少的王邵!”
听到王邵的自我介绍,四个紫阳宫的修士差点从天空摔下去,瞪大了眼珠子盯着他的光头看,头发少和胡子少都可以看出来,至少运气少和女人少嘛,那就看不出来了。
见王邵介绍完了,小六子才把捂住耳朵的手放下,唬着声音喝道:“王老五,你玩够了吧,快点把他们四个龟孙子干掉!下手不要太狠,不要把他们拍成肉泥,我还要他们的元婴喂宠物呢。”
猭猸从小六子怀里钻出半个脑袋,狠命的点头,笑眯眯的喊道:“嗯,我是宠物,我要吃的,其实,羊肉和元婴的味道差不多,今天主人没有烤羊肉,我只好将就点吃几个元婴啦。”
四个修士听完,浑身一阵哆嗦,自己的元婴竟被它当成羊肉的替代品,真是太可悲了。
“偶日!六哥什么时候喜欢养宠物了?还养这么小的古怪宠物?”王邵惊讶的拍着光脑袋,忽然又好像悟通什么道理似的,咧着嘴笑道,“偶明白啦,一定是给咱妹妹准备的礼物,是不是?”
猭猸不满的摇头,扯着奶嫩的嗓子喊道:“自作聪明的王邵,我觉得你以后的自我介绍中,应该再加一个‘脑袋少根筋’!你记好啦,我是主人的专用宠物,是不可以送给别人的!”
王邵惊讶道:“偶日!还会说话啊?”
小六子指着躲躲闪闪想要离开的紫阳宫修士,怪笑着喊道:“喂,王老五,你再不动手,人家可要逃走啦!狗日咬特,他们追杀本少千里之遥,都追到我们三星城来了,若让他们逃走一个,以后你别说认识我。”
“嘿嘿,六哥放心,偶的能力你还不知道嘛,这些破烂修士借他们两腿也逃不出偶的手心。”王邵说着,右手射出一道绚目的金光,金光蓦然涨大,变成结界的模样,把附近百丈都包在金色的结界里。
紫阳宫的四修士看到王邵不用手诀和咒语就能做成如此庞大的结界,吓得脸色更加难看,现在几乎没有再战的勇气,结界已成,感觉里面的金元素异常活跃,几乎每一口空气里蕴含的金元素都能凝结成一把针……
想到这里,四修士的脸色顿时惨无人色,若是自己吸进的金元素真的变成针,那自己还有活头吗?
王邵怪笑一声,像是看穿了他们的想法,撇着嘴说道:“你们几个龟孙子还挺聪明,一下子就猜到偶要对付你们的手段了。不错,你们吸进去的金元素完全受我的控制,别说让他们变成针,就算让它们变成刀子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本少不愿用这么阴毒的方法对付你们,今天我要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拍死你们,让你们知道我们三星城的王家可不是好惹的。”
“三星城?王家?小六子是王家的人?”紫阳宫的四修士额头冒出很多冷汗,看到王邵的模样,突然想一件恐惧的事情,指着王邵喊道,“你是王家的五少爷?你就是那个有名的金系天宠?自出生就可以控制强大的金系能量?”
“噢耶,恭喜你们,回答完全正确。有赏,统统有赏!”王邵咧嘴大笑,勾勾指头,脚下的金砖放出万丈光芒,迎风爆涨,变成如巨大的门板形状,“奖赏就是用金砖拍死你们!”
“可恶!你们王家虽然厉害,但我们紫阳宫也不是好惹的,你不要以为天生的异能就天下无敌,你若是杀我们,紫阳宫的数百修士都不会放过你们的!”感觉到王邵的杀意,四修士也克服了心中的恐惧,禀息凝神,在周身汇聚一层层真气波,准备和王邵拼命。
“嘿嘿,你们没有还手的机会啦!”王邵怪笑一声,金砖发出更刺目的光芒,唰的一声飞到四修士的头顶,当头拍下。
四修士各显其能,飞剑和手诀咒发出各色光芒,对抗头顶的金砖。
可金砖也不知道有多重,数道异彩光芒打在金砖上,竟然丝毫未动,唯有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
金砖落地的速度很快,轰的一声,地上沙石狂风,遮云蔽日。
再看空中时,已没有四修士的身影。
“呃……这个……”猭猸从小六子怀里出半个脑袋,眨巴眨巴红宝石般的眼睛,有些惊愕的说道,“这也太变态了,一下子就杀掉四个修士?那我刚才还骂他,他会不会……?主人,这是你兄弟啊,好酷好帅好威风哦!”猭猸的赞美声音,刚好能让王邵听到,它的险恶用心是人皆知。
王邵此时没理猭猸,他现在也不轻松,正聚精会神的凝聚着金元素,指挥着金砖飞起落下,飞起再落下,不断的拍打着地面,而那四个可怜修士的惨叫声不断的传出。
他们身上布满了真元护盾,一下两下又死不掉,可这完全成了虐杀,眨眼之间,金砖已拍出数百下,直到小六子大喊:“元婴,元婴呢!?”王邵才一脸无辜的耸耸肩,停下虐杀的金砖。
金砖被王邵招回,变成一条腰带,自动系在腰间,他指着凹坑里的四具如纸人似的尸体,说道:“偶杀的兴起,哪记得还有元婴的事,不过偶敢肯定,元婴还在他们身体里!”
小六子无奈的说道:“狗日咬特,那样的元婴还不早散掉了,还能吃吗?花花刚才说的没错,你丫自我介绍时,应该再加句‘偶脑袋少根筋’!”
猭猸晃着脑袋,矢口否认:“主人,奴可没有说,奴现在只觉得王邵好厉害啊!”
“嘿嘿,谢谢夸奖,鄙人不胜荣幸!”王邵微微一躬,向猭猸道歉,很无耻的接受了更无耻的赞美。
小六子仰天长叹:“狗日咬特,这些无耻的人都是本少教出来的好徒弟啊!”
兄弟俩并肩入城,王邵高出小六子半头,光秃秃的脑袋十分刺眼,守门的士兵一看到王邵,立马挺直了腰板,冲他行军礼,反倒是对小六子不理不睬。
进城之后,小六子叹道:“唉,多少年不在三星城游逛,都没有人记得本少的大名了,丫丫滴,真想找人打一场,当然喽,本少只找那些打不过我的人出气。”
“嘿嘿。”王邵摸着油亮亮的脑袋,舒意的看着过往的热闹人群,笑道,“咱们兄弟的名气是打出来的,那些贵族公子哥见到我们就逃,想想真是过瘾哪。不过呢,现在他们也都成家立业了,成为我们三星城的纳税大户,再打他们就说不过去了。”
小六子看着记忆中的街道,点头叹道:“唉,是啊是啊,在外面被人追杀来追杀去,回到家里也不能找人撒气,真郁闷啊。”
王邵笑道:“不光不能找人撒气,恐怕还会受气哩!嘿嘿,偶们那两个小妹妹越来越痞,现在已成为三星城的一霸,你若回到家里,恐怕免不了遭她们的围攻。”
小六子满脸怪笑:“我那可怜的父母啊,把我这个最乖最聪明的儿子扔到山谷里了,却把两个疯丫头留在家里了,真是令人同情啊!啧啧,不过哩,他们也是活该,谁让他们没有眼光哩!”
王邵笑道:“你还在怪三叔三婶?嘿嘿,偶觉得,你这身本领学的不错,被上万名佣兵追杀都能安全无恙,而且更是厉害,竟然被数名修士追杀,也安然无恙的回到了三星城,这些可多亏三叔把你送进玉梳山脉的禁神山谷啊!”
小六子眼睛一瞪,驳斥道:“狗日咬特,王老五,你能不能换个词形容?什么叫安然无恙?本少吃亏吃大了。今天若不是把你喊来了,肯定就被那几个垃圾修士杀死了,还谈什么本领学的不错啊!”
王邵被噎得无言,正在想办法应对的时候,突听两个娇嫩嫩的声音喊道:“邺哥哥你终于回来啦,可想死我们啦!”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飞快的跑来,她们的面孔一模一样,白白的皮肤,红红的嘴唇,黑黑的大眼睛,就像画中的小仙女似的。
可是,听到她们声音的市民却“嗡”的一声散开,整条大街顿时清静得像山中寺院。
两个小女孩的动作十分麻利,几乎同时跳到小六子怀里,一人爬到他的一个肩膀上,然后搂着他的脖子坐下,其中一个小女孩说道:“邺哥哥,好多年没见,你的样子怎么没变?”另一个小女孩也说道:“是啊是啊,也没有变帅一点?你的模样若是帅一点的话,肯定不会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家了,哎,我那可怜的嫂子啊,还没有现身吗?”
小六子顿时觉得天空有无数乌鸦飞过,唬着脸说道:“喂喂喂,你们两个小不点,到底是谁没有变化?多少年了,你只比我小两岁,可是看看你们的身体,还保持在五六岁小丫头的模样……”说到这里,小六子突然停下来,因为两个小丫头开始气鼓鼓的厥起嘴,大眼睛眨巴眨巴,想要落泪。
“坏哥哥臭哥哥,一回来就揭人家的短,也没有给人家带礼物,恐怕早忘了你还有两个妹妹吧?呜呜呜,我们好可怜哦!”两个丫头像是早排练好的,异口同声,连表情都不差分毫,就像一个人照镜子那般天衣无缝。